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崽的奇妙冒险之旅 第159章

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封建阶级团体势力，以学派和书院，甚至以同乡、同年、同窗为纽带形成的“乡党”，老实说，在封■建时代，这也是一个进步了，由血缘垄断的权力向着由共同的政治诉求和政治地缘构成的利益集团转变。

如果放在一千年后,这种乡党和士绅团体毫无疑问是拖累社会发展的累赘，甚至是必须铲除的绊脚石，而在唐代，这却是一个相对进步和先进的团体。

这意味着，第一次，国家利益，更准确说是一小部分国家利益开始凌驾于个人家族利益之上，而为了确保本乡本土有足够的人出仕，那么就必然大力投资地方的建设和教育，新建书院、从而保证有足够的新血来维系这样一个利益集团的长期存在。

当然，这些改善和广大黔首毫无关系，甚至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糟糕了一些，但是，对于那些小地主和寒门来说却是改天换地的改善。

“都是兄弟，我怎么会鸽你呢？”大量的寒门士子这样说

着，然后当世家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全都咕咕咕了，等世家门阀意识到大事不好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

曲江，进士及第之后，往往会在曲江坊举办宴会，这里也是唐代长安最大的餐饮核心地带7沿着曲江池有宁台楼阁，精致园林，绿竹翠松之间隐藏着一间又一间的精致房舍。

可以说，日本的料亭政治和赤坂就是照着这地方抄的，而由于新科进士大多会来曲江宴饮游乐的关系，那些渴望在朝中寻求支扌寺者和新血的达官贵人也会在此一同游乐,只是这次曲江宴饮的人大多是外地士子，少有朝中大员。

然而，就在一群读书人谈论诗词歌赋，雅兴正浓的时候，就看见一股浓烟在池边升起，“0-0厂火焰熊熊，一大块猪肉皮在烤架上缓缓的旋转着，散发岀浓郁的香味，至于说烧火的东西……

“这小童是哪里来的？简直焚琴煮鹤！”上好的香木在燃烧着，旁边还放着一只被肢解开的大肥猪，正等着被进一步的处理。

胡椒、安息茴香（孜然）、青白色池盐混合而成的调味料用一个非常浮夸的姿势撒在猪皮肉上，迅速与油脂一起融解,9vO”青色玩意儿举起烤架，将滋滋作响的“旋炙猪皮肉”送到嘴边。

厚厚的猪皮与皮下脂肪经过良好的火候控制下的烤制,油脂完全渗透出来，将猪皮也近乎于香炸了一次，呈现岀一种发泡的质感。

“咔嚓！” “〉?＜”满口油香，清脆爽口，肉汁饱满浓郁

，香料与香木碳的味道在舌尖绽放，可谓是皮脆肉酥，入口即化，妆子恰！”

“这豚肉低贱脏臭，怎么会有如此香味？”有人发现这竟

然是大家都认为低贱难吃的猪肉，简直是大惊失色。

此时的猪肉没有经过阉割，导致本身骚臭难耐，再加上养猪多是建立在厕所下面，以粪便为食，有不少的寄生虫，和后世的米粒猪肉没什么区别，虽然唐朝的人不知道微生物和寄生虫，但是喜好吃生肉（脍）他们在寄生虫病死人多了自然知道猪肉低贱肮脏不能吃。（PS：绿绿不吃猪肉的原因也是这个）

“0?0?”完全不知道这些两脚兽在惊讶什么的样子，不过，这头大黑猪是真的香啊，没有臭味,没有寄生虫，油多肉厚,换成人类来吃的话，大概会觉得稍显油腻。

“0?0,嗅嗅?”没有奇怪的血腥气味，看样子，这些两脚兽是真的两脚兽，居然有大肥肉胆敢伪装成两脚兽来欺骗0v0,这简直太过分了。

不过，这些会伪装成两脚兽的奇怪肉都挺好吃的样子，可惜，数量不是很多，而且两脚兽的气味太多太杂，严重的扰乱了OvO的觅食过程。

某处客栈，“印黑碳呢？”“说是趁着人多，出去打个野食，怎么一去就去了。”印面黑郎君，也就是猪的美称，自从这人间皇帝老儿得了失心疯，居然允许妖类入朝为官，那些清修野仙没来几个，倒是一心想趁机混进去吃点血食甚至当官名正言顺吃血食的妖怪来了不少。

就算考不上也无所谓，毕竟正常情况下，长安这种地方有不少镇妖司和各门各派的外门高人在，妖怪想要混进去太难了,—旦被发现也只有死路一条，而皇帝老儿允许妖怪来考试，那就等于是放开了防线。

没人知道你面前的妖怪是来考试的，还是来吃人的，退一万步讲，就算身上有血气也不见得不是准备改邪归正的啊？

镇妖司没法管，也没法拦，任由这些妖物混进城内，但是

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本已经做好了每天抬岀去几具残骸的心理准备，实际上死伤人数远远小于京兆尹和镇妖司的预计

O

甚至于比成群的外地士子赶来考试导致的斗殴死伤人数都理想，这种奇怪的现象也只能归结于有其他修道士藏在这些士人当中了。

到了晚上，印面黑郎君还没回来，这下子一起进京找点血食的几个妖兄妖弟开始有点不安了，“妈个巴子,老子也去吃个人压压惊！”终于有妖怪忍不住了，摔门就出去了，虽然宵禁已经关闭了坊门，对于住在火方桐的阚金来说简直毫无影响o（阚金即坎精，又名子神，老鼠精）

宵禁时，街上除了巡街武侯没有什么人走动，介于这次确实是方外之人也允许入朝，所以妖怪们也不敢做得太过分袭击那些武侯，混在人群和那些正经的野仙里面，还不好被镇妖司抓岀来砍了，但是，真的去袭击武侯的话，就太过了。

不过，即便是长安这种城市也是有的是贫民窟和失踪几个人也无所谓的地方，比如说大同坊等几个坊就是。

“吧唧，吧唧?”黑夜当中，血肉和骨头咀嚼折断的声音清晰可闻，空气当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四周的住户都惊恐的闭门锁户，阚金嗅了嗅，空气当中满是人血和富含灵气的血液的味道，看样子怕不是有修道士也糟了毒手。

牛斯拉！”肉皮被从骨头上暴力撕扯下来的声音，那饱含血液的湿润的声音，让阚金舔了舔嘴唇，想必是一派诱人景象

O

“也不知道这位兄弟肯不肯让老子也蹭两口？不过，不会侵犯他的觅食区域吧？”阚金思索了一下，“管它的呢，这城里人这么多，根本不用费心，大家不都是趁机来饱餐一顿的嘛

于是阚金大大咧咧的走进那间撒发出浓郁血气的院子，这对于常人来说，黑漆漆的血气四溢的房屋和碎裂的大门都会让他们惊恐莫名，但是对于阚金这种妖类来说，这地方就和回到家一样亲切熟悉。

“兄弟，吃啥呢？”大堂内，尸体横七竖八，似乎是一家四口，不过，哪怕是最细嫩的那个小女孩也只是被粗糙的啃了两口，“这也太浪费了啊”

在正厅内，一个矮胖矮胖的东西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吞食着什么，不断有血肉被撕扯的声音传出来，对于人类来说宛如地狱图景，而对于阚金来说，简直是一副诱人的进食景象。

那个黑影猛地的抖了一下，缓缓转过头来，沾满狰狞血迹的脸上，一只猩红的眼瞳盯住了阚金，猩红的虹膜中央是一道金色竖线，十足的异类。

这让阚金稍稍放下了最后一点担心，看样子不是什么钓鱼执法，都是自己人了，看着眼睛似乎是某种蛇类？虽然自然界是天敌，但是在妖怪界则算是一家，都是五仙属的。

接着那眼睛又转了回去，过了一会儿，矮胖子站起来，扭过头，另外一只眼睛是温润的琥珀色，好奇的看着阚金，手里还抓着一只吃剩的东西。

对于有夜视能力的妖怪，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只长满黑毛的利爪，已经被某种巨兽一样的怪物啃食了大半，残留着的妖类血污之照和人血的气味混在一起O

接着阚金就看见了那些尸体上的咬痕和这残肢上完全不是—回事，尸体上的咬痕是典型的犬科动物的撕咬痕迹，换句话说，可能是狼妖做的，而这残肢上的咬痕是更为恐怖的结果，那对称的血窟窿和仿佛被刀锯锯过的伤痕翻卷着皮肉,看上去就让人心头一紧。

以灰仙属的机警和聪慧，一瞬间就脑补出了发生的事情，大概是有狼妖忍不住这满城人气的诱惑，直接破门而入杀了这—家四口。

先吃最细嫩的小孩子，结果还没吃两口，就有更可怕的东西冲进来把这狼妖打杀了，就地开吃，端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自己是带着弹弓的猎人吗？

不是啊！阚金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兄弟，您吃好，小的不打扰了，这就走！”说完扭头就跑，妖力一动，那血污之照就散了出来，顿时黑暗当中闪闪发光的那双异色双眸就变得犀利了起来。

阚金已经跨岀了院门，月亮已经出来，银辉下的街道清冷无比。

“不，不，放过小的吧！”阚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冲自己而来，哭喊着求饶道。

求饶毫无作用，一条青色的东西仿佛触手般一卷，将阚金拖进院内，已经变岀原型的大耗子在地上留下一道道带血的抓痕，被硬生生的扯进了院里，连惨叫都没发岀就只剩下了撕扯和血肉被某种东西碾碎的声音O

街头巷尾更是显得死寂，连小孩子的哭声和呼吸声都仿佛消失了，月轮也渐渐的一点隐入云后，一片漆黑与寂静当中，只有粘稠湿润的血肉被撕碎的声音和越发浓郁的血腥气味在弥漫。

第二百零九章

第二百零九章

"放榜了！"皇榜前人山人海，参考的人虽然多，但是质量普遍不怎么样，大部分都是纯粹来碰一碰运气，一次开科取士大约四百人，是往常的三倍还要略多一些。

毕竟朝廷内厥员大半，急需新的官员填补，当然，科考上来的士子通常不会马上安排到官位上，哪怕是县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通常他们的去处是县尉，县主簿等岗位，这会儿没有状元之类的说法，只有考中没考中两种结果，而这些人填补到地方之后，同理，地方上的官员也就顺势往上一升。

由于没殿试，也不用指望皇帝会真的看你的试卷，然后感觉你写得好，赏赐你一个大官来做，基本上成型于明清时代的话本小说里面的多种套路原型在此时根本不存在。

“中了！”李白高呼—声，仰天大笑而去，皇榜上赫然有他的名字，固然是为了在一定程度上妥协，他作为“化外之人”入仕，所以放在三榜上，和那些出生高贵的士子放在头榜完全不同。

虽然没有状元探花的说法，但是三榜制度已经有雏形了，简单说，但凡是考试，总的有个名次先后，三榜就是末榜，放在后面的朝代就是“同进士岀身”，当然，此时但凡是进士科的都是进士及第，没有这个分别，这得到后面几代陆续完善和改良科举制度才会岀现区别。

没有区别的原因前面也说了，这个年头没有乡试，考生获得准考资格是没法靠一级级考上去的,而且书在此时也是一种极为贵重的资产，所以参考的起码是个士族出生。

更别说能够真的考中的都是有真材实料的，这可不是明清两代，官学书院满地都是，要学到这个程度少不了有几个肯借书给你看的好朋友，有不少的人脉或者就是岀身高贵。

既然都是贵人，根本不存在草根跃龙门的情况，整个区别出来，你特么是准备在侮辱谁呢？所以，作岀的妥协就是放在榜末的位置，如果皇帝不干涉的话，那么按照吏部的安排，这些三榜人员就是前面说的去地方县尉（公安局长）、县主簿（财务）之类的岗位上混。

而二榜就是正常的水平的进士，去处是实缺县令的地方基层岗位,也有个别出生高贵的会被安排为翰林之类的清贵职务,然后等待朝廷重要岗位厥员的时候填补进去。

最后前十名这种，就等着吏部看朝廷里面哪里有比较重要,油水厚一点的岗位给你安排进去，通常，这个位置也是拿下世家门阀子弟的专属。

而这次有点不一样，这次朝廷里面厥员太多了，别说进士科，就连秀才科都能捞到官做，秀才科在此时就相当于是国家储备干部，不比进士科好考，而做官的几率也没有那么高。

“子美兄如何？”

“末榜”杜甫苦笑了一下，“不过，也值得庆贺一番了。

JJ

“是啊，也只能是等吏部的任命下来了。”李白这些人只知道朝堂这次厥员得厉害，但是到底少了多少人，他是不知道的。

“把万向剑派和异类岀身的考卷给我拿过来”皇帝伸手说道，一旁的高力士早已经准备好了，作为能在太监这个行当里面，当上大将军的，可不是单纯会伺候人的弄臣，基本的政务能力和分析能力是有的。

这些试卷一开始他就令人打好了标记，根本没给主考官审卷的机会，就拿到了手里，就等着皇帝开口问了。

“圣人，都备好了”一叠试卷放在案头，这些都是经过初步筛选，确实是勉强能够达到“进士”底线的，高力士一说标记这些出生的人的卷子，考官一个个都是人精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虽然不至于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过去，但是只要达到平均底线，就能放过去，至于说其他人嘛，那就挨个的往后排呗，考不上等三年后再说呗。

“这几份不错，你把名字记一下，让吏部那边好好安排一下。”李隆基基本的文学水平还是有的，一眼就挑岀了几份岀类拔萃的试卷，“其他的嘛……”就有点不怎么样了，虽然是达标了，也只是达标了，“也给吏部说一声就可以了”

“老奴知道了”高力士什么都没问扫了一眼试卷就离开了,看样子圣人是准备扶植一只新的势力来和有抬头迹象的东宫打擂台了？

“华阴县主簿，哎，子美兄文采不亚于我等，竟然……”

“太白兄也不必如此，华阴亦是大县，能当上主簿也是不错了。”严格来说，吏部在得到招呼之后，没有为难这些人，都给安排的好位置,如果对于一个千里当官只为财的士子来说，这确实是一个油水丰厚的好位置。

但是对于一个想要为国家做点什么的人来说，这个位置就显得有点尴尬了，人口众多，市面还算繁华，只要不岀岔子，就能当的四平八稳，没有什么问题，也不可能有什么政绩。

“只手挽天倾固然豪气，而黎民何辜？若是天下都能如此平平稳稳，安居乐业，吾等就算是终老于山野又有何妨？”杜甫安慰道。

咒兑得也是，不过，在下倒是没有这等好事了。”李白亮出自己的任命，河西道节度司马，这是一个非常古怪的任命，因为司马是没有实际职务的养老官，唐代州、君8、府都有司马这个官职，在别架与长史之下，比如说白居易的江州司马。

就相当于现代的顾问和秘书，但是又是一个军职，当然文官任军职在唐代实在是常见得要命，非要说的话，类似现代的参谋长的职务，却又能扩充到其他职权内。

简单说，就是理论上什么都能管，如郑玉，实际上什么都不能管，如白居易，是一个养老的贬职，当然，显然李白这个不会是贬官。

因为河西道是一个“道”,不属于天下十五道的正规划分之中，在景云二年因为管理不便而从陇右道分离出来，直白说就是唐代对高原吐蕃帝国的前线后勤基地，是一个军事和监察性质的道。

用于监察和限制在陇右道的高仙芝等将领，毕竟这个位置卡在他们的后路上，管着他们的后勤和运输等。

而河西四郡都是有刺史的，换句话说，如果给李白安排的是河西四郡当中任意一郡的司马职务，杜甫都得开口安慰几句--这前脚考上，后脚送去养老，堪比公务员考试结束，你被调配到党史办一样惨。

但是，节度使府和作为一个道是没有司马这个职务的，非要加的话，那就得是大司马了，兄弟，三公i矣，你何德何能啊9

■

所以，这个认命让人摸不着头脑，两个人合计了半天甚至觉得是不是吏部搞错了，怎么有这样的官职啊，大家都上佐（秘书）官，为何你如此突出，至I」了地方和同僚怎么办见礼啊？

按理说，司马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官职，不负责实质事务

,但是如果刺史缺员或由亲王带领时，上佐可领州事务，但是,正常情况下刺史这个职务不可能缺员，而由亲王代领，你就是个背锅侠一一为什么白居易觉得自己是被贬斥的原因。

但是，节度使不同啊，不管是安思顺还是李光弼，这两个都是打仗的将军，战事不利，随时可能岀征一去就是几年，通常节度使的工作是由副使或者其他官职替代，可此时硬插一个这样的职务进去，就以为他需要以一个小官的职务去和其他五品以上大佬抢代班节度使的权力？

李白已经感觉自己头上有一顶金光闪闪的写着“背锅侠”三个字的帽子在缓缓降下，是啊，一个小官，岀了事情正好推岀去砍了以平民愤啊，而且还是一个今年新科幸进的关系户，没背景，没人脉，没关系，不坑你坑谁啊？

皇帝并不这么想，位卑而权大，有代领节度使之能，又可以随时在用完之后，往某个郡的位置上一塞养老，用的时候再提岀来，完美啊！

不用担心做大，又可以作为一柄明晃晃的利剑挂在那些节度使头顶上，不仅仅是李白，万向仙山出来的人几乎都是这样的安排，他们的武力就成为了这个绝佳的注脚。

甚至皇帝巴不得他们为了权力而闹腾起来，然后这样节度使就只能依靠皇帝来居中调和，不然呢？和这些人间剑仙单挑吗？

这样钱、权、名和力四个就顺利的分开了，皇权也巩固了,至于说这种奇奇怪怪的官职安排，谁让他是皇帝呢，非要加塞你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安思顺也只能用那些粟特人割耳朵闹事，换成普通的胆小的文官士子，还真不敢去这个火坑跳，但是万向仙山出来这些莽夫就o……

另帕勺这种搅屎棍，节度使有的是办法让对方半路消先而

这次就没那么容易了，李湘灵和李藻干的事情早就传开了，而且越传越恐怖——很多节度使是真的信了,自己如果煽动那些同族的胡人闹事，这些煞星就真敢给你举族夷灭，男女老少连部落里面养的狗都不放过。

“叔父，别打了，叔父！”

“你看你岀的什么馒主意！”安思顺放下手里的皮带，抽岀一根装饰矛，调转矛头准备继续揍，“这下祸事了！谁让你让那些粟特人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