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一世再见
印有黑猫的面具扭转,盯着关闭的门扉发呆。
好无聊。
此时此刻,
那个渣女人在干什么呢。
Chapter105 由衣小姐
有关自己的第二个前置所带来的‘连锁’信息,雪乃在参与了一次‘跳蚤市场’后,计算并给出了一个让霞之丘诗羽瞠目结舌的价格。
‘这很正常。「连锁前置」非常容易让人陷入死循环,得到这条信息的每一位「接触者」,之后都会认真对待自己的第一前置仪式了——不止安全性,成为正式仪式者的可能也大大提高…学姐认为信息费不值这个价钱?’
倒不是这么说,这方面是霞之丘诗羽的短板,她没什么太精准的概念——对于一件东西的价值判断是多维的,如何巧妙的运用语言误导自己的交易方,也是某种提升价值的手段。
‘不愧是雪之下家族的孩子…’
‘这不是常识么?’
常识?
‘哦么…猫咪看来有名有姓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学姐。’
‘阿啦,夏目漱石先生的书都没看过?这不是常识么。’
这不是常识么。
雪之下雪乃:……
她果然对这个红眼睛的学姐喜欢不起来。
‘反正你也只能听听,这种东西只有和大型组织交易才能得到与之对等的收益——我并不看好这个跳蚤市场。’
‘我知道。所以听小雪乃这么说,只是感叹孩子的聪明而已。’
‘再见,我回家了。’
不坦诚的姑娘有时候又会超出常人的坦诚,这之间的度不说别人,她自己都很难控制吧。
有意思的性格。
…………
……
“嗨嗨嗨嗨嗨!相川先生今天真有精神呢…”
“上次之后姐妹们都在想你嘛。”
“诶?没关系吗?新人?”
“当然了,是秘密武器呢。不不不,相川先生来了肯定可以吧,如果您都不可以就没有人可以了。”
“请稍等哦。”
银座,整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方。
这里开着许许多多只有在夜晚才营业的俱乐部,年轻貌美的姑娘们或英俊笔挺的男孩儿就踏着夜色散漫的在一座座昏暗奢靡的空间里把自己拆开又重组。
一次次。
别小看这个竞争力非常大的行业,能在寸土寸金的银座扎根,即便只开了一两年的店铺就算是‘老店’了。更何况是十几年的。
“怎么看都没有差别吧。”
“因为您的水平太高了嘛。”陪酒的姑娘叫杏,此时正一脸温柔的坐在男人的身旁,一身并不暴露却怎么看都算该露的都露了的服装,离近了,柔和的香水味淡淡的扩散在屋里。
台桌上摆着几瓶酒,嵌银色的烟灰缸,供人饮酒作乐的道具。
最重要的是她身旁的男人。
一个出手阔绰的常客。
商人,不缺钱,最多就是有些‘动作’出格了些——妈妈桑不会强迫任何女孩,因为能来这里‘工作’的都该有所觉悟。
杏才不在乎这些。
要知道这里单是座位费就要两万多日,再加上酒水的提成和其他…
如果有其他的话。
名为杏的少女眼波流转,不着痕迹的转动脚踝,膝盖和大腿‘不小心’的蹭着中年男人的腿。
男人都喜欢不经意的小触碰,比起刻意低俗的主动,这种带钩子的动作才是大杀器。
敲敲烟盒,捏出一根,放在男人嘴里的时候,那双让杏引以为傲的水汪汪的眼睛就直直盯着男人。
啪…
火焰点燃烟草。
温柔的摆好烟灰缸。
呼…
“我是觉得没什么差别,这里的俱乐部都大同小异。”喝了点酒就开始指点江山的中年男人,手也逐渐‘不受控制’了——大喇喇的搂住杏的肩膀,把垂头低笑的姑娘搂入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只是妈妈桑真的厉害啊。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姑娘们。”
“相川先生…”
“啧,我可没有别的意思。直来直去的方式,职业习惯,你不是清楚嘛。”抻了抻夹烟卷的手,露出那块钻表,一脸得意又刻意隐忍的带过:“唉,在那种大公司里担任部长,对环境的口味都变高了。前几天有个蠢货竟然还提议在我的办公室里装一个嵌进墙体的高级鱼缸。”
杏十分配合的露出惊讶神色:“从来没见过那种东西呢…相川先生没答应?”
相川撇着大嘴,不屑的摇摇头:“总公司拨发的‘装修’金额当然不能用在那里。”
“那…”杏由下往上,扇着睫毛,纯真又不解的稍微歪了歪头:“不就应该用在相川先生您的身上吗?不然还能用在哪里呢?”
男人哈哈大笑,另一只手拍了拍女孩的大腿,粗糙的手掌停在光滑的皮肤上缓缓摩挲…
“当然得用在我们杏的身上了。”
“我可不值得您这么做…”
“说什么傻话。”
杏羞涩的咬着唇,任男人自由发挥着他酒后的荷尔蒙——让男人适当的认为自己‘没见识’和‘笨蛋’能够满足他们某种居高临下的心态,尤其是面对她们这种职业的人群,一个温柔的、见多识广但稍显胆小且不会逾矩的年轻姑娘才是这些行走在只有金钱荒漠里的男人心中的绿色。
一抹解心忧的小草。
白天被上司像狗一样训斥的自己,夜晚也能如国王一样,让女人充满尊敬崇拜的仰望自己。
努力爬到这么高,难道真是为了给妻子孩子一个完美的生活?
说什么傻话。
先满足自己吧。
“相川先生…”
酒过三巡,男人抬手看了看腕表,眉头不如方才平整,反而向内挤了起来。
脸色说变就变。
杏心中暗叫不好。
“看来原女士把我忘了啊。”
大失误。
除了常点的杏之外,相川先生还选了一位新来的孩子。既然照片都放出来了,人就一定要到——现在,过去了将近三十分钟。
影子都没有。
男人不满,房间外,俱乐部的妈妈桑更是怒气冲天。
她头一次被员工放鸽子。
“野口…什么?”
“由衣。”
手下的管理者穿着笔挺的黑西装,低头看了看皱皱巴巴的单子:“野口由衣,她说去换衣服,然后就不见了。”
原女士少见的骂了句脏话。
选中的姑娘临场脱逃不是没有发生过,问题是今天太忙了,她们竟然现在才发现。
更愚蠢的是,没有觉悟就不要踏入这里,谁会强迫你呢?
那个由衣到底在想什么。
“让奈奈子准备一下,送两瓶…算了,你跟我来。”
雷厉风行的女人带着手下,挂起歉意的微笑,脚下飞快。
夜色深重。
银座,俱乐部之外的某条街上。
黑长直的野口由衣‘小姐’正叼着没有点燃的烟卷过干瘾,一只手举着电话,满脸羞愤。
“我都看见了!!那个混蛋要敢摸我的大腿我肯定会把他的手拧下来塞进他的…”
“野口,又不是我非要你去的。”
电话里传来的女声笑的不行:“是你自己说‘那种地方最容易接触男性’,结果又临阵脱逃,唉,什么时候才能像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一样面对危险呢。”
野口忠听着,低头看看自己垫起来的胸口,看看自己的小裙子和黑色透纱纹丝袜…
这都是自己一直以来最尊重的上司的‘杰作’。
“男子汉?”
“葵大人,我现在非常怀疑你的仪式能力是不是‘野口忠之敌’。”
东条葵在那边给了建议:“我还是觉得野口由衣更好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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