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二三二
“有什么想问的,你都可以问。”就算嘴巴被解除了封印,可杨永依然被绑在椅子上,这个椅子上面连接着实验台,如果没有办法将整个实验台连根带起,杨永断然没有办法背着椅子逃跑。
现在就算杨永的手脚都好像被打断了一样,但面对任白溪,杨永的心中并没有任何恐慌,虽然说主导权来到任白溪的手上,但是杨永依然还是拥有着两条生还的道路。
第一条道路,杨永是不太相信任白溪真的会杀死自己,刚才那一记击打很有可能是一些生活中的情绪发泄,杨永之前是看到的,承担着今天晚上全部的风险,独自把鬼引开的王立,就是任白溪叫过来的,既然可以叫来王立,那么任白溪姑且应该算是一个好人吧,大概........
反正不管怎么说,事实上杨永并没有真正将自己今夜存活的希望放到这第一条道路上,因为不管怎么在内心去揣摩着任白溪的想法,但毫无疑问手脚的疼痛依然还存在。
杨永刚才就是在任白溪的偷袭之下,手脚被打断,他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在化学实验室里面会放置一个修车用的扳手,而且头部还被人特意的用粗布给包裹了起来,就好像是特地为了在晚上给别人打闷棍,用来制服某个人一样,一切仿佛都有预谋,并且任白溪可以在那蹲下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快速的找到这件武器,并谋划好策略,就好像是从很久以前她就已经是有这个想法。
更不用说在杨永的手脚被打断,感受到剧痛,而忍不住流下眼泪和鼻涕的时候,任白溪还给杨永注射了某种奇怪的药物,在杨永的认知中,似乎并没有什么药物可以做到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缓解一个人的疼痛,甚至让他的精神恢复平静。
杨永本应该持续慌乱下去,但是现在他发觉自己感受不到丝毫的慌乱,他发现自己好像多了一种超能力,那就是只要他不想感受自己身体的疼痛,他的身体就可以主动地屏蔽痛觉,甚至可以让刚才的痛觉转变成为快乐的反应。
所以杨永是无法真正信任任白溪的,那么还有那第二条道路,当然也都是每个爱巢住户之所以坚持到今天晚上的根本原因,只要再坚持几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可以直接通过瞬间移动回到爱巢。
只要顺利回到爱巢,就没什么好说的,不用去管自己眼前发生什么,反正突然的消失,可不会透露爱巢的存在,任白溪只能眼睁睁看着杨永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什么都做不到。
“呵呵呵.....”沉默中,任白溪又继续在黑暗中笑着,少女清脆的笑声在密闭的实验室内回荡。
“你到底在笑什么?”杨永皱着眉头问道。
“我只是在笑一个新的发现,我在不断给自己发掘世界的一角,这样的感觉可真不错,从前那些困扰我的,让我烦恼的,都在随着我的发现消散,这怎么能不让我高兴呢?”任白溪依旧笑着,她坐在杨永前方的椅子上,盯着这个被捆绑而无法调头的人。
这一次杨永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只是静静等着。
“好,第一个问题,灵异事件在这个世界上是普遍存在的吗?”任白溪问道。
任白溪在这场斗争中凭借身份的优势,两人之间的信息差异占据先机,她自然是有资格提出她想要提出的问题,哪怕在今天晚上,这根本就说不上是一个问题,可是当她说出的时候,不是问题的问题,也都成为了一个必须要得到回应与解答的问题。
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杨永显得有些犹豫,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灵异事件普不普遍存在,我倒不知道,反正灵异事件总是存在。”
“就比如今晚?”得到想要的回答,任白溪没有停下而是继续问道,“那么你们是依靠什么了解灵异事件呢?很多事情我都已经看到,就和之前我和你说的那样,我并没有把你们这些人不是我们学校的毕业生这件事情,告诉给王立和凌美玲,而且就我的观察看来,只是稍微出现点变故,你们之中就有人心慌意乱,显然没有太多应对灵异事件的经验,这和你说的灵异事件总是存在,似乎有些相驳。”
“你注意到了吗?”
“注意到什么?”任白溪问道。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就像你想要加速跳过先前的环节,我也可以直接省略部分的提问环节吧,我知道你想要问些什么,你知道爱巢吗?”杨永问道,他知道再这么继续下去,很快在任白溪一环扣一环的提问中,爱巢的存在就会被她推断出来。
而一旦问答的环节被任白溪引导,就意味着不光是身体上的行动被任白溪主导,就连在这一次沟通中的主导权,也都会被对方牢牢地掌握,到时候任白溪不管提出什么样的问题,杨永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掩饰和躲藏的机会。
所以与其让任白溪掌控,还不如现在直接加速问题,加速到任白溪无非掌控的问题上,跳过基础的问答,杨永直接告诉任白溪爱巢的存在,那么接下来的问答中,任白溪不管想到什么,缺少那最为基础的对灵异事件的认知,她很难下定结论去判断杨永给出的信息,而这就是杨永争取自由的机会。
任白溪很快陷入沉默,“爱巢,我不知道爱巢是什么,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如果真的是‘爱巢’这个词语,那听起来可真是轻浮。”
“并不,爱巢只是我们这些住户彼此认定的简称,爱巢不是任何人的爱巢,而是世界的爱巢。”杨永说道。
“世界的爱巢?稍微变更一下,就让轻浮变得有些浪漫和梦幻。”任白溪笑得更是灿烂,“那么世界的爱巢是做什么的?你们这些住户在世界的爱巢里,又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我们爱巢的住户是听从爱巢的指示,去一个又一个的地区解决一项又一项的灵异事件,以此换取许下愿望的机会.........”杨永说道,快速地把爱巢的要求和福利告知给任白溪。
任白溪听着杨永的话语,“真好啊,不管是什么样的愿望都可以实现的地方,也许这就是真正的希望.......”
“但想要实现愿望,付出的代价也是高昂的,爱巢的住户终日活在恐慌里,身为普通人还要去处理一个又一个灵异事件。”杨永说道。
“你们不懂,你们根本就不懂爱巢的存在意味着什么,既然都已经接触到一个普通人永远无法接触的领域,那么你们为什么还在用普通人的思维矫情什么呢?一个真正的人,在爱巢这种充满希望的地方,为什么会说成是终日活在恐慌里呢?我可真的一点都不明白。”任白溪说道。
“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杨永说道。
“你觉得我是一个奇怪的人吗?”任白溪笑着问道。
“并不算,至少在爱巢的住户里,你并不是最奇怪的那个人。”杨永说道。
“好吧,该说的,你都已经说清楚了,我也听得很明白,对世界的爱巢又很多属于我自己的想法,只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可以吗?”任白溪说道。
“可以。”杨永快速说道,“这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吗?如果你对爱巢还有什么不了解,我可以继续和你说。”
“不用了,真的是我最后的问题。”任白溪起身说道,“我刚才那么对你,把你的手脚都给打断,让你承受不必要的痛苦,如果我现在把你放开,你会恨我吗?”
“不会,真的不会。”杨永迅速道,这就是他要的结果,要么被任白溪放开,要么在问答中拖延时间到任务结束。
“为什么?”
“爱巢的住户不管在任务里受到多严重的伤害,都可以在回去的时候修复,比起死,手脚被打断的疼痛算得上什么呢?再说,你也帮助我抑制了痛觉,所以我真的没什么必要恨你。”
“这样啊.....爱巢真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地方。”任白溪笑着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拿点东西。”
第498节 第四百六十五章 那个人和某个人
任白溪带着轻快的脚步,哼唱着表示着美好心情的音调,消失在黑暗中。
杨永的双眼失去任白溪的身影,在这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里,虽然他的身体依然被束缚着无法移动,但是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在杨永刚才思索的两条道路中,他已经完成其中一条。
先前永远最寄予希望的,当然是通过长时间的问答来拖延时间,等到爱巢的宣告任务结束,他就可以直接回归爱巢。
可问答终归是问答,一旦任白溪一直不断地进行题库的压缩,很快主导权就会来到任白溪身上,到时候她就可以随意调取她想要的信息,所以杨永才会加速。
在加速中,杨永还是在尽力地拖延时间,任白溪离去的事实,提醒杨永,拖延时间并不适用于今天晚上的情况,或许眼前这个的女人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但是那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第二条道路如果行不通,自然就会走回最为原本的第一条道路。
问答这种东西始终也都是带有主观性的,尤其是作为提出问题的人,任白溪的题库是作为答题者的杨永无法知晓的,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这一个平日里生活在校园里面的学生,真正在乎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比如说为什么在遇到灵异事件的时候,非但没有丝毫害怕,反而还是可以说出什么浪漫和梦幻,爱巢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奇怪的人才会去这么想?
杨永真的无法理解,但对于他来说,只要等待任白溪回归就好。
整个化学实验室,漆黑的环境虽然说封闭了人类的视觉,但是由于视觉被影响的原因,杨永的听觉因此变得更加敏锐,先前任白溪注射给他的药物还在起作用,这不单是掩盖身体的痛觉,更是放大他的听力,就好像是某种奇幻作品里的万能药........
虽然说和任白溪间隔得很远,但是杨永依然还是可以听到前面稀稀疏疏的声音,就好像是在翻箱倒柜寻找某件物品一样。
杨永想了一下,任白溪寻找的道具,大概是一把剪刀吧,毕竟用来捆绑自己的是麻绳,而在这黑暗,说不定任白溪已经找不到解开绳索的办法,她们也没有办法开灯,因为会把上面楼的人给引下来。
黑夜就是最好的掩护,如果真的把那几个人叫下来,只会把死亡的风险平摊到任白溪和杨永两个身上,因为在相遇时,无法相互信任的同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释情况。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化学实验室里的响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还多出了几种难听的噪音,就像是有人在揉捏着某种塑料片。
“你还没好吗?”杨永忍不住小声问道。
然而任白溪始终没有回应他,反而在继续发出那有些难听的噪音。
“你想干什么?”这时候的杨永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对,他想要喊叫,但一直蹲在实验台下的任白溪却站起来。
之前的任白溪身穿着可以融入黑夜的黑色外套,但是现在她却穿着白色的防护服,戴着医用口罩。
“只是解开绳子,用不上这些吧?”杨永坐在椅子上,试图挣扎的,然而先前的疼痛在此刻激发,爆发的痛觉使得他脸色苍白,头顶落下止不住的汗水。
“看起来药效结束了呢,毕竟只是一些低纯度的副产品而已,可以让你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真是可惜啊,看起来你现在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之前压抑的痛觉全部都爆发,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心空荡荡的,特别的想要回到之前的感觉?”任白溪缓步走向杨永。
“你到底.....”
“还是省点力气吧,与其质问我什么,不如去想想死了以后你可以去什么地方,爱巢会接收死去的住户吗?不会吧?你们说的绝望和悲伤,无非就是死亡,死,有什么好可怕的呢,‘活着’可是比死亡还要更为苦痛的事。”任白溪笑着问道。
“你.......”杨永大声的咒骂着任白溪,但是那逐渐加重的痛苦,一波接一波袭来,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再说出完整的一句话,甚至就连想要说出的词,都变成了单纯地低吼。
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任白溪摇头,“说起来你还是根本就不懂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们说的化学老师的笔记本丢失这件事吗?其实你根本就不用问为什么的,只要好好想想我说的这件事,你当然是可以原谅我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吧?毕竟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承诺过让你活着离开。”
“刚才的......”杨永意识到那液体的特殊,但却为时已晚。
“就是刚才我给你注射的东西,那其实并不是什么市面上合法流通的麻醉药,而是在这一处实验室里面炼制出来的,用途特殊的致幻剂吧?反正我没有真正用过,但是看着化学老师笔记上记录的信息,大致的效果我还是懂得的,大概是在特殊地方里流通的新型药,谁能够想到一把年纪,在校园里和温柔和善的化学老师,背地里竟然是一个绝命毒师,如果不是看到这本笔记上的内容,我还真的是有些想不到呢。”任白溪说道。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猜的问题吧,化学老师平常就一直都把这本笔记本带到身上,听传言说那是他刚刚作为第一任教师就一直随身携带几十年的笔记,听起来是很不错啦,但是我在一直都有注意到,他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翻阅这本笔记,只是带在身上。”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阅读别人笔记的癖好,但是有件事情一直都让我很是后悔,从前的我出于尊重他人,出于尊重自己,想要保持正当的竞争关系,我并没有阅读某个人留在学校里面的笔记,每当回忆起那个夜晚,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很是悔恨,如果那时的我,翻开那个人忘记带走的笔记,是不是就不会像今夜一样烦恼呢?”
“所以当机会再一次摆放在我面前时,我也就不再按捺不住什么,我只是想要去单纯地看一下,想要去挽回从前的遗憾,谁知道就突然多出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发现,我把笔记的内容拍下,但我也很清楚,一旦那本笔记放在讲台上,被第二个人发现......所以我把笔记暂时收了起来,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放出。”任白溪说道。
“你骗了每一个人。”杨永说道。
“啊,你终于难得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是那又怎么样呢?现在你已经感觉到了吧,痛苦正在加倍蔓延,就算你可以出这一句话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因为很快,你就会死。”任白溪笑着说道。
“我确实是欺骗了大家,欺骗了今天晚上的每一个人,化学老师之所以受到伤害,并不是因为班主任的寒气袭击,可在那一晚上,寒气的确是蔓延的,班主任在见到走进教室的我的时候,那时候的寒气可以说是让人印象深刻,所以之前在老师家里,我才会拉着凌美玲一起逃跑,可我真的想不到,我拉着凌美玲跑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是拉着王立离开。”
“之前走在路上的时候,我还是因为这件事情心情低落了一会儿,毕竟我实在是不明白,难道说凌美玲和王立两个人的关系真的好到这种地步,在危险的时候也会拉着对方吗?我可不喜欢见到这些,所以那时候在凌美玲打算离开校门时,我并没有阻止她,因为我很清楚和老师相遇会导致寒气的蔓延,而离开也会导致。”
“之前我一直都不明白我那时候的心情到底是什么,但是现在我什么都明白了,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凌美玲肯定是知道内幕,她认定王立可以解决今天晚上的灵异事件,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住王立的衣角,之前的我不明白凌美玲的动机,所以那时候我希望凌美玲第一个死去,这样王立就会是一个人,但谁知道最先死去的人,是你们爱巢的倒霉鬼呢。”任白溪嗤笑着。
“看起来你的眼神好像正在逐渐的变得震惊,就算是在痛苦中也还有余力批判我做的事情?又或者你是在否定我今夜所做的全部行为?这可不行啊。”任白溪笑着说道,“我还有很多很多,想要和你说的还有很多.........”
任白溪的整张脸都藏在防护服以及护目镜还有口罩下,杨永看不出任白溪脸上的表情,但是她的笑声一直回荡在完全封闭的化学教室里,而每当任白溪的笑声蔓延一分,杨永的眼神就多出一份震惊与绝望。
在任白溪选择全盘托出的时候,就代表当她的故事讲完那一刻,就是杨永的丧命之时。
“真正袭击化学老师的人并不是班主任的寒气,而是我,因为我撞见了在晚上打算搜寻笔记的化学老师,那时候并不是特别会隐藏自己的心绪,所以化学老师知道是我拿着他的笔记,并且 在知道他在偷偷做着那些东西。”任白溪说道。
“很难想象吧,在发现了我知道他的秘密之后,从前和蔼随和的化学老师,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嘶吼着打算抓住我,威胁我,但好在那个时候学校还聚集许多学生,化学老师并不敢说得太大声,到后来他开始低声下气的求我,可是我也很清楚,如果不是我特地为了制服某个人,击打某个人而特地锻炼,换成是平常的任何一个学生,肯定很容易就会被化学老师抓住,到时候对一个亡命之徒而言,一个学生不明不白死在学校里,其实也没什么影响,毕竟作为重点高中的学生,我每年都可以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七八个跳楼的消息,但那些死去的人有什么用呢?根本就没有谁知道那些人的死亡,也没有人在乎。”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伪装,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两面,就连事物都有两面性,都需要辩证看待,我当然不会相信化学老师的说法,学生的跳楼固然让人伤心,但是只要看到跳楼的背后,只是过一两天就会被别人忽略,而不会有任何改变和长进的结果,我可不会天真到认为我真的在社会关系上比得上一个淫浸多年的男人。”
“既然是在学校里面让人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又空无一人的教学楼里,我当然是发挥我自己唯一的优势,把化学老师的手脚都给打断,比起你来,他可真是丢人,只是被我从楼梯推下去就不行到去住院。”任白溪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在那之后,化学老师都没有找我的麻烦吗?”任白溪神秘道,“我可不只是把抽出重要内容的笔记本放在垃圾桶上,故意让其他学生发现,以此来警告他,我的化学老师也是一个人,是一个男人,他有妻子有孩子,虽然说起来他的孩子比我大上很多,但你知道的,我的手上有很多底牌,我对制作特殊的药品也没什么兴趣,懒得理会化学老师用几十年的时间都经营了什么,我只是让他知道,我可以轻松毁掉他的全部。”
“疯子......”
“疯子?我可不是疯子,我只是遵循逻辑发展的结果,将一切都处理得尽善尽美。”任白溪的语气忽然变得可惜,“就算是这样的我,都没有办法从你的口中得到点积极的评价?得到点美好的期望吗?明明提到王立的时候,你们这些爱巢的人的眼中都会闪烁期望,为什么就不给一点给我呢?我可是告诉你们很多,很多。”
任白溪笑着,但随即却又哭起来,她的一切表情隐藏在护目镜和口罩下。
她身前的杨永扭动着,试图挣扎,但药效褪去的副作用越发强烈。
任白溪停止哭泣,“说了那么多,我的心情也都好受了点,如果没有人对我有期望,那就说明我不够好,我做的不够努力,不够认真,我还可以继续前行,从前的我只是在一个普通人的世界里,用普通人的身份努力,但是,谢谢你,就让我来给你,你渴望求得的死亡。”
不给对方任何回应,任白溪用绷带缠住杨永的嘴,把身后容器装载的液体倾倒在杨永身上。
“只要我还在学校一天,化学老师就算身体修养完毕,也不可能回到学校,所以我拿着他留的材料做了很多东西,倾倒在你身上,就是我在无聊时调配出来的腐蚀性的液体。”
“没什么好说的,但还是有一件事情要说的,在我调配这个液体的时候,我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果把这些液体倒在那个人的身上,我会得到多大的快乐,我的人生会有什么样的改变,那一定是幸福而又美好的吧?”
“可是现在这个液体已经找不到本应该泼洒之人,我只能从你身上感受一下......”任白溪侧耳倾听,“多么美好的惨叫,多么动听啊,如果那个人叫起来,一定也会是用这样一个声调,奏起哀鸣吧。”
第499节 第四百六十六章 崩溃
正在倾倒液体的任白溪隐藏在护目镜下的面容,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更为沉醉,光是听着自己面前这个人的惨叫声,她的心就在不断激荡。
任白溪没办法真正下定决心杀死王立,也不敢真正的去伤害王立,虽然那个人是用着灵异事件来谋取一定程度的便利,但事实上呢,任白溪当然是清楚,可以游走在灵异事件中活下来,那么利用灵异事件带来的收益,得到第1名,不过是附加的价值而已。
在普通人无法接触的世界里,王立也是一个努力的人,任白溪又怎么可能真正怨恨对方,她要做的不过是比王立更为努力。
虽然一开始任白溪的确是希望王立死去,但王立接二连三地帮助今天的活人引开危险,并且将全部的责任都揽下来,更重要的还是,王立是因为任白溪的一通电话来到这里。
如果王立真的被变化成鬼的老师杀死,那死就死了,而如果没有死,任白溪也懒得主动去攻击王立,只是这并不妨碍任白溪将自己那无奈,愤怒和委屈的心情倾泻到杨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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