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塔罗斯舰队的奇妙冒险 第845章

“说是可以让毛发顺滑有光泽。”回想起那时候，奥蕾迦娜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就是因为一直这样，所以艾丽西亚的尾巴才那么漂亮吗？”

“但是一般人那么一套整完尾巴不掉毛就已经算运气不错了。”

“一般人也不会长毛茸茸的尾巴吧？”

“这倒也是。”

“要不要在海军学院推行这套，牛星南部的坚果峡湾那边积雪终年不化，地质活动挺活泼的，到处都有温泉。所以，咱觉得浮莲子们都应该有毛茸茸的漂亮尾巴……”

“住口！不要随意伤害无辜少年！”

就在这时，导航系统传来轻微的提示音。两人立刻停下对话，心态一瞬间就切换回了工作状态之中——

开泰坦出来可不是兜风聊天的，现在可有不少正事儿要办。

梅克族的侦测和类跃迁技术（因为这根本不是跃迁）的针对性测试已经开始了，为了找出这种侦测和上浮的破绽，统合部的技术部打算进行一连串的实验来寻找规律。为此，使用了大量亚空间技术建造，拥有优秀亚空间探测以及数据记录能力的提亚马特号得到了自己诞生的第一个任务。

与她同行的还有卫队鬼狐仙怪的十六艘涅斯托级战列舰，这一型搭载了优秀探测系统的多功能战列舰虽然拥有不弱的战斗能力，但是更多的不是被用于正面战斗，而是单舰进行长距离航行，探索以及搜救任务——不少被委以重任的精锐科考团所使用的不是由灾难级改造而来的秋名山级，而是搭载了改良型跃迁引擎的涅斯托。

“抵达目标区域了。”

“观测舰和护航舰在周围展开，别漏过了。”

【了解。】指挥官回答道【开始放出探针。】

所有涅斯托级战列舰舰体下方的多功能发射器展开发射口，利用电磁加速系统将小轿车大小的探针发射出去。这些长距离探针在得到初速之后，立刻潜入亚空间组成通讯节点。在周围数光年的距离里，技术部已经预先布置了超过三万枚亚空间探测探针，它们形成了稀疏但可靠的网络来探测实验中可能产生的任何空间信号。

而参加这次实验的除了塔尔塔罗斯的技霸们，还有擅长灵能侦测的圣堂武士和次元海世界群派出的数名技术人员。在这之前，因为震惊于梅克族的残暴以及对方诡异的袭击方式，大主教阿塔尼斯对此非常看重，因此特意派出了自己信赖的副官瑟兰迪斯以及由凯拉克斯带队的相位技师组来协助进行数据分析。

阿拉纳克本来也想来的，但是听到阿塔尼斯派了他的副手过来就决定不来了——阿塔尼斯只派了副手那自己亲自前往像什么话？吉拉娜去就够了……但是他很快又注意到自己这边擅长这方面的技术人员好像也没几个拿得出手的，或者说自己的技术人员只擅长改船，灵能高手擅长的是打架斗殴爬天梯算计人而不是研究。

算了不去了，等研究完之后告诉我结果吧。（眼睛发光）

在接到抵达目标区域的通知之后，这些相关技术人员很快便通过舰内的交通系统来到提亚马特号宽敞的舰桥里，坐上了预留出来的座位上——任何一艘泰坦舰的舰桥都是按照前线指挥部的规模来设计的，可以容纳上百人同时工作，在需要的时候同样也可以作为试验场的主控室来使用。

能够在泰坦舰的舰桥中工作对于普通技术人员来说都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但是考虑到这次实验的意义，在场没有人对此表现出喜悦的模样。从技霸到灵能者到相位技师都是一副大敌当前的严肃模样。

而并没有实际要做的任务，主要是象征意义的普罗托斯指挥官瑟兰迪斯踏着优雅的步伐走进了舰桥。之前在阅舰式的时候自己就看过这艘巨舰，虽然说就大小上她还远不及达拉姆星灵那令人自豪的亚顿之矛，但考虑到这种个头的泰坦舰可以投入量产并且制造工时并不长，这就很让人佩服了。

和威风凛凛的外表不同，这艘船的舰桥布置简洁却可靠，同时舒适性也不低——只要不去看奥蕾迦娜军团长自己坐的那张椅子。

她向军团长行礼，然后用灵能震动空气发出带着独特震动感的声音：

“向您致意，军团长阁下。我奉大主教阿塔尼斯的命令前来参与这项实验。”

“非常感谢达拉姆的协助，代咱向大主教问好。”

这种客套话虽然没什么实际意义但总是有必要的，双方都清楚这一点。以此作为开场白，瑟兰迪斯看着正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计算机面板上的技术人员们（有的还把水晶摆出来了，有种自带电脑的程序员的感觉），在奥蕾迦娜旁边压低声音：

“接下来我的话只代表我的个人意见。”她说道“其实我不太想用梅克族的技术，那是不应该碰的亵渎之物。”

这种思路很符合普罗托斯人给人的一贯印象，在过去，普罗托斯人很少在乎原始文明的性命，而吉姆·雷诺和他愉快的小伙伴们在很大程度上自上而下的改变了这一点。普罗托斯的两代领导人都视他为朋友，并且在之后加入统合部的日子里逐渐改变了对其他种族的看法。

然后，普罗托斯人的正义感和道德感就让其将自己在某种程度上看做了‘守护者’和‘引导者’。既然统合部其他文明都能好好地沟通与交流，他们理想与勇气都让人感到钦佩，那么其他暂时落后的智慧种族同样如此——但是必须有人引导他们，保护他们，不然冰冷的宇宙就会毁灭绝大部分的希望。

这次的梅克族与地狱就是‘冰冷的宇宙’的最直观写照，在看到了塔尔塔罗斯传回的报告之后，任何一个普罗托斯人都觉得这是令人憎恶的亵渎之物，而之后自己参与的战斗也证明了这一点。不过就在阿塔尼斯集结好了一支舰队打算给乌尔达克换个皮肤的时候，奥蕾迦娜开着个怪东西举着颗头的照片已经送到他眼前了。

真快啊这家伙……而且真不愧是敢在打查尔的时候带着陆战队硬刚虫群并且单人在虫堆里八进八出的人。

总觉得她肯定有一天会需要一台不朽者机甲来代步，而且她也当得起这个，先给她准备好吧。

梅克族的威胁结束的非常快，但是梅克族有东西留下来了，阿塔尼斯对此感到忧虑——常年以来的经验告诉他，这个宇宙中有很多东西是不能碰的，可能是某种遗物，可能是某种生物，也可能是某种技术。因此他派出自己的团队，这并不仅仅是为了研究，还在必须要的时候将异常告诉自己。奥蕾迦娜是个聪明人，这从她在实验室里头装核弹就能看出来，但是任何人都不能保证聪明人不会犯错误。

处在那个位置，奥蕾迦娜决不能犯错误，因此在必要的时候需要旁人来帮她看着她自己看不到的死角，在她踏空之前提醒她。

而瑟兰迪斯就是担此重任而来的。

奥蕾迦娜也能猜到个大概，因此她安慰道：

“准确的说并不是梅克族的技术，我们没有使用任何他们的产品或者能量什么的，只是借用了思路来进行实验。”她说道“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找到屏蔽这种探测的方法，不是使用这种技术。”

“我明白了。”

这个年轻的星灵（虽然比休伯利安号一舰桥的人加起来还大）微微颔首，到她的同伴那边去了。

奥蕾迦娜目送她离开，打开通讯器——

“传感器范围设定三光年。”

“明白，设定三光年。”

“区域内传感器数量为三万三千一百一十七枚，”一个技霸报告说“有二十六枚讯号接收不良，通讯与监测网络运行率在99.9992%以上，误差在容许范围内。”

“准备开始。”奥蕾迦娜点了点头“启动。”

“启动！”

参与实验的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处于亚空间内的三万三千余枚被动式探针同时启动，极其庞大的数据顺着通讯网络传输至涅斯托级编队放出的传感器节点之中，随后转接至泰坦舰的传感器中，交由提亚马特强大的舰载计算机运行，最后将处理完的第一批数据呈现在所有分析员的面前。

随后，提亚马特号的机库展开，一个长轴超过三十米的雪茄型物体被放出。它在外面的宇宙中摇晃了片刻，就像陷下去一样沉进了亚空间中。这是按照梅克族传感器的原理制造的设备，它是一个被动式传感器，可以挂载到舰船外面，也可以像浮标一样单独使用。

当沉入亚空间之后，雪茄型的外壳展开了，露出内部的天线，这些普遍超过四十米的折叠式天线向四面八方伸出，让传感器看起来像一个椭圆形的海胆。内部专门培育的神经突触接收到天线接触到的讯号之后，便将其转换成了可供解读的电讯号上传。

常规探测器探测的是能量，而这个探测器所探测的是‘情绪’和‘意识’。因此大家需要一个更加直观的设备，这样才能准确的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完成这个设备核心的是76，她没花多长时间就以士兵级的脑部为基础制造出了这种专门用于接收和反馈的生物部件。它能够对情绪和意识产生反应，但本身不存在意识之类的东西，甚至不是独立的生物，所以直接接触亚空间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被腐化变异。结束之后也可以利用一开始安置在细胞内部的自毁编码方面的销毁掉，不会因为意外（即使可能性微乎其微）遗落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这种特性放在这实验中简直再好不过了。

亚空间中的能量流被探测，解读，分离出蕴含在其中的情绪，并由此定位世界背面意识群体闪光的倒影。当然，从亚空间中进行侦测是无法找到准确坐标的，亚空间本身的扭曲和异常将会对能量和信息传播的路径歪曲，在远距离进行观测顶多只能确定那里是有人居住的星系而已。

但在手头有星图的情况下，确定那里是哪个星系轻而易举。

“侦测到中等强度思维讯号。”技霸克拉伦斯·布莱克伍德将自己对照出来的结果公布出来“坐标对照——是桑托林。”

“那就对了。”

奥蕾迦娜轻轻的点了点头。

桑托林是一个交通枢纽，它连接着矿业星系柏克乐，维阿也尼还有罗代。这三个矿业星系的货船使用星桥系统抵达桑托林，再经过桑托林的星门进入统合部的长距离物流系统内，这三个星系有大量的基腹断岩储量，其产出的莫尔石极大的支援了统合部各方面的建设。

桑托林的六颗大行星中，有两颗在宜居带内，其中一颗够得上统合部的‘宜居’标准。当初在经过了一年半的申请和审批之后，各国同意将这颗星球拨给统合部矿业协会管理——这是受各个文明所监督的公司联合体，在统合部的支持下由几个大的矿业公司牵头建立，旨在提高矿物产量增加工作效率的同时提高基层工作人员的满意程度。

而桑托林II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始建立的，在这三个星系工作的工作人员得到了在这颗星球上居住的权利。和太空探险家还有搞物流的不一样，跑到太空来挖矿的多半都是家庭环境并不富有，想要出来拼一把的年轻人。这些太空矿工临时的家都在矿业公司空间站提供的宿舍里，在需要赶工的时候还会睡在工业指挥舰旁边的拖曳式睡眠舱里头节省来去的时间，工作非常辛苦。虽然工资比起故乡肯定要来得高一些，有很多人赚到了可以在故乡的繁荣城市中购得一间住宅的钱，但是一年却回去不了几天，常年和伴侣还有孩子分隔好几光年甚至一个世界之遥。

但是在桑托林附近工作的人——不管是公司的会计，在一线采集莫尔石的矿工还是驾驶运输船来回运矿的驾驶员，都可以以低廉的价钱在桑托林上安家。他们可以在这个安静祥和的星球上拿到一小片土地，雇佣工程队建起自己的家，然后将自己的伴侣，孩子或者年迈的父母接过来住。这里有矿业协会建立的医院，学校，商场等等基础设施，而各种生活用品和食物则是通过物流进行运输。

工人是主要居民，然后基础设施的维护人员，医生，教师，餐饮业从业者，服务业从业者……这颗以矿业为基础的星球就这样逐渐发展起来。但毕竟这颗星球上居住的人都来自各个不同的文明，无法直接说出这到底算是谁的，这就造成了很多隐患和管理上的问题。因为这样的原因，这作为一种特殊的殖民星球类型正在被研究和考核之中，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大家并不打算推广这种模式。

也因为这个原因，那边有至少六支安莎多尔小队在行动，而宇宙中保护枢纽的并非一般的停了几艘没有跨星系航行能力的民用巡洋舰的哨站，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塔尔塔罗斯铁壁，里面的驻军是黑暗天使的一个连，装备了四艘打击巡洋舰。总有人喜欢在这种偏远且看起来防御松懈的星球搞事情，非法的海盗据点，管制药品的流动，还有极端思想和邪教的传播，再加上它没有一个明确的‘主权’，且星系内交通繁忙混乱，经常会吸引到一些觉得这里似乎可以动手的野心家……或者白痴。

检查隐秘的非法星桥，清缴被放在小行星带里的‘客栈’（指简陋的非法空间居住点），拦截伪装成民船的偷渡客，就是这里驻军的主要工作了。如果说谁对细微的空间波动最敏锐的话，那大概就是这里的黑暗天使们了。胆敢在这里搞事的人，一不注意就会发现‘天使降临到我身边’。

就像歌里所唱的那样——

在无比甜蜜稍微带一点苦涩的天使降临的时间，不管是认真的孩子还是马马虎虎的孩子都一起牵起手来吧！（指戴上手铐）

把心动（dokidoki，指心肺停止）当成礼物，是只属于这里的~秘密哦~（逮捕后不公布）

正因为如此，这项实验放在这里测试是最好的。不会出现大的混乱，同时也能测出防守方的反应速度。虽然奥蕾迦娜对此持悲观态度——这堡垒里的黑暗天使大概今天会吃个瘪了，她不认为之后那件事发生时，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手指头在提亚马特狐脸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明明不会真的被戳到，这狐狸还是躲来躲去，这么想想有个机魂其实还挺有趣的：

“还真就这么轻松的找到了……”她问道“桑托林离这里不止三光年吧？”

【嗯，探测距离实际上比预料的要远，只探测意识在亚空间中的‘闪光’这个距离是肯定看不到没有灵能者的桑托林的。】暗色岩的声音在通讯中响起来，他此刻在一艘涅斯托级的舰桥上直接读取第一手的数据资料，这能让身为奸奇大魔的他看得更加清楚【但是从被意识影响的能量流来就能看到。这个技术的核心就在于将还未被亚空间同化的意识反应从常规亚空间能量流动中分辨出来，能够更远的发现目标，交通枢纽星系因为空间稳定度更低，亚空间活性更高，也更容易被发现。】

大量灵能者的聚集会让整个星球在亚空间中极为显眼，奥蕾迦娜曾经就从虚空中观测过艾尔。那感觉就像在加班的时候把办公室的灯全部关掉，然后把电脑屏幕的亮度调到最大，之后把在旁边睡着的同事扶起来，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撑开他的眼皮让他直视工作间，这时候同事眼中的世界和亚空间中的艾尔差不多了。

单独一个灵能者的闪光容易被亚空间生物注意到，亚空间生物就会像在地图旁边看到个光点的不死人一样跑过去，在一些恶劣的情况下这会导致灵能者被寄生或者被吞食，而如果整个星球上全特么是灵能者，这种小家伙就不会来了——不死人看到一个闪光会觉得那是个可以捡的道具，但是看到个贼特么耀眼占据半个屏幕的超级闪光那就不会轻易过去了，只会围在旁边远远的看，这和艾尔附近围绕着大量亚空间生物的特点是吻合的。

而看到超级闪光还要过去看的……要么是傻子要么是超级BOSS，而后者通常会导致灵能文明被整个扬掉。

没有灵能者的星球在亚空间中的闪光较为黯淡，并不容易被注意到，但是如果用梅克族的观测方式那就不一样了——它们观测的是通过亚空间能量流动弥漫开的意识‘特征码’。虽然误差很高，但这种观测方法可以极大地扩大观测距离。

“原来这就是当初最早遭到攻击的是枢纽的原因吗？”奥蕾迦娜点了点头“这种探测和移动方法是通过这种丝状的能量流完成的，我们就叫它‘纤维’式吧。”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没什么意见。】

暗色岩点了点头，对于叫什么名字他并没有特别的想法，‘纤维’这个名字很形象也好记，那就这个好了。

“传感器数据呢？”奥蕾迦娜开口问道“咱想要启动那一瞬间的数据对比。”

这次实验要找到的是应对这种探测的方法，仅仅只是知道原理是没办法探测的。这种探测方式从分类上来判断是‘被动式’观测——它不发射什么东西出去，所以动静非常小。

就像是米玛塔尔的光雷达，这不是叫做光达的那种依靠发射一束光然后测量距离等参数的东西（真能在几万公里的距离上用一束光准确滋中战舰那就直接就上激光炮了），而是一种多光谱接收系统。简单来说就是利用那动辄就是大几百米的太阳能电池板一样的光雷达阵列直接对读取目标区域光线，通过数面光雷达帆上面无数的接收器所接收到的光谱信号来进行一个系统的对照，最后得出对方的距离和相对位置。

人类的两只眼睛因为中间隔着几公分，所以看到的画面是不同的，这两张不同的画面进入大脑之后，以各种神经元进行传播和整合之后就能有立体感和远近感。米玛塔尔的光雷达阵列原理和这个类似，只是数量更多，更加精密，所以把米玛塔尔光雷达的工作原理称为【睁大狗眼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没错。

也正因为如此，米玛塔尔的雷达是不会发射什么东西出去的，除非是结合了常规雷达和传感器复合型的火控雷达开机，否则几乎不会被发现，这一点和加达里的引力雷达有着同样的特性。只是……只搭载了导弹的加达里战舰不需要复合型的火控雷达，因为只要对着敌舰在宇宙中产生的引力区制导导弹就能命中了。万有引力真是妙。

一只在亚空间中凝视着意识闪光的眼睛是难以被发现的，奥蕾迦娜对此没有任何头绪，于是她只能用笨办法。将开机前后的数据进行对比，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

很快，对照数据上传了过来。

面对那海量的数据，谁也没办法看个所以然来。就算有计算机的对照辨识，但是亚空间本来就是一片混沌，所以表格上的各种曲线几乎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确实两张图显示的是开机前和开机后的，但是看起来几乎就完全不一样。

这就像是本来打算做大家来找茬，在排除了杂讯之后从中找出前后的区别，结果两张图拿到手一看除了杂讯特娘的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两台正在闪雪花屏的电视摆面前，你来找一个试试？

“能看出什么来吗？”

“我完全看不懂，”一个技霸摇了摇头，他眼中浮现出了复杂的神色“我们是不是应该缩小探查的频段？这种大频段的筛选……一时半会儿可能没个头绪。”

“我觉得应该将这些数据全部导入开始分析，先用计算机全部筛一遍。”

“也只能这样了。”

如果在这一步无法找到观测所产生的特殊特征数据，基本上前期的预警就可以当不存在了。没有预警，让基地和哨站时时刻刻保持在气球马上要在眼前爆炸一样的紧张态势是不可能的事情。确实是说随时准备着，但随时准备着可不是这种准备方法。

而这种时候，只有一个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这个人就是进行魔导工学开发，常年观察亚空间的灵能者跨界工程师——普雷西亚·泰斯塔罗莎女士。这位大姐对亚空间的敏感性远超常人，她曾经在极端情况下，一个人定位了正处在亚空间航道中的次元巡航舰之后一发魔炮锤在了那艘次元巡航舰的脑壳上。常年以来她在各种技术上的表现（比如连续跨界搞发明，从动力炉到克隆人技术到魔导器全部精通，最近的主攻项目是全领域泛用性魔导动力装甲）都像是好莱坞电影里头那种神神叨叨的白胡子科学家，而现在也是如此。

她从最开始到现在的一系列举动都在展现着一件事，那就是这家伙真就是那种在《群星》的事件里会刷的那种七星科学家，野生大技霸。

“等我看看……”她在两幅巨大的投影面前眉头紧锁，下意识的举起了魔导器——并不是要射击，而是单纯的指着给自己的视线做个参照“唔……”

不少人的视线都跟随着那根看起来有些花哨的杖子，杖尖在图表上描绘出了一道不连续的曲线。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发出了短促的惊呼声——那看起来像是杂波，但是配合时间戳来看却能够发现一些端倪。

第一个杂波出现的时候是天线展开的时候，第二个杂波出现是奥蕾迦娜下令开机的时候，而第三个杂波则是两秒钟之后——也就是系统真正开机的时候。

“有点意思……”奥蕾迦娜点了点头“下令开机的时候出现了杂波，这说明不是因为仪器，而是因为观测者的意识在亚空间中产生的吗？”

【我们在对能量流进行观测的时候也接触了这道能量流，观测者的意识通过设备被漏出去了——这是再所难免的。】暗色岩也开始明白过来了，他将自己的部分意识潜入了亚空间，现场进行了一次模拟，果不其然再次观测记录到了杂波【真的出现了……单纯的观测一道普通的能量流的时候是不会产生这种杂波的——意识与意识在接触的瞬间对亚空间产生了些微的扰动，我觉得这是或许可以当做信号。】

“开始针对这些波形进行解析，咱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算法。”

“明白。”

如果能够找到确定的算法，就能锁定这一‘现象’。就算无法做到很精确，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预警，这就和早期的地震预报一样，错报总好过不报。不过因为其无规律性，想要找到确定的算法恐怕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从这个视角来看真可怕啊……简直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