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睡到十三点
因为获释时发了誓言,三年内不得亲自上战场与法军作战,所以沃里克伯爵一直给贝德福德公爵当军事顾问,各方面的消息都知道,对战局的了解比一般指挥官强得多。
他最想不通的是,左右后期战局的关键——托马斯男爵在鲁昂筹划的叛乱,是如何被马友夫轻易扑灭的。
以当时沃里克伯爵收到的信息来看,托马斯男爵手中的力量,就算没法立即夺下鲁昂,也能让这座城市陷入持续的内乱中,直到法斯托夫到来,奠定胜局。
马友夫也没藏拙,很有耐心的将当时远在巴黎的沃里克伯爵,无法得知的细节,一一讲述。
“托马斯男爵为什么这么蠢,轻易相信了你已经不在鲁昂的消息?”
“毕竟,我身边最显眼的兽人护卫,还有那台魔像,都跟着让娜去卡昂了嘛。”
“但据我所知,魔像如果距离操控者太远,就不能接受命令,变成一坨废铁。如此明显的破绽,都看不出来?”
“因为托马斯男爵获取情报的渠道,依赖于一个本地富商。而那个富商豢养的探子,平时不过是些流氓匪徒。这些人,搞一些勒索敲诈、杀人放火的勾当还可以,但是作为必须有过硬军事常识的正规斥候,就不行了。”
“谢谢您的慷慨解答,我总算明白了。”沃里克伯爵向马友夫举起酒杯,叹气道,“本以为我们的失败只是偶然,但现在看来,却是实力不济导致的必然。向强者致敬,但愿我今后不要在战场上再遇到您。”
喝光杯中酒以后,沃里克伯爵便摇头晃脑的离开了。
宴会还没开始就喝多了的沃里克伯爵,摇摇晃晃的返回自己座位时,忽然被人撞了个趔趄。
“钱德勒男爵,注意一点!”他不满道。
撞了人的钱德勒男爵一脸抱歉:“对不起,伯爵大人,我有急事,还请您谅解。”
钱德勒男爵曾是莫城指挥官,丢掉这座要塞以后,他便在巴黎出于半闲置状态,每天也不干正事,就琢磨着怎么赚钱。
依靠手中的职权倒卖军需物资,他倒是捞了一小笔。不过钱德勒男爵显然不满足。直到一个赚大钱的机会来到他面前。
在莫城时,曾与他共事,担任达荷美女战士翻译的葡萄牙商人罗戈里奥,找上门来,说有一门能赚大钱的生意,还差一个合伙人。
钱德勒男爵被对方描绘的那个遍地财富的黑色大陆所吸引,立即答应入伙,还将多年积攒的五百英镑家底交给了罗戈里奥。
对方是葡萄牙王子的御用商人,信用还是有保证的,所以钱德勒男爵也不担心。
本来双方说好,在九月的最后一天,借着将那些仍然滞留在巴黎的黑兽人战士,给运回葡萄牙的机会,一起搭乘商船返回里斯本,与其他合伙人见面,然后共谋发财大计。
谁知道,罗戈里奥却失踪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钱德勒男爵本来还指望,罗戈里奥能够出席最后的告别晚宴。谁知道对方居然连贝德福德公爵的面子都不给,玩起了消失。
这下,钱德勒男爵彻底慌了,觉得自己被那个该死的葡萄牙人骗了。他对那五百英镑仍然怀有一丝希望,所以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宴会上乱窜,希望能够找到罗戈里奥。
可惜到了宴会正式开始时,他也没有如愿,只得作罢。
小国王亨利六世出现以后,其他人也纷纷落座。
这位国王殿下坐在最重要的主位上,左右手两边分别是英格兰一方的重臣贝德福德公爵,以及法兰西代表,拉芒什侯爵马友夫。
今晚的宴会座次,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按照一位法国贵族,一位英格兰贵族的顺序来安排。
马友夫的右手边,是小圣女伊丽莎白。
狡猾的英国佬一定知道,圣女属性能够对马某人造成特攻,所以才这样安排的。
而贝德福德公爵左手边,坐着里什蒙元帅,接着是博福特大主教。
英格兰小国王看到马友夫以后,只是礼节性的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安安静静,仿佛人偶一般机械的摆弄着盘子里的食物。
他似乎对马友夫有些畏惧,也不知道是真的听多了各种“东方吃人魔王”的传闻,形成了刻板印象。
或者,只是单纯的不想理会这个让自己英法联合王国之梦破碎的罪魁祸首?
相比而言,出身比国王殿下低了不知道多少的伊丽莎白,倒是表现得更加得体大方。
“侯爵大人,请问杜丽斯女伯爵为什么没来?”伊丽莎白小声问道。
马友夫有些嫌弃的看着仆人分装到盘子里的烤海豚肉。虽然在中世纪贵族的餐桌上,烤整只海豚是难得的硬菜,只在重要宴会上用来招待客人,不过马友夫还是不习惯这道“美食”。
将洒满了香料的“鱼肉”拨到一边,他才对伊丽莎白说道:“让娜得到消息,有一股羊毛兵越过凡尔赛村,正在向巴黎周边移动。她担心威胁到城市安全,所以带兵前去清缴了,今晚来不了。”
反
正贞德也不习惯这种充满了虚伪辞令的宴会,不来正好。
伊丽莎白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与马友夫攀谈起来。
“上次回去以后,你有遇到什么困难吗?返回英格兰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在伦敦待不下去的话,可以来诺曼底,我和法兰西人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谢谢您的关心,侯爵大人。虽然我的发言在背地里确实造成了一些非议,但并没有太大影响。”伊丽莎白说道,“如今战争已经结束,而且蒙七圣庇佑,没有太多牺牲,最后以谈判的方式,达成了和平,这是最大的幸事。我回到伦敦以后,会继续宣扬七圣教义,并且为平民治病。至于您的邀请,我衷心感谢。”
被委婉拒绝,马友夫也没有生气。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周围传来一阵赞叹。
原来是仆人端上来一道新的菜肴。
银色的大盘子里,整齐码放着裹了鸡蛋液,下锅油炸至金黄,仍然冒着热气的馒头片。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碗,里面盛放着琥珀色的麦芽糖浆。
“诸位,这是我的厨师最近开发的新菜肴,名为‘french_fries’。”贝德福德公爵给宾客们介绍道。
马友夫听到这个名字,差点蚌埠住笑出声。
没想到自己鼓捣出来的馒头在法国上层社会流行,开发出各种吃法以后,又被英国人魔改,成为了一道新菜,甚至将后世炸薯条的专属名词给占用了。
“世界因为自己不经意的举动就发生了改变……想想还挺有趣的。”
马友夫微微一笑,发现身边的伊丽莎白看着盘子里的炸馒头片,有点跃跃欲试,却又害羞怯怯,不敢伸手。
马友夫这才想起,这位圣女的内在,其实只是个普通的城市平民姑娘。
马友夫拿了一块馒头片,用餐刀舀了一些麦芽糖,均匀的涂抹在上面,然后递给伊丽莎白。
小圣女咬着嘴唇犹豫一番,还是接受了马友夫的好意。
“原来这一道菜的吃法是这样的……”
马友夫虽然没尝,但是看小姑娘脸上露出的满足表情,味道应该不错吧。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有些熟悉的轻哼,似乎还有一道颇有酸味的视线,正在注视自己。
马友夫向左右打量一眼,看到与自己隔了两个座位的贝德福德公爵夫人,正慌忙移开目光,然后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不在焉的小口小口抿着葡萄酒。
他立即明白了。
眼见宴会气氛达到了高潮,众多贵族们开始吃喝唱跳,肆意放纵,马友夫悄悄起身离席,然后给公爵夫人用二环法术“隐匿传音”留下一句话:一会儿顺着我留下的魔法记号,到三楼来。
公爵夫人娇躯一震,幽怨的瞥了马友夫一眼,又匆匆喝了一大口酒,以掩饰自己的不安。
马友夫离开十分钟以后,她也起身离开。
还好此时大厅里热闹非凡,也没人注意这点小事。
顺着马友夫留在墙上的蓝色魔法记号,公爵夫人一步步向楼上走去。随着台阶不断攀升,她的心情似乎也越来越雀跃。
今年英法两国战端再启以后,公爵夫人就彻底守了活寡。
贝德福德公爵为了保卫巴黎,投入了全部精力,夙兴夜寐,夫妻俩一周最多也就见上一面,在一起吃一顿午餐。
嫁给了一位将身心都献给英格兰的杰出政治家,公爵夫人其实早就习惯了这种寂寞的生活。但是在上个冬天,在勃艮第经历了那背德的快乐时光后,这种一个人在偌大卢浮宫里苦挨的生活,就愈发难以忍受了。
“反正要回英格兰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就让我最后放纵一次吧……”
脚步越来越快,生怕浪费良辰美景的公爵夫人,香汗淋淋的来到三楼,推开有记号标注的房门。
刚一进去,她就被一双强壮的手臂搂住,沉浸在熟悉的男人气息中,娇躯条件反射一般,顿时变得酸软无力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楼上,楼下
“晚安,安妮,好久不见,你好像瘦了。”马友夫嗅着女士玫瑰般芬芳的发梢,呼吸逐渐急促。
“等一等,大人……嗯,慢一点,你这匹发情的公马……”事到临头,公爵夫人又想打退堂鼓了。
不过马友夫怎么会被她无力的言语阻止,两手早已伸进礼服领口,起起伏伏。
怪不得他知道公爵夫人日渐消瘦,原来正在亲手丈量。
迷人的桃红色一路从修长白皙的脖颈扩散到耳朵上,公爵夫人鼻腔里回转的呻吟,也越来越娇腻。
两人的唇很快紧紧贴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才不舍的分开。
一道银亮的丝线在橘黄的灯光照耀下,忽明忽暗。
在激烈却不失温柔的身体接触中,公爵夫人一边喘息着,一边诉说自己的相思之情:“过了今晚,我们恐怕就没办法再见面了,让我品味到极致的快乐以后,却又要饱尝求而不得的煎熬,或许这就是七圣对我的惩罚吧……”
“谁说我们以后就不能见面了?你是勃艮第公爵的妹妹,凭借这层关系完全可以常驻根特。对外的借口,就说去负责英勃两国的外交亲善工作,不就行了?贝德福德公爵为了国家着想,肯定会同意这个建议。到时候,我们没了海峡阻隔,自然可以经常见面。”
“你这个狡猾的狐狸,鬼点子那么多,怪不得我的丈夫会输给你……”
火候也差不多了,马友夫决定将美人抱上床吃正菜。就在这时候,从阳台上传来让人心跳加速的声音。
“啊,大人,您是如此的雄壮,粗硬如同精金铸造的狼牙棒!不愧是法兰西第一勇士!”
“哦,男爵夫人,好紧啊……尝一尝我这招野蛮冲击!”
马友夫和公爵夫人忍俊不住,齐齐笑出声来。
“呃,那个男的好像是拉海尔……”
“女方是钱德勒夫人,她的声音我很熟悉。没想到他丈夫被骗了五百英镑时,她却在……”安妮本想批判一番,但是想想自己似乎没这个立场,于是作罢。
她双腿紧紧缠住男人的腰,娇声发出邀请:“快来吧,大人,您已经打败了英格兰的男人,现在现该征服英格兰的女人了。”
听着从楼下传来的混合双打声,马友夫看了一眼阳台,俯身在公爵夫人耳边说了一句。
公爵夫人羞得连连摇头:“不行,会被别人发现的。”
“放心,我会禁音术。你看,今晚的夜色多美,那种开放感,会给人带来更多快乐……”
公爵夫人仿佛着了魔一样,轻轻点点头。
……
大厅里,宫廷乐队正演奏着欢快的音乐,到处是觥筹交错,欢声笑语。贝德福德公爵坐在椅子上,正与里什蒙聊天。
在如今法兰西大获全胜的局势下,偏安西北的小小布列塔尼,肯定会寝食难安。如果能够与里什蒙的哥哥,布列塔尼公爵约翰五世搞好关系,也能获得一张制衡法兰西的好牌。
这时候,亨利六世走到贝德福德公爵面前,说道:“约翰卿,我想再去圣母院,进行最后一次祷告。”
当初在圣母院里加冕的那一天,无疑是这位小国王一生中最光荣的时刻。虽然如今一切都化为泡影,但他心中仍然留有不舍,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的,我这就陪殿下去。”贝德福德公爵起身说道。
“不用了。”亨利六世摇摇头,“圣女小姐和大主教会陪我一起去的,您已经照顾我这么多年,今天难得轻松一下,就不用再费心了。”
如今巴黎还是挺安全的,城内还有三千英军未撤离,城外还驻扎有五千法兰西王室军队。小国王身边有伊丽莎白和博福特两人保护,也不会有问题。
于是贝德福德公爵点点头,看着小国王在伊丽莎白的带领下,离开了宴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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