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一世再见
‘…赫拉。’
「不会很有意思吗?」
‘不会。’
「我对你的幽默感报以深切的同情。对了,阿纱之前建议你换一套女士西服,再戴个墨镜…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记得托尼·斯塔克身边…」
‘我是女仆,不是女保镖。’
森月纱听了个模糊,回头:“什么女婊婊?”
娜吉妮:……
赫拉:「电子音(狂笑)」
Chapter48 是绿色的眼睛
迈尔斯对自己的外孙、外孙女身上的变化一无所知。
某种程度上来说,娜吉妮觉得这老头也挺可怜的。
是的,在她们抵达迈尔斯家的时候,菲利帕做了梦——反常的,不需要梦素和机器便潜入了一个姑娘的梦里。
小家伙隐约‘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又不明白因为什么。
“我是…与众不同的吗?”小姑娘闪着大眼睛,在自己的卧室里:森月纱十分‘周全’的抢占了她的床,所以小姑娘只能坐在地毯上——‘一路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直接躺在软塌塌的床上对你的身体不好。’
‘我先帮你把床压的硬一点点。’
娜吉妮觉得菲丽哪怕稍微长大一两岁都得骂死她——这已经是第二天了,你不能让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睡在地毯上,森月纱。
菲利帕那边…
她,完全不觉得。
甚至还想让这个姐姐多陪自己一段时间呢。
她喜欢她的故事和一些有意思的举动。
如果…
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姐姐就好了。
不分给詹姆斯,就自己,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姐姐。
“那可是会出大事儿的。”森月纱‘啊’的张开嘴,咬住菲利帕塞过来的菠萝片:“唔…我只能有一个妹妹,菲利帕。”
“为什么?”小姑娘绕着金棕色的羊毛卷儿发尾,眼里莫名:“她是谁?”
不得不说,有些天性不分年龄。
“一个喜欢让人吃自己手指头的小可爱。还有,”森月纱一挺腰坐起来,拽拽掉了一半的黄色小毛袜,绷直脚点点她的脑门:“你和詹姆斯都是与众不同的…你不是发现了吗?”
你进入了别人的梦里。
“我听见了一些声音。”
菲利帕咬咬手指,也具体说不清听到了什么:“…很亲切…的声音。”她噘着嘴躲开:“就像新约里写的,我们是被神眷顾的…人?”
确实是被神眷顾,但还算不算人很难说了。这孩子完全不记得弗莱迪和伊德海拉,对于自己和弟弟的‘特殊’,全都归结为‘超能力觉醒’——幸运的去了那座庄园,幸运的遇到了森月纱。
“我还想吃一块诶?这事跟我可没关…系…?”
菲利帕看着她,一副‘果然姐姐带来了幸运’的德行。
森月纱也懒得解释。
因为…
菲利帕的变化让她感到无聊了。
她想看她和詹姆斯身上究竟会不会出现什么更有意思的,就像娜吉妮一样——假如这孩子变成一朵喇叭花不是很可爱?
目前看来,似乎影响没有那么深。
还是…
撩人精妈妈那边的问题?
“迈尔斯知道会吓死吧?”森月纱饿虎扑食一样咬住上供来的菠萝片:“他需要借助药物和机器才能做到的事,你和詹姆斯很快就能轻轻松松的…”
“我没有告诉他。”
菲利帕的脸上展露出超越年龄的成熟,她知道自己的祖父是个什么人,一旦他发现了异常…
“他的心脏已经很不好了。”
拉开窗帘,玻璃窗正对着对面的街:一些给儿童的设施和空旷的土地。
菲利帕扒着窗台看向对面。
“姐姐。”
“嗯?”
“我在梦里,看见的就是她。”
“在昨天。”
…………
……
微风拂动着道路两旁整洁的树篱,街道在阴霾的天空下寂静无声,一尘不染。
萨里郡小惠金区坐落于市区的西南角,一小部分在泰晤士河北岸。这里的房子都是四四方方、规规矩矩的,就像住在这里的人一样——刻薄、教条感十足:停留在中产阶级很久,试图爬向更高的层次,却又苦于无路的家伙们就是这样。
向往更有钱权的,又对不如自己的不屑一顾。久而久之,那张肌肉线条好看的脸逐渐变僵硬,只能做出下垂或愤怒的表情,很难再往上勾了。
自鸣得意的冷漠父母自然会有一群不可一世的孩子。
“是吧?达力·德思礼。”
‘达力帮’的老大。
有人叫他‘Big D’,死党们以他为首——在第一次揉乱自己金色的卷发,把一盘麦片配着牛奶扔到墙上时;在他第一次学会说‘绝不’,然后让母亲细声细气的哄自己时。
他就知道有些事不同了。
正比如肥胖的粉红色大脸配上短脖子,大蓝眼珠和浓密的金发使他看起来像一只戴着五颜六色婴儿帽的粉红色沙滩气球——他讨厌运动的结果。
但打人除外。
欺负人也除外。
两者是不同的。
比如,他可以揍男孩子,但对女孩,显然他和他的狐朋狗友们还没疯狂到那种程度。
“往里面撒点沙子!坏鼠!”大力涨着越来越红的大脸,一双肉手胖的快要拿不住特大号袋装薯片了。他指挥着自己的死党——皮尔·波奇斯:有着老鼠一般脸,瘦骨嶙峋的孩子。
所以他叫他坏鼠先生。
一般来说,坏鼠负责按住,达力负责揍人。
但对这个女孩就不用了,她弱的还不如一根树枝。
“对!来点沙,再来几块碎石子儿!”
几个坏小子把黑发姑娘摔倒在地上,捧着沙子和沙地上棱角尖锐的石子,一股脑灌进她衣服里。
黑发女孩低着头,不做反抗,不发一言。
她似乎不是第一次应对欺辱了——只要等他们兴致尽了或者谁突然被父母扯着嗓子喊回家,这次就算结束。
“达力!”
看吧,不是很快吗?
“莫肯!”
哈,幸运日。
女孩掸掸厚厚的发帘,拍落小块石子儿。
男孩们朝她做着鬼脸,一溜烟的散开:“脏兮兮的怪物…她身上臭死了!”
坐在土上的女孩依稀听见孩子们父母的嘀咕。
‘都说让你离她远点…’
‘我抓了一把石头!’
‘行了,快去洗手宝贝儿…’
闹剧散场,剩下的演员还得独自收拾。
「尽管好几十万人聚居在一小块地地方,竭力把土地糟蹋得面目全非;尽管他们肆意把石头砸进地里,不让花草树木生长;尽管他们除尽刚出土的小草,把煤炭和石油烧得烟雾腾腾;尽管他们滥伐树木,驱逐鸟兽。」
「在城市里,春天毕竟是春天。」
那本《复活》是遗落在书房书架下的,在她发现它时,封皮上的尘和蜡液几乎快比书要厚了。
她有一段漫长的黑夜,靠书活。
女孩拍拍旧裤子,视线里忽然伸出一只小手。
几颗翠嫩的指甲勾了勾。
她抬头。
漆黑与墨绿轰然相撞。
“嗨,小翡翠。”
“…?”
“我是森月纱。”
她莫名其妙的打量着不怎么高的姑娘,下意识把自己那只有些糙又沾满泥土的手放进了干净柔软的手心里,嘴巴也自然而然被撬开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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