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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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两天又偷偷看了波《金〇梅》，《素娥篇》之类的小说文章，感觉朴素简单的语段，却莫名的烧鸡瑟气）
第二百八十七章 碍事
楚明空这边，比起等待天涯楼那边把小皇书运送到位，他可以直接试点，初步确认一下状况。
咚咚咚——
客房的门被叩响了，是店方的小二敲的门。
楚明空走过去开门后，那小二赔笑着说道：
“客官，我们向周围一圈人打听过，没听说过女菩萨下面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我们就自己揣摩了一碗，您请慢用。”
小二端着一碗面条走进来，虽然无意乱看，但是坐在一旁雪发美妇实在是过于夺目，他偷看了眼，心叹其惊世冷艳美感的想法还没着落下来，便被她的无形气息震慑得肢体僵寒，顿时如坠冰窖。
楚明空打量了那碗菩萨功德面一眼，那大碗宽面的面条上细细地刻画了一两句经文，还配上两只雕刻着菩萨二字的鲍鱼，属实是用心了。
这一碗面下去，估计一整年的功德都得败得差不多。
楚明空拉着那冻得半傻的店小二下楼，本来想拿那本《金〇梅》给他解解毒的，不过看他被冻得神志不清，似乎也看不了书。
“这刚刚感觉师娘好像都没有刻意针对这小二，只是这小子瞄了眼就给冻着了，这算是另类的‘他觉’吗？
当时那女菩萨的状况，是不是就是随意走过，然后不经意间就度化了一片？”
掌柜的走过来，对小二训斥道：“喂，你在这里做什么，不用招待客人，你还不去拜一拜墙上佛祖？”
楚明空叫住这掌柜，从怀里掏出那本“禁书”，说道：
“掌柜的，我前些日子找到了一本以善恶因果报应之佛理为理念，进而创作出来的词话本，你要不要看看？”
“还有这种词话本？”
那大腹便便的掌柜听说与佛理相关，并未抵触，拿起来简单看了几眼，眉头一拧，又忍住多看了几眼，不由弯腰以掩饰身体上的尴尬。
“客官，你这佛理话本，看着不太正经啊！”
“正经的，你再多看几眼，这些作恶多端的是不是遭报应伏诛了？这就是沾染酒色财气，不修四大皆空的下场！”
“对极！”
掌柜的说服了自己，这单纯就是一本讲授佛理的话本，又不禁赞叹道：
“这确实是大雅之书！与那些小巷小摊的艳情话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这当中的玩世不恭，还有对各种上层生活的描绘，就不是寻常小话本可媲美的！我当年苦读试图考取功名时，都没见过这等水平的话本！”
这掌柜的越看越快，越看越投入，一开始见到那些不堪的情节，还假惺惺地“阿弥陀佛”两句，表示自己只是在参悟佛法，到后面都不装了，书页刷刷地翻动。
只是看到后面那些恶俗霸道的僧人尼姑出场，行各种作奸犯科之事时，他眉头紧紧地皱起，这似乎是被扭曲的那份佛心在抵触。
可是要说这本书诋毁僧人，那又不像，前面讲的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佛理，不是大彻大悟的佛法大师难有此等水平......
但是真要说诋毁吧，好像又没有，他的脑海深处中对于佛门的记忆，好像确实如此，只是有些淡忘了。
佛门确实做这种事居多。
直到看完全篇，掌柜的也没能看到答案，不理解为何一本写讲授佛法道理的书，会把僧人写成这般不堪。
掌柜的思考越来越多：
“不对，普通人作恶有报应，为何传授佛法的僧人佛徒还要作恶，乱沾酒色财气呢？他们不怕报应的吗？这不是他们应当言传身授的道理吗？！”
这掌柜的暂时还是没能摆脱对于佛门的那种毫无缘由的怪异认同，但是他的思绪已经开始了反思，寻找着这种矛盾感的由来。
他见到自家的店小二在墙上写“佛”字，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脑门：
“干嘛呢！干嘛呢！我上个月刚叫人粉的新墙，你这就给我乱涂乱画！写什么佛字，你懂个屁的佛理，没事多看看书！”
那店小二接过那份书稿，看了一会儿，本来被冻得发白的脸色，霎时间气血翻涌，满脸涨红。
楚明空盯着掌柜观察了大半天，长舒一口气，至少还是有效果的！
他露出一点笑意，转而上楼去尝尝女菩萨功德面是什么味道的，还有那两只佛法鲍鱼。
......
从天涯楼来的队伍，火速铺开《金〇梅》，但是为了更好地传播，他们还给印刷的书包了一层金灿灿的外皮，再给书名微调了一番，添了个《佛法警世录》上去。
为了防备虞花城中可能有被度化的内鬼，暗自篡改这本小皇书，就连宣传工作都是由天涯楼的队伍进行。
坊市中，一个身穿袈裟的人拿出一本黄包书，对几个男子宣扬佛法：
“你们都应该读一读这本传世佛法经典，《金〇梅》！”
“这‘金’是金刚经的意思。
这‘瓶’取自佛门功法宝瓶术。
‘梅’则是象征着苦寒梅花，警惕你们不要堕落于酒色财气。”
拿到书的人，有人当街翻阅沉迷其中，有人简单翻阅，决定回家找悄悄研读佛法经典。
从人流繁多的街市，到茶客聚集的茶馆，到处都不发此书的踪影。
天涯楼的队伍甚至见到茶馆说书人不肯讲读《金〇梅》，直接打晕了他，亲自上阵。
书客、听众，一个个全神贯注，佛光满面，拳头梆硬。
忽然，有人觉得佛法还需实践，只是单纯听的话，太空中楼阁了：
“不行了，我得回家去找我夫人一同参悟佛法！”
一人起身，也有人跟着起身离座：
“我不信佛法是这样的，难道就管不住这些僧人吗，我也要去青楼参悟一下佛法，有报应就来吧！”
“坏了，我果然遭报应了，刚刚才思虑了一番花姑娘，这会儿握住自己的金刚杵都没感觉了！”
“因为你握住的是我的金刚杵！”
......
虞花城城主殿。
传话人奔入城主的书房，惊声喜悦道：
“城主大人，好起来了！百姓那些毫无缘由的度化状况好转了许多！有不少百姓都恢复了正常！”
原本急得焦头烂额的虞花城城主吴迪，面色露出喜悦：
“什么？是哪个方法奏效了，敲锣、鸡叫，还是洒黑狗血？”
“都不是，好像是有一批天涯楼在宣传艳情文集，那些百姓们看完就好过来了许多，不再像中邪了一样在那里烧香拜佛了。”
“哈？！天涯楼的人刊发艳情文集？！”
吴城主从传话人手中夺过那本佛法书，翻阅过后，斥道：
“什么艳情文集，俗不可耐！这是大雅警世文！天涯楼果然厉害，这度化之事刚传过去，立马就切中要害写出此等文章来帮助百姓恢复心智......
究竟是哪位长老的大作，我得去拜读拜读他别的经典！”
他当即拿出纸帖，向天涯楼写信：
【虞花城：这文集是哪位长老的大作，不知可还有别的作品文章没有，我想拜读一番！】
【天涯楼：很急，我们也在找殿下有没有暗中刊发过别的什么文集！】
吴城主一听就暗道不好，殿下写的？！
那岂不是说，他本人就在虞花城里？不然如何能切中要害的写出此作！
自己的管辖的城池出现此等大问题，而且连百姓们突然“犯病”的缘由都没有找到，这是大罪呀。
得想办法拍一拍马屁才行。
【虞花城：劳请天涯楼诸位长老向殿下转告吴某的敬仰之情。殿下可真是文治武功了得，武可入京斩恶帝，文可出府书皇文。】
写完过去后，吴迪城主又觉得不太好，皇文会不会显得有失妥当呢？王文是不是更好一些？
不过现在西陵独立出了天极帝国，自认皇族也没什么不妥，皇族写的不就是皇文吗？
“快快快，找个书法老师傅，把我刚刚说的那句话大字写下来，装裱得大气磅礴一些，再弄一本《金〇梅》过来也装裱起来，赶紧给我送去清心府！”
......
沈雪君如此平静稳固的心境，而今被小徒弟弄得有些波澜。
佛门菩萨度化百姓这种事是很难处理的，有少数人可能会在亲情之类的呼唤下醒悟过来，但大部分人都难以摆脱此等束缚。
佛门嘴上总说教人免去业障惑心，可是这种度化就像是把业障强加在别人的世界当中，扭转认知，皈依佛门。
像这种大规模的度化，普通百姓影响最深，且没有抵抗能力，修士虽然算是有抵抗能力，但如果变成了点对点的度化咒，一些修士也有可能遭殃。
沈雪君是不太理解这小子如何想到这种歪门邪道的办法，先前是对他写的那篇文章好奇，现在则是对他的灵感好奇。
沈雪君站在客房的窗边，看着下方的百姓，不解道：
“明空，你是如何想到这种办法可奏效的？”
“我可没有明确知晓这种办法可以奏效，只是尝试嘛~
当时我瞧见这些商人，也即是对‘财’有偏向的人，就算是度化了，也是借着佛门做生意，还是喜‘财’，只是变得莫名对佛门有固执心，听不进他人劝。
所以我就想到了以‘酒色财气’为题，弄一篇劝诫文，既然是‘酒色财气’相关的，还是带着点佛法思想的，那他们多半能看进去，只要能看进脑子，那自然就会见得到其中对佛门的贬斥，等于是让他们自己醒悟过来。”
楚明空这个法子，怕就怕在真有人连“酒色财气”都看不进去，那没得救了，确实挺适合去念佛的。
只是当下见到这文章传开了，楚明空又担忧不已......
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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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以后说出去不风光啊！
人家原作者兰陵〇笑生刊发此书的时候，都不敢把自己的真名打上去。
“师娘，我现在得坦白一下，其实这《金〇梅》不是我写的，而是我偶然间看闲文时见到的，感觉比较应景就用上了......”
“这是准备事后狡辩？”
沈雪君淡淡地看着他，便是要拉他进房间准备检查。
不过，她忽而感知到了佛门活动的气息，当即咋舌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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