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一世再见
一座巨大的雕像。
再多点雕砌,再给点时间,大概就是神庙了。
不过,本地…
不是信brahmanism的?
伊莫顿和安苏娜的存在,让娜吉妮也跟着对各个宗教多有了解;这里虽是未开化的岛屿,但也仅仅是这里——其他地方信奉的不会有区别。
然而,眼前这个。
巨大的、皮肤剥落,野兽一样伏地,大脑暴露在外的雕像…
怎么看也不是那个宗教里神明的一员。
甚至有点恶魔的意思了。
更让娜吉妮奇怪的是,周围这些本土居民似乎对这座拔地而起的巨大雕像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吃着饼,有的捏着长长的烟卷吞吐,几个女人凑在一起闲聊——
完全没当回事?
工人在雕像前砌了个大大的水池,水就从那个生物遍布尖锐利齿的、脱出的长长的舌头下汩汩流出。
水池里倒是很清澈。
还有很多很多的硬币。
许愿池…
又不是在意大利——这些外国游客们可不管什么神什么魔,凑热闹的意思远大于祈祷。
娜吉妮有意识想问,可惜的是,这里不是港口,在偏靠中心区域的居民们可没有港口那些人的‘时尚’,一丁点外语不会说。
娜吉妮又不会说当地语言。
高挑冷淡的女人就这么比划着和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男孩进行有障碍交流。
障碍是语言不通……以及森月纱。
娜吉妮:指指雕像,做了个疑问的表情。
当地男孩刚想回答。
森月纱:指指雕像,指指雕像舌头。
吸溜。
男孩:???
娜吉妮:指指自己和森月纱,双手合十贴在一侧脸颊,表示想要找休息的地方。
刚想回答。
森月纱:指指自己和娜吉妮…
做了个啵啵的动作。
搭配上刚才的‘休息’、‘睡眠’…
当地男孩满脸差异。
看看森月纱,看看娜吉妮;看看娜吉妮,看看森月纱…
良久…
一声噗嗤。
“他说,‘祝福你们’。”
低沉的女性声音。
回头,马尾,运动背心,工装裤。
利落的一身打扮。
她笑着朝娜吉妮点了点头,在看见森月纱的时候很明显的愣了几秒,走过去,开始以本地语言和男孩对话。几番来往后,给她们翻译:“他说,如果你们想去乔治先生的庄园休息,可以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右转,门口立着狮子。”
娜吉妮上上下下打量着女人,一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危机感——森月纱的食谱里可是有一种雌性生物叫‘运动风’。
而且,这女人看森月纱的眼神也不太对劲…
“抱歉…?”
女人笑笑,率先伸出手:“劳拉,劳拉·克劳馥(Lara·Croft),来自英国。”
“娜吉妮,女仆。我的主人,森月纱。”
望着彼此的眼神友善而亲热,而两只手相握时,却多多少少用力的摇了一摇…
——粗糙、茧子很多的手掌和指腹,握弓的好手;
——柔软无骨的修长手指…养尊处优的女仆。
两个人分别在心里给彼此下了定论。
“女仆?”劳拉挑眉,歪着头看看正冲她笑的森月纱:“你们从哪儿来?这种称呼可不常见。”
娜吉妮欠了欠身:“日本,我们从日本而来。”
“远地方?巧的是,我也正要去那边。”
却从这里绕行?
劳拉耸耸肩:“船长、船员,各种各样的科考人员和帅气的鼻孔看人的博士先生——我们不止绕行这里,几乎绕了地球一圈。”
敷衍了几句,头又像另外一侧歪了歪——娜吉妮刚往左挡住森月纱,劳拉就向右拧头,再挡就太刻意了。
森月纱露了出来。
“劳拉小姐?你刚才一直在看我。”
“因为我见过你。”
劳拉语出惊人:“我见过你,在英国。”
“我没…去过?”
“我还没说完。”自来熟的女人像一只未经杀戮却已初具健硕的雌豹,不着痕迹的用身体隔开娜吉妮和森月纱,边说边来到女孩身边。
位置从:娜吉妮,森月纱,劳拉·克劳馥,变成了:
娜吉妮,劳拉·克劳馥,森月纱。
“我还没说完,亲爱的。在英国的画展上。”
“诶?画…”
劳拉想了想:“斯宾塞家的那位,金发,”她摊开手掌贴在心口,上下捋动——作出平整光滑的、毫无起伏的样子。
“这里这样,个子不高,蓝眼睛…”
“阿!rapper小姐!”
“?”劳拉瞪大双眼:“那孩子看起来很文静,喜欢的音乐风格这么狂野?”
“别小看她,是个超级厉害的女子Rapper呢。”
远在日本的英梨梨不知道自己早晚会扬名英伦贵族圈,而且还是以某种极其特别的方式。
“是吗?总之,我就是从她的画里见到的你。亲爱的,你真人可比画里要美的——”
忽然。
“打扰一下。”
娜吉妮‘微笑’着插进两个人的谈话中,面朝劳拉,静静的看着她褐色的眼睛:“天色不早了,不如…”
“不如一起找地方休息吧?”
劳拉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女仆话中的意思,笑眯眯的指指庄园的方向。
“听说那里有位慷慨的先生。”
Chapter84 自己的愿望自己来实现
夕阳金灿灿的,大自然的散漫会让人没有负罪感的沉浸其中,特别是远离人群,来到异域他乡的游客。
对于这里,即便再落后,那也是新鲜有趣儿的。
叽叽喳喳的孩子们绕着不伦不类的许愿池子跑大圈,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似乎整个世界人类幼崽的快乐都同于此出发生长;怀孕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只坐一点石阶,几个妇女站在周围,指着她的肚子七嘴八舌、一会笑一会皱眉不知说着什么;脚下平实的大地,闭上眼仔细感受,依稀还能生出立在大洋中起伏的感觉。
热带植物被风吹的低头,脸颊红扑扑的女孩,垫着脚,无忧而永远春夏的笑靥。
叮——
扑通。
清脆的声响。
一枚硬币被好事的女游客怀里的孩子抛出弧线。
漂亮的水花,在粼粼光斑中沉了底。
森月纱扭过头,渴望又可怜的看着自家女仆。
眼巴巴的小月亮。
娜吉妮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几张压叠平整的纸币,环视周围,锁定了对儿年龄稍大的游客——
“不用那么麻烦。”
劳拉笑着制止娜吉妮,食指拇指从裤兜里捏出几枚银闪闪的钱币。
在手里、在森月纱亮晶晶的视线里抛上抛下…
“哇塞。”
劳拉已经很久没有因为一点小事高兴了。说实话,邪马台的事经常压的她喘不过气,研究过半的资料、对自己抱有期望的朋友、所付出的精力、关于仪式的「前置」以及…父亲。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单纯’的因为开心而开心了。
森月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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