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骗师的第九周目 第430章

“......VCP？！”雨宫莲反应过来了。

她们居然也在？！

“VCP是啥？”京华显然没听懂雨宫莲的简称。

“先别管这个问题。”雨宫莲打断这个貌似有跑题倾向的话头，接着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些Vtb，有多少人？叫什么名字？”

“啊......我没看懂那个组合的名字，总是好像是一个VOCALOID China和另外什么人合作的一个团体。有五个人，目前只预告了一个人的名字。”

“叫【星尘】来着。”

“......”雨宫莲微微张着嘴陷入呆滞之中，久久没有出声。

“嗯？你突然怎么了？”京华奇怪地看着雨宫莲，这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我在想，中国那边会不会有心灵殿堂？”雨宫莲强颜欢笑，嘴角十分不自然地抽了一下，如此说道。

“怎么突然就跳跃到《Persona》的游戏话题了”京华面露疑惑，不明所以。

“没什么，总之中国那边的事情你别着急，我今天放学后就找亚森问问。”

“呼——哈——”雨宫莲深呼吸了一下，平复自己的心情。

“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七十三章 VCP和五维介质

“摩纳，VCP那边是什么情况？”

说是放学后问亚森，但是雨宫莲明显还是忍不了这么久，在上课期间对课桌里的摩尔加纳问道。

摩尔加纳知道的事情没有亚森多，但是V家相关是六周目的大事件，摩尔加纳肯定参与过。

“你说中国那边的V家人吗？就......当初V家出现的时候她们就一起出现了啊！她们不是一个体系里的吗？这样很正常吧？”摩尔加纳小声地说道。

“你之前说Miku她们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位于里世界没有实体，还有面对阴影怪物的危险，那么VCP那边也是这样吗？”

“哦，你问这个啊！那倒没有，中国那边安全得很。虽然也有阴影和类似印象空间的东西，但是并没有产生殿堂主那样的局部扭曲。”摩尔加纳解释道。

其实真要说起来，殿堂主这个东西是日本这边的特产来着，这些殿堂主都是从亚尔达拜特的监牢里逃出来的，或者说是祂故意放出来的也可以。

后边的监狱主就更不用说了，那是一之濑久音开发的东西，同样是日本特产。

回顾P3的影时间，P4的浓雾世界，其实都和彼此对应的神明息息相关。也就是说虽然每个人都有阴影，且里世界一定存在。但每个地区的里世界，其实都会受到当地的神明影响。

你要说中国没有被扭曲的里世界，是因为没有恶党和压迫吗？那肯定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是哪里都不缺的，只是中国那边的神明不支持这些人对局部里世界造成扭曲而已。

“用过去你自己的话说，就是无论是希腊神、北欧神还是日本神，这些神明的传说都是架空的，他们的理念都是脱离人类的，说得直白点，就是用人类的角度觉得祂们脑子都有病。”

“但是中国那边信仰的却是人类本身，他们的神明主体脱胎于历史，也就是说那边的神明的思想和人类本身是很接近的。不会出现像尼克斯那种想带着全人类自杀的......嗯，脑瘫。这个词是你的原话哦！不是我说的。”

“虽说中国那边也有外来信仰，但是其实大部分能够被当地人认可的也是具有历史原型的宗教传说。比如释迦牟尼的原身达摩也是历史人物，基督教的耶稣同样是历史人物。”

“而且那些外来信仰大多都被本地化了，所以中国那边就成为了很特殊的一个地方。”

其实稍微想想就知道了，很多神系里都有所谓的【恶神】，就算是唯一神的基督教，也有灭世的天启四骑士。

但是中国这边就没有这种东西，天庭可不是道教的天庭，而是包容佛道杂学各系的正经政府机构，没有【恶神】这种东西，凡是作恶的，都打为【妖魔】。

上至托塔天王李靖，下至土地灶王夜游神，这都是正经公务员。

“这样我就放心多了，我还以为当初我们为了保护V家的安全还要中国日本两班倒。”雨宫莲听完后松了口气。

既然中国那边没有危险，情况不着急，那么雨宫莲和那边应该也没接触太多吧？

“嘛！当初虽然情况危急，但是最终的结果是好的，事到如今你没必要为这种事情担心啦。”摩尔加纳摆摆手说道。

雨宫莲主要担心的其实不是安全问题，毕竟结果是已知且显而易见的，回去担心过程显得有点蠢。

不过雨宫莲也没有纠正摩尔加纳的意思。

“说起来，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会告诉我中国那边没有神呢！”心情放松了些之后，雨宫莲对中国那边里世界的好奇心不由自主地升了起来。

在日本生活得越久，雨宫莲越是觉得中国和国际之间的网络文化交互特别有意思。

其实对于外国人来说，中国的网民很克苏鲁，或者说很四小贩。当然这个关系反过来看也是可以的。

平时被墙隔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会冒出来，带着老外完全无法理解的世界观，执行着老外完全无法理解的行为，说着听不懂的语言，使用传自远古的象形文字，用难以想象且特别赛博的方式生活着。

当这样的一群人为了某种目的而集体出动的时候，就仿佛第四天灾入侵。

这可不是夸张，或许身在其位，有工作需要的人对中国是什么样子心里门清。但是大部分外国的普通人都无法发自内心的无法理解中国人的想法。

在国外想要了解中国，信息渠道是非常有限的，而且一般人还分辨不出真假。

所以在这样的基础上，同时知道这个世界有神，雨宫莲就特别好奇神与神之间的生态了。

异闻录世界里的那一套世界观，从作品里展现的部分，是没办法套用到全世界的。所以日本之外的地方，必然有着另外的生态。

“你说的是无神论吧。”摩尔加纳并不意外地说道。“虽然现代这样的观点也很多，但是你也知道神明本质上只是远古神明占据了传说当中的【位置】，然后被人类的【意识】塑形。所以即使是无神论者，他只要对那些神话传说有【印象】和【认知】，这一份认知就回成为塑造神明的一部分。”

“神明的存在依靠的不是【信仰】而是【认知】，虽然感觉有点相似但是实际上完全不是一回事。”

也就是说，异闻录的神明并不需要别人相信祂是否存在，当你【知道】祂的时候，祂就存在了。

这么一概括，和战锤四小贩真的很像。

虽说摩尔加纳已经把事情说得挺清楚了，但是放学后雨宫莲还是第一时间给亚森打了电话。

“啊？你这通电话来得真巧，我刚好也有事找你。”亚森接通后第一句话就如此说道。

“啊？你问VCP？那就更巧了，我找你也是为了VCP的事情。”亚森听完雨宫莲那边的问题之后，话语中的笑意更浓了。

“之前我不是在忙着把VR市场铺开吗？中国那边实在是谈不下来，所以只能找人帮忙了。”

亚森说道这里雨宫莲明白过来了。

“你找了VCP做代理？！”

“对啊！虽然让VCP做代理也遇到了不少阻力，不过终于还是让我谈成了。”完成了工作的亚森轻松且愉快。“那边同意在有严格监管的情况下允许一部分外网内容流入国内。”

关于在墙上开个口子，允许部分内容进来，也允许一些网友出去采风这件事，其实一直都有在做。

像是什么国产的Youtube专用浏览器，或者定制的推特登录器，其实时不时就会出现。

但可惜的是，沙雕网友们个个都是人才，他们总是能从这些试用性的app里，找到一大堆没有被监测筛掉的，不让看的东西。

比方说推特是有R18开关的，剩下的懂得都懂。

所以这种给墙上开个口子的行为，经常都是刚刚出来，引起一波话题，然后一堆网友涌进去，积极地帮软件找漏洞，最后刚凿出来的缝儿没几天又被封上了。

如此循环，好多次了。

亚森集团有世界树和Emma，在设备功能和内容筛选上绝对不会出问题。所以亚森集团满足和中国合作在墙上开口子的先决条件。

唯一的问题就是无论是世界树还是Emma都是不能公开的技术，所以最后还是只能找代理进行合作。

“VCP毕竟是自己人，代理权给她们我们这边也能放心。”亚森是这么说的。

“所以中国那边即将推出的VCP歌势组合，也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咯？”雨宫莲接续问。

“你说五维介质？你已经知道了啊？确实是这样，她们其实不是纯粹的vtb，我打算让她们作为VR平台在中国那边的形象代言来着。按照我们的预期，她们会直接以心灵骇客计划第二阶段的状态出道，如果顺利，我们这边也差不多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亚森说道。

心灵骇客计划，是最大限度地利用vtb们身上那种异常的共情能力，为了这个目的，模糊虚拟和现实两边的概念是必经之路。

所以亚森娱乐旗下的vtb除了和绊爱差不多同期的那一批元祖，剩下的基本都是真名真身。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在虚拟深入人心的时候，让虚拟从画中走出来。

真人入画和画龙点睛，虽然只是前后顺序不同，但是带来的反响却是天差地别的。

“其实这里边还有一层算计，我刚才不是说我想让VCP接下代理权受到了一些国内资方的阻碍吗？所以VCP不得不和另外的公司合作，最终【五维介质】这个组合，只有星尘是VCP的人，其他四个都是另一家合作公司的艺人。”亚森的语气中带着恶作剧的雀跃。

“但他们不知道，另外的这家公司，还有混进来的这四个艺人，依然还是我们自己人。”

亚森在电话那头大手一挥，意气风发地说道。

“我们的同志遍布五湖四海，甚至有些打入了敌人内部！”

其实也不怪那些人看错人，主要是做生意的聪明人们怎么想得到，那么一个年轻的公司，经济利益居然不是放在第一位的。

虽然不是V家人，但是五维介质的其他四个女孩依然是虚拟歌姬这个概念的具现，都是六周目时期就认识的老朋友了。

“你悠着点，我知道你现在很高兴，但是你貌似有点嘴飘的趋势。”雨宫莲不知道亚森在这方面投注了多少精力，对他此刻的兴奋不太能感同身受。

“这个我心里有数，就不用你操心了。”亚森无所谓地说道。“好了，回到正题，我正好找你有事，你七月中旬有时间吗？”

“七月中旬？”雨宫莲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猜不出亚森的意图。“七月中我们期末考试啊！你在想甚么？”

7月13、14、15日，连续三天都是期末考，然后就可以放暑假了。

“期末考？！”光坂校董事会话语人·亚森先生发出了非常诧异的声音。“嘶——我居然忘了这个，具体考试时间是什么时候？”

雨宫莲如实告知。

“怎么偏偏是这么麻烦的时间？”亚森皱起眉头，有些恼火。

“所以你究竟是想让我干啥？”雨宫莲疑惑地问。

“虽然我们和VCP的合作已经拍板了，但是关于VR平台的服务器选址还有五维介质的虚拟出道还得派人过去接洽一下。”亚森的语气理所当然得有些不要脸。

“所以组织决定，这次去中国的人当中有你一个。”

“哈？！”雨宫莲失态地在电车里叫出声来。

随口给带着不满眼神看过来的乘客道了下歉，雨宫莲重新拿着收集对那边说道。

“你疯了吧？为什么要我去？”

“是啊！为什么呢？我也在找原因。”

雨宫莲看不到亚森此刻的样子，他觉得这家伙现在一定很欠扁。

“总而言之呢，这件事情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已经决定好了的事。”这句话亚森说得很正经。“所以现在也就是通知你一下。”

“我对你忽略我个人的意愿倒是已经习惯了......”雨宫莲带着无奈和些许恼火叹了口气。“但是期末考的事情怎么办？你想让我翘了？”

“期末考很重要吗？翘就翘了呗。”亚森不以为意。

期末考试，要说起来是很重要的，因为那是偏差值的重要组成部分。全部零蛋的话，大概率要留级。至于有没有补考，那个看命。

对目标是升学的日本高中生来说偏差值还是很重要的，当然你要是高中毕业就开始工作那就无关紧要了。

显然亚森是觉得雨宫莲读不读大学都无所谓的。

“好啊！那我爸妈那边你去解释。”雨宫莲冷笑一声。

雨宫莲其实也不觉得自己非得升学不可，但是对人生的规划是一回事，在爸妈面前怎么过关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