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渐微
敢情你是被钟离当作了供奉？
“所以神子小姐和雷电将军什么关系呀？ ”派蒙顺手从桌上拿些海灵芝来吃，好奇地问。
“这个呀…”
神子抵唇轻笑，“我不方便说。现在提起为时尚早，剧情不该推进这么快。”
“咳，神子还是老样子，让人捉摸不透。”
钟离摇头放下茶杯，荧和派蒙左右看着两人，心里暗忖他们绝对有瞒着自己什么。
“那…我问问别的吧，雷电将军为什么要夺走刻晴的神之眼？这可不啻外交纠纷啊！而且八重小姐看起来和钟离先生关系不错，又八重小姐 和雷电将军关系匪浅，那么等于钟离先生和雷电将军，关系也好吧？ ”
荧不解询问，神子连连点头，“嗯啊，就是因为关系好，所以才要夺走那位玉衡星的神之眼。”
“…U阿？ ”
“什么意思？ ”钟离也皱了皱眉。
神子玩味一笑，意味深长道：“你们还不知道那位玉衡星，从璃月大老远跑来稻妻做了什么吧？ ”
“emm…不就是互通往来吗？ ”
“还有，”神子严肃地轻扣桌面，“那位玉衡星去天守阁时，留下了帝君结婚的请柬。”
所以这有什么问题？ ”荧和派蒙更是不解了。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神子噗嗤一笑，但荧却觉得她笑里藏刀，“这只不过是类似于虎口夺食的胆大泼天之举。
荧、派蒙：’ ? ? ?
神子转眼道： “没被砌进神像，就已经算好的了。”
“八重大人， 那几位剑道馆的人，已经上山了。”
这时那位昨天夜里见过的巫女上前来，神子点点头，起身走出大堂，钟离、荧和派蒙也一并跟上。
“不要过来…不要再靠近我了…”
690走出神樱树下不远，神社内，那位土门的剑道家蹲在地上抱头痛苦喊叫，就仿佛他的身边真有什么邪祟一样，但除了纯也和菜菜子两位相 随而来的师兄妹外，再无他人了。
“我已经不练剑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巫女无奈摇头，向神子阐明情况，“如您所见，八重大人，土门先生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他似乎能见到曾经输给他的人，如今正围在他的身 边破口大骂，这让他感到非常痛苦。”
“八重大人。”菜菜子恭谨探问，“我师父他…是被邪祟附身了吧？师父他以前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师父他曾经…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笑着 面对。”
“emm.??”
神子端相土门片刻，摇了摇头：“很遗憾。你师父身上，并没有所谓的邪祟。
“怎么会…那师父他…”?当地特色的美食。
天领奉行府也位于城中，管理民众治安与幕府军备等事务。
在稻妻城至高之处，雷电将军高居天守阁，凌于众生之上。
“这座神像是…”
三人来到了上城区，凌驾于整座稻妻城的、四处皆可望见的巨大神像犹如蒙德城教堂前的风神像一般显眼，让荧神往不已，故而拉着钟离来 到了近前。
派蒙缩了缩脖子，“这座神像周围有股肃杀的气氛…一般人是不会到这里来的吧。”
“这是千手百眼神像。”
钟离仰望这座巨大的神像，张开的双翼犹如千手交叠，其中镶嵌着数十颗散发各色光芒的神之眼，自然，也有的神之眼黯淡了下去。
“这么说，蒙德有风神像、稻妻有千手百眼神像，也即是雷神像…为什么你的璃月没有岩神像？ ”
派蒙这时想到了什么，好奇地歪头看向钟离。
他缓声说道：“蒙德的风神像，已经是再建之后的产物了，在千年前旧贵族的时代，曾被劳伦斯推倒过一次，他们在大礼堂前建立起了象征 贵族威望的高塔。
而后狮牙骑士觉醒，蒙德人民重获自由，在推翻劳伦斯的统治后，再由他们自愿建立起来、这象征自由的风神像，神像与风神本人并无多大 关系，更多的，是'自由’一词的诠释。
而稻妻的这座雷神像，是雷电将军专门下令，修建来放置被收缴的神之眼的，好以此来彰显威名与统治，象征'永恒’。”
“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呢，那璃月呢？ ”
“璃月不需要岩神像。”
“为什么？ ”
“这是人的时代。心中有信仰，就已足矣。向时，帝君年年下凡会面，活在每个璃月人心中，自然，不需要如此巨大神像来昭示威名，’契 约’早已活在了璃月的边边角角，活在了每个人心中。
况且，你觉得璃月拥有巨大神像，不会是一件充满违和感的事么？ ”
“原来如此啊。”
荧连连点头，“听钟离先生这么说，我也觉得璃月不该有这种神像。”
（荧：因为会控制不住使用岩造物在神像上胡作非为呢，嘿嘿…）
派蒙这时惊呼一声，“欵…仔细看的话，这千手百眼神像上面嵌着的都是…”
钟离点头肯定：“神之眼。”
“神之眼！所以眼狩令收缴来的神之眼，都会砌在这座神像上吗？ ”
“没错。”
“将军为何要颁布眼狩令？ ”
荧想钟离应该知道一些内幕，同为七执政，过往绝对有互673通往来，彼此脾性应该了解一二。
钟离如她所愿，颔首道：“正如蒙德是自由之邦，璃月是契约之都，而稻妻，则是永恒的国度。
雷电将军既是稻妻的最高统治者，同时又是稻妻的神明，千世万代不变不移的永恒，便是执掌这个国家的她的意志，为此，凭借三奉行来稳 固国政，依靠锁国令来断绝人员流动，她想让稻妻维持一种静态，她想，如此便可以任由时间长河从两旁流过，唯稻妻方然不动，直至她所想要 的永恒。”
“但一潭死水，毫无生机，是无法长久的，只有变化才是永恒，像璃月那样如一潭活水，通商七国才是最正确的方式。”
荧出声反驳，钟离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每个神明都有自己的想法，以各自的方式践行自己的意志，是功是过，只留 待后人评价。这世上，很少有非黑即白的事情。”
“钟离说的话我好像听得懂，又好像听不懂...”
派蒙捂住脑袋摇摇头。
“你们只要知道，神爱世人。”
“神爱世人…”
“只是各自贯彻爱意的理念不同。”.
第三十四章执念无
“愿望…可是八重大人，如果只是被剥夺了愿望，师父不该变成普通人吗？为什么会疯掉呢？ ”
“你们的宗派，叫明镜止水流，对吧？ ”
纯也点头，神子摇头道：“名字是好名字，可是这世间啊，哪里有真正的明镜止水呢，自称淡泊名利的人，被师弟击败后也会愤然离场；年 迈的剑道家依旧心怀不平，想与自己教出来的弟子再比试一番。
那么看似心无杂念的人，在亲手击败自己的师父与师兄时，又是否真的能波澜不惊？”
“八重大人的意思是…”
“剑之一道，千变万化，想要夺取剑道的天下第一，对凡人来说谈何容易。需要双手执剑，不断击碎他人的梦想，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与他 至亲至近之人。
所以，唯有对成为天下第一这个愿望心怀执着，他才能将痛苦暂且抛却脑后，继续踏步向前。
而当这个愿望消失的时候，他就会开始自我怀疑，在恐惧中挣扎，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呵呵，就好像我那位不成器的朋友一样。”
神子偏头望了钟离一眼，钟离扶着下巴，彼此心里明白都在暗示着谁。
“原来…师父一直在承受这样的痛苦…”
菜菜子眼看着一直抱头蹲在地上，一个劲地念叨着不知何人名字的土门，心里仿佛也感悟到了他的痛苦。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父亲、师父、师兄…”
“够了！ ！
土门喋喋不休， 完全没有人样，这时一道雄浑的苍古声音从身后传来。
众人张目望去， 一位着剑道家服饰的老人踏阶而来。
派蒙惊疑不定， 啊???0 ” “欵？这不是我们之前遇到过的，土门先生的师兄么？他怎么来了？难道是跟着我们偷偷找来的？他还真是关心自己的师兄
安西迈步上前， 站定在土门面前，土门后仰着身跌坐在地，双目尽是愕然与惶恐。
“安西…为什么会有两个安西…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对吧…我知道，当初我就不该…”
“哼，我确实对你没什么好感，但我也不想听你的道歉。”
安西冷着脸注视土门，一脸地恨铁不成钢，“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已经想通了。当初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抹不开面子 ,逃出了师门。我相信绝大部分被你击败的人，都没有责怪过你，相反，我们会将愿望寄托在你的身上，希望你可以走得更远！
我知道，你的愿望已经被夺走，所以你无法再回应我们的期待，但你不该夺走他们的愿望！不停磨练剑道，成为天下第一，这不是你教给他 们的吗？ ！ ”
安西用力抓住土门的衣服，把他从地上带起，土门颓唐消瘦的脸庞，这时多了几分生气。
在安西的怒目相视下，土门终于不再念叨无意义的名字，他喟然长叹。
“???可是，说不定有一天他们也会像我一样，靠着一腔血勇，追逐天下第一，说不定从一幵始就是错的…如果有一天，他们也会变成我这个
样子，我倒宁可他们一直停在那里，不要再往前走了。
“你凭什么否定别人的愿望？你有问过他们的想法吗？ ”
安西生气地一把推幵土门，土门创趙后退，长叹一声。
“师父，当初师父把我从海盗手里救下来，我就决定此生要追随师父的脚步，我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像师父一样感到痛苦，但我知道， 现在的我，还不想停下脚步！”
菜菜子直面土门，满腔热忱宣告她的心里话，“我想有一天，能够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告诉所有人，我是师父的弟子，是明镜止水流的传 承者！”
纯也踏步上前，接替着说：“不光是师妹，剑道馆的大家，也都是这么想的！我们从来没有后悔过追逐天下第一的步伐，既然已经决定，就 该无怨无悔，将愿望一直贯彻下去！”
“你们...”
土门左右分注三人，安西那怨艾的目光、菜菜子那满是坚决的追求剑道之心的面容、以及纯也如火的热情，都让他感悟到了愿望从来没有失 去过，并非神之眼被夺走，就意味着愿望也被夺走。
还有人传承下去，为何非要拘泥于自己。
“看吧，你其实完全可以把愿望，托付给他们的。”
安西摇摇头，将这几十年来心底所想尽皆告知。
“々'愿望被夺走这回事，我没有经历过，所以不懂，但是，当初被你轻松击败的时候，我也感受到了愿望破碎的声音，那应该是相似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