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一世再见
“当然了…谁会注意不到那里。”
“她是不是喝很多牛奶……”
英梨梨回头,话题歪曲的目标——森月纱小姐正百无聊赖的对着自己的手机张嘴发呆。
“啊啊啊啊~”
像小时候孩子们会对电风扇做的事情一样,森月纱正举着播放音乐的手机,把出音孔对准自己,小嘴张的老大。
“啊啊啊啊~”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英梨梨:有这么无聊吗…
“咳。”
英梨梨转过来看着森月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越来越在意对方了。
是因为,友谊吗?
“月纱?”
森月纱抬头。澄澈的瞳孔外却添加着妩媚的眼型,让这位不谙世事的山中精灵有了些许欲与诱惑。
“嗯?”
英梨梨摇摇头:“没事。”
她盯着森月纱的手指,关节,手背,手腕——再到纤细的脖子,下巴,上翘的嘴唇…
眼神仿佛一只无形的手,越过空间,偷偷抚摸着女孩的脸。
“月纱。”
“嗯?”
英梨梨只是想叫一叫她的名字。
森月纱。
从嘴唇相碰生出的名字,越来越熟练。吃蛋糕的时候会想起来,喝牛奶的时候会想起来,换衣服的时候会想起来。
英梨梨摸了摸有些发热发烫的脸蛋,抿抿嘴。
“周末…有空吗?”
“周末?”
森月纱毫无仪态的趴在桌子上,‘阿巴阿巴’半天,也只能聊以慰藉越来越无聊的空气。上半身的校服有些皱褶,不高的女孩,定了最合身的校服——
只是身高比例上比较合身。
其他地方,就像个一百斤的人,穿了件小孩子的衣服一样。
诶,真是辛苦的衣服大人。
而在如此穿着的情况下,还试图趴着的话。
有些来自平原的姐妹就变得难过起来。
“周末的话…”
“你坐直了跟我说话,森月纱。”英梨梨苦着脸,眼神一下一下的往桌面上飘。
那根钢笔看起来就十分受罪。
“诶?”
森月纱眨眨眼,撑着桌子坐起来:“周末应该有空。”
最近一段时间,似乎周围一片的混沌出现频率越来越低了。
妖精们对此倒乐得安稳,毕竟,虽然清楚自家女王的厉害,可他们也不希望每天夜里,森月纱带着我妻由乃去冒险。
我妻由乃则认为是这几天两人的混沌灭绝行动导致的周围越来越干净,于是这种‘双人快打消灭小小混蛋们’的清扫活动暂时停止了。
森月纱对此持无所谓的态度。
毕竟和官方接触后,女孩已经愈发明白,这个世界,正逐步向无序的黑洞缓缓行驶而去——官方没有足够的力量阻止这一切,而单凭几个热血上头的正义侠客,也不能在根本上解决问题。
未来,只有自身强大,才能在这个越发诡谲的世界里,保护身边的人。
恰巧,森月纱就是强大本大。
“怎么了吗?”少女看向对方。
英梨梨最近很奇怪。
对方总是在自己走神的时候,一脸凝重的盯着自己——森月纱确信那的确是‘凝重’的表情。接着,当她有所察觉转头时,这位大小姐又立刻恢复成不在意的样子。
……开始听课或记笔记。
明明什么也听不懂。
“没、没什么!”果然,双手死死抓着自己金色马尾,英梨梨又开始了:“就是,就是随便问问…”
大小姐低着头,含含糊糊的嘀咕着,时而与森月纱视线相交后,又迅速挪开,望着窗外空无一物的操场…
“英梨梨?”
“没事!”
英梨梨摆摆手,正想说什么,熟悉的嗓音出现在两人身边。
安艺伦也拿着一团被咬的乱七八糟的面包:“她肯定想去你那里画本——”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果然烟花只有遇上火焰才会绽放。
“不,月纱你的形容过于优美了…”安艺伦也一副死鱼眼,疲惫的推了推眼镜:“我想,大概是纳豆和啤酒的关系吧…”
“你才是黏糊糊的臭纳豆!”
英梨梨龇牙咧嘴的凶着,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森月纱后,轻咳几声,迅速回复了大小姐的姿态。
“你才是…”想了想,女孩果断住嘴。
“跳过这个话题,我不想和你说话,眼镜女仆君。”英梨梨噘着嘴,打开手机,给森月纱看。
“月纱,我发现了个和你一样棒的画家!”
对于森月纱的绘画水平,英梨梨从来都是一百个肯定。在她盲目的心里,能有让她肯拿出来和森月纱对比的人,还真是少数。
森月纱好奇的接过手机。
诶…
水平比我高很多。
成落的玫瑰与群青被水彩洒满,色调由暖到冷,过渡的十分自然。玫瑰深情的红色与群青的丰盛被熟练的染上画纸。
远处日暮微沉,景色在天边缓缓消散。
“这种画法,用水彩可不简单…”森月纱放大图片,细细点评着。
“是个比我要厉害很多的画家呢。”
“不,应该说这种,才能称之为画家吧。和这位比起来,我只能算是初学者了。”
在英梨梨不赞同的眼神中,森月纱点开对方的头像——
“嗯?名字真有意思。”
起名大王森小姐吐槽着画师的名字:
“真白…这个名字,是真名吗?”
个人主页打开,入眼满是琳琅的油画作品。
“哇哦…”
英梨梨扒着森月纱的肩膀,在她的耳侧小声介绍:“应该是真名,是最近很有名的新锐画家,据说,在国外,被称为‘幼国宝’了。”
唔。
真白吗?
好棒的油画,天才的表达方式。
森月纱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没注意脸旁,越来越近的英梨梨。
Chapter74 心的裂纹
“冒昧的问一句。”
“你这种有钱的大小姐,喝酸奶到底舔不舔瓶盖?”
午后的天台上,霞之丘诗羽蜷缩在长椅里,捧着一本小说。森月纱坐在旁边,抱着一个巨大的汉堡啃,腿上还夹着一瓶酸奶。
霞之丘诗羽家境殷实,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水准,所以才有这样的调侃。
“舔瓶盖?”森月纱眨眨眼:“我一般会把酸奶扔了,只舔瓶盖。”
绯红色的瞳孔展开书,遮住下巴,眼神巡梭在少女的脸上。“这里,吃到嘴上了。”
森月纱鼓着腮,像只小松鼠一样埋头在汉堡里,嘴角沾了点白色的酱料,霞之丘诗羽伸出手指靠近时——正巧森月纱伸出了舌头。
它们在嘴角相遇了。
“你那位小跟班呢?”
霞之丘诗羽不着痕迹的略过后,若无其事的把手指藏回书里。
“哦,由乃?”森月纱嚼着汉堡:“她今天找老师有点事。”
霞之丘诗羽并不在意我妻由乃去哪了。
“难得能见到你们两个分开…”
森月纱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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