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无声无息地下咒害人,还特么用的是极阴之力,这谁顶得住。
裴皇后能坚持这么久都是因为还需要留着她一条命,若是有了替代品,那可能就不是折磨了,直接就是咒杀了。
那样的话,楚明空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在街上飞奔了一会儿,楚明空路过一队捧着老坛的巡夜卫队,擦肩而过,没有惊扰到他们——可惜这无色影痕就在即将离开他们视线的关头失效了!
队末的一个士兵听见了那突然出现的脚步声,一敲锣,大声道:
“那个是谁,给我站住!”
“现在是宵禁时间,为何在街上游荡,从哪里出来的,快站住!”
这附近没有鬼市夜市,这敲锣声一响,临近街道的巡夜士兵都迅速为了过来,密集的脚步声如骤雨噼啪落地,身法敏捷一点的士兵更是已经从屋顶的赶了过来。
“我过来的时候,如果还是那身月霒王族的‘皮肤’,他们会不会直接当做国际友人放了我?”
楚明空心累,本来还想好好琢磨一下皇宫里的事,还能遭到这么一出。
论及身法速度,这些人是不及楚明空的,但胜在人多。
楚明空戴上小猪面具,又拿出了自己的幸运无尘符,希望有个玄学庇佑,事态不要继续恶化,狗皇帝千万别直接龙脉伺候!
逃了一段距离,后面的人还在紧追不舍,楚明空忽然就感知到了崔镰那家伙的下落。
“哟,这崔镰才吃完苦头,被我‘以钱赚钱’奸商完,还打了他一顿,怎么直接就在兔儿爷馆过夜了,小日子还挺滋润。”
原本直直往城外逃的楚明空,路线一转,改道兔儿爷馆。
那花柳巷子中,馆楼密集,楚明空加快速度,一头撞进了崔镰的房间里。
正趴在地上享受兔儿爷“背刺”服务的崔镰,吓得一阵哆嗦。
“淦你大爷的,又发生了甚么!”
当下的这种状况,他有过前车之鉴,这么大的动静,说什么也得赶紧遛,不然之后肯定是出大洋相。
丢下银子,崔镰半提起裤子正欲离开,房间里突然就闯入了一大批巡夜队伍,把房间围得水泄不通。
而附近,不管正经居民,还是同样寻花问柳的夜宿客人,都悄悄靠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崔镰还想掩面离开,但是巡夜队的人拦住了他。
“你们哪儿有毛病,老子过来听个小生唱歌小曲儿,总过来打扰!”
“刚刚有个可疑之人闯了进来,去哪儿了!”
“我哪知道!快让老子离开,我看你们就是存心想害老子出丑丢人!”崔镰绑好裤子就想往外冲,再被曝光一次,往后就彻底无脸见人了。
但是这些士兵断然不可能让他轻易离去,哪怕已经有人认出了此人是崔家的二少爷崔镰。
“检查一下他刚刚是不是一直在做那断袖之事!”
其中属下当即走过去,把那惶恐缩在角落的小生拉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强行验身。
“还在狡辩,这破腚分明还好好的,刚刚你一直都不在这个房间里!”
眼见着这些士兵准备动真格了,崔镰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再不证明清白,恐怕就是大事了,他一咬牙,生无可恋地背对着他们,解开腰带验身。
“可以了吧!能放老子离开了吧!淦你们大爷的!”
巡夜队的人都被崔镰的气势吓得后退几步,还以为他要使什么暗器反击,一群人定睛一看。
破绽大开呀!估计才被那粉面小生攻击完破绽没多久呢,貌似......还真的是错怪他了。
为首的队长用严肃的态度掩饰这尴尬,他清了清嗓子:
“看来,崔公子刚刚确实一直在房间里,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赶紧散开搜索,他多半还没跑远!”
崔镰悲愤欲绝,抓起一块布捂住脸,逃似地从兔儿爷馆跑出去。
早已藏在巷口的楚明空偷笑,捏着嗓音说道:
“镰二爷怎个这就跑了,钱给多了!”
“滚!老子不是崔镰!”他跑得更快了。
围观者一听,这才确信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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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离开京城,赶紧跑到近郊的农庄。
入夜的时候还打算今夜带上永真、锦玉和上官蓉过来玩一玩,泡泡温泉的,结果一进宫就耽搁了大半宿。
现在夜色,估计午夜子时都过去许多了。
农庄中一片静谧,雅致宁和的小院子里,上官蓉坐在秋千下,月色照在她的侧脸上,映得俏脸有些白皙剔透的美玉之感。
她抱着膝盖,静静地坐在那里,神情中散发着寂寞。
楚明空走过去,摘取了一粒果肉饱满的葡萄,送到上官蓉的嘴边,等她吃下后,轻轻摇动秋千,与她作伴。
“对不住啦,害蓉儿一个人在此枯坐久等了。”
“......没事。”
上官蓉吃完水润多汁的葡萄,见楚明空也打算在秋千坐下,挪动丰满的玉臀,为他腾了点位置。
“应当是有什么突**况吧,发生了什么?”
楚明空看她的浅淡反应,感觉就像是“理解你身不由己,但我傻等了这么久还是免不了失落”。
他把上官蓉的柔软娇躯抱起,放在自己怀中:
“确实发生了好多事情,不过先让我抱一抱你吧,没料到突发奇想带你出来,结果却让你独自傻等,怨我。”
第七十三章 诚意
想到当下的状况,楚明空顿了顿,望着星夜好一会儿,才说道:
“有没有觉得我这样子说话非常地真诚有诚意?类似的桥段,我觉得我是看过的。”
这叫诚意吗......上官蓉心中嘀咕。
“什么桥段?”
“就是一些话本故事,在这些故事里面,男主人公因故爽了特别重要的约,女主人很忧伤,在男主人公还没回来的远走一方,然后因此产生误会,再然后得经过很长的时间才能和好。”
这种桥段,楚明空印象中在女性向的早期言情小说里头见得多,类似的情节见多了,肯定会觉得老土,但如果是第一次见的话,对这种误会的发展倒也能接受,甚至还会觉得遗憾与揪心。
“所以呢,你与我说这个做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像这种吗,当初我看这类话本时,就在想自己有机会的话,一定不能让事情变得那么麻烦,能解释清楚就赶紧解释清楚。”
“......我也没什么怨气,没你在旁边嚷嚷聒噪,我还能乐个清静想事情。”
虽然上官蓉没什么表示,但是从她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应该是没对他放鸽子的事在意了。
楚明空搂着她的娇躯,上官蓉的白裙下没有穿长裤,细腻臀.肉的弹性与温暖的柔情一同传递给他,手掌摸索过去一片滑腻,白皙赤足时而轻蹬他一下,对他的乱摸表示不满。
“那你今晚到底做什么去了,是锦玉,还是永真公主那边出了问题?”
“应该算是锦玉吧,但是更确切的是说皇后的事情。”
今夜的听闻颇多,楚明空一时都不知如何说起了,重心无疑是在皇帝寝殿那里偷听到的状况,可是直接跳过前面那一部分,上官蓉又会听得不明不白的。
楚明空尝试有删减地把治疗过程进行简化,可是上官蓉抓话语信息的能力很强。
“停一下,以极阴之力下咒的手段闻所未闻,没有极阴之力的人甚至看不见那黑络,明空你是如何帮皇后娘娘缓解伤势的?”
“就是......用手轻轻地,合礼仪地在皇后的黑络上点了点,通过指尖的触碰吸走那极阴之力。”
上官蓉板着脸,难掩俏脸的英气美丽,她狐疑地问道:
“所以你摸了皇后娘娘的全身?当着锦玉的面?”
“没有!我发誓!”楚明空信誓旦旦地竖起手指,底气十足。
因为确实没有摸遍嘛,只能说摸了,但没摸透!说话还是得严谨一些的。
但上官蓉无视了这等语言把戏,仿佛看穿了楚明空心中所想,追问道:
“那就是说摸了很多地方,没摸完?”
“......”楚明空尴尬地咳了咳,严肃说道:“救人要紧,我都顾不上这么多了。这些不是重点,后面还有许多信息需要蓉儿你去斟酌处理,不要停步在这种事情上!”
救人要紧......上官蓉可是记得当初她练功过急的时候,楚明空就喂她乱喝东西,虽然各方面都没错,但是想着还是怪怪的。
上官蓉听楚明空讲了一会儿,又发现一个疑点,打断道:
“这段休息期间,你和锦玉去做什么了?”
说着,她往楚明空的衣襟、脖子处嗅了嗅,隐约有种劣质脂粉的味道,不像是锦玉身上会有的。
楚明空看出了她的困惑,正好给“休息期间”打个马虎眼:
“我身上这味道是出京城时弄的,为了摆脱追兵,我冲进了那花柳巷子,又坑了崔镰一波,在那里沾了点小**的脂粉味道。
蓉儿你是知道我的,我为人正经,只好女.色,男风那些我是嗤之以鼻的,从来都不沾那些歪风邪气的东西!”
上官蓉没见过有谁能把“好色”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还引以为傲的,这被他打了个岔,一下子就被他掠过了锦玉那件事。而他后面提到的猜想,以及偷进皇帝寝殿一事的信息量,让上官蓉无暇再回头关注锦玉的事。
皇帝掌控极阴之力,这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同样掌控有极阴之力,楚明空顶多就是用来守住自己这一亩三分里的女眷家人,对于所谓的宏图霸业基本没什么野心,而他打小的优渥家境,又让他对恃强凌弱作恶之事没什么兴趣,这便是上官蓉了解到的楚明空。可若是这种力量给到一个野心家,那贻害无穷。
相比楚明空获得的信息中的诸般秘辛,上官蓉很快就把重心调整到当务之急上。
“皇帝他用这种下咒的方式使用极阴之力,应该是有许多极限的,或许还有明显的弊端,否则哪里还有‘极阴极阳同位阶’之说?极阳之力中定有克制之法。而且还有可能局限在皇宫当中,不然你那日劫持甄夫人时,皇帝早该用此招数了。”
在女人的分析之下,楚明空的思路逐渐清晰,他先前确实被极阴之力的陌生用法给镇住了,现在才反应过来他有点自己吓自己。楚明空点头: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蓉儿和我想的一样!”
“但是从你听到的皇帝之言中,他可以下咒折磨,也可以即可咒死,若是拿崔家作要挟,明空你会被动受制。
加之你也听到了,皇帝已经怀疑到你的头上了,只是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已经有如此滔天手段了,怎么还躲躲藏藏在寝殿中?”
楚明空思索着点头: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不去正面应对,还是按照明空你先前说的,暂且避战。你不是认识那个夜刃司的同乡姑娘吗,向她打听打听夜刃司的内部动向,而后就是按部就班,赶快把嫂子们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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