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那抹圣光
看到他那悲惨的样子,肯尼斯终于觉得发泄出了一直堆积的怨气,感到一丝爽快。
也许直到现在,肯尼斯才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和这个英灵,确立了理想的主从关系。
虽然有些迟了,如果能够在更早的时候对这个Lancer最好是在召唤之后立刻这样彻底地打击他的自尊心。如果早这样做的话,这个自以为是的Servant就不会怀有二心,顺从地为自己服务吧。肯尼斯的想法,在错误的方向上渐行渐远。
“----主人。”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Lancer突然用冰冷平静的声音呼唤肯尼斯。
“什么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不是这个意思。好像有什么英灵Servant在接近我们,虽然敌意的气机并不是很重,但是这个时间点的话,不排除对方有进攻的想法。”
虽然肯尼斯没有察觉到任何迹象,魔术结界方面的情况,以他目前魔术回路全数被摧毁了的境遇,也无法感知。不过普通人的能力是远远无法和Servant相比的,想来lancer也不会故意诈欺他。
在子夜已经渐深,即将天亮了的的时候,这个时候出现的其他Servant,显然不可能是无意间路过。
----仔细想来,在决定以废弃工厂这个地方作为据点的时候,自己在周围所施加的伪装结界也差不多到了要露出破绽的时候了。肯尼斯一边嘲笑已经不是魔术师的自己,一边浮现出干涩的笑容。
“Lancer,立刻出击击溃它。不要手下留情。”
“明白。”
Lancer点点头,立刻灵体化,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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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Master的跟随,独自一人在深夜的无人街道上行走的jiaoxiao身影,披着一件huangse的兜帽风衣。她便是Saber,以真实routi降临的她,可就没有灵体化这么方便的舰娘了。
沿着这条道路直走的话,会看到左手边有一个废弃的工厂。那儿好像是Lancer他们的据点。这些东西都是卫宫切嗣告知了作为Servant的她,于是Saber决定立刻采取动作,与骑士道精神盎然的lancer公平一战,也是Saber所渴求的,就算最后的目的是获得圣杯,但她也打算光明正大的正面击溃lancer这位爱尔兰的骑士。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这个剑术精湛的剑士大概早已经通过敏锐的直觉嗅到了决战的气息。
果不其然,好像为了验证Saber的宣言似的,寂静的工厂废墟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手拿长、枪的俊美的身影。
“你竟然能找到这个地方,真不容易啊,Saber。”
“我的伙伴调查之后告诉我说这里就是你们的据点。”
差点脱口而出而最终没有说出Master这个词,这显示了连Saber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感情的细微波动,最根本的原因自然在于她潜意识里不想承认切嗣才是自己的主人。
Lancer表情沉重,迥异于平常,好像在脑海里面挑选词汇一样踌躇了许久,才对来访者问了一个问题。“我主人的未婚妻现在在哪呢?Saber,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Saber露出了一副困惑的表情,这个不相关的问题,让saber微微愣神。“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那你就当我没问过。”Lancer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中所包含的安心的成分远远高于失望。原本他就不打算问Saber这个问题。自己的劲敌的人如果采取绑架人质这样卑鄙的伎俩的话,光是想象这件事,Lancer都觉得憎恨。
“话说回来,Saber你没事吧?我想你也不会是为了和我闲聊才到这里的吧。”
184,骑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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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的了。”Saber全身溢满了平静的斗气,向前走了一步。纤细矮小的身躯却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这种气势伴随着耀眼的魔力化成辉煌灿烂的甲胄把她的全身包裹住。
“天已经快亮了,但夜晚还有一点时间,如果错过了这次大好机会的话,不知道何年何月我们才能再有机会像这样毫无任何顾虑地决一胜负。我不认为该错过这次机会你觉得呢?Lancer。”
因为内心忧虑而失去了平常俊美表情的Lancer,此时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Saber现在能给我的内心吹来一股清爽凉风的,就只有你这没有任何杂念的斗志了。”
其实Saber刚才也在心里暗暗惊讶Lancer为何失去了往日的霸气。直至看见他的微笑才发现自己的担忧是杞人忧天。拥有这样笑容的男人,实在不需要任何顾虑和担心。那种微笑是只有超越一切困难并且永远坚持自己信念的人才能拥有的。
Lancer好像要把心中所有的忧愁和悲叹都赶走似地挥舞着一红一黄色的长枪,枪尖正对着Saber。
Saber也解开风王结界,在旋风中央露出了黄金宝剑。在迪卢木多破魔的红蔷薇面前,利用空气压力隐蔽剑身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最重要的是,原本在不同的时空中却偶然在现世相遇的这个劲敌,骑士王坚信他是有资格接受自己集所有荣耀于一身的宝剑之光辉照耀的英灵。
晨光微熹,天色微红。在清新的空气中,两个Servant集中所有的斗气在无声而紧张地进攻。如果是感觉特别敏锐的人的话,单是站在两人斗气的漩涡中间都会感到像是被击中一般的痛苦,也许甚至会引起心脏麻痹。
接着双方同时迈进一步,气势如虹,声同裂帛。
数天以来都没有机会决战的两位英雄今天终于有机会一决高下,激烈的战斗再次上演。早在讨伐了Caster之后,两位抱着同样光辉而圣洁想法的骑士,就已经打算用手中的骑士剑和长、枪分出一个上下了。
两人白刃相交的战斗,比起单纯的枪剑碰撞而言更加的激烈、更加直接、更加凄绝,是正面的力与力的交锋。即使是身高只有1米54的jiaoxiao女子,Saber体内无败的红龍体魄,使得她拥有丝毫不逊色于lancer的蛮力。
两人之间不再互相试探,也不再用迷惑对手的花招。
有两把长、枪(刷子)的Lancer能力已经暴露了出来,而Saber的剑也完全露出剑锋。两人都没有使用阴谋和花招的伎俩。更加迅速、更加凝重。一方施展一招后,对方立刻全力以赴地施展出可以凌驾于这一招的还击。单纯是技术的较量,剑锋与枪尖相对,更加激烈,更加白热化。
宝剑与魔枪缠绕在一起,针锋相对,迸溅出的火花简直让人眼花缭乱。由远远高出人类的力量和速度所驱使的传说中的宝物,彼此间的冲突突破音速,接近光速,观测已经失去了意义,在这激战关头达到极限的神技,彼此间进行着超绝的较量。
不知道已经打了多少回合,也许是数十回合,也许是数百回合。根本无法用肉眼判断。两人枪剑相交之后,终于分开身形,拉开了一段距离。
两人所期望的是同一条路。
如果是无法互相谦让的独木桥的话,在先走一步之人的背后必将由落后的人满怀着敬意送行。
正因为如此这才是一场没有后顾之忧、没有任何杂念、赌上性命、探求枪剑真正价值的战斗。
两人表情都十分紧张严肃,不过嘴角都挂有一丝微笑。
“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的首席骑士,迪卢木多.奥迪那要进攻了!”
“来得好。不列颠之王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Pendragon)迎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英灵Servant之间的宿命之战吧。爱尔兰神话和不列颠的神话颇有渊源,甚至有的考究说法,不列颠神话体系里的兰斯洛特就是爱尔兰的迪卢木多,在不同文化和神话体系当中的同一个人。
----同样的,作为那个时代最为高洁、最初出色的英杰,骑士当中的骑士,Saber和lancer共同秉持的相同高洁的骑士道。拼死一战的话,就算是输了,也没有什么好遗憾了的把。
两人再次逼近,白刃相交,火光四溅,从中甚至可以看出以武技为其生存意义之人的欢喜在闪耀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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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躲在废弃工厂深处的阴影中,观望着外面的战斗局势。他心中的想法和那些骑士清廉的觉悟相反,只是被焦躁煎熬着。
由于胜负迟迟未定,迟则生变,再加上索拉依旧不知去向,不知道被谁绑架了,这种焦急的思绪使得肯尼斯越来越坐立不安。
----为什么赢不了?为什么Lancer的枪还是无法击中Saber呢?
仔细思考一下的话,答案就很明显了,-----那就是Lancer很弱,远远逊色于Saber。
185,契约,已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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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肯尼斯对没有得到英灵伊斯坎达尔感到无比后悔。
如果按照当初的预定,将征服王收为Servant的话,事情就绝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在关键时刻被偷走圣遗物,肯尼斯在情急之下只好随意择取了一个圣遗物,召唤了迪卢木多作为替代。
本来肯尼斯以为,就算英灵Servant本身的等级下降,但只要有自己这个一流的、正牌的Master在,就可以弥补那少许的不利。Servant不足的部分由自己的才能来补足,罗德.艾卢美罗伊就是拥有这样无畏的气魄。
只不过在失去了魔术回路的现在,肯尼斯早已没有了之前的自信。要依靠唯一剩下的令咒和劣等的Servant在战斗中生还的话,就只能比之前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如果没有确定的胜机,就应该干脆带着Master逃走才对,而且索拉的情况,也需要他和lancer去解救,现在他可没有和lancer待在这里的闲工夫。
现在可不是拘泥于战斗的时候,Lancer应该还有其他需要优先完成的任务。对现在的肯尼斯来说,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寻找、救出索拉。不命令Servant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是那个Lancer到底要蠢到什么地步?连这种程度的状况都判断不了吗?
焦急的肯尼斯使劲挠着头。现在能够使用令咒的话该有多好啊。为什么手头的令咒偏偏只有一个呢?索拉带走的两个令咒实在是太可惜了。---要是她能够信任肯尼斯的话。
这时候,肯尼斯的颈部突然感到一阵不自然的空气流动。
在他身边飘落下一张纸片。那只是非常普通的信纸,不过凯奈斯却死死盯着上面简明的几个字。
“不想让恋人丧命的话,就静静地朝后面看。”
肯尼斯怔怔地瞪大眼睛,移动轮椅的车轮改变身体的朝向。在漆黑一片的废工厂深处,从天窗传来的光亮像聚光灯一样照亮了一个地方。
淡淡而冰冷的光亮中,浮现出一个昏睡般倒地的女人轮廓。!
就算光线再怎么昏暗、距离再怎么遥远,肯尼斯都不可能看错那容貌。
虽然索拉铁青的面孔上的痛苦与憔悴表明显然发生过什么,但她嘴边的一缕发丝如微风吹拂般振颤着。那是呼吸的证明,她还活着。
肯尼斯忘记了卡片上的警告,情不自禁地近乎要喊出来。这是,一个人影像是从黑暗中浮出的幽灵一样,踏进淡淡的光亮中,现出了身形。
陈旧的大衣、未加整理的头发以及无精打采的胡须。与阴沉的容貌不同,只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地发出利刃般的光芒不会忘记的,那时残酷地撕裂了肯尼斯身体里所有魔术回路的男人,让人痛恨的魔术师耻辱、败类,也是针对魔术师的杀手。
卫宫切嗣大概是趁着Saber和Lancer专心战斗的空隙,将失去意识的索拉从后门悄悄运了进来。男人手中微型机关枪的枪口,纹丝不动地瞄准了索拉的脑门。
---偏偏是那家伙。
肯尼斯亲身体会过那毒蛇般的冷酷和毫无破绽的谨慎,比起愤怒和憎恨远胜于其他感情的深切的绝望感使他无力地垂下头来。
真是自己所能想到的最糟的发展。自己所爱的女人却被最不愿意想象的最棘手的敌人给抓住了。
但是在即将陷入恐慌之际,理性的声音阻止了肯尼斯。那个男人故意现身,还让自己确认索拉平安无事,其中一定有什么意图。
肯尼斯扭过头,瞥了一下正在废墟空地中全力战斗的Lancer。从两名Servant战斗的位置来看,索拉他们的位置成了无法看到的死角。两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应付眼前的劲敌,完全没有发现新的入侵者。
肯尼斯猜不透男人的意思,只是默默颔首,表示出服从对方意向的意思。
男人从大衣里掏出一卷羊皮纸,随意地打开后抛向空中。虽然羊皮纸的重量不是先前的信纸可以比拟的,但是简单的气流操作就能使其随风飘动。羊皮纸像水母一样慢慢悠悠地飘过虚空,降落到肯尼斯的膝盖上。
尽管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些毫无疑义的图案与极好的排列,不过那记述的东西对凯奈斯来说却是以他熟悉的格式写成的完美型术式文书。
只不过那内容很少看到就是了。
束缚术式:对象卫宫切嗣
以卫宫的刻印命令:以达成下列条件为前提:誓约将成为戒律、无一例外地束缚对象是也。
誓约:针对卫宫家第五代继承者、矩贤之子切嗣,以肯尼斯.艾卢美罗伊.阿奇博尔德以及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两人为对象,永远禁止杀害、伤害之意图及行为。
条件:赐予Servant-lancer以死亡!
自我强制证文在勾心斗角的魔术师社会里,定下绝对不能违反的约定时所使用,最铁面无私的契约咒术之一。
使用自己的魔术刻印机能强加于本人身上的强制诅咒。其在原则上有着任何手段都无法消除的效力。即使使用者失去了生命,该魔术刻印也会束缚着死者的灵魂,而不会代代的继承下去,是非常危险的魔术。对魔术师来说,递上这证文的交涉,实际上意味着最大限度的让步。
186,所有背叛者,都得死!
(英雄君羊号,384075182,没事加进来灌灌水,聊聊lol、300、二次元也是极好的。)
虽然对之前的活动范围基本只局限在伦敦时计塔的肯尼斯来说,这种强制性的魔术契约并不是很常见的东西,但其在书面规则上的确正式而且没有任何疏漏。用宣示者本人之血记录的署名明显有着魔力的脉动,证明咒术已经成立,正发挥着机能。
-----也就是说当证文后半部分记述的条件成立时,那个男人卫宫切嗣将放弃一部分自由意志,契约将成为不可能解除的诅咒而被确定下来。
肯尼斯用颤、〇的手握住羊皮纸,反复来回阅读着契约成立的条件。他仿佛希望下次阅读时其内容会发生改变似的,不断固执地端详着那记述。他拼命思考着其内容是否有能构成歧义的余地。
但是与肯尼斯动摇的思考不同,他心中最清醒的部分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屈服,----自己与自己深爱的女人能够再次活着回到故乡的可能性,时至今日,这件事不正是他最大的期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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