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一世再见
“小歌唱家?”
抬头的是那位陌生女性。
酒红色的眸子满是淡漠,明明她才是坐着的那一方,可却在看一只昆虫一样居高临下的扫视着男人。
“有事吗?”平淡的语气,甚至连身子都没转:“我们不需要第二位服务生了。”
野口忠:……
一旁的森月纱认出他来了,虽然不知道这位漂亮男人什么意思:“风先生?”
“风先生?”霞之丘诗羽重复了一遍,眼睛一扫,似乎在判断森月纱和这个陌生男人的关系:“你认识他?”
“唔…上一次在酒吧认识的,是吧?野口风先生?”森月纱笑眯眯的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是要一起吗?”
在霞之丘诗羽审视的目光里,野口忠暗暗给自己打气加油。
‘你可以的,你行的,野口!’
‘摒除威胁,捍卫葵大人的正统性!’
‘我可是正宫大人的侍卫,那个女人只是个不论的情妇而已!’
‘追她!追她!我行我行!’
即便如此,在霞之丘诗羽逼视的锐利眼神里男人依然越缩越小……最后团成一个难以辨认的物体,尴尬的给自己点了一杯鸡尾酒。
“风先生今天又来约会吗?”
这个‘又’字用的就很灵性。
通常来说,听到这话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是个情场老手」,任谁也不会想到发生在野口忠身上的悲惨遭遇。就如同介绍自己时说‘做金融业的’一样,大家只会对你抱有惊叹,而不会认为你买的那只股票已经跌破四十个点位了。
这话倒提醒了野口忠。
他放下菜单,自作帅气的整了整衣领,学着自己见过的那些酒吧里的男性,‘不经意’的露出手腕上的昂贵手表,又‘沉稳’的捏住下巴,大腿翘起,深棕色的皮鞋尖朝上一挑一挑的。
这些动作来的都十分不合时宜。
“咳。这位…”
“霞之丘诗羽。”
“嗯,霞之丘小姐。”野口忠装腔作势的十指相扣放在桌面上,摆出的这幅谈生意的架子,极其女性化——森月纱能看出来,男人的有些小动作实际上是在模仿…
东条葵。
“我想和你谈一些重要的事。”野口忠故作低沉的开口:“一些关于一见钟情的——”
酒红色的瞳孔眨了眨,拿起手机按了几下展示给男人:报警电话。
“这种重要的事您不如亲自和警察说?”
野口忠:……
不,现在也没那么重要了…
“真的不需要吗?”女孩文静的捋好头发,握着手机躬身:“没关系的,像您这种无论衣着打扮还是行为举动都极其惹人注目的、深夜徘徊在酒吧夜店,专门对单身或结伴柔弱的女性下手的人…”
“我想警察先生也会有一些重要的事和您谈。”
气氛戛然而止。
森月纱捂着嘴哈哈哈,野口忠一脸郁闷。
“又失败了…”
“您如果一直这样,我想会单身到世界末日吧。”霞之丘诗羽翘起脚,桌下的鞋尖轻轻扫过森月纱的小腿——像一只刚刚恶作剧完的猫咪一样可爱。
“嘻…”森月纱夹住她的鞋尖,有点痒:“野口先生不大会说话呢。你应该多练练,搭讪可是一门学问。”
“我真的练过很多次…”
“有这个空闲,不如买点药吃。”桌下和森月纱小腿玩的很开心的女孩,桌面上却一本正经。霞之丘诗羽木着脸:“想办法给自己毒哑,您的成功率会上升一大截。”
又是哑巴…东条葵也这么说过…
桌面下,森月纱已经踹掉高跟鞋,两只小脚丫踩住了霞之丘诗羽的脚。
‘抓到啦!’女孩做了个口型,手指按住眼角的泪痣,一边吐舌头一边坏笑。
霞之丘诗羽面色淡然的动了动脚趾,发现实在拽不回来,只好歪着身子任由服务生递过来的水杯——草莓的一杯,菠萝的一杯,还有一杯是野口忠的鸡尾酒。
年轻的女服务生揶揄的看了一眼霞之丘诗羽。三个人离得近,桌子又大,自然看不到下方的情况;可这种事,越远越清楚。
哦豁。
我看到了什么?!
丰满的裸足萝莉和高挑黑丝jio御姐…
她们玩的好开心哦。
服务生激动的开始脑补。
——某位家境富裕的小姐喜欢上一位少女。可惜,她的母亲执意要她嫁给漂亮的财阀贵公子,以利用其背景疏通丈夫的上升通道。于是,在自己眼前,一无所知的帅气男性还喋喋不休的展示着自己的男性魅力。
不远处的那枝玫瑰花蕊早被片片翠绿色的枝蔓叶片爬满了身体。
啊。
多么有意思的豪门情事,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还能见到电视剧里的情节。
不清楚这位服务生回到吧台后会不会传递消息以让更多同事过来围观,野口忠今天算是大失败了。区区十几岁的女孩自己都搞不定…
“别难过,野口先生。您的外表还是极具竞争性的。”霞之丘诗羽淡定的端起菠萝果汁抿了一口:“想个办法,您得想个办法。”
“办法?”
“想办法毒哑自己。”
又来了…
野口终于没礼貌的翻了个白眼,哧一声笑了。
“我说你啊,这么小的年纪得了毒舌病,以后一定找不到男朋友。”
黑色丝袜里的脚趾动了动,磨的森月纱脚心痒痒的。
“这样啊…”女孩食指绕着黑发,一圈圈的拧在手指上,漫不经心的随口回答:“那个时候…就找女朋友好了。”
绝!对!不!行!
葵大人你快来!
我要控制不住局面了!
野口忠看着‘你侬我侬’眼神交流的两个女孩愈发感觉危险,掏出手机正准备汇报时…熟悉的话忽然传入耳朵。
他似乎在哪听过这个怪异的问题。
‘亲爱的,我们…打个赌吧?’
男人猛地回头!
Chapter50 未知的仪式者?
大框的时尚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女人浓妆艳抹后披散开头发——说实话,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清样貌。
可野口忠却记得这个声音…和那句话。
自称兔子小姐的家伙。
这么巧?
她还是那副神神怪怪的说话方式,连勾引带诱惑的托着男人聊天,直到引出打赌的事…
打赌…
只要不谈追女孩,野口忠的大脑还是非常敏锐的——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所谓仪式者是什么呢?
就是包括自己和葵大人在内的、一群无法无天的家伙。曾被官方试图招揽过的男人很清楚,虽然神秘复苏只有短短一年多,但这一年半的时间里所出现的人为凶杀案已经超过了往年十几倍。可见随着神秘复苏越来越久,这个数据还会提升。
亚洲就算不错了,另一头的那些自由国家…总之当时葵大人给自己看数据的时候男人可吓了一跳。
那些家伙究竟拥有怎么样的乐天性格,仅凭信仰和乐观,就能活下去吗?
所以,他曾和东条葵有过类似的讨论。
仪式者…
‘究竟什么样的才算可怕呢?’
首先被否定的就是「全日第一」的白炬先生了。说实话,如果下决心,几次饱和式打击就能轻松解决。这还是没算那些杀伤力更强的武器——元素类的仪式者,大概需要强大到无视小型战术核弹的程度才可以吧。
但即便这样,野口忠也反驳了东条葵。
‘可以抵抗爆炸,却无法防备来自身边的毒针。’的确如此,除非…除非白炬先生的身体能强大到森月纱漫画里角色的程度才行。
第二种,葵大人。除了稍作加强的肉体,几乎毫无攻击性的仪式者——大家都不傻,这种仪式者显然在多人小队配合中能起到一击制胜的关键作用。所以,无攻击性也是可以接受。再说…已知目前还没有类似仪式者晋升到白炬的等级,现在下判定还太早。
第三种,肉体强化类。原本‘升阶’就会强化肉体的神秘,当仪式者的「能力」本身也属于肉体强化类时,这种叠加会变成极为恐怖的形态释放出来——当然,弱点类似白炬。
第四种,很难被记录在册的诡谲‘规则’类。很大一部分仪式者都处于这个类别,有些强大的可怕,有些弱小到难以置信。比如之前野口忠就知道某个「原点」级的女人死在东条葵的手里…
女人的「能力」是:只要被自己双手触碰到的同类,她可以任意修改对方的记忆。每次一人。
乍一看很强大。
但代价呢?
——每使用一次能力,需要24小时冷却。冷却期间,被任何同类触碰身体后,被动复制性获得对方所有记忆。
那个当口,葵大人只是笑眯眯的试探了两句,回去后,毒苹果小姐就迅速雇佣了四五十位人生经验丰富的牛郎先生…
敲开了她的家门。
轮流拍了一下女人的屁股。
后续的工作他不负责,只是听说,那个女人尖叫着冲上大街,果体狂奔时还不停咒骂着男人,甚至最后,抢夺路人的雨伞开始攻击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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