塔尔塔罗斯舰队的奇妙冒险 第739章

奥蕾迦娜也不多说，直接把扫描数据和图像打包发回去了。

战争之镰随手拽出一根数据缆线插自己脖子后面，铆足劲儿算了三分钟，脸上浮现出大概掉了三点SAN的表情：

【……嗦不出话。】

“咱寻思这没办法天然形成。”

【我觉得这事儿根本不用寻思……你不如期待龙卷风摧毁停车场之后里面的残骸在半空中拼了一台钢普拉。】战争之镰决定抽支烟来压压惊，但是终焉世界号的心智模型在看到他拿出香烟的时候就用舰桥里的灶台开始烧水，并且摸出一支古老的手机作势要发短信，战争之镰只能作罢。他把没点着的烟叼在嘴里问道【里面有几个不宜居？深暗虫感染呢？】

“现在看到有三个温度不对不能住，其他的还没发现。”奥蕾迦娜读着已经可以确定的参数，回答道“深暗虫感染目测是没有，虽然有侦测到深暗虫反应，但那是刚刚某只掉的负重轮。本地存在灵能反应，还有三个亚空间裂隙，我们或许可以通过裂隙来给这个世界定位……”

【裂隙？】

“没错，有一个裂隙存在于其中一颗星球上，不过很奇怪的是那颗星球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

【今天的奇怪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是啊，”奥蕾迦娜觉得自己的脑仁正在隐隐作痛“咱之后好好睡上一觉来缓解一下疲劳的精神。”

正在这时，琉璃子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自家老大的肩膀后面，然后递上电子板，把上面的画面呈现奥蕾迦娜面前：

“要不，干脆再疲劳一点，之后一起恢复吧。”

“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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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这个结构来自天文学家肖恩·雷蒙德（Sean·Raymond）的构想，即太阳系终极工程——如何将尽可能多的行星塞到太阳系的宜居带中。其中的一种解法就是将四百一十六颗质量为地球一半的行星，平均放到八条轨道上，诀窍是前进轨道和逆行轨道之间的交替，即每个‘环’与相邻的‘环’呈相反方向绕太阳运行。当然，这只是理论上可行的稳定配置，它确实符合万有引力定律，并可以在相当漫长的岁月中稳定运行，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现实中这玩意儿有可能存在。显然，这种构造是决不可能自然形成的。

还是这个叫肖恩·雷蒙德的家伙，他在太阳系终极工程的基础上搞出来更酷炫的二阶段，黑洞终极恒星系统——核心是一颗质量相当于100万个太阳的不旋转黑洞，9颗太阳处在环绕它的稳定轨道，这些太阳能让550颗地球级行星处在适居区，行星之间的最小距离只有0.001AU，而且最内侧公转一周大约只要两天，拥挤的天空中各种星体高速飞过……各种意义上都非常酷炫。（远目）

第892节 第801章：看起来熟悉的东西出现在了不熟悉的地方……

船体发出微微的震动，金属的碰撞声回荡在狭窄的船舱中。在接近半年的航程中，船内的空气逐渐污浊，这对鼻子是个高强度的挑战。在三天之前，发现有三箱食物开始腐烂这件事情也在某种程度上削减了士气——并非只有领悟到‘这次航行任务或许没时间做完了’这一点，还有当储藏室打开时从里头喷涌而出，弥漫到两个走廊之外的腐败臭气更是加深了这一点。

腐烂代表着生命，代表着轮回，本应是一件指的崇敬的事情，但是它们在深空巡航舰上并不受欢迎。在船体内，包装一旦出了问题，食物将会以在星球表面数倍的速度腐烂。没有了食物，航船就必须立刻返航，否则饥饿便会让人陷入疯狂……这种事情在过去发生过不止一次两次，任何船员都知道这其中的危险性。

所有人都以为这次航程将在最后无功而返，幸运之神没有垂青星锁号，如果这次再没有收获，那就是双屿新星第四年一无所获了。

它以及船上的上千名船员出航的目的，自然是虚空结晶。

那是一种深褐色的奇妙物质，绝非人类可以合成，其材质坚硬且轻盈，稍作加工便可以用来制造宇宙船的船体，装甲，以及不可或缺的光动力帆。各个国家对虚空结晶趋之若鹜，那是几乎不可替代的昂贵战略资源。各个国家和势力都有深空巡航舰来打捞虚空结晶，因为这是制造大型宇宙舰的必要材料。

这个星系可是很拥挤的，如果不能保证一支足够的舰队，就无法保护自己的家园。

星锁号是双屿新星所拥有的唯三深空巡航舰之一，每年春季，当双屿新星运行到靠近创生之涡——一个与太阳相对位置固定的巨大深空漩涡——的时候，抓准窗口航行至创生之涡附近寻找和采集虚空结晶。这个过程中基本上不用担心会有战斗，因为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或者势力，拥有在窗口位置之外的地方发进虚空巡航舰并抵达目标再开回去的能力。

创生之涡距离最外环轨道的距离实在太远，若是在还未进入窗口期的时候发进，巡航舰和上面的船员都无法承受如此遥远的航行。因此大家基本上都是在占据了外圈的行星之后，排着队前往创生之涡进行虚空结晶的搜集。不过这东西不常有，创生之涡里啥时候喷，喷多少，一直都是观星师们研究的重点，但是研究了几百年了，还是没人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唯一得出的结论只有……这玩意儿可能是完全随机的，可能下一秒就喷了，可能过个十年才喷……

能不能挖到看运气，海豹豹死非洲人非死，大概是这种感觉。而双屿新星就近年的感觉来看，是非死的那批，而周边的邻居们倒是运气不错……双屿新星的民众安全感逐渐下降，星锁号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带着大家的期待出发的。

结果一路厄运不断，船长索约拉一直在琢磨着要不要杀个船员祭幽邃之神。就在她在查航行日志，看到底是谁这么幸运的时候，创生之涡突然出现了反应——一只体型庞大的寻觅者突然跃出。

那是一种有着夸张外形，但实际上却很友善的宇宙生物。它的外壳几乎都是由虚空结晶构成，这让这种生物一度被当成是某种自然现象的一部分。寻觅者这个名字来源于它们似乎一直在宇宙里找着什么，一刻也不停下的姿态，它们偶尔会进入星系中，但不会靠近任何星球，通常在短时间内就会离开。

虽然外形可怖，但是大家都喜欢它们，其直接原因就是寻觅者通常会伴随着大量虚空结晶出现，这些虚空结晶被观测到是在从创生之涡中跃出之后，从寻觅者身上脱落的。寻觅者的到来会带来财富和资源，这是大家一致认定的事情。

这消息让全船人都兴奋了起来，船员们纷纷奔向自己的岗位，轮班休息的人也被叫醒。他们乱哄哄的冲进整备室，拿起泛着汗臭味和潮气的沉重密封服往身上套，喝下强化药剂，为即将出舱工作采集虚空结晶做好准备。

接下来，他们等了快四个小时——寻觅者虽然友善，但是盲目接近是愚蠢的行为。这就好像虽然人类不会主动伤害猫咪，但是如果猫咪围着脚跑，或者悄无声息的趴在沙发上，偶尔还是会被不小心踩到爪爪或者坐到尾巴。猫咪被踩到虽然很痛但不会伤及性命，但如果船被这玩意儿挂到一下，那就当场船毁人亡了。

“寻觅者离开了！”

等到主桅上的观察员喊出这句话时，船长立刻站起身来，她握住家传的长手杖，在舵轮四边的地板上分别顿了六下，七下，八下和九下来祈福，然后用另一端指向虚空结晶的方向，高声道：

“好！靠近！孩子们！左舷火炮甲板——净化弹！”

“净化弹——左舷火炮！！”

虚空结晶是一种带着诅咒的东西，直接将其带回母星，甚至直接开采都是绝对不可以的。在采集的时候若是没有注意，船员直接接触了虚空结晶，就会在短短数小时内失去神志，眼睛从眼眶中突出并延长到头顶，最后在疯狂中痛苦的死去，任何接触过死者的人都必须隔离，必要的时候甚至得放弃整艘深空巡航舰。

而净化弹就是专门用来压制诅咒的东西。其弹头内装着开采自小行星带中的黑色金属矿石，只要将这种矿石置于虚空结晶附近，其诅咒将在短时间内消散。近年来有些的研究表明，这种诅咒其实是一种生物性的，类似于病毒的东西，黑色矿石正好能散发出压制‘病毒’的某种能量场。这虽然能够解释这些现象，但并不为大众所接受，绝大多数人依然相信这是幽邃之神的恩赐。

比如船长索约拉就是这么想的，出生在阿格拉星的她是幽邃之神的忠实信徒，一向对那些歪理邪说嗤之以鼻。

星锁号航行到诅咒生效的区域边缘，将左舷对准那一大片脱落的虚空结晶。二十四门可以让成年人爬进去的巨炮从侧舷的炮甲板伸出来，在真空的火炮甲板上，穿着封闭式套装的船员在扬弹机的协助下将定装炮弹填装至炮膛中，然后躲到掩体后方，抓紧把手。

随后，炮击的震动撼动了整艘深空巡航舰，炮弹如同流星般飞出，并在空中碎散放出弹头内容物，数分钟后，细碎的金属碎屑如蒙蒙细雨般覆盖了整片虚空结晶。观测员在确认着弹之后，净化工序便宣告结束，可以接近开采了。

捕手长阿米亚将头盔放在膝盖上，小心的用头巾将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裹起来。在舱内的指示灯从绿转红时，她将圆形的头盔套在头上，仔细检查了每一个接口和氧气存量，吃力地提起手边令人联想到打桩机的工具，开口道：

“好了，准备出舱。这次的结晶个头比较大，每颗结晶需要栓十二根固定索，明白吗？”她将右手放在开门的按钮上“出舱之后第一件事是干什么？”

船员们整齐划一的回答道：

“检查索具！长官！”

“好！我们出发！”

现年二十八岁，从业十一年，以精湛的技术成为捕手长的阿米亚，在出舱的瞬间仍然会感觉到些微的战栗——人类是无法在无保护的情况下生存在宇宙中的，而太空服的保护未免也太薄弱了些。这里指的保护并非只限于真空和温度，而是某种更加深层次的东西。

在头盔面罩狭窄的视线范围边缘，永远有着什么东西在动，而耳边也总有时有时无的呢喃。她的前辈曾经教导过她，不能仔细看，不能认真听，把这一切都当做幻觉，一旦真的搞清楚了，那就再也回不来了。当然，即使没有前辈教导，阿米亚也不会那么做。每当注意力飘向那边时，她都会觉得好像要喘不过气来，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感。

宇宙不欢迎人类，这在世界上是一个共识。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就是人类无法生存的地方，而在这里，阳光已经虚弱的只需要打开面罩的二级滤光就可以直视了。长时间呆在这里会疯掉，这不是人类该来的地方——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要恰饭的，这行工资和提成都高，就算冒着那一天会疯掉或者横死在宇宙中的风险，拉米亚也必须干这一行才行。

确认了链接作业小艇的安全索张力，阿米亚抱住‘打桩机’，点燃推进器驶向最近的虚空结晶。在未来的几个小时内，她和她的同伴们会对整块虚空结晶进行仔细的勘测，计算出结构稳定点，用复数的锚索固定，最后由作业艇牵引至巡航舰旁固定，就好像渔民将捕到的大型鱼获拴在船边拖着走一样。

不过还没干一会儿，就在她还在上面爬来爬去寻找最佳锚点的时候，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阵电流的尖啸声，随后响起一个年轻的男声，那是自己的副手格兰德：

【捕手长，你带着望远镜吗？】他说道【往创生之涡看看，那里好像有个东西。】

阿米亚毫不犹豫的喷了回去，她斥责道：

“见鬼我才不看！那会被诅咒的！专心做事，不要被幻觉影响！不要因为你疯了耽误我们一船人赚钱！”

【才不会被诅咒，那是迷信！只有潜入阿格拉星的深渊垂井才会被诅咒！】但是格兰德却不依不饶【那不是幻觉，不仅是我，塞塞姆和里卡多都看到了。那里刚刚出现了不正常的闪光，如果是另一个寻觅者我们就得立刻撤退！】

虽说阿米亚根本不相信自己会遇到同时出现两只寻觅者这种好事，但是现在也无法忽视这件事了——如果一个人看到了什么，那可能是幻觉，但是多个人看到了一样的东西，那抱歉，绝对不会是幻觉。但是阿米亚的望远镜是用来在数公里的距离上观测锚点的，并不适合远距离观察，于是她将这份情报发给了星锁号。

这需要用到桅顶瞭望台的大型望远镜才可以。

而实际上，瞭望台的观测手们已经在看了——这是他们的工作，对异常的闪光当然比正在打孔的捕手们更加敏感。在看到了那个东西的正体之后，所有人都哑口无言了。

最开始，他们以为这是一块新的结晶，但很快就在上面看到一些显然不会出现在虚空结晶上的东西……比如，炮塔，损毁的基座，还有怎么看都是某种兽类的爪子的纹章。那金色的纹路绝对是智慧生物的手笔，它就这么毫不掩饰的铭刻在斑驳的金属装甲板上，相当威严而怪异。

毫无疑问，这是某种太空船，但从船体设计到上面的纹章可谓是闻所未闻。

创生之涡里竟然喷了一条船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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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奥蕾迦娜同样陷入了迷惑之中。

“真的假的啊……”她骂完人之后，一脸卧槽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用百思不得其解的口吻说道“为什么咱会在宇宙里看到一艘帆船？这是怎么完成驱动的？”

没错，这真是一艘帆船。不是加藤茉莉香船长学校社团的那种帆船，亦非微风级那种帆船，而是更直接的，一艘帆船……嗯，长轴超过五百米，盖伦船型的帆船。有数层甲板，尾楼很高，舵机的地方是可变式辅助推进器，唯一的区别是没有船底的构造，那里是和船顶类似，倒过来的甲板。

上甲板和下甲板加起来共有八根桅杆，上下各四根，前两桅挂大横帆，后两桅挂三角帆。船帆的材质不明，传感器的数据显示其帆装（粉色的）有鲜明的能量反应——能量反应模式和深暗虫的尾部推进肢还很像，这说明这船还真是靠帆装来推进的。

……特喵的描述宇宙船居然会提到‘帆装’这个词——好吧，茉莉香船长的白鸟号也是说帆装的……这个造型，你们和‘十字先锋’号有什么关系吗？（捂脸）

没人能回答奥蕾迦娜的问题。在沉默中，奥蕾迦娜接入取景器的画面，然后挑了几个角度按了拍摄按钮。

“嗯？你在照相？”

“嗯，之后要发给哈洛克船长，”军团长回过头，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兴奋起来“再把微风级的资料给他一份，说不准我们下次看到阿尔卡迪亚的时候，她上头帆已经撑起来了——这里是死亡先锋军！我是骷髅之心哈洛克！”

“快冷静下来！你SAN值掉光了吗！”

压制突然兴奋的军团长阁下花了大概二十秒的时间，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奥蕾迦娜揉着有些疼痛的脖子，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知性的气息：

“不光只有一个驱动的问题啊。”她指了指画面上那些正在工作的人——那些人穿的好像十八世纪还是十九世纪的潜水员，圆头盔前是原型的小窗，光是看起来就觉得视野不会好“他们在打捞深暗虫的残骸，不过现在好像注意到我们了，刚刚咱看到有人拿望远镜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

“望远镜……”

“或者类似的东西吧。”奥蕾迦娜耸了耸肩，放大了对方主桅顶端那个有些膨大的结构“那里头有很多观测设备，但是我们没有探查到任何雷达波或者引力反应，推测是把光雷达阵列塞进去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里头至少有一个超大的望远镜。”

“看着像个天文台似的……”

就目前搜集到的情报来看，真的很难推测对方的技术水准，甚至整个世界的文明等级都不知道。

四百一十六颗行星，行星之间距离很近，全部都是宜居，这在无形中降低了他们进行宇宙开发的门槛。在最极端的情况下，他们甚至不需要点封闭式太空基地的技术，只要点个运载火箭就能在自己的初始星系中开枝散叶了。

但同时，这也很有可能成为了他们迈向宇宙这条路上无形的障碍——因为母星系里的东西可以说多的用都用不完，无论是土地，还是资源。但若是同时有复数的文明在星系中发展，那战争估计是少不了的了，除非等到这里已经全部统一，全部开发完毕，否则真的看不到有继续往外面走的必要。（捂脸）

开发这种星系，仅仅只需要一些‘早期的技术’就够用了，而且由于没有足够的必要性的刺激，他们或许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根本不需要远洋飞船，也不需要超光速技术……

可是，就算没有什么需求，就算缺少刺激来点超光速科技，但你搞个双面盖伦船出来这是不是太过分了？究竟科技树要歪到什么程度才会点出这样子的宇宙船？你别说，这种船技术不够还不好造，但从他们采集深暗虫掉下的屑的情况来看，又看不出有什么技术很好的证据。

因为这些工人是在用打桩机打洞，用一大堆钢缆强行拉……那一条条钢缆总让奥蕾迦娜想到自己曾经在玩《坎巴拉太空计划》时，无法解决结构强度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就上钢缆，绑就是了。（捂脸）

“不过，他们打捞深暗虫的残骸是要干嘛？”海兔问道“也是要研究吗？”

“有可能，他们推进帆的技术可能就是这么来的。”奥蕾迦娜回答道，她苦着一张脸，视线在对面那艘怪船上来回扫视着“又到了最麻烦的初接触沟通阶段了。”

追踪深暗虫‘猎手’的工作得交给等下进场的巴尔号和墨菲斯托号，因为迪亚波罗现在已经波罗波罗哒，基本上没办法追溯，所以等到后续舰进场之后可以和在这里的原住民进行交流——

这是相当有必要的行为。

曾经，大漩涡外面那个星系是深暗虫的聚集区，这个世界的感染一直处于起伏起伏的状态，在近代一直保持在轻度感染上没有变化。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而在穿过了大漩涡之后，眼前所有都是奇特的事情——一个四百多颗宜居的星系，撑着帆的怪船打捞深暗虫碎片，整个星系没有任何深暗虫污染……

在敌占区这么多年，你们就好像没事人一样，这也太奇怪了吧？这里头铁定有什么缘由……和当地人进行接触或许是打开突破口的关键点也说不定。

“啧……”琉璃子眨了眨眼睛，问道“总之首先打灯光信号？”

嗯，乱照一气，基本操作，虽然看上去很乱来，但在实际操作中却出乎意料的有效——除了在事后成功交流成功之后解释最开始打灯啥意思的时候会很尴尬。

而在最初几次之后，因为害怕万一随便打出的灯光信号正好符合对方的某种编码规律，解读出来之后成了一句骂人的话，虽然知道可能性很低……最后就固定为一秒种闪两次的规律打灯方式了。

老实说其实没差多少……

“那就先打灯吧，”奥蕾迦娜搓了搓头，开口道“先闪二十秒的，看对方有没有回应。”

“了解。”舰长刚刚打算打开仅存的几个探照灯，脸上却露出惊讶的表情：

“对方先和我们打灯光信号了。”

“诶~？”

在取景器上，那艘张着粉色船帆的宇宙帆船，正用桅顶的探照灯朝这边闪着。一下接着一下，就好像透过大气层看到的，正在眨眼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