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打死不鸽
一同进来的暮昀看了眼茶,没坐下身,也没喝茶,只是站着。
她怕里面有媚药……
关于道盟的邀请,玉壶倒是格外平静,问萧白:
“你想去吗?”
“当然不想!”
萧白不假思索。
“我生是长老的人,死也是长老的死鬼,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长老!”
假话也让人听的开心,但玉壶却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我能保障你的安全呢?”
萧白道:
“就算监宗大人不想害我,也是想借我的手害你。”
玉壶莞尔一笑,如月下平湖荡起的涟漪。
“如果你能保持本心,没人能借你的手害我。”
可我的本心就是要害你呀,笨蛋!
萧白见玉壶动机不纯,开始找别的理由拒绝。
“我就是不想上班,谁不知道做监捕常年九九六,加班更是家常便饭,连加班费都没有,我想在百草峰陪长老慢慢变老,种药,炼丹,修行,赏花,钓鱼……”
暮昀听的肉麻,径直打断了萧白的话。
“你主要是想钓鱼吧?”
萧白白了暮昀一眼,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说:
“我就是不喜欢监捕工作!”
玉壶抿了口茶,语气变得格外柔软。
“监捕的俸禄比我当长老还高,当年伶舟就是因为这个去了道盟。”
萧白一愣。
“伶舟是谁?”
暮昀在一旁提醒道:
“一剑狐的姓氏,具体叫什么谁也不知道,所以师尊就只叫她伶舟。”
百草峰叛徒一剑狐?
萧白马上与之划清界限:
“我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
玉壶淡淡的喝茶,毫不在意的说:
“她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恩与义的概念,何来忘恩负义之说?”
意识到玉壶对一剑狐并无责怪的意思,暮昀马上跟着附和道:
“虽说师姐在宗国战争中,因为喝多了胡乱杀了不少人,但也以一己之力加快了双方何谈,提前结束了战争。若没有师姐,雪炎宗和朝廷就会和别的国家一样成为道盟的狗……虽然现在也是狗,但起码保留了咬人的能力。”
萧白听的若有所思,又云里雾里,总感觉同样的剧情在哪发生过。
“想不到你还是个政治家……”
暮昀小脸一扬,没好气道:
“笨蛋,我可是公主!”
萧白想了想,还是不想当监捕。
“一剑狐闹了这么一出,监道宫显然不会再相信百草峰的人,我去了也会受排挤,难得开心……傻子才去哦。”
玉壶轻轻放下茶盏,清澈潋滟的容颜忽然变冷,直盯着萧白:
“我每个月的灵石俸禄,都拿去买珍稀药株或灵兽药材了……你觉得男人结侣后,什么都不用做么?
“身为男人,赚钱养家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
萧白被绝杀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温暖的丹炉里的全身冷汗手脚冰凉。
修真社会到处充斥着对小仙男的压迫,还能不能好了?
不止玉壶,暮昀也在一旁拱火:
“你知道师尊给你的地阶脊蛊丹值多少钱吗?长得帅也不能吃白食呀。”
萧白无话可说。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玉壶是想玩一手反间计。
身为妖盟高级特工,显然她也想时刻掌握道盟的动向。
而妖类很难在监道宫不被察觉,有必要培养人类内应。
甚至,一剑狐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加入了道盟。
双方都在下一盘大棋啊!
而自己即将成为新一任谍中谍,道盟与妖魔双料特工!
代号:穿越者。
这么一想,还挺带感的。
这些天,萧白在丹房里也看到了长老炼丹时,对药材的消耗量……
身为雪炎宗丹药长老,长老一个月一百灵石的俸禄,确实不太够用。
而张郁峰给的道盟邀请函上,明确规定了,丙等监捕的俸禄,一个月都有一百二十灵石。
而给萧白的丙等特许俸禄,达到了一百五十灵石每月。
一块灵石,价值一百两黄金,一万两白银!
萧白在朝歌城,利用二十一世纪的知识,降维开挂两年,也只赚了五百两黄金,合五块灵石。
眼下,灵石对萧白无用。
但如果把这些灵石上交给老婆,由她买药材炼成丹药反哺自己,也确实能加快他的修行进度。
一旁,暮昀似乎也乐见萧白成为道盟监捕,继续说道:
“有必要给你透个底,前些天我追查过赵寒武,发现幕后黑手很可能与道盟有关,只是担心影响你巡宗礼,才没跟你说——如果你能进监道宫工作,更容易找出想杀你的罪魁祸首。”
“我可没那胆量。”
萧白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怒不可遏,想早点宰了齐山。
仔细想来,一旦进了道盟,他的表面立场就跟修改器一致,完全站在了正道的一边,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降妖伏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挫败夫人们的阴谋,也不会被责怪。
更何况,一旦当了监捕,他肯定会接触各种强大又邪恶的女人……
萧白浮想联翩,啪的一声,放下茶盏。
“我明天便去找张郁峰。”
第0044章 人生如梦莫要负了春宵
暮昀走后。
萧白才问:
“长老说有办法保我在监道宫的安全,不是指脊蛊丹吧?”
玉壶轻手掸雾,红唇品茗,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脊蛊丹遇到真正的强者,有被瞬杀的风险……这里有一枚丹药,你吃了后如果能保持药力,在你觉得危险时注入灵压启动药力,应该能保你一命,让你安全回到百草峰。”
说罢,一枚指甲盖大的褐色丹药出现在萧白手中。
“还有这种神药?这玩意起码是天阶丹药吧!”
萧白兴奋的感叹,随即抓起药丸,吞入腹中。
甜甜的,带点发酵的味道,像是酒心巧克力。
意外的是,根据修改器提示,这似乎只是颗不入流的丹药。
灵力极为寡薄,留下的药力似乎只能释放某种诡异的酒香……
“莫不是安慰剂吧?”
萧白的预感不太好。
玉壶也没有多解释。
“你用了自然知道。”
萧白冷意四起,扭头看了眼,墙壁上再次出现了九尾玉狐的投影。
“说起来,我与长老结侣才不到半个月……长老为何这般信任我?”
他试探性的问。
玉壶摘去竹簪,一袭如瀑的白发披散下来,铺在席上。
墙上九尾摇曳。
“你又看到我的影子了?”
萧白头一歪,假装惊讶。
“这么说……我常看到?”
玉壶这才回答萧白刚才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