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的浪客 第360章

“那就没办法了。”英落摊手道：“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像话，总是想着不劳而获呢。”

“只有你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啊！”巴麻美和沙耶香异口同声的大喊道。

英落：“？”

小圆习惯性的打圆场：“那个……请务必不要吵架。”

“好了，不说那个。”巴麻美咳嗽几声，又摆出了学姐优雅从容的姿态，微笑这对小圆和沙耶香说道：“既然被丘比选中，那么事情也就与你们有关了，我觉得一定程度的说明还是必要的。”

“嗯嗯！”小圆和沙耶香连连点头，今天的事情可是让她们一头雾水呢。

巴麻美微微一笑，又掏出了之前那个能发光的椭圆形物体。

“哇，好漂亮！”小圆发出惊叹，巴麻美刚要开口，却冷不防被英落一把抢过那个东西，不爽的说道：“既然有鸡蛋的话，就早点拿出来啊。看这颜色，还是茶叶蛋吗？外面这个花里胡哨的罩子是什么，为了更好入味的厨房小发明吗？”说着，英落还拿着那东西在茶几上磕了两下：“似乎不好剥皮呢，差评！”

巴麻美先是一愣，然后大叫一声猛扑过来：“你在干什么啊，那可是我最重要的灵魂宝石！！！”

“哎呦。”英落被巴麻美扑倒，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一点也不痛。巴麻美从英落手中夺过灵魂宝石，紧张的检查着：“有没有坏，有没有坏？还好，一切正常！”

丘比跳上茶几，安慰说道：“放心啦，麻美，灵魂宝石没有这么容易损坏的。”

“所以……你是不是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英落不爽的说道。

“哇啊！”巴麻美这才注意到还压在英落身上，脸色立马变的通红，连忙起身，扭过头嘴硬道：“还、还不是你先抢了我的灵魂宝石，才会……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根本不是我的错！”

“是是，你没错，错的都是我。”英落从地上坐起来，无所谓的说道：“不过是个茶叶蛋，用不用这么紧张啊。”

“都说了，这才不是什么茶叶蛋，这是灵魂宝石啊！”巴麻美抓狂说道。

“那个……”小圆举手，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学姐，关于这个灵魂宝石，能详细的说明一下吗？”

“当、当然！本来就是要说的，都怪某个人打岔！”巴麻美瞪了英落一眼，看到后者毫不在意的模样气的牙痒，可为了在小圆和沙耶香两个后辈面前保持优雅的前辈形象，她也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就听她咳嗽一声，开始将事情的缘由娓娓道来：“所谓的灵魂宝石，就是被丘比选中的女孩子通过契约而产生的宝石，既是魔力的源泉，也是作为魔法少女的证明！”

英落恍然大悟：“原来不是鸡蛋，而是少女的蛋吗？”

“你闭嘴！”巴麻美红着脸狠狠丢过去一个靠垫。

小圆一脸尴尬，沙耶香也连忙岔开话题：“那这个契约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丘比蹲坐在茶几中央，摇着尾巴说道：“我啊，可以实现你们的任何一个愿望！”

“诶？”

“真的？”

“当然！”丘比自信的说道：“什么都行！不论是怎样的奇迹，我都能帮你们实现！”

“你大概不知道，在某些地方你这样的会被人当成杯子用的。”英落忍不住吐槽。

不过小圆和沙耶香显然已经被吸引了，沙耶香更是一脸憧憬的说道：“金银财宝，长生不老，满汉全席……只要想想就觉得超棒呢！”

小圆干笑道：“啊哈哈，最后那个稍微有点……”

“但是，作为这一切的代价，就会生产出灵魂宝石。”丘比继续说道：“而拥有灵魂宝石的魔法少女，就会被赋予跟魔女战斗的使用。”

“魔女？”

“跟魔法少女不一样吗？”

“如果说魔法少女是由愿望中诞生的话，那么魔女就是由诅咒中诞生的。”丘比解释道：“正如魔法少女会播撒希望，魔女则会散布绝望。而且因为一般人看不到她们，所以性质更加恶劣。不安的猜忌心，过度的愤怒或嫉妒，她们会将人心中的黑暗面无限放大，并最终引诱其走上死亡。”

巴麻美接口说道：“原因不明的自杀或者杀人事件，很大一部分就是来自魔女的诅咒。这种无形的恶意从内部腐蚀人心，制造着一个又一个悲剧。”

“可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谁都没有发觉呢？”沙耶香问道。

“因为魔女是隐藏在结界里的，绝不会在人前献身。”丘比回答道：“你们之前进入的那个迷宫一样道路会不停变化的空间，就是魔女的结界，是相当危险的地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出现在那里的应该是蔷薇魔女，讨厌生人闯入和踏破自己的结界，其主要性质是……”

“是怀疑吧？”半天不吭声的英落突然开口：“晓美焰的做法让小圆和沙耶香对其产生了怀疑，所以蔷薇魔女就出现了；当然，也可能是蔷薇魔女的出现，才让小圆和沙耶香对晓美焰产生了怀疑；亦或者两者是同步进行，相辅相成，没有先后之分？不管怎么说，在蔷薇魔女出现的时候，在场众人心中的怀疑都被无限扩大，这是不争的事实。当这名魔女被某个黄毛魔法少女被击退之后，怀疑消失，小圆和沙耶香才恢复正常，跟笨蛋一样毫无防备的信任着‘看上去和蔼可亲的学姐’和‘看上去呆萌可爱的小动物’，乖乖的来到了陌生人的家里。”

“什么叫‘看上去和蔼可亲的学姐’啊！”巴麻美不满的说道：“我本来就是好不好！”

“对呀。”沙耶香也不满道：“我们才不是笨蛋，如果是坏人的话我们当然不会傻乎乎的跟着一起走呢。”

“坏人可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你们现在的年纪也积累不到足够的阅历来判断人的好坏。”英落站了起来：“智商在线的人是不会去头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家中的，也许等待你们的不是甜美蛋糕，而是一群眼睛冒着绿光的彪形大汉也不一定，做为女孩子，还是加强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吧。嗯……鉴于现在复杂的社会环境，男孩子也一样。”

丘比蹲坐在茶几上说道：“请放心，我们并没有恶意。”

“那个黄毛没有恶意我相信，就算变成了魔法少女，也不过是15岁的小丫头，而且还是胆小到连做坏事都没有勇气的那种，不足为虑！”

巴麻美胀红了脸，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可是你的学姐，别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而且我才不是胆小鬼！”

英落笑笑，没多说什么，而是看向丘比：“根据我的观察，怀疑消退的时候信任感会大涨，所以小圆和沙耶香才会对你放下戒备。没猜错的话，你是故意选的那个地方出现在她们面前的吧，这样就可以快速的获得信任。而现实中，只有一种人才会迫切的需要别人的信任，那就是骗子！所以说，你刚才的话，又有几分是真的呢？”

经过英落的一通分析，不止小圆和沙耶香惊讶的看着丘比，就连已经是魔法少女的巴麻美也是目瞪口呆。在众人的注视下，丘比缓缓开口：“不，我并没欺骗任何人，我也不能说谎。”

小圆，沙耶香和巴麻美都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

英落一笑：“想要欺骗别人，有时候并不需要谎言。”

“够了！”巴麻美突然开口：“比起你这个不良少女，我当然选择相信丘比。”

英落耸耸肩膀：“所以说，人们痛恨别人的欺骗，但又总是自己欺骗自己。你会害怕真相我并不意外，毕竟你远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坚强。”

“你……”巴麻美脸都气白了。

“好了，不用你开口，我自己走！”英落说着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小圆连忙挽留道：“英、英落同学，你不再听下去了吗？”

“没必要。我本就是想调查一下那个大叔的事，现在得到了答案，也就够了。”英落摆摆手：“小圆，那个大叔虽然长的不怎么样，却是个好人呢。相反，有些东西看上去人畜无害，但实际上……好自为之吧。”

咔嚓！

英落离开了。

屋内三人都沉默不语，只有丘比开口说道：“看来我被那位英落同学误会了呢，这也正常，像她这种不良少女是十分脆弱的，总是会像一个刺猬一样把自己包裹起来。”

“嘿嘿，刺猬吗？”沙耶香想象了一下刺猬化的英落，被逗笑了：“也对，我干嘛要在意一个不良少女的话啊。”

小圆的关注点则有些不同：“如果能让刺猬收起身上的刺，就可以摸到软软的身体了吧？只要我们够努力，总有一天会让英落同学敞开心扉的。”

巴麻美皱着眉头说道：“我可不喜欢她的性格。”

“实际上，英落同学有着很大的潜力。”丘比说道：“如果她成为魔法少女的话，只凭一人就能消灭世界上所有的魔女了吧。所以，麻美如果想要一个可靠的伙伴的话，她绝对是最佳的人选！”

巴麻美眼前一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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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贪欲

走出了巴麻美的公寓楼，黄昏的阳光泼洒在街道上，将一切染成昏黄。

“丘比，魔法少女，灵魂宝石，魔女……还真是一种别出心裁的能量转换方式啊。”英落回头看了一眼，自言自语的说道：“能引起人心中的黑暗面，导致个体最终走向自我毁灭，这倒是跟深渊的表现形式很像。但作为混乱能量的话，也有点太过温和与规范了。可如果是秩序能量的话，其污染性又明显超过了临界值……真是的，明明是来寻找回到九十九亿年前的办法，竟然会发现一种独立于混乱能量和秩序能量之外的能量，这还真是虚空之大，无奇不有！”

因为这个世界的因果线变成了一团乱麻，很多事情英落也无法一窥全景。但通过今天的交谈，至少能确定那个丘比绝对不是这颗星球上的生物，而且它正在欺骗这些中二少女。

当然，并不是它在说谎，实际上它句句是真，但却只说了一半。就好像年末商场促销的宣传语那样，来了就送五百元代金券，听上去无比美好，但实际上可能要消费一千、两千、五万、十万才能使用这张“美好的代金券”。为了节省五百元而花费上万元，无疑是亏本的买卖，但正是因为信息的不对等，才让一切有了实现的可能。

商场为了万元的营业额，可以抛出五百元的诱饵，那丘比抛出“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诱饵，想要得到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这些少女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可以说一无是处（滑稽），唯一值得期待的大概也就是灵魂了吧。

灵魂是由记忆和情感组成的，但这群年仅十四五岁的初中女生又有多少记忆，如果是为了这个，丘比完全可以去找敬老院里的老奶奶，弄出一大堆“魔法老太婆”啊。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丘比会找上小圆她们，是为了她们灵魂中的情感。

“这样一来，丘比不就跟欺骗少女感情的渣男一样了吗？”英落一笑：“算了，这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有时候年轻人多栽几个跟头并没有坏处。”

她是来找回到九十九亿年前的方法的，并没有当救世主的打算。但既然碰到了小圆她们，也算是种缘分，在关键时刻拉她们一把也就够了，还达不到时刻跟在她们身后的程度，她又不是保姆。按照飞天御剑流的传统，小孩子就是要放养才行，她和剑心就是这样长大的。

与其啰啰嗦嗦整天跟在孩子屁股后面唠叨个不停，还不如让她们一头撞在南墙上，大人需要做的并不是找根绳子栓住她们，而是给墙面上贴层海绵。

英落一挥手，三个印记就分别放在了小圆，沙耶香和巴麻美身上，虽然非亲非故，但都是善良单纯的小屁孩，栽跟头英落懒的管，但要是面临生死，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做完这一切，英落看了看天空：“那么接下来，就要确定最后一件事了。”话音一落，她的身影就直接消失在原地。

……

第二天早晨，名为鹿目圆的少女站在自家大的吓人的卫生间中，看着自己身旁一脸睡眼朦胧，正对着镜子刷牙的成年女性。

那是小圆的妈妈，名叫鹿目询子。她是一位职场女强人，喜欢洋酒，擅长的是工作，不擅长的是早起，总需要家人来叫醒。跟小圆的关系很好，比起单纯的母女，更像是要好的朋友，总能给小圆一些非常有用的建议。

“呐，妈妈……”小圆叫道。

“嗯？”询子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她还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如果，我是说如果……”小圆迟疑的说道：“可以用魔法实现一切愿望的话，你会……”

知母莫若女，所以小圆的话还没说完，询子就给出了答案：“让两个白痴员工从我身边滚蛋。”

小圆抽着嘴角干笑：“啊哈哈，真想是妈妈会许下的愿望呢。”

“还有呢。”妈妈继续说道：“社长也一把年纪了，是该考虑隐退问题了，可却没有后继者呢，这也很让人担心啊。”

为什么问题会转移到这个方面啊，这不就完全没有参考性了吗？

小圆脸上带着尴尬的微笑，试探着说道：“要不……就让妈妈来当社长吧？”

“诶？”询子一愣，面色突然严肃起来，摸着下巴说道：“原来还有……这种操作吗？嗯，这么说来的话，先跟营业部疏通好关系，企划部和总务也是我的人，剩下需要解决的也就只剩下那个秃子经理了，但只要我这样做再那样做，那个秃子也就不足为虑了……”

小圆干笑：“妈妈，眼神……好可怕。”

“嗯，就这么办！”询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神采奕奕的向外走去，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回头冲小圆眨眨眼：“多谢了，小圆，你的建议十分重要呢！”

“不、不客气……”小圆苦笑不得。

对不起了妈妈公司的大家，我好像不经意间放出了一只恶魔呢。

……

小圆是学生，既然是学生那本职工作就是学习，上学也就必不可少。只不过今天小圆并非一人，丘比就蹲在她的肩头，但一般人可看不见它，目前为止也只有小圆，沙耶香，巴麻美，晓美焰和英落几个人能观察到它的存在。这些人要么已经是魔法少女了，要么就是被丘比选中的候补魔法少女，至于英落……按照丘比的说法，是因为本身就携带有强大的能量，所以能直接观察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就是传说中的灵视吧？就好像是漫画中的阴阳眼一样。”沙耶香的声音直接在小圆脑海中响起。

这也是丘比的作用，它可以当做中转，将小圆，沙耶香和巴麻美的心灵连接在一起，让她们通过意识交流，十分方便。

“我觉得那应该比灵视更加厉害才对。”巴麻美虽然是三年级，但似乎丘比网络的覆盖面不小，她也能加入讨论。“丘比说她能直接进入魔女的结界呢，这可是魔法少女才能做到的事情，而她一个普通人也能办到，真是让人不甘心呢。”

沙耶香笑着说道：“这大概就是天才吧，就像有的人能用小提琴演奏世界名曲，而有的人只能制造噪音一样。不过没有变成魔法少女都这么强了，如果与丘比缔结下契约的话，大概其他魔法少女就不用再战斗了吧。”

“如果那样，就再好不过了。”巴麻美有些无奈的说道：“但不良少女啊，我可不擅长对付这种类型。”

小圆这时突然开口：“说起来，英落同学今天没来学校呢，是生病了吗？”

“别逗了，她可是一人挑战全校的存在，怎么可能会生病。”沙耶香说道：“莫非是学校终于忍无可忍，将她开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