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二三二
回到家里,用系在自己脖子上,带着他身体余温的钥匙打开房门。
啪嗒按下开关,当灯光照亮客厅时,往日里自己的父母这个时候,应该是看看电视再准备休息。
然而什么都没有,只有何礼游一个孤独的站在门槛上,往前还是往后,似乎都缺乏意义。
何礼游一只手抓着门把手,又站在门槛上,长长久久,一动不动。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何礼游挥动僵硬的双手拿起手机,看着手机中的回信,他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默默的往后退去,将家门彻底的锁死。
他已经不用回来,也再也不会回来。
那些杀死他父母亲人的罪人,他会一个个找出来,斩尽杀绝。
PS:我好像忘记写卷末总结了,明天找个机会补上。
第186节 第一百七十六章 正直者与信使
时间依然在过去,王立还是独自一个人在烦恼着。
就在他本以为时间要这么继续持续下去,依然没有办法得到更好的解决方案时,一条短信引起了他的注意力,点开一看便发现原本已经在脑海中认定了死亡的何礼游,竟然已经回归。
虽然说在鬼镜的世界里鬼宅的保护依然存在,但若是不触发交易规则,鬼宅是没有办法更加好的保护何礼游。
不交易,何礼游就是会如同之前在鬼镜中看到那些御鬼者一样复苏成厉鬼,在镜面倒映出的世界中反复游荡。
此时何礼游的短信来到,就代表着他已经成功的逃出鬼镜,利用着和鬼宅的交易实现他心中所求的愿望。
“真是一个恶劣,却又如同人类一般纯粹的人类。”王立只是这么想着,心情倒是舒缓很多。
毕竟为了活下来的人都在与鬼宅做出交易,那么他思索着不带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生命,而是任其自由的死亡并不会真正的让他自己感觉到太舒服,死去的大多都是和他无关的生命。
处于烦恼是因为王立的注意力,在这几天的时间里,被永生村的任务牵绊。
看似已经完美的解决永生村的事件,可是当沉浸下来想想永生村内部发生的一切因果关系时,王立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如果说原先的永生村的危险是一百,那么在他检索记忆的能力加持下,或许连曾经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就更不用说那些村民,在村子的结局到来之前才开始活动。
而在此之前的村民,在飞速流逝的时间看着自己的身体溃烂,他们应该早早的行动,可是为什么只有王立和顾里几个人,来到永生村约定的地点,村民才会逐渐的化成黑色的人影守候在围墙边?
还有很多的问题,比如说当初两个官方的御鬼者是怎么死的,在永生村里是谁杀死这些人?
在此之前又有几个人踏进永生村呢,除了官方的两人以外,像马克龙那样走进永生村的御鬼者又有多少?
永生村事件的解决,大概是运气大于能力,又有着曾经的主人秦小五出手相助,只要避开时间推移带来的危险,在结局到来时,把选择的权力还给白水,整件事的难度其实说不上是太难。
只是一般的人无法发现,一般的御鬼者在进入永生村以后,大概率都是在失忆的状态下和秦小五一起探索,这才很难获得生路。
所以说在解决永生村的事情之后,王立心中没有什么升起更多自豪感,也没觉得自己无能。
如果不是他看到真相,找出真实,那么永生村的事情还要永远持续下去。
今天晚上王立是在思考,在命数的获取下有着十分庞大的限制,可想要回收人类的命数,单方面的带走人类的生命,未免太过任性和自我,也无法给这个世界上认真活着的人一个人好的交代。
所以要怎么样继续的去进行自己基本的生存工作,也就成为王立心中一直的难点。
不过到现在,在给何礼游发送回信时王立突然明白,刚才还在困扰他的问题,其实并不能说是问题。
人为了活下去连自己最亲的人都可以为之付出牺牲,那么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继续的就此存在的?
于此王立开始在笔记上写下新的怪异。
“你是否有曾在心中日夜思念的人,是否有着无法割舍的感情,是否有着即便是搭上整个世界为之想要去践行的信念。”
“如果你的心中有所牵绊,有所思念,那么闭上眼睛,在遥远的梦中,你将会得到关乎正直的裁决,只要集齐七七四十九的生命作为贡品,即可召唤出世界上最为正直的裁决,以四十九人的生命换取独自一人的存在。”
“只要思念,只要去做出选择,只要试着改变自己,在关乎正直的裁决中,你将会看到思念终日的幻影回到现实。”
..........
王立写下这次的怪异,造价并不算太高,在人类的梦境中开始的裁决,可以规避掉大量的消耗,而范围则是有着月光少女带来的影响力,可以轻易的传到全球各地。
【正直者之死】,只要参与这场裁决的人,之前是多正直的一个人,以后也都再也不是。
坚定信念之人也将会屈服在不平等的裁决,不平等的交易下。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公平,在怪异的规则中更是如此,此刻做的一切是一次献祭四十九人的生命,换来一个人又一次复苏的机会。
在检查【正直者之死】的执行逻辑并没有更多的错误,只是简答的四十九个人换一个人这么简单的规则,写下句号。
完全不等价的规则将会在此刻出现,在每心中亦有思念的人心底,只要尝试呼唤,便会加入到这一场梦境中的裁决。
你的心中亦有思念之人?
写下那一刻王立开始等待,等待着即将实现的规则。
这个世界上无时无刻不在有人死亡,无时无刻不在有着失踪的人,支配着世界上生命的人在灵异复苏后,将会隐藏于世界上阴暗的角落中,而【正直者之死】触发的时间.......
就在王立准备回到床上休息一会儿时,从外面浴室的方向传来水声,紧接着是有什么瓶瓶罐罐被带下的杂乱声。
王立推开卧室门来到浴室前一看,发现一个浑身被水浸透的女人从镜子中露出半截身体又半死不活的挂在一旁洗手台前。
王力伸出手提起女人,思索着准备做点什么,女人先吐出几口水,随后大声用外语说道,“活下来的感觉真好。”
女人说的言语并不算太复杂,而清醒过来的她,在发觉已经来到异国他乡之后,很快说出中文。
“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名字是蒂娜,再见。”栗色长发的女人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从我家的浴室里出来?”
“没什么好解释的吧?”
“有很多需要解释的地方,比如说你是从镜子里出来的,你是不是也参与了窥镜计划?”王立盯着女人的双眼,时刻注意要不要找个机会看看她的记忆。
蒂娜坐在地上,无奈的摊手说道:“看来你也是知道情报的人,你也想要获取窥镜的情报?”
“我只是好奇,你在鬼镜的世界里有没有遇上一个叫何礼游的男人?”王立说着比划了一下何礼游大概的神态,“一个浑身苍白虚弱的男人,体内的鬼大概是和水有关系。”
“你们两个认识?”蒂娜显得很是高兴,“多亏他的帮助,我才勉强从鬼镜里跑出来,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死。”
“这样啊。”王立点头。
见到王立信任的模样,蒂娜忍不住的问道:“你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我刚才说的话是在欺骗你。”
“不会有错的,你刚才在吐水时,我很疑惑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家,但如果是有着何礼游的帮助,你的离开和出现都不是问题。”王立肯定的说道。
蒂娜被王立的信任和自信感染,同样是栗色的双眼充满肯定,“何礼游的能力真的很特殊,在被鬼镜完全复刻的另一个世界里,他覆盖的水也有着相同的功用,反过来倒映出现实的世界,穿过两个世界之间的夹缝,我才得以逃脱。”
“只有你一个人逃脱?”
“是的。”蒂娜说道,“在成为御鬼者之前,我的职业是记者,我从小就有洞察先机的能力,一个好的记者,本就是要学会对各种事项的捕捉,凭借他的帮助,我才可以离开,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那么现在你是要留下我,还是放我离开。”
“有什么好处吗?”
“下次你出国时可以找我,在鬼镜的压制下,我想已经还可以继续活动两年。”在王立的面前,蒂娜掏出一张发黄的信纸,并咬破食指的指尖用血液书写。
“你不用担心,这是我作为御鬼者的能力,可以通过血液书写遗书,将资料传送给一个我知道名字的人,有过联系的人。”蒂娜一边书写一边认真的解释道,“而收信人看到这封书信时,都在不久迎来死亡,可以说是传递信息快捷的方式,并且最方便的事。”
“值得一提的是,在御鬼者的世界里,信息是要做加密的,每个地区的不同组织都有特殊的传信方式,像而用写遗书的形式传递信息只是其中的一种。”
“我明白,信息的泄露对任何组织都是灾难。”王立说道。
“嗯。”蒂娜温柔的笑笑,“不过你真的很善解人意,虽然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为了避免误会,有件事我还是要说的,我送出遗书的对象都是一些重病的人,她们被暂时的收留在特殊的医院里。”
“现代的科技无法治愈绝大多数的疾病,很多的病人都会痛苦,而选择安乐死,其实很难真正的达到安乐,在生命结束的瞬间,有患者都还是会感受到痛苦,而我们信使传递的遗书,就是征得病人的同意,将遗书传到将要死去的人患者手中,再由组织里的人拿走。”
“患者的生命,会在某一刻自然而然的消散,而上面的人则是可以拿到情报,两边都是双赢哦。”蒂娜强调着。
“听起来很不错呢,不失为一个好的用法。”王立说道,“但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参与这些危险的工作,直接开展安乐死业务不就好了,让渴望安乐死的病人写出寄给天堂的信,而你们再以来自天堂的回信的名义,带走这些人的生命。”
“这可真是不错的业务。”蒂娜嘴角一抽,想要反驳王立却又找不到很好的理由。
毕竟双赢这件事是她刚才自己说的,结果王立立刻就可以找个更加有效用的方式讽刺这一个行为。
“我是真心觉得这么做很不错,是一种很浪漫的临终关怀。”王立强调着。
“嗯,嗯,嗯。”连蒂娜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连续的肯定,“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成为信使的每一个人都要听从组织的安排,甚至就连九死一生的任务都要参与。”
“你的语言功底真不错。”
“没什么,我是记者,现在又是做信使的,掌握几门语言本身就很正常,而且我大概已经习惯这类似的夸赞。”
蒂娜继续书写着手中的信纸,一直将信纸写满以后,将之对折两次,轻轻往上一抛,泛黄的信纸便消失不见。
“已经送过去了。”做完这一切的蒂娜起身说道,与此同时,在世界的另一边将会有一个人病重的人安然死去。
“剩下的事情你想怎么做就随便你,我要回房间睡觉了。”王立说道,转身离开浴室,回到卧室里关上门,就再不理会外界的一切干扰。
留下蒂娜一个人凌乱站在镜子前,看着此刻狼狈不堪湿漉漉的自己,她刚才都在做些什么。
就现在的她和女鬼没什么,一想到刚才她做出柔和的模样,有用这副姿态露出微笑,一个女人爱美的天性无法掩盖,如果早知道自己的状态是这样的狼狈,她刚才一定要努力的装作面无表情,做好语言管理。
蒂娜很快梳洗干净,冷静下来,想到就算她刚才和一个女鬼差不多,可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自己家里,询问再多的问题都可以吧?
王立为什么转身离开了,还把留出浴室,让她处理剩下的事,真的是有点搞不太懂。
蒂娜整理者之前倒下的洗发水之类的瓶子,随随便便收拾了一下,离开王立所在的楼。
既然王立不给她找麻烦,她也不想因为自己出现在这一处地方,给这栋楼里的任何人带来什么麻烦。
不过一个信使,就算是死去估计也没有任何在意吧,在当初的鬼镜世界里,连写信都做不到。
无法写信就代表无法送信,那么一个毫无价值的信使,连一个普通人都比不上,普通人死去至少不会带来危险,而一个死去的信使可是会给自己的亲朋好友接连送出遗书,一直到最后一个有关系的人死去,就会开始无差别的送信。
走在陌生的城市里,夏季清凉的夜风吹来反而让蒂娜感受到温暖,她总算是离开那一处冻满寒霜的世界。
因为信使的身份,她在组织里一个朋友都没有,而进入鬼镜,只是希望将死的自己不要牵连任何人。
在没有遇见王立之前,蒂娜可从来没有想过,信使的工作竟然可以说是浪漫而温暖的临终关怀。
坐在长椅上,蒂娜想起自己为了记下送信的对象而认识的那些病人,那就是她成为信使以后,为数不少会和她说话的人,即使那些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她就是带来死亡的人。
但今天,她大概已经不会继续排斥从自己手上送出的每一封信。
蒂娜走进一家文具店,从中挑选出一张天蓝色的信纸信封,书写来自天堂的回信。
将之简单的对折,装入信封里往上一抛,在她凝神的注视下,蓝色的信封消失不见。
成为信使的两年里,她是第一次满怀期待的送出一封予人死亡的遗书。
蒂娜已经离开,排水管的警戒在此刻接触,而王立则是躺在床上慢慢地等待着,剩余的另外六个人逐一进入梦乡。
蒂娜身上没什么他想要的东西,因为他已经把手伸进对方的脑子里,她脑海里书的内容更多的无非就是成为信使的生活,而送出的那些信件,就算记录几个怪异,但王立都有从许惑生的档案里翻阅过部分的内容,蒂娜寄出的遗书里不过是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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