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你们却是二周目? 第329章

作者:大阴阳师

所以,昴觉得比起按照奥托的记忆去进行安排,不如再次与艾姬多娜见面,尝试从艾姬多娜口中得知自己需要去做些什么。

毕竟,艾姬多娜本人可是有着最为完整的‘睿智之书’啊,罗兹瓦尔究竟想要做什么,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艾姬多娜那边一定是知道的。

不过,即使想要再一次进入遗迹里面,去询问一下艾姬多娜能否帮助自己,可是事实上现在来说并不是很方便。

即使,他本人就站在遗迹的入口处。

而原因的话……

“我说,你真的没问题么?”

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手脚僵硬的不像是人类的肢体的嘉飞尔,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开,开什么玩笑,我状态可是出乎医疗的好!”

不,完全看不出来啊。

昴一边默默的想着,一边无奈的看向了拉姆的方向。他,或者说是嘉飞尔,他们所有人之所以在遗迹的入口处,究其原因的话还是因为拉姆。

“下次给我多注意一点,作为失败的一方接下来你只能为了巴鲁斯和拉姆大人我而战斗了。”

“把伤害别人的行为在败北的同时变成伤害自己,把争论的矛头从外面转到自己身上也是愚蠢至极。”

“不想停留在不清不楚的情况的话,那证明自己没有止步不前就好了。”

“贾飞能发生改变吗,还是说仍旧像个孩子一样蹲在那里止步不前。”

大量的类似激将法的,明明应该属出于好意,但是却因为那过于平淡又几句嘲讽的语调的原因,让刚刚回复了行动能力的嘉飞尔大动肝火。

于是不论其他人怎么劝阻,嘉飞尔似乎都要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胆小鬼而来到了遗迹的面前。

只不过……

‘感觉还是很勉强啊。’

从来都不认为逃避是可耻的事情的昴,是这样想的。

第473章 嘉飞尔想要挑战

嘉飞尔的表现就像是昴第一次经历试炼之后的那种不安一样。

不,说是和昴一样,但实际上是更为严重才对。小时候所经历的噩梦在经过多年之后并没有消散,反而随着时间的积累变得愈发的沉重。

对于嘉飞尔来说,曾经在试炼之中所看到的一切,所经历的一切早已经成为了她心中的梦魇,是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想起,更加不愿意再一次面对的东西。

即使嘉飞尔此刻已经不同于以往,已经有了改变的冲动,但是曾经所累积的逃避的痛苦与恐惧却并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消除的东西。

在与昴的战斗之中,在与昴的对话之中所获得的改变的勇气,并不是那么便利的东西。即使已经有了勇气,但那却并不能彻底的将恐惧消除。

不过,她还是努力的向前踏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改变,从现在开始改变。

虽然不可否认有着不想被打败过自己的昴和拉姆瞧不起的想法,但是更多的还是来源于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认识到了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似乎从未成长的心理,所以想要挽回这一切的冲动。

“我这是……已经做好觉悟的表现啊!”

注意到昴脸上的表情,那虽然没有张口但已经完全将想法表现出来的模样,嘉飞尔像是再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证明自己的决心一样的说道。

然后,她头也没回的向着遗迹的入口走去。

十年没有踏入过的甬道似乎和十年前没有什么区别,有些潮湿的空气和那种沉重的压力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明明是已经锻炼的可以轻易的开山劈石的肉体,但是嘉飞尔却意外的感觉到气流吹过的冷意。

嘉飞尔心里清楚,那并不是来自肉体上的寒冷,而是来自于她内心所产生的,不想要继续前进,不想要重复那种经历的,恐惧的寒冷。

不过,都已经踏入试炼的遗迹,这座墓地之中了,似乎也没有道理半途而废的像是丧家之犬一样的跑出去吧。

不然到时候不用拉姆去喊她小狗了,她自己都会在心里把自己当做是一无是处的败犬了吧。

“真不想在这里呆着啊……”

那么就赶紧结束然后赶紧离开好了,无论是出于对‘强欲的魔女’的厌恶还是对过去本能的抗拒,都让嘉飞尔加快了脚步向着深处走去。

没错,恐惧的话就直面恐惧,讨厌的话就加快速度然后远离。这些并不是让她逃避的理由,反而是让她必须要走下去的因素。

“不过,也真亏他们居然还信任我啊……”

‘地灵的加护’,这是嘉飞尔所持有的加护的名字。

那是非常强大的加护,有着非常离谱的回复能力。就像是她在被昴一刀开膛破肚之后还能够重新站起来一样,那个加护可以让她的身体还有魔力都以极快的速度回复到最佳的状态。

而之前被帕克所吸收的一干二净的魔力,此时早就已经彻底的回复了。就连被昴造成的伤口,那隐藏在绷带之下的刀伤也已经愈合,只是剩下了一点粉白色的痕迹,很快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消失。

自己已经恢复了,有着战斗的能力,就连身处的这个墓地也能够轻易的破坏。

这一点嘉飞尔不认为昴他们是察觉不到的,所以也只能说是对她的信任了吧。

“这种莫名其妙的理解还真是让人不爽啊。”

嘉飞尔可不觉的这是什么心有灵犀的彼此之间的默契,对她来说这反而更像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余裕以及掌控。

比起取用脑子思考更加擅长战斗,换句话说就是不太聪明的嘉飞尔用力的摇了摇头。去思考昴的想法对她来说还是太为难的,还不如专心在眼前的试炼之中。

然后,赤足的踏入墓室的深处,闪烁着荧光的第一个房间之中的嘉飞尔,听到了如同十年前一样的声音。

“——首先,是面对自己的过去。”

“等下——这个声音,和那家伙……”

熟悉的声音,那是之前还听到过的,本应该站在外面等着她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昴,果然是和魔女有关系的人啊。这样想着的嘉飞尔眼中的世界开始摇晃旋转,随即倒在了地上,甚至连一段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然后,双眼再次挣开。

“不爽的体验。”

咂着嘴的嘉飞尔从地上慢慢的起身,原本墓地内的环境已经消失不见,此刻的他是早已习惯了的,生活了十年以上的圣域的森林的环境。

不过,是年轻了十年的森林。关于这一点,对圣域可以说是为无比了解的嘉飞尔能够轻易的做出判断。

试炼已经开始了,虽然嘉飞尔很想说自己是突然晕过去了然后被转移到了森林之中,但是那由自己所判断出的年轻了十岁的森林这个结论可不会改变。

嘉飞尔做不出自欺欺人。

而在她的前方,靠近圣域结界的附近的道路上,有着三名女性正站在那里交谈着。

其中一名是嘉飞尔认识的,已经一同生活了十年以上的女性。那是有着娇小的身躯,淡红色的长发,从外表上看去只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而不会让人看出实际上是有着几百岁的年龄的琉兹。

另一名少女同样是嘉飞尔认识的,也一同生活了5年左右的少女。那是比起现在的她来说还要年幼,有着一头美丽而细长的金发,身穿白色的连衣裙的女孩。那是外表与实际年龄相符的,存在于十年前的她的姐姐,法兰黛莉卡。

而最后的女性,站在两人的中间,在嘉飞尔的正对面的,即使目光从她的身上划过也不会发现她的成熟女性,以及被女性以十分温柔的方式抱在怀中,试图抓住女性的头发而不断的伸出小手的婴儿。

婴儿的身份是嘉飞尔,是十年前的还是婴儿时期的嘉飞尔。

而怀抱着嘉飞尔的女性则是——

“——妈妈。”

第474章 过去的声音

“妈妈……”

那是,自己并不熟悉的恶,只在十年前曾经在圣域里面见到过一次的,随着时间的侵蚀也早已记不清的母亲的面孔。

嘉飞尔情不自禁的发出声音,但是着微弱的呼唤母亲的声音并没有伴随着微风传达过去,距离嘉飞尔仅有几步之遥的女性并不能听到她的声音。

这个她是知道的,她在十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幻境,只是依照还是婴儿时期的她所见到过的,却从未能够记下的记忆所创造出来的‘离别的梦’。

在这里嘉飞尔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一个无力改变任何事情,只能够任由发展而无法抵抗的弱者,亲眼看着早已经知道的结局到来的弱者。

嘉飞尔有些后悔了,她明明知道过去的一切,明明知道结局究竟是什么,可是偏偏却因为那来自于昴的改变的想法,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对她来说只能够是噩梦的地方。

“啊……”

在颤抖着,站立不动的嘉飞尔面前,母亲和琉兹正在交谈着。

明明就在面前,但无论是交谈的内容,还对话语的反应,没有任何一样能传达给嘉飞尔。

琉兹的寂寥感也好,忍住眼泪的法兰黛莉卡的感情也好,像是困扰似的露出淡淡微笑的母亲的想法也好,只是天真的笑着却什么也不懂的愚蠢幼小的自己也好。

无论什么都没有传达过来,因为这些就是嘉飞尔婴儿时期的记忆。

因为那些并没有残留在幼小时的嘉飞尔的记忆里,所以没能再现会话的内容。只是为时已晚,像是让自己知道这份无力感似的,只是不停重复着没有声音的光景。

“……反正,也就是一些无聊的争吵吧。”

回想起十年前所见到的,这之后发生的事,谈话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嘉飞尔多少也能想象出来。

无非就是,离开森林打算前往外面世界的母亲,和挽留母亲的琉兹与法兰黛莉卡。只有婴儿的自己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享受着被母亲抱着的喜悦。

那幼小的,愚蠢的,只是天真的笑着的,根本不懂眼前发生了什么的,连变成目送着母亲死去的事也没有察觉到的——自己。

“——你这个混蛋啊!”

看着婴儿时的自己的笑容,嘉飞尔无法忍受着对自己的愤怒而伸出利爪。

想要把自己撕成碎片。把那个那无知的,无力的,仅仅只是看着天真的笑着的,目送母亲死亡的自己——

然而,爪子穿过婴儿的脸,连抱着婴儿的母亲的手腕也穿透过去。脚踩大地,以着想要踩起地面,冲过去杀掉过去的自己。

……但加护没有发动。

无法干涉过去。这是在试炼里绝对的道理。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又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东西啊!?”

这叫哪门子的试炼啊,所谓的试炼不就应该是提出难题,闯过难关,凭借智慧或者勇气,甚至是身体的力量通过重点的东西么?

什么都没能改变,什么都无法改变,只是将一个人的过去当做是影响一样再现出来,像是重新将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让人体会无法承受的痛苦。

这种东西,算什么试炼啊——!

嘉飞尔愤怒的发泄着心中的痛苦,可曾经能够轻易的开山劈石的肉体根本无法对周围造成任何的影响。

用力的挥舞着的双臂,用力的踩踏着地面的双脚,就算再怎么挥舞起来也无法带动一丝空气,就算再怎么想要破坏却连一根树木都触碰不到。

她根本无法影响这里的一切,处于未来的人怎么可能影响的了过去?处于现实的人又怎么可能影响的了幻觉?

嘉飞尔无力的跪在地面上,也丝毫不在乎这样的行为究竟会不会丢掉脸面。说到底,存在于这里的她以外的人都只不过是按部就班的戏剧人偶罢了,根本没有办法发现她。

“……所以,我根本就不应该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