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渐微
荧、派蒙：
新之丞和役人们:
a
第十八章稻妻城
“心上人…”
新之丞面露怅惘，瞳孔短暂地定了一下。
明明是我先的，做家仆也好，保护小姐也罢，明明都是我先来的…
和他相熟多年的健三郎察觉他的不妥，哑然出声：
“喂，不是吧，新之丞，你难道？ ”
“没、没什么…咳咳，我只是随便问问，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那种梦呢…咳咳…”
新之丞的异样除了亲近的健三郎以外，并无人知道，千里看着各自坐在道路两旁休息的勘定奉行役人，出声说道：
“二位是在为我未经许可，擅自离岛的事情败露而担心吗？不必牵挂，家父若是怪罪下来，我会独自一人承担，家父自我小时候便很宠我， 最多只会罚我半日禁食。”
“这样啊，没想到那老头还有这样的一面，那我们就放心了。”
“再见，千里小姐。”
派蒙和荧向千里挥了挥手。
“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这里的危险已经被钟离先生排除了。
30千里摆手谢绝，温婉一笑，向各位稍微点头致意，便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回离岛。
钟离目送她的身影，直到安全踏上离岛的土地，派蒙双手叉腰向勘定奉行的役人哼了一声：“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要不是我们，刚才这批 货绝对要折损不少吧？ ”
“是，多谢三位出手之恩，之后一路坦途，不会有那么多的危险，就不劳你们随同了。”
健三郎和一众役人们齐齐鞠躬道谢，派蒙得意地笑了笑。
“休息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各位出发！…走啊，继续运货啊，愣着干什么。”
“曰 ”
? ? ?
健三郎拖着失魂落魄的新之丞离开，勘定奉行运送晶化骨髓的队伍，朝着海祇岛的方向继续行进。
“终于自由了！”
派蒙也开心地鼓起了掌，“是时候去找托马那家伙了，记得是在…木漏茶室，对吧？ ”
影向山一带的路途芜杂，此行也并非先往神里屋敷去，而是先往稻妻城。
从纟甘田村出发，向南经过相对安宁的白狐之野，直到黄昏，便到了闻名遐迩的稻妻城。
稻妻城属于稻妻最为繁华热闹的城区，稻妻人大多居住生活在此，从花见坂到町街，可顺着地势一路向上，游览当地传统的老店，品尝稻妻
当地特色的美食。
天领奉行府也位于城中，管理民众治安与幕府军备等事务。
在稻妻城至高之处，雷电将军高居天守阁，凌于众生之上。
“这座神像是…”
三人来到了上城区，凌驾于整座稻妻城的、四处皆可望见的巨大神像犹如蒙德城教堂前的风神像一般显眼，让荧神往不已，故而拉着钟离来 到了近前。
派蒙缩了缩脖子，“这座神像周围有股肃杀的气氛…一般人是不会到这里来的吧。”
“这是千手百眼神像。”
钟离仰望这座巨大的神像，张开的双翼犹如千手交叠，其中镶嵌着数十颗散发各色光芒的神之眼，自然，也有的神之眼黯淡了下去。
“这么说，蒙德有风神像、稻妻有千手百眼神像，也即是雷神像…为什么你的璃月没有岩神像？ ”
派蒙这时想到了什么，好奇地歪头看向钟离。
他缓声说道：“蒙德的风神像，已经是再建之后的产物了，在千年前旧贵族的时代，曾被劳伦斯推倒过一次，他们在大礼堂前建立起了象征 贵族威望的高塔。
而后狮牙骑士觉醒，蒙德人民重获自由，在推翻劳伦斯的统治后，再由他们自愿建立起来、这象征自由的风神像，神像与风神本人并无多大 关系，更多的，是'自由’一词的诠释。
而稻妻的这座雷神像，是雷电将军专门下令，修建来放置被收缴的神之眼的，好以此来彰显威名与统治，象征'永恒’。”
“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呢，那璃月呢？ ”
“璃月不需要岩神像。”
“为什么？ ”
“这是人的时代。心中有信仰，就已足矣。向时，帝君年年下凡会面，活在每个璃月人心中，自然，不需要如此巨大神像来昭示威名，’契 约’早已活在了璃月的边边角角，活在了每个人心中。
况且，你觉得璃月拥有巨大神像，不会是一件充满违和感的事么？ ”
“原来如此啊。”
荧连连点头，“听钟离先生这么说，我也觉得璃月不该有这种神像。”
（荧：因为会控制不住使用岩造物在神像上胡作非为呢，嘿嘿…）
派蒙这时惊呼一声，“欵…仔细看的话，这千手百眼神像上面嵌着的都是…”
钟离点头肯定：“神之眼。”
“神之眼！所以眼狩令收缴来的神之眼，都会砌在这座神像上吗？ ”
“没错。”
“将军为何要颁布眼狩令？ ”
荧想钟离应该知道一些内幕，同为七执政，过往绝对有互673通往来，彼此脾性应该了解一二。
钟离如她所愿，颔首道：“正如蒙德是自由之邦，璃月是契约之都，而稻妻，则是永恒的国度。
雷电将军既是稻妻的最高统治者，同时又是稻妻的神明，千世万代不变不移的永恒，便是执掌这个国家的她的意志，为此，凭借三奉行来稳 固国政，依靠锁国令来断绝人员流动，她想让稻妻维持一种静态，她想，如此便可以任由时间长河从两旁流过，唯稻妻方然不动，直至她所想要 的永恒。”
“但一潭死水，毫无生机，是无法长久的，只有变化才是永恒，像璃月那样如一潭活水，通商七国才是最正确的方式。”
荧出声反驳，钟离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每个神明都有自己的想法，以各自的方式践行自己的意志，是功是过，只留 待后人评价。这世上，很少有非黑即白的事情。”
“钟离说的话我好像听得懂，又好像听不懂...”
派蒙捂住脑袋摇摇头。
“你们只要知道，神爱世人。”
“神爱世人…”
“只是各自贯彻爱意的理念不同。”.
第十九章百眼像
“啊，无法理解…派蒙放弃思考了。”
荧抚着下巴想了想，“或许是将军认为神之眼，能提供给人民变革的力量，所以将军眼中的永恒，无法准许这样的不稳定存在？于是将军便
派遣天领奉行的手下
U!
处收缴，并一颗又一颗地，将神之眼嵌入这尊神像中？
“这样说的话，那位雷电将军也有些自私吧，三奉行的人不可能没有丝毫动作吧?
派蒙直言不讳，批评雷电将军的做法。
钟离颔首道：“社奉行神里家在眼狩令颁布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做好了抗争的准备，下定了抗争的决心。
“说起来刻晴被收缴的神之眼，在这上面嵌着吗？ ”
荧探手摸上神像，忽然脑袋里涌入了好些记忆，一阵针扎的疼痛传来，脑袋仿佛要爆炸，让她连忙捂住头部蹲下了身子。
直到一股冰凉的畅快感卷入心尖，那股不适感才慢慢淡去。
“没事吧，荧？ ”
“荧！ ”派蒙面露担忧，连忙飞到荧身边。
“没、没事…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荧感激地向钟离露出微笑，他放幵搭在她头发上的手掌，“每一个神之眼之中，都藏有一段事主的记忆与愿望，也许是信息量过大的缘故。 你们应该有听说过，当一个人的愿望强烈到一定程度时，神明的视线就会投入到他的身上，那就是神之眼的由来，也可以说，神之眼，便代表着
那个人的愿望。
“嗯，我记得钟离好像以前有说过类似的话，什么若是凡人的渴望达到极致，神明的视线就会投射而下。”
派蒙点点头，眼看荧似乎恢复了，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些民众的愿望比想象中的还要强烈，我好像听到了他们的愿望...”
“神之眼代表的不只是力量，更多的，是愿望。众神为欲望的轮廓，镀上七种光辉。”
钟离再望了一眼千手百眼神像，起步向花见坂走去，“走吧，去木漏茶室。”
“嗯？钟离不找找刻晴的神之眼吗？ ”
“并不在神像之中。”
派蒙不理解神像里那么多雷元素的神之眼，钟离是怎么一眼看出不在的，不过毕竟是岩神嘛，有自己的方式能感知到神之眼内部的愿望也不 —定。
“从邀请函上的地址来看，应该就是这里。”
木漏茶室的位置并不难察觉，而且还有稻妻百事通钟离在，荧和派蒙很快顺着钟离的指引来到了花见坂一带靠海的位置。
屋外摆设的空空荡荡的茶席，彰显着木漏茶室的身份。
“不招待一般客人，请回吧。”
店员掀幵帘子，瞧见屋外正在打量的三人，上前给予闭门羹。
“啊，等一下，我们不是普通客人。”
派蒙连忙说明身份，店员摇头道：“是从海外偷渡又流亡至此的特殊客人，我看出来了，一看装扮就知道。”
“这居然也能被你看出来，啊…不不，我们不是…”
派蒙不小心说漏了嘴，尴尬地连忙摆手，一路上见到的外国人少之又少，稻妻果然很排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