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奥蕾迦娜00032
【我无法接受!我们给了他们气息、外形、生命,我们创造了他们——可现在,却落得要被自己的造物摧毁的下场?你会付出代价,他们也是!我会让这些叛逆者永远无法见到他们的亲人,有朝一日,我会重新回来,告诉所有人我们的时代还没有结束,秩序依然由我们……不!由我来决定!】
数个个体在激烈的争执着,好像外面激烈的战斗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但随着一阵猛烈地摇晃,画面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船舱爆开了,视野的主人飞出了船舱,在被火光覆盖之前看见船舱内的同伴正朝自己伸出手,随后破口自行修复,将他关在了灼热的宇宙中。
半秒钟之后,画面定格成了一片漆黑。
老实说,所有人都没想过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这样一副画面。其中所透露出来的巨大信息量以及这些信息所代表的意义让在场的每个人都陷入了长时间的失语状态,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地咀嚼着这些情报,一个相同的答案在人们心中逐渐的成型……
半晌,战争之镰才反应过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又沉又快:
“真是……有冲击性的画面。”
旁边奥蕾迦娜也是一脸傻样:
“你知道吗?”
“知道啥?”
“咱是真想让阿塔尼斯和阿拉纳克两位一起坐在这儿看这段纪录片。”
“……当个人吧!不要迫害神之长子了。不过怎么每个世界的神之长子都要来这么一出啊?”
琉璃子打断了奥蕾迦娜和战争之镰的对话:
“老大,他们提到了衣钵,难道说那个长子是……”
战争之镰点了点头,在《光环》中,先行者拉丁语名字并非【Forerunner】,而是【Primoris prognatus】,意为“长子”(Firstborn),再联系关于衣钵和人类的对话,双方的身份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没错,那个长子就是指的先行者。而这些被他们追赶的,则是比先行者更早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造物主——先驱。”
这和智库长所提供的部分记忆数据是对的上的。
当初为了寻找洪魔的起源,智库长经过议会的同意来到了一个叫做肯费纳星球,在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该星球和远古先行者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在那里,她认识了一位名为‘旧阳之光辉’的先行者老人,老人告诉她——一千万年前,先行者背叛了先驱并把他们都消灭了。他们追击先驱时经过肯费纳。然而,舰队中的一些先行者觉得消灭先驱是亵渎衣钵的罪行,可是这些异端被当场处决或被流放在该星球上。
那时,先行者舰队已经对银河系范围内的先驱展开了灭绝行动,并追着先驱的撤离舰队离开银河系,但直到最后他们也没有再回到银河系,流放在这个星球的先行者是唯一在追击行动中活下的生还者。
线索就此串起来了。
不知名的先驱在战舰被击沉之前怒吼——有朝一日,我会重新回来,告诉所有人我们的时代还没有结束,秩序依然由我们……不!由我来决定!
在宣教士攻下了查姆哈克,发现人类关在停滞锁中的远古尸脑兽‘原基’的时候,原基对宣教士,也是所有先行者说道——数百万年前我的族人曾经给你们气息、赐你们外形、给你们生命,而我就是最后的幸存者。我是遭到你们同类起义反抗、并且无情摧毁的最后幸存者。我是最后一个先驱。我们复仇的日子不远了。
然后先行者-洪魔战争便爆发。画面中的那个存在,有可能就是后来的原基。
而另一个结论也很明了了——
“多目布丁……竟然是一位先驱……”
在艾秋敏居境之战中,一位先驱站在洪魔背后,另一位先驱则在深暗虫的虫群内,无论是原基还是多目布丁,都已经不复昔日的模样。
“难怪那时候除了先行者自己,谁都可以用星路。”奥蕾迦娜若有所思的说,又露出遗憾的表情“合着两边都有先驱,打完之后宣教士肯定懵着,他在厕所里想了十万年估计都没猜到还有这种操作。啧……最后的先驱啊,可惜了。”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战争之镰拍了拍她的肩甲“别太过意不去,那时候你救不了他,我们都救不了他——他甚至没有想过我们救他,只希望我们能够知晓他的记忆。好好坐下来,继续看下去吧……看看他是为什么和深暗虫在一起的,在关键的时间节点做了些什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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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
遥不可及的古老遗痕,破坏者与守护者
你能活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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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和人妻派蒙一起料理,原神美食文
第1113节 第141章:魂之轮回
这是多目布丁的回忆录,也是这个宇宙上古时期的编年史。伴随着伊斯香手里手柄和鼠标的咔哒声,一段段被封印了无数年的记录被打开了。
在从船里被抛出之后,多目布丁躲过了先行者的追杀,同样也看到了先行者舰队被引入陷阱,最后被活性化的星路绞杀的结局。随后,多目布丁抛弃了自己的身体——
那是一个看起来让人感到不舒服的过程。
就和人类还有先行者这两个自己的造物一样,先驱也有着近似人类的外观。虽然因为视角问题无法观测到面部,但是仍然可以看到手脚和躯干。最初的时候,他的身体中央裂开了,一部分身体组织和碎屑从裂缝中喷出,随后是一个白色半透明的东西。
那东西就像是昆虫的成体从蛹中钻出一般,全力挣扎着,连带着整个身体也开始剧烈的扭动——以关节无法承受的幅度,这将躯体折腾的几乎支离破碎。
然后,一个崭新的存在诞生了。
在宇宙黑色的背景下,一个浑身半透明的不定型生物缓慢的舒展开自己的身体,它颤抖着漂浮了一阵,仿佛是在恢复刚刚破茧而出时所消耗的体力。
“他的视野发生变化,观测范围也不仅限于可见光了,我来修改一下屏幕的显示数据。”
伊斯香说着,在分辨率那一个按钮上按了一下,在弹出的【自定义】和【自适应】里头选了自适应。真不愧是高科技,一开始就考虑了使用方便这一项。这是伟大种族一贯以来的风格,他们的产品通常都非常平易近人……考虑到过去他们也有不那么平易近人的年代,或许说明伟大种族的技术发展仍未止步。
屏幕向四周延长了,最后成了环绕整个前部,接近二百七十度呈现半包围的广阔视野,整个舰桥就好像成了瞭望台一样。
这个状态的先驱就好像一只水母似的,他没有去看自己原本的身体,而是挥动着新的身体开始加速远离——那种果决的姿态仿佛是要将过去的一切都彻底甩开似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阿泰斯·瓦图姆问道。身体的改变这种事情他不是不清楚,昔日先行者的战士身高平均在三米以上,身穿护甲宛若神明,经过改造的人类战士从一米八变成了两米二两米四,成为了即便是经过严格训练,武艺精湛的圣赫利武士也无法抵挡的强大战士,而通过先行者的技术改造并且激活了灵能的圣西姆人也一改往日那虚弱软弱孱弱的形象,成为了星盟里的战斗力天花板。
但是,大家不管怎么变,至少还留着以前的大致外形。
这先驱怎么回事?突然使出了脱壳而出,结果直接变成另一种生物,就开始把宇宙当大海这么游起来了?这未免也太放浪不羁了吧?
“传说中,先驱曾以许多形态行走于世间,血肉之躯,唯灵永存……那个壳子对他们来说或许真的就只是一层皮囊。”奥蕾迦娜看着在旁边的屏幕里不断舞动的膜状伞盖,那上面闪耀着的光芒无疑是灵能的光辉,在伞盖下方,奥蕾迦娜还隐隐约约的看到不少空间扭曲点。
利用空间扭曲来把自己挤向前方,这操作克隆人战士熟得很,这就是微型跃迁推进器的加速方法。也就是说……这先驱在用肉身(?)开微曲。这已经远远超出正常生物的范畴了。
“我觉得这是一种羽化。”
战争之镰也评价说,他问道:
“32,你还记不记得去年年初那会儿,‘望月之狐’号科考舰发现的那个种族?”
“有印象……”奥蕾迦娜点了点头,一副‘那怎么可能忘得掉’的表情“那是咱见过的最离奇的种族了,真的。这么说来,还确实有点那个意思……”
提尔·瓦达姆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
“请问,那是怎样的种族呢?”
“emmm……大概是这样的。我们的科考船在抵达那个世界的时候,发现那个世界厚重的云层上生活着一种奇特的飞行生物。它们身体非常脆弱,几乎就是一层神经网络和气囊组成,没有进食器官,依靠阳光和从亚空间中汲取的微量灵能来生存,而且非常非常脆弱。”她解释说“它们也根本不繁殖,最初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进化到这一步的。”
“听起来确实很奇怪……那么真相是什么呢?”
“真相是,这只是它们生命中的一个阶段。”奥蕾迦娜耸了耸肩,继续说道“科考队以为是人为造出来的生物,在旁边盯了好几个星期啥都没发现,于是开始穿过厚重的雷云层调查地表。结果他们一下去,就在地表上发现了一个大约还是处在青铜时代的城邦文明,在沿山建立的石质建筑群里住着大量有着灰白色皮肤的类人生物。”
“唔……”
“科考队就按照普通的接触程序去和这些生物接触,他们智慧且温和,信仰一种被称为‘卡拉卡达’的宗教,这个词在他们的语言里意味‘升天’。起初,科考队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猜是不是上面那些大气巨兽被他们看到了所以出现了原始宗教信仰。但在和这些原住民搞好关系之后,科考队才发现不是这样——”
提尔·瓦达姆的嘴唇动了动,他觉得自己大概能够猜到一些了。
“科考队的队长作为从天空中来的贵客,去参加了他们的宗教仪式——在那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们坐在祭坛上,周围点起了熏香,就像普通的仪式一样,大家跪一跪拜一拜,然后念一下祈祷词啥的。”制颅者比了个手势“结果这里不一样,那个队长被吓了一跳,因为他看着那些老人一个一个爆开了,他们的大脑从头里面爬了出来,神经网络连带着大脑皮层直接撑开,借着还在动的肺给充满了气,像个气球一样在终年不断的雨中直升上天——那就是云层上方那些飞行生物的变体。”
“这……可是这意义在哪里呢?”
这种类型的生物生命中的每个阶段都有生物学上的意义,以一部分昆虫为例,幼虫期就是吃,成虫期就是繁殖,有些有着类似生态的种族在和宇宙里其他文明除此接触之后,第一次听到‘儿童铯禽’这个词的时候都是一脸茫然,随之而来的是一句‘哇喔’。
但是,只有脑部飞升了这种操作,完全不知道意义在哪里——生命的最终阶段就是为了突破那永不散去的云层看到阳光实在是说不过去,进化这种东西从来没这么浪漫和主观的。
“是为了繁殖。”战争之镰代替奥蕾迦娜回答说“‘飞升’之后,那些个体在上升的过程中会和下方一定区域内的个体发生灵能共振,刺激他们的荷尔蒙分泌,带来生育季节,而飞升本身也是荷尔蒙影响下的结果。只有在特定的季节才会出现这种现象。而这些原住民对于飞升体几乎一无所知,所以给它们套上了宗教性质的概念,而飞升的个体的意识实际上在飞升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那些漂浮在云层上的个体只有基本的反射本能。”
这限制了他们文明的发展,因为当城邦规模变大的时候,灵能共振会变得强烈,导致飞升现象紊乱,直接导致生育率出问题。因此他们有意识的控制着人口,并小心着气候的变化。
根据他们的神话,在古代的时候飞升之后的人仍然能够与他们过去的亲人对话,并可以控制着高度,庇护一片区域长达数十年甚至更久,而现在则倒退很多了,也导致了不少城邦的毁灭。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这却预示着这个种族正陷入一个缓慢的衰退型危机之中,后续的调查队正在调查更加详细的内容。
不过这一年都没出啥结果。
这个例子给了提尔·瓦达姆不少思路,他看着屏幕上几乎不动的星光,小声说:
“先驱难道也是这种吗?”
“可能更接近水螅类型吧?”
“是我讨厌的东西……”负责放碟子的那位露出了苦瓜脸“想起来就不舒服……”
水螅这个词之于伊斯之伟大种族,就相当于伊斯塔万之于现在在给加拉哈尼人做思想建设的某位光头。用电浆手枪和飞天水螅对射的那些日子是每个伊斯人忘不掉的回忆。
“不是飞天水螅啦,是类似灯塔水母那种类型的。”奥蕾迦娜摆了摆手解释说“先驱的记录中说了,‘死亡,重生,进化周而复始,为灵永恒’,咱是觉得挺像的。”
仲裁者在最近了解地球的过程中听过这种神奇的生物——地球人似乎很喜欢调查他们星球上的生物,然后做成简单易懂的纪录片,这种行为从来没有发生在圣赫利人之间。圣赫利人对圣赫利欧斯上的生物的了解还停留在很原始的阶段,也就是说知道它们是啥,知道可以不可以吃,凶不凶,能不能驯化,但更详细的内容就搞不懂了。
所以他看人类的纪录片看的津津有味,甚至希望未来有一天能去见一见那位赵姓古代旁白解说的异世界同位体。那是仲裁者最喜欢的一位人类主持人,虽然听不懂只能看字幕,但是声音很棒。
在那些节目中,他知道了灯塔水母与其他的水母一样,分为雌雄两种,通过常规方式进行繁衍生息,通常情况下,它们也会按照传统的方式生老病死。
但是,灯塔水母常常不会像往常那样死亡,而是“将自己身体的细胞向年轻化逆转”,不过这种“逆生长”是有条件的,当它们遭遇饥饿、物理性损伤或其他突发危机的时候才会发生。这时候灯塔水母会把自己转化成水滴一样的胞囊,然后从这个胞囊再继续发展成水母的原始生命形态——一个水螅群。
屏幕上的先驱正是如此,在被抛到船外的恶劣环境中时,他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形态,一个适合在宇宙中生活的形态——这并非死亡或者重生,而是在好几个不同的状态下切换,其本质并没有发生变化。这依然是先驱,就好像无论是水螅体还是水母体,都是灯塔水母一样。
他光靠自己就能主动的实现轮回,以及……肉身开微曲在宇宙中狂飙。这不禁让人觉得这玩意儿的进化过程可能并非是常规从行星上诞生的生物,而是虚空鲸,缇扬奇鲸或者太空变形虫那种太空/半亚空间生物。
优先发展所带来的技术优势,以及普通种族更加宽阔的视野所带来的是完全不同的发展路径,他们很容易就能认识到亚空间,并利用其伴生的相关技术让自己的意识变得坚不可摧,就像萨尔娜迦那样。当这些生物拥有了足够高的智慧以及社会性,再加上长时间的磨炼,他们的经验和知识就会逐渐积累,形成一个庞然大物。这样一来自然能够领导整个宇宙,成为不可撼动的造物者。
但凡事总有意外……这方面这和萨尔娜迦也一样。
奥蕾迦娜暗自唏嘘不已,她伸手碰了碰屏幕,问道:
“能不能加快点播放速度啊?他已经这么飞了好几分钟了。”
“我已经加得很快了,”伊斯香把手柄搁在大腿上,耸了耸肩“其实他已经飞了快三十年了。”
即使三十年过去,周围的星光也几乎没啥动静。可见他飞的是真的不快……
“哈?!”
“进入超光速阶段差不多还要十年左右。”
“现在我知道先驱为什么需要战舰了……”
人类虽然能跑,但是还是要造汽车的;先驱能够肉身飙微曲,但是也需要载具让他们飞的更快,更安全……逻辑上倒是真没啥问题。
往这后面的几十年里,多目布丁都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他的心理活动不时以字幕的形式出现,多半都是在思考和反思先驱对待自己造物的方法,回忆过去那些美好的时光,以及思考未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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