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骗师的第九周目 第136章

如果说空白变成了怪盗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拥有了人格面具吗？换句话说，他们的心结已经解开了吧？

人格面具这种东西，用比较玄学的说法可以简单理解为心魔，心灵强大的人可以驾驭心魔去战斗，就是这么简单的原理。

对于异闻录世界来说，心灵强大就等于人格面具的强大，非常的唯心主义。从P3到P5，天鹅绒都是选中客人并且开发出他们原有的潜力，而不是赋予他们力量。主人公们在旅途中内心逐渐强大，就是他们的力量来源。

空白走出了阴霾吗......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过去的我，教教我啊！

唉......

除此之外，其他比较值得在意的地方，就是梦里的自己说梦中的那段记忆发生的日期是2018年9月，也就是说自己虽然轮回了很多次，但也不是每次都是“剧情结束”的3月就开启轮回，重置世界大概是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情......或者需要主动融合新世界的时候才会动用的手段。

最后......

啊啊啊啊啊！！！他好羡慕啊！！！

操纵撒旦耶尔和伊邪那岐大神·贼神，拥有超自然力量什么的，真的好羡慕啊！

我要玩这个！给我玩这个！

给我也整一个（震声）！

虽然以前就从种种线索中得知了过去的自己很厉害，但是这次的梦境才真正用最直白的方式给雨宫莲展示了自己以前有多厉害。他一再说服自己对超能力不以为意的那种知足常乐的心情，不受抑制地动摇了起来，内心里像被猫挠一样痒得不行。

心情荡漾的在并不宽敞的床上滚了半圈，雨宫莲从床上坐了起来。

算了，也就只能想想。

收拾好心情之后，他可还没忘记今天一大早会有亚森集团的人过来，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是假期他还要设闹钟的原因。

该起床了。

第六章 亚森来访

4月30日→5月1日

清晨，雨宫莲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保持着开门的姿势，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几秒内都没有反应。

“怎么？这么早把我叫过来，不请我进去坐坐？”门外的人戏谑的看着雨宫莲，如此说道。

那人深红色的修身西服搭配白色花领衬衫，头戴黑色高礼帽，穿着红色的马丁靴。带着十分惹眼的鲜红色手套的手，十分绅士的摆弄了一下手里的硬木手杖，好整以暇的对雨宫莲笑着。

“还是说，用这个样子见你比较好？”

说着，眼前的人抬起手杖轻轻点在地上，仅有那么一瞬间，只有眨眼般的一瞬间，世界变成红黑的主色调，而面前这位身穿红色西装的绅士化作了一个身边萦绕锁链，身后背负着黑色羽翼的人形怪物。他的头上长出恶魔的双角，五官化作狰狞的面具，似乎燃着火焰。

这画面仅仅持续了不到四分之一秒，却足以让雨宫莲看清楚了。

“亚森......”雨宫莲喃喃的说出了眼前这人的名字。

然后雨宫莲不可置信的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看上去脑子有些混乱。

“等，等一下......亚森？可是亚森不是人格面具吗？”雨宫莲想过亚森集团可以有很多问题，但是唯独没有想过亚森集团背后的人就是亚森。

亚森，是雨宫莲的人格面具，是只能出现在里世界的一种力量形式。别说亚森理论上不能出现在现实世界，最关键的是，亚森是雨宫莲的一部分啊！就算如今雨宫莲没有觉醒人格面具，亚森也应该作为雨宫莲的一部分沉睡在他的内心才对。

人格面具变成人什么的，这......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

“你现在心里有很多疑惑，而我就是为此而来的，进去说话吧。”亚森伸手搭在雨宫莲的肩上，歪了一下身子一点也不当自己是外人地从他身侧挤了过去。

“......”雨宫莲深吸一口气，回过头看了一下我行我素的亚森，把勒布朗的门重新关上，来到亚森的的对面坐下。

“你说你是亚森，但是人格面具是怎么在现实世界自由行动的？你现在是处于什么状态？”坐下之后，雨宫莲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我现在的状态，有些类似还未觉醒为人格面具的【阴影】，但又不尽相同，确切来说，我是曾经的你分出来的一个侧面，一个剪影，被赋予了力量与形体而已。”亚森解释道。

在里世界中，每个人都有【阴影】，【阴影】是一个人最不愿意面对的自己，如果拒绝承认【阴影】就是自己，那么【阴影】就会被抛弃，陷入无主状态，化为阴影怪物，并且对原主抱有极高的杀意。

而如果拥有能够面对自己缺陷和丑陋的强大内心，承认【阴影】就是自己，【阴影】就会觉醒为人格面具。

不过这是体现在前作里的设定，P5里的角色们并没有面对自己的恶劣一面，雨宫莲他们觉醒人格面具的方式是对自己原有命运的反抗。

或者可以这么解读，在怪盗们决定【反抗】之前，他们呈现在现实中的样子就是【阴影】的样子，带上面具，活成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丑陋模样。所以摘下面具找回自我才会是他们觉醒人格面具的途经。

“据我了解亚森集团至少在四五十年前就已经出现了，可那时候我甚至都没有出生，这是怎么回事？”雨宫莲接着问道。

这也是他一直没有把亚森集团往自己身上想的理由之一，从四五十年前发展起来的财团，你要说是伊戈尔之类的特殊人士站在幕后那还能够理解，怎么也不该是......【一个三十多年后才会出声的穿越者的人格面具经过某种特殊途经变成的化身】——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来当掌权者吧？

“在重置世界的同时欺骗一下时间，很难吗？”亚森歪着脑袋反问道。

“......”雨宫莲垮着脸无言的看着对方。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记得前面那几次轮回的记忆？我为什么会失忆？”雨宫莲沉默了几秒，不想在这种话题上多做纠结，一挥手将之前的话题抛到一边，询问起其他更令他在意的问题。

“这个你可能就要失望了，我的记忆也是残缺的，完整的部分只有第一次轮回的记忆而已。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记忆会失落。”亚森颇为无奈的说道。“毕竟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的记忆没有恢复的话，我这边应该也是处于失落状态。”

“不过，奇怪的是，我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我记得我们所拥有的过得所有【知识】。从这些【知识】里，我能够推断出很多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所以你目前大部分的疑惑，我应该还是能够解答的。”

“第一次轮回的记忆？如果说你也没有前面轮回的记忆，为什么又独独记得第一次轮回的事情？”雨宫莲追问。

亚森没有回话，只是从怀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匣子，放到了桌上。

“这是什么？”

“这里边的，就是你第一次轮回的记忆。”

“！”雨宫莲面露诧异，从桌上拿起这个匣子，想要打开看看。

“我不太推荐你现在打开。”亚森虽然并不阻止雨宫莲，但是却口头叫停说道。

“为什么？”

“消化记忆是需要时间的，虽然这段记忆原本就是你的。不过你待会儿不是还有事吗？我们之间的问题也没有聊完，我推荐你找个没什么事情做的空闲时候再打开这个匣子。”

“......”雨宫莲闻言，凝视了几秒手里的匣子，又将其放回了桌上。“这东西......不会被弄丢吧？”

“放心吧，丢不了。记忆这种东西，别人就算打开匣子也什么都看不到，更别说拿走了。就算无意丢失，也不过是记忆强行回归，体现在外在的话，大概就是你可能会毫无征兆的突然站在原地发呆。”亚森满不在意的说道。“除了你我之外，就算有人拿走了匣子，也拿不走匣子里的东西。”

“这份记忆你从哪里得来的？”雨宫莲问道。

“从我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份记忆就在我这里。”亚森随口解释着，然后话锋一转。“不过嘛......”

“除了这一份记忆之外，我倒是还知道其他的记忆都在哪里？”

第七章 世界永远不足够

“......四五十年了，你没去把那些记忆找回来？”雨宫莲迟疑了一下，察觉到亚森话里有话，于是随意的接了句话就这么等着他的下文。

“那些记忆我拿不到，要你亲自去才行。”

“亲自去？”雨宫莲皱起眉头，怎么听起来越来越玄乎了。“我其余部分的记忆，也都想是像这样，如同物品一样被安置在某个地方吗？”

“视情况而定，各有不同。”亚森说道。“不过，倒是也有共同点，那就是某个轮回的记忆，一定是由一个，或者几个相关的人物保管着的。”

“比如你第二次轮回的记忆，就被分成了十二份，分别在十二个女人那里。”亚森一摊手，一耸肩，一副反正我是无能为力的样子。

“嗯？”雨宫莲愣住，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什么玩意儿？？？

“其他轮回的记忆也大同小异，不过好消息是倒是没有第二次轮回这么严重，要么就在某个女人那里，要么就在某个男人那里。啊！也有可能在某个不是人的家伙那里。”亚森继续往下说道。

“你有没有感觉到从刚才开始你嘴里的话越来越奇怪了？”雨宫莲有些神情复杂地吐槽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毕竟事实如此。”亚森不以为意的说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私事聊完，我这边还有些公事找你。”

“怎么可能没问题？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问题......不过确实时间有限，如果你还有公事的话，那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雨宫莲无奈地说道，他要早知道亚森集团背后的人是亚森，肯定不会安排这么仓促的见面。

他本来以为亚森集团背后的负责人，十有八九是明智吾郎和齐木楠雄这种谜语人，有可能什么都知道但是就是不愿意好好说话那种。

“织田信姬是亚森娱乐旗下的艺人，你应该认识吧？织田信也原本可是没有什么姐姐的，心灵骇客计划究竟是什么？这些名义上被称为Vtuber的群体都是些什么人？”雨宫莲皱着眉头问道。“还有，我之前在一个叫谢拉的女孩子身上察觉到了一种不太对劲的能力，具体变现为她唱歌的时候会有一种异常强烈的共情现象。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你说的那个叫谢拉的女孩子我不认识，不过你说的这种现象倒是让我想起了初音未来，她们是第六次轮回的时候融入进来的，以后有机会你可以自己去找她们问问。”亚森说道。

“初音未来？......她们也有这样的能力吗？”雨宫莲有些诧异。

“你没去听过她们的现场演唱会吧，其实如果你听过现场，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亚森笑了一下说道。“至于心灵骇客计划，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单纯的把这群第九次轮回新出现的人们聚集起来，至于这些人能做什么，我只是有点初步的猜测，还不能下定论。”

“有一点是可以告诉你的，所有被融入的世界，都并非是随机融合，而是失去记忆之前的你有意识的选出来的。”亚森解释着说道。

“主动选择？”雨宫莲闻言深深地皱起眉头。

这一点其实并没有多少意外，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无论是织田信姬，还是谢拉，这些人雨宫莲原本都不认识啊！

无论是异闻录平行世界，还是目前已知的其他七个世界，至少都是雨宫莲在穿越以前就知道的世界，但是第九次新出现的这些人物他一个都不认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如何选定把这样的世界融入进来的？

“如今的世界，正遵照着一种奇妙的规则运转着，我可以肯定这一切是你前八次轮回所铸成的成果，而从第八次到第九次，失忆前的你选择了这些Vtuber，一定是由理由的。这个理由，V家那边知道。但是为了避免你通过我恢复记忆，她们并没有告诉我。”

“只不过既然第九次的那些以Vtuber作为职业的人们如此特殊，那我就构筑一个最适合她们的舞台，无论她们能做到什么，首先把这股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这就是所谓的心灵骇客计划。”

“等一下！”雨宫莲突然叫停了亚森。

亚森透露出来的信息量非常大，其中基本上没有不重要的东西，但此刻的雨宫莲没有心情去在这方向细细思考，他只是听着亚森的陈述，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里升起来。

“你刚才说......从第八次到第九次，是我选择了她们？”

“没错，怎么了？”

“这样的说辞......岂不是在说......一切都还没结束吗？！”雨宫莲不敢相信自己心里的猜测。

过去的雨宫莲并不是因为已经达成了完美世界然后因为意外而失去记忆，他根本就还没有完成自己心中的世界！

因为一切还没有结束，所以才会需要新的力量，所以才会需要融入新的世界。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第九次轮回依然有新世界融入这件事。

“如今这个世界，依然不是我所追求的完成品吗？！”雨宫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如今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够令人不满的？

闻言，亚森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终于发现了。”

“这五十年来，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会出现。我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却又记得自己的目的，记得我们失去的记忆分别在哪里，同时还记得那些能够轻易洞彻这个世界的知识。”亚森脸上挂着肆意的笑容，对雨宫莲说道。“为何我偏偏只记得这些东西？直到近年，我发现了那些新世界的人们，我才意识到我为什么会出现。”

“我认为，我的存在，是你失忆之前为自己留下的指引。”

“......你这样的说法，就好像在说，曾经的我早就知道自己会失忆一样......”雨宫莲用手扶着自己的脑袋，感觉越来越头疼了。

说到这里，亚森突然用一种话里有话的诱导语气说道。

“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不妨说出来与你分享一下。”

“记忆这种存在于人的内心里，本应是没有形体的东西，却能够能够变成实物被装在盒子里。这种现象，不觉得有些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