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一世再见
语言是没法让肢体熟悉血肉的,唯一需要的就是真刀真枪的击中与被击中。
记住你击中对方时的感觉,也记住你被对方击中时的痛苦。
“第一课就是这样,破除恐惧。”
安苏娜在气喘吁吁的孩子们面前跺来跺去,忽然扭身,拧转的腰肢和肩膀像柔软的柳条,又似绷到尽头而松开的弹簧——她的脚掌抓住地面,带动大腿一直延伸到腰和肩,拳头像闪电一般刺出!
停在了面无表情的娜吉妮眼前。
几乎马上碰到她的睫毛了。
小巫师们发出‘哇’地惊叹声。
下一刻,安苏娜轻搓手指,一枚刻着花纹的小巧刀刃出现在指缝间——只需要随手一抹就能割开娜吉妮的眼球。
“武器方面你们还用不着。今天只是打破你们的恐惧而已。瞪大眼睛,看着对方朝你打过来的拳头。盯紧,让她打,让她使劲打——直到你内心能平静的接受痛苦,不再因恐惧而躲避。”
她翻翻细长的手掌,那枚刀片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这样,来吧。让我看看多久能点燃你们心脏里的热血。”
有些人穷尽一生也只能做个在法老面前为他斗技取乐的人。他们的确破除了恐惧,却不能激发内心嗜血的一面——而有些孩子从生下来就天赋异禀。
他们嗜血、残忍,在生死相搏时唯一的情绪就是…兴奋。
兴奋且冷静。
大脑像精密的仪器般计算,四肢完美执行者主人下达的每一条指令,无论是割开对方的喉咙或拧断敌人的手臂。
层层筛选,才会出现的一批人。
安苏娜当时就负责这些。她把这些已经百里挑一的男孩女孩再次细分,按照家庭背景、性格与天分、对法老的忠诚以及——性别,安排到不同的地方去。
没错,在她那个年代,性别的确是个越不过去的坎。
她记得有个十二岁的姑娘就是如此。
天资卓绝的,最后只能变成了宠妾,像她一样。
“你们身处了一个很好的时代…”
安苏娜喃喃。
忽然,她看见人群里高高举起的手。
“格兰杰小姐。”
“我想知道…”赫敏垫起脚,看着在阴凉处吃雪糕的森月纱,“我想知道,这个…无论叫什么的技巧,能有多厉害?”
赫敏不是反对安苏娜教的东西,只是相比起那天列车窗外漫天飘落的大雪,相比起那天空旷场地中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马人冰雕——
她认为‘魔法’要更有用处。
也更酷。
否则她为什么来霍格沃茨。
“那得看使用者,格兰杰小姐。”安苏娜温和的笑了笑:“你们只能点燃柴堆,邓布利多却可以引燃城市,概因魔力多寡。武技也一样,取决于使用者。在不设极限的范畴内…”她瞥了眼自家蹲在墙根舔雪糕,吃了一圈紫胡子的魔女:“…不设极限的范围内,有些人甚至能一拳击碎空间。”
击…
抱歉。
击碎什么?
所有孩子都一脸懵。
空间是个什么玩意?
要说能打碎一面墙他们还能有概念,空间——什么?
赫敏·格兰杰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些从未接触过麻瓜的巫师们就是这么‘土’。一丁点科学常识都没有。
“好吧,我只是想看森月纱和您比试。”赫敏耸了耸肩:“用武技,给我们开开眼?”
说实在的,安苏娜是真不想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被森月纱殴打。
她琢磨刚才应该直接让伊莫顿来的,反正他皮糙肉厚。
“我…”
“我吃完啦,可以呀可以呀。”森月纱顶着满嘴的紫胡子跑过来,娜吉妮则一脸嫌弃的弯下腰给她收拾——用蛇的方法。
几秒后,女仆抹抹嘴,一脸满足。
“主人,麦格教授特意嘱咐过我们,不要毁坏霍格沃茨里的东西。”
娜吉妮你现在一本正经的完全没有说服力喔。
“我刚才是背着身…”
“嘻嘻…好好,诶…我之前好像没毁过霍格沃茨里面的东西吧?”
“禁林。”
兔子眼珠一转,岔开话题:“香芋味的冰淇淋好吃吗?”
安苏娜:还打不打,我自己有男人为什么要顶着大太阳看你们俩秀。
“打打打,来吧来吧。诶娜吉妮,快…你看我肚子,这儿,有个小黑点…”
“是蚊子。”
“它准备吸血了,怎么办,吸管会戳折吧?”
“吸到你的血才算它倒霉。”
“说起来…嘿嘿,娜吉妮也和它一样呢,都喜欢吸吸吸——”
安苏娜:我要回去找我男人了。
…………
……
不三不四的下流教授带着孩子们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席地而坐,然后和安苏娜对站相望。
“来吧,安安。”
安苏娜也不客气,压低身体,嗖地窜了出去!
像刚刚一样。藏在腰间的手掌沿着森月纱的轮廓蛇一样攀上了脖颈,亮银色的弧形刀片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森月纱扭转肩膀,带动脖子躲开一下就能切断动脉的抚摸,紧接着,对方却不依不饶的继续向前靠拢。
安苏娜的技法偏阴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发力前的森月纱很像:同样是贴身,同样是利用柔软的肢体接近敌人。不同的是,让森月纱近身后,你会发现几秒前柔软如水的身体骤然绷成一根铁条,铆足劲儿给你脸来一下;而安苏娜则会依然温柔的用刀片或尖锐的指甲刺穿你的眼球。
没有魔女大人的力量,武姬女士有独属于自己的赖以生存的技巧。
噌——
叮。
刀片被森月纱屈指弹飞。失去武器的女人却仍然面色平淡的进攻——心脏,咽喉,眼球;一些令孩子们难以启齿的攻击手段统统展示在小巫师们的眼前:这无关性别和羞耻,只要能打击到敌人,你就应该学会使用它。
森月纱无聊的像只困乏的兔子,不停地绕着场地边蹦跶边躲。
晃得厉害。
大多数人的眼睛在安苏娜身上,企图通过这位神秘女人的动作学到点什么;小部分人的眼睛在森月纱身上——更小一部分则专注于彼此心照不宣的地方。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属于老死不相往来的学院,他们相对而坐。所以,在两道视线同时聚焦于某个难以捕捉的起伏时,女孩和女孩…看到了彼此。
德拉科妮瞪了赫敏一眼。
‘泥巴种。’
‘尿床癖。’
好吧,赫敏还不知道德拉科妮的外号到底是怎么来的,听森月纱说她就拿来用了。
‘你在看什么。’
‘明知故问。’
阴凉影子下的战斗没持续很久,约莫半分钟就停了下来。
安苏娜额头见汗。
“所有要害。别指望看一遍学会,要做到入门,至少得花上几年。如果你们中有人能坚持下来的话。”
赫敏再次把手高高的举起来。
“格兰杰小姐?”
“我想问,森月纱…教授,为什么不进攻?龟仙流到底是什么?”求知欲旺盛的姑娘可好奇了:“你说的那个——到底什么是‘气’?今天突然修改了教学,是我们无法感受到‘气’的原因?”
棒喔,赫敏。
“对,大概是…世界的不同性?”森月纱翻着下嘴唇想:“安苏娜的技巧也不错嘛,你们学这个也行。”
赫敏显得很兴奋:“你能给我们展示一下‘气’吗?听起来像东方的技巧。”
森月纱摇摇头:“体系不同。大多数情况下,我光凭肉体就足够了。”
肉体…
赫敏咽了口唾沫:“…快让我看看。”
德拉科妮猝然眯起眼。
她怎么听出这只泥巴种话里有另外的意思…
Chapter157 渣女扎你
赫敏倒没德拉科妮懂得那么‘多’——她就单纯想让森月纱给这些蠢蛋们表现一下她的厉害之处,省的这群斯莱特林的白痴成天跟土包子一样叽叽喳喳的聊什么黑魔法白魔法。
记仇的小学霸还记得半个月前私下里的咒骂呢。
她们不能明白森月纱的强大,不明白这位藏在面纱背后的精灵拥有多少让人惊叹的能量。
‘看!我老公厉害吧?’
意思都是差不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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