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原加群
那是魔法。
素材是棕榈。
“真是奇妙的光景啊。”
土御门歪着嘴角笑道。此时,同样三公尺长的木桩突然咚地一声,从原本木桩的侧面以三玄六十度全方位猛然飞出。那不是木桩,而是木桩形成的树。土卸门后退回避尖端,这次周围的血板、二楼部分的通路、生锈的机材堆接二连三生出木桩,瞄准土御门的全身突出。
土御门以扭曲生物般的奇怪轨道持续向后退。不知是不是赶不上他,好几根木桩从内部爆虫开来。数百片碎片朝着土御门袭来。
土御门或屈身,或躲在机材暗处,一一逃过了这些攻击。
短短数秒内,周围成为被数千根木桩覆盖的处刑场。
巨大的铅笔,于整面紧密丛生。
(原来如此。对方打算用这个攻击学园都市?要将那些完全动弹不得的人一个个刺穿?)
“少瞧不起人啦。”
土御门骂道,他缓缓到处移动,并开始思考。
整备厂的外部应该也有“木桩”吧。
(应该不是故意把我引诱到这里来,但这样未免也太夸张了吧。看样子我进入了真正目标的正中央。)
棕榈本来是显示“恩惠”的树。利用其特性,可以得到将“阻止”或“弹回”等防御予以穿越的性质。如果土御门随意使用防御魔法,这样的攻击就会视作“恩惠”,这么一来轻易穿过防御的木桩,可能会贯穿他全身。
如果真的准备了数千根这样的木桩,那实在是太惊人了。
“哼,想这样蒙混数量?”
土御门说完后,爆发性出现的木桩突然停止。
此时。
一无所有的黑暗中,出现了白色的人影。
感觉上好像看到了隧道的出口。黑暗中,术者般的男人像拼图图块般渐渐消失。可能是男子自身发出的光吧,他脚边出现十二个均等配置成圆形的影子。就像类比式时钟。
影子本身似乎是发动魔法的关键,随着某种指示各自连续伸缩。
“————”
土御门往前跨出一步,但双方距离没什么改变。
敌人虽然没有移动,双方却在不知不觉间保持距离。
仿佛在告诉他,彼此的距离永远无法缩短。
(真麻烦......)
而且,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
在这建筑物内外设有许多装置,总共应该有数十具左右。照这样看来,学园都市外围的其他地点,应该也装设了同样的东西。
土御门对着无言的敌人静静说道:
“三为天界,四为地上,十二表示世界。没必要准备所有的木桩。只要将特定的数目附加某种薏义,就能够得到莫大的单位。”
也就是说,只要找出核心的七根木桩,击碎其中一根就能封住敌人的术式。
从这么多的木桩中。
现在就有数千根,恐怕之后数量还会继续增加的木桩山。
土御门咧嘴笑道:
“真是高明的术式......这不是十字教,这应该是纪元前希腊毕达哥拉斯(注:Pythagoras,希腊哲学家和数学家。曾到义大利南部传授数学及宣传他的哲学思想,和信徒们组成了一个名为“毕达哥拉斯学派”的政治和宗教固骼。)系教团的理论。你们几时也开始肯定神子出生以前的世界了?”
对方因为这句话相当愤怒。
暧昧的人影大声吼叫。
轰响炸裂开来。木桩爆发,撼动了整间整备厂。铁锈从二楼跟三楼的通路,还有快坍塌的屋顶掉下,且加诸了“力量”生锈的碎片表面重新长出新的木桩,由各个角度向土御门袭来。
各方向突出的木桩塞住所有空间,木桩与木桩互相撞击,有如自相残杀般彼此挤碎。
但是,土御门不在那里。
他站在整备厂上部,由钢铁组成的三楼通路上。
远处下方无机质的眼睛,捕捉到了这点
掩埋水泥地板无数的木桩,接二连三由内侧向外爆发,碎片形成的对空炮火朝他袭来。土御门在到处开洞的生锈通路上飞快移动。他所通过的通路连续粉碎折断,然后崩坏。
土御门的唇边滴下红色的血。
并非受到魔法攻击,而是因为他使用魔法来到三楼的通路。
他既是超能力者,也是魔法师。
超能力者只要使用魔法,就会引起排斥反应伤害自己的身体。
(啧,长期战对我并不利。)
他擦拭着血心想。
那个人影并没有距离感,仿佛就像追赶映入眼帘的残像。自己前进多少对方就后退多少,后退多少就前进多少。阴魂不散。直接打倒对方是不可能的......虽然不至如此,可能会很花时间。
与其拘泥这一点,不如先停止木桩山的机能。
先夺取对方的武器,然后再慢慢处理。
“可惜啊。”
生锈的通路不断折断,在这样的状态下,土御门飞越通路上的空洞,朝某一点冲入。
“一看到纤细的术式,总觉得破坏有点可惜!!”
眼前是被无数木桩掩埋般,直立的一根木桩。
七根本桩之一,统括全部木桩的弱点。
同时,巨大的轰鸣开始出现......
“虽然有些可惜,但让我们开始狂欢吧!芜湖~”
是驱动铠部队,由木原天体开发的未元物质的驱动铠如同一股洪流一般,直接冲入了其中。
不管是建筑物也好,还是木桩也好,什么术式不术式的,统统都被淹没在了这股可怕的“洪水”之中。
第三百六十
前方之风位于铁桥上。
那是条跨在宽人河川上的桥。铁跟柏油路建造的构造物相当冰冷。也许是受到倾盆大雨的影响,眼下的河川水位升高,混浊的河水发出钝响。
“呜......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连续传来。
捂住嘴巴的指缝间,流出浑浊的血液。前方之风看着沾满自己鲜血的双手,那只手不断颤抖着。
(这......到底......是什么......?)
这也难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何种程度的伤害?这样的身体没问题吗?还好吗?
(......我的......身体......虽然构造特殊,但是......并没有......发生过这种事。这......应该不是那方面的问题......
混浊的咳嗽声连续传来。
被雨打湿的路面,重新染上了红色。
由于倾盆大雨,眼角的妆有些晕开了。遮盖住头发的布与花边也乱了,额头附近露出了头发。
(也就是说,是新的......魔法......攻击......?不,也不是。这里是......学园都市。不可能有......魔法攻击。也没有......组成术式的形迹。更何况......像这种东西我会一个不剩地迎击......)
“————”
震动袭遍全身。
前方之风的身上一阵痛楚袭来。
身体并没有恢复。
相反地,更重要的现象发生了。
压迫感传来。并不是身体哪个部分的程度。而是自皮肤以上到内脏深处,血管一根不留地被挤压的感觉。
攻击的真正目标是“气息”。
极度巨大的气息,撼动学园都市本身。这股气息里没有敌意。这样的气息完全无视前方之风的存在。打个比方,就像豹或狮子这种猛兽,在自己的鼻尖打呵欠一样。虽说对方没有敌意,贫弱的人类仍旧会忍不住流下冷汗发抖。
无法分辨气息的方向。
比例的单位相差太多,仿佛覆盖住整座城市。被吞进猛兽肚中的人类在猛兽体内探寻对方的气息,这种行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过于强烈,就连轮廓都无法掌握。这是最难对付的形式。
而且......
(这种不明的气息,仍旧不断在膨胀......!?)
令人最惊讶的是这一点。扭曲了好几个重叠的“层面”,吹散空间内所有魔法法则的某种巨大事物,仿佛宣示这不过是刚开始似地不断增加压力。就连十字教的“圣人”也不到那种程度。这应该怎么解释?
(这是......学园都市......对我们的......最终防线。)
亚雷斯塔会如此从容的原因就在于此。
情况确实不妙。前方之风虽然麻痹了学园都市近九成的机能,但这是可以颠覆整个战况的秘密武器。另一方面,她也觉得之前的发展太过顺利。否则实在很难说这里是与魔法势力并驾齐驱的一大势力。
“......没有......关系。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达成目的。”
前方之风在口中说出短短的单字。
那是她弟弟的名字。
光是这样,折磨她身体的震动就稍稍缓和下来。不知为什么吐血的恐惧也缓和下来。思考恢复了冷静,受到惊吓而动摇的内心,重新获得了力量。
(我的确夺去了都市的九成机能。我的优势并没有改变,我已经将亚雷斯塔逼到非得使用秘密武器的程度。)
“所以我一定会赢。”
前方之风擦拭掉嘴角的血说道。
(暗中的援助已经不能使用了。那个上条当麻对学园都市而言,不知占有怎样的地位,但亚雷斯塔也无法阻止那家伙的死......)
防卫这城市的警卫跟风纪委员都倒下了。正因为是这样的人,才会最容易遭到到她的攻击。虽然差点因为巨大的新敌手出现而忘掉,但前方之风的确是在确实执行她的任务。
只有杀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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