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云天
“小畜生这是兴致勃发,想到了刚才那个宫女了。”
“那方后殿,是供奉祖先之地,他就是想在那里行卑污之事,折辱我刘宋皇脉!”
知子莫如父,骨子里多少有些疯狂的刘骏,瞬间猜到了儿子的用意!
半个时辰后,建康皇宫后殿,刘宋供奉先祖的殿堂内。
刘裕的画像为首,然后是刘义隆,刘骏,贴在殿中的墙壁上。
墙壁前,则是刘裕少年的时候用过的农具,刘义隆和刘骏的手书。
一国之事,在戎在祭,此处殿堂,本来该是刘宋王朝最为尊贵之地,
现在,识趣的太监和宫女,则都离开了此殿中。
就在三位刘宋皇帝的画像下,一个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宫女,在张牙舞爪的刘子业面前,身子挣扎着蜷缩在了一起。
“你可真是一匹烈马,居然敢在众人面前,顶撞朕?”
“朕知道,现在天下间,很多人都等着看朕的笑话,都在等着朕死!”
“只是朕告诉你,朕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们好!”
“这天下江山,就是一把火烧了,就是让给胡马践踏,也不会便宜了逆贼!”
刘子业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蜷缩的宫女前,轻轻抓了一把少女滑嫩的脸庞,脸上全是疯狂之意。
他说到了便宜了逆贼几字的时候,对着墙壁之上,其父其祖的画像,用力的吐了一口口水。
对着祖先如此忤逆,就是寻常寒门小民都是做不出的!
叫做萧媚儿的宫女,看着刘子业和疯子一般,终于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刘子业一生最为愉悦之时,就是别人恐惧自己害怕之时。
看着眼前的少女眸子中终于出现了恐惧,他很是满足的吸了一口气,顺手扯掉了塞在少女口中的破布。
“杀了我,杀了我,就在先皇的图影面前,杀了我!”
萧媚儿的声音略微颤抖,但刘子业却是眼神一冷。
“想死?!”
“哪有这么容易!”
“这三个老东西,都是不想死,却轻易的死了。”
“你是想死,朕不让你死,今日索性再告诉你一些宫中之事!”
“太后,就是朕的娘亲,得了病,要朕去看她!”
“朕不去,她就要死要活的!”
“你不知道吧?那个太后,其实是朕派人毒死的!”
“这骨肉至亲,又算得什么?”
“你以为,我们刘家,只会杀男子吗?朕,可是亲娘都没放过!”
刘子业说到这里,本来晴空万里的建康,忽然乌云密布。
凭空一声炸雷响起。
三位先帝眼前,听到了如此黑暗之事的萧媚儿,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只是在雷声中,又有谁能听见?
“世人都说,朕是我大宋帝王当中,最不济的一个!”
“其实他们知道什么?”
“我们刘家,哪里又有什么厉害的人,又有什么好人了。”
“朕今日心情好,就给你一一分说一下,来,看着,从武帝说起!”
刘子业疯狂的性子发作的厉害,面前少女,好像忽然也没有多大的诱惑了。
在折辱先祖面前,折辱女子, 实在变的无足轻重起来。
宋废帝慢慢踱到了墙上的第一个帝王,刘裕的身边,手指刘裕的画像,满脸都是厌憎之色。
“这是我刘家的开国皇帝,其实也不过是个无赖!”
“他赢了,就成了世间第一人!”
“刘裕,一生杀了那么多人,更像是贼寇,哪里是皇帝了!”
“只是能够灭杀南燕,后秦,终是算这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了!”
“只是此人粗鄙至极,诗词文赋一窍不通,哪里能和朕相比?”
“朕杀了妖人秦峰,以后比他强!”
刘子业说到这里,不屑的扫视了刘裕的画像一眼,扭头看向刘义隆的画像。
“这个就差的远了,差点被拓跋鲜卑杀到了建康,一天到晚民为重,民为重的,打仗却打不赢,就是个蠢货!”
“世人都在说什么元嘉之治,都说朕暴虐。”
“可他们心中的这个明君,不就是闷死了弟弟,又被儿子砍头的窝囊废吗?”
刘子业说到这里,兴致高昂,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而殿外,炸雷一声又一声的响起,听着让人胆寒不已。
第287章 你,还想活?
祖祠内,
宋废帝和那个可怜的宫女都没有注意到,响起第一声炸雷的时候,
三道身影,已经悄悄的潜入了殿中,站在了画像后的神主雕像之位。
其中一个身影听到了闷死弟弟,还被儿子砍了头,脸色顿时变的煞白起来。
这潜入殿中的三道身影,自然就是刘裕祖孙了。
三人一路南来,或者是心中隐约害怕,从来没有问起、打听过自己为政的下场。
刘义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被儿子所杀之事,现在心中自然翻江倒海一般。
刘子业哪里知道,自己对祖宗的点评,全部被刘裕等人听的清清楚楚。
眼看着儿子走到自己面前,呆立不动的第三幅画像前,宋孝武帝刘骏的眼睛,忍不住眨了一下。
刘子业对着萧媚儿点评祖先,背对画像,没有看到殿中的异相。
小宫女就在殿中,则是看得清清楚楚。
眼见刘骏的雕像眨眼睛,萧媚儿心中害怕无比。
一阵穿堂风吹过,吹开了殿门,吹灭了殿中不少蜡烛,
建康城上的天际,闪电一道道划过,天地在明暗之间变色,好像昭示着什么大事要发生。
“这是先帝刘骏,是咱们刘家三个皇帝,也是最没用的一个了!”
“会写几首诗,算得什么?文治武功,都是稀松!”
“朕听人说,先皇在宫中养了昆仑奴,以杖击百官为乐!”
“我这劳资,从叔父刘义宣杀到了兄弟刘诞,杀的人可不比我少!”
“最是好笑的是,他让人画像,雕像,都好像翩翩君子一般。”
“只有朕知道,先皇是个酒糟鼻子!容貌只和贩夫走卒一般!”
刘子业今日倾诉欲爆棚,他一边说,一边回身手指画像前的雕像,却一下子呆住了。
这雕像不对啊?
和皇家工匠雕刻出的伟丈夫不一样,面前的刘骏……真的是个酒糟鼻子!
“咦?”
“这是怎么回事情?是上天开眼,不让先皇欺瞒世人了!”
刘子业看着面前雕像,忍不住奇道,他揉了揉眼睛,凑上前去,仔细端详雕像,被惊的头发几乎竖立起来。
父亲画像之下的木雕,怒目圆睁,正是自己记忆中,那个玩弄众臣,宗室于股掌之间的父亲。
刘子业乖虐,其实一半,都是少年时候畏惧刘骏的内心补偿。
刘宋的皇权继承,从刘裕开始,就是血腥无比。
刘子业一生之中,要论最怕的,无疑就是面前的刘骏。
现在一眼看去,看到父皇重生,对着秦峰都敢大放厥词的宋废帝,吓的向后连退数步,几乎坐在了地上。
“刘子业?”
“你如此荒唐,丢脸丢到了万界,今日,还想活着离开此殿吗?”
刘骏向前几步,冷笑着看着刘子业,眼睛眯缝起来,目光中闪动着阴狠的光波。
同刘裕和刘义隆不同,父亲的脾性,手段,刘子业可是心知肚明的。
在继位前,刘子业在刘骏面前,那是真正夹着尾巴做人。
戴法兴,寒门出身,刘骏留给刘子业的托孤之臣。
暴虐荒唐如宋废帝者,也要等到此公没有了才敢颐指气使,才敢荒唐!
刘子业怕的是谁?
是戴法兴?
当然不是!
他怕的是那个晚年烂醉如泥,但每逢大事骤然清醒,靠着一帮寒门低阶军官,操控大宋如股掌之间的父皇啊。
而今日,
在殿外闪电的照耀下,那个刘子业心中畏如蛇蝎的先皇,正在一步步向他走近。
想在先祖画像前秽乱后宫的宋废帝,大叫一声弹了起来,向着殿门外夺路疾奔。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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