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打死不鸽
中年胖子早已察觉到阁门处发生的事,却仍不紧不慢的吃着花生,喝着小酒。
宽大的背影,散发着淡淡的元婴境灵压。
准确说,那是一种融合了元婴灵压的高官气场。
一剑狐大摇大摆走了过去,直接夺了另一碟还没动筷子的花生米,哗啦啦像喝酒一样灌入口中。
中年胖子慢悠悠的抬起眼皮,臃肿的身子一颤,淡淡的冷笑了一声:
“女人也逛青楼?”
一剑狐一脚踩在那人吃的半碟花生米上,一脸蛮横的说:
“瞧你把姑娘们吓得……你还看不出来吗?不是这些文人不够风雅,而是没人喜欢你这肥猪啊!”
中年胖子横肉微颤,眸子里却依旧保持着相当大的淡定。
毕竟,他也是个道盟高官。
就算现在微服私嫖,也有两个元婴巅峰护卫保护他,这等配置在寒武国这种小地方不是横着走?
不过眼前的女人,有点不对头。
明明只有金丹修为,却蛮横的很,而且也漂亮的过分了……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这时,刚被扔出去的仆从老者,对外面黑衣护卫耳语几句后,又火速赶回天字阁正堂,以神念对中年男人道:
“这女人是伶舟月,五十年前书院那个无赖,现在叫一剑狐,在是本地监道宫的乙等监捕……这女人向来不要命的,前段时间刚出狱,就砍了齐山的脑袋,不但没被治罪,反倒是立了功,最好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是吗?”
中年男人徐徐起身,两道元婴颠覆的灵压也随之笼罩整个燕子春晖。
男人挺着蓝袍紧绷的臃肿肚子,彰显出道盟高官的威严,又有些好色的盯着一剑狐的眼睛。
“姑娘们不喜欢我,难道还能喜欢女人不成?”
“那可说不好。”
一剑狐仰首抿了口酒,眸光一动,剑意滔天。
男人如被剑凌,眉心发黑,下意识看了看拍了拍腰身……
没被拦腰截断。
这才松了口气,忽然隐约想起当年书院里的某些传说。
“本巡察使也不是粗人,今天就算体恤下属,卖你个面子,过几天的道盟问心你可要小心了。”
这样说着,自称巡察使的中年胖子负手离开了天字阁。
仆从,护卫,以及十几个文人雅士跟着一并离开……
不过,一群文人雅士却被一剑狐给拦住了。
“你们可不能走,接着奏乐,接着舞,天字阁没点氛围怎么好玩?”
文人儒生们吓得不敢动弹,见中年男人走远,这才重新舞文弄墨,老老实实当起了氛围组。
萧白只觉快意,却故作担心的问:
“那可是道盟巡察使,是我们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你这样做确定好吗?”
一剑狐冷哼一声:
“那不是一般的巡察使,八大世家子弟的地位可比普通巡察使高多了。”
萧白心想,八大世家乃是天龙人中的天龙人,这人在族内属于没天赋的边缘人,否则绝无可能只是个巡察使。
“知道是八大世家,你还是这种态度?”
一剑狐乐呵呵的傍着萧白,道:
“我这不是有了你这座靠山吗?有你给我立大功,挣大钱,我还用看这种辣鸡脸色?没揍他算他今天讲礼貌。”
萧白面色一苦,这女人是割定他这棵韭菜了。
“那要是没我呢,你该怎么办?”
“唉……那我只能杀人坐牢了。”
这样说着,一剑狐仰首痛饮,得意的晃着屁股,转身走进了第九扇房。
吓得周围的文人儒生和侍女们,脸色苍白,大气不敢出。
第九扇房。
莲生备好茶,抚琴以待。
雅间里窗明几净,射入窗纱的光线是淡淡的幽紫,透着点樱色。
姑娘的身段小巧匀称,披着淡紫轻纱,宛若细柳的小腰盈盈一握,软糯非常,给人一种一推就倒的飘然仙意。
模样也是娇柔可人,只是气质比较素淡,并不言笑,像板着脸的暮昀。
一剑狐里外看了半天,也没找到某个能将萧白身体榨干的女人。
“咦,怎么只有莲生姑娘,那日你来玩的新姑娘呢?”
冷峭的小脸一寒,莲生马上收起备好的茶水,只道:
“我可没叫二位进来,你们还是请回吧,我要休息。”
那脸色像极了生气的暮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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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笑着坐在她旁边,又取出她备好的茶水美美品尝起来,好奇的问:
“奇怪,就算是天字阁,有些姑娘们平时也爱钱的,何况有那么多文人帮忙,今天怎么不让那胖子进扇房呢?”
莲生坐如冰雕,冷冷的说:
“我们只是卖艺的可怜人,谁也不敢掺和皇位之争。”
萧白又问她:
“你怎么知道,那胖子与皇位之争有关系?”
莲生端起茶盏,自饮一口。
“那是道盟巡察使,也是监国大人的旧友。”
萧白若有所思……心想这和监国大人又有什么关系?
“你这金屋藏娇呀!”
突然,一剑狐在里屋床底下的被褥里,发现了女人!
将女人抱出来一看,是一个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青楼姑娘。
莲生叹息道:
“这是第七扇房的彼云姐姐。”
一剑狐将女子轻手放在床上。
“我好像有点印象,这姑娘应是特别喜欢七皇子,每次七皇子来,她都很轻易的给他进房。”
萧白忙起身进里屋。
见女人身子受伤,便忙给这位彼云姑娘喂了一颗回灵丹,掌心贴着她的小腹徐徐送药,快速治愈她的伤势。
还好只是些皮外伤,彼云姑娘很快就醒了,朝萧白几人欠身作揖道:
“彼云多谢萧监捕,狐监捕,还有莲生妹妹的救命之恩。”
萧白仔细看了眼,这姑娘还挺漂亮的,个子比较高,眉目间看起来楚楚可怜,有一种薄云飘零与无依之感。
一剑狐没找到榨干萧白的女人固然可惜,不过蹭一蹭七皇子的女人,也挺有趣的,便一屁股坐在床边,道:
“救命之恩光靠嘴怎么谢的了,你给我唱唱曲儿按摩按摩吧,别担心,我是女人,也不算绿了你的七皇子。”
彼云微微一怔,也只得照做。
萧白摇头不语,转身回了雅间,盘膝坐在莲生身后,端起茶盏品茶。
“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莲生头也不回,语气极冷冽。
“婉儿妹妹的滋味如何呢?”
你这小魔女怎么学起了玉壶?
萧白心中抱怨,嘴上却道:
“不若莲生姑娘琴技了得。”
莲生听的直摇头,蹙眉道:
“真是个无情的男人,你甚至都不关心,婉儿姐姐为何消失了。”
“我……”
萧白张开结舌,愣了半天,只好接了句:
“她去哪了?”
不料,莲生又杀了个回马枪:
“哼,你果然还在想着她!”
好家伙,你一个小小分身比本尊醋劲还大?
是那日操琴上了瘾,还是本尊结了丹,给你支棱起来了?
萧白放下茶盏,从后面搂住了莲生姑娘细若垂柳的纤腰,小声道:
“我的好老婆,那南宫婉儿可是你玉壶姐姐实验的一部分,妖盟想方设法在拉拢我呢!”
莲生身子一软,又强行稳住了。
“魔宗也想拉拢你,你愿意吗?”
“我不已经是魔宗的自己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