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渐微
第四式,隐自云间。此为对空招式,向四面斩出两道环形剑气,而后遁入虚无,让人无法掌控你的位置。
第五式,云中而来。落地后,屈膝以前冲之威将敌之心贯穿,或是闪自身后,或是自上而下,皆可行之。”
钟离舞剑完毕,便将剑交还于她。
“后两招你做得不错,唯独二、三式,为了你口中所言的维持平衡,摆动的弧度过大。还是说云来剑法,真有男女之别?因为女人的骨盆稍 大,之类? ”
钟离目光定在她柳腰下的臀部,刻晴微笑,一脚踩上他的脚背,他才收回了审视的目光。
“我觉得应该学会了,帝君你好好看看。”
刻晴白了他一眼,哼哼一声接过了剑,一派正经的模样让钟离暗暗点头,但刻晴的心底却分明想着:
我才不听你的呢,帝君你什么都不懂,在你面前不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厌其烦的重复这种过错,你还不明白吗?
要是我真的学会了,想要再找你练剑,可就没有理由了。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从那位旅行者的身边借过来的,让你绝了和她去蒙德的什么哒哒呜呜帕谷烧夜泊石的念头,留在璃月港陪我的。
“帝君,看好了!卩
她清喝一声,便再次施展起了剑招,钟离微微2.4点头,只觉很有精神,但不过片刻,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
她翘臀的弧度依旧离谱,裙摆依旧那么高,与腰平齐,要让他的眼根本止不住被她带走。
“果然还是不行啊,身体根本控制不了?”
刻晴吐了吐舌头,露出难得一见的调皮姿态,讪讪的看向钟离。
“我拒绝了和荧前往蒙德的请求,可不是在这里看你连最基本的、修习了十年的剑招都用不好的。 钟离走上前来,注目她道:“那就把身体交给我。”
刻晴怔了怔,只觉后背有温暖拂过,而手腕已经被他紧攥住了。
帝君是要…手把手教吗?
真让人怀念啊。
也正中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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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论七星
有钟离在后边,刻晴这回可不敢随便翘起t部了。
虽然钟离比她要高将近三十公分,自己在他怀里,只是到他的胸膛,很像是雄鹰怀里小小的雏鸟,但她毕竟穿着高跟鞋,腿的比例很好,只 要稍微翘的过分了,很容易会碰到些什么硬朗的东西。
现在应是软乎乎的吧?
刻晴眨了眨眼,想,她先前遵循着生物钟最先起床时,本来还以为手中握攥住的是他的手腕,没想到却是…
不能想下去了。
刻晴的脸烧起了火云,心里暗哼一声:不愧是岩之神。
刻晴又想,那么风之神,是不是疯疯癫癫的?而水之神,是不是以水多著称?雷神喜欢给人烫头发,草神喜欢草。
大概吧?
“发什么呆? ”
钟离敲了敲她的脑袋,让刻晴神游天外的心思瞬间收了回来,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右臂被他带着往右方刺,但手臂却软绵绵的没有使劲,难怪 会察觉出自己正在走神。
“认真些。我让你把身体交给我,不是说叫你全部给我,你不用些力气感知剑的轨迹,掌握身体摆动的技巧,像个提线木偶似的任我操纵, 最终可什么都学不会。”
“就像这璃月吗?失去了帝君,提线木偶就什么都做不了30了? ”
刻晴突然间的发问,让钟离微微怔了怔。
他忽而轻笑,只是摇头:“提了几千年的木偶,再愚笨,耳濡目染下,也该有了些灵气。何况璃月并不是木偶,她有着生命的微光,她能吸 收天地万物的恩泽,荫蔽她的子民,叫子民成长,叫子民拥有智慧,拥有创世的力量。
我想知道,失去了操盘手后,这璃月会按怎样的轨迹去走完她的一生。”
“但是帝君,你就不怕璃月落入其他人的手里?我到底还是不明白,你和凝光策划这场戏,自导自演为自己「送葬」,所图的究竟是什么? 难道非要作出帝君遇害的假象,返骗了璃月人、七国人,才能按照你所设想的去践行吗?
我不觉得,帝君,你分明可以立下「终止一切契约的契约」,从此隐退出每年一度的神谕,而帝君您的存在,您往世的功德,又将自此永记 在璃月人心中,这难道不好吗?
帝君你在璃月人的印象里,将依旧是鲜活的,而并非现在,满城弥漫的都是伤感帝君仙逝的愁云。连那玉京台上人工栽种的琉璃百合,都已 枯萎了不少。物尚且有灵,何况人呢?帝君,我不觉得,你做得对。”
刻晴回过头来,仰首望他狭长的金珀色的眼,棕黑色杂糅的眼影很有立体感,很有魅惑的力量,即使自称心性坚定、不被外物偏移了心智的 她,也无法消受这异样的英气与俊朗,仿佛来自魂灵上的威压,叫她每次直视,心的外壳都要削平了一分。
她想,帝君如此模样,正是与七天神像上端坐岩座的神,几乎一致,但唯独少了这金珀色的眼与浓墨重彩的眼影,缺了这画龙点睛的一笔, 便让人无法认出,七天神像上的岩之神,其实正是她面前半分贵气半分邪俊的男子。
钟离一面微笑,一面用空闲的左手揉她猫耳似的发,“不破难立,这是最干脆的手段,且摩拉克斯身上,背负的信仰之力已至巅峰,若是继 续下去…
坦白而言,我不希望你能觉得我做的对,也不希望,这璃月的子民,都觉得我做的对,我只需要自己觉得对,那就行了。”
“为什么?帝君你不是这样偏执的人。”
刻晴舒服的眯起眼,她很享受这种被摸头的滋味,帝君的手暖暖的,又很大,很有生命的力量,爱的重量。
“凡世间具有突破性的事件,皆无法顺水推舟而行。
稳定既是常态,又并非常态,量变终究导致质的变化,随后又成平波,一个阶段自有一个阶段之初、之末,我正在促成这一变化,作为衔接 之环,我将亲眼见证,这璃月新的历史。”
刻晴蹙额想了想,缓缓摇头,“帝君说的我不懂,我只知道帝君离开后,七星间可能会有内乱,要从你手中空出来的权柄争夺属于己身的利 益,要将你的璃月、仙人的璃月瓜分,这你也不在意吗?
钟离笑道:“什么时候,刻晴也变成了要开始劝说我重掌璃月的模样了? ”
“这不一样。”
刻晴转了转眼,问:“那我换种说法好了:我和凝光、云堇、贪狼星并其他星斗相争,你会帮谁? ”
当然是帮我啦!
虽然心里希望他如此说,但刻晴知道,钟离多半是各不相帮,坐观钓鱼台的。
果不其然,刻晴只听他说:“凝光。”
“我就知道,帝君你谁都不会…i矣一一? ?就因为她是个老太婆,辈分高,陪你的时间要长,所以帝君你就帮她? !
钟离歪了歪头,就好像在问,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便随口解释:“七星之中,北斗其四,文曲之星,五行属癸阴水,乃天权伐星,若要选其一治璃月,非她不行。
而玉衡廉贞,星命难辨;贪狼杀星,足智多谋;天璇擅口,与人寡和;天巩好财;幵阳孤高;摇光陷阵;皆非治国之才。”
刻晴不满,踩上了他的脚背,“为什么凝光的评语那么多,给我的就只有短短的半句? ”
“因为星命难辨。自古以来,玉衡星常令人捉摸不透,其性格反复多变。”
“…我不管,反正帝君你不能帮那个老太婆,这不公平!在商业之都,作为契约之神,遵守交易最基本的准则一一公平,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的事吗? ”
“确实。”
钟离微微颔首,又道:“但以普遍理性而论,我并没有和你进行过什么交易,自然,也无需谈及公平二字。”
刻晴冷着脸,踩住他的脚使劲转了一圈,钟离心底感慨,还好自己的脚够硬,曾经在琴那儿锻炼过不少次,如是换作常人,这时候脚恐怕已 经废掉了。
自古廉贞最难辨啊。
钟离无奈摇头,不知刚才还好好的刻晴怎么突然就翻脸了,他说的明明句句在理,字字有依。
“那么、我如果想让帝君帮我,要我给些什么,好作为交易的筹码呢?
刻晴忽然转过了身来,两人距离之近,能580让钟离轻易将她环住,她身上传来的清甜淡雅的香,让钟离有轻嗅芬芳茶叶的觉感,并不很浓, 虽浅已足以入口。
“给些什么? ”钟离好笑的看她,“我可没想和你做什么交易。”
“但不是有些买卖,本来就是强来的? ”
刻晴的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钟离深以为然,“确实,往生堂常有以次充好之徒,妄图以精雕细琢、几可乱真的伪造之器具,来置换得足够 多的钱财。胡桃堂主眼拙,若不是我多次指出,她怕是早入不敷出了,而被我拆穿后,对方还定是要强卖,我只得施展些小手段,让客人进磐石 里冷静冷静,还有…
此类强买强卖的交易,我见得也不算少了,”
“就好比现在。”
刻晴略带几分调皮的声音刚落,钟离便感到眼前蒙上了许些阴影遮住了阳光,与此同时,有人从垂花门走进后宅,正好来到了庭院之中。
“刻晴,你要在归离原上大兴土木的计划被我驳回了,无论如何,归离原这片土地是不能搞土地建设的,尤其上次绝云间的开发方案,简直 太离谱了,你是要逼得仙人跑来璃月港找我们问罪吗?
我认为甘雨劝不动你,所以亲自过来,希望你能听进我的想法…额...”
雪发红眼的女子,突然止住了说下去的话。
她望着庭院中如在相依的两人,脸上发出了微寒的笑:“呵呵,呵呵…有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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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议归离
都怪自己太矮了啦!
刻晴明明想触碰的、是钟离那两瓣微薄的唇,可谁知自己勉力踮起脚尖,也只能刚刚够到他的喉结,然后…
就那么亲上了。
虽然帝君的喉结也很感性,也很坚硬,她也很喜欢…
早知道就跳起来好了!
可那样未免也太不威严了些,就好像自己是爱捣蛋的小孩子一样,那也实在太愚蠢太好笑了吧?她可是威严廉贞的玉衡星啊!
刻晴才不想那么做,只得埋怨帝君长得太高,自己长得太矮,要是换做凝光那老太婆,她踮起脚尖绝对能刚好含住的。
不过…帝君好像是挺享受的?
刻晴收回脚尖,仰头正好见他眼里闪过一抹奇怪的舒心,她心头不解,想那该不会是帝君的敏感带,正要再试一次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那 讨厌的天权星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 一一
当然是在练剑啦,就算你眼瞎看不见,你衣服前挂着的第三眼一一那幽黄色的岩神之眼,也该能见到,帝君还攥着我的右手,而手里正是与
你的匣里日月法器成套的匣里龙吟之剑。
但刻晴才不会这么好心解释,她就是要故意让凝光误会才好,这叫风水轮流转:您在您的群玉阁偷偷压在帝君身上,那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
身,在我的钟晴轩让你误以为我和帝君要那样那样。
尤其先前,听钟离说要帮凝光暗中掌权,她要说不气不恼,是绝无可能的。
尽管实际上,她也明白自己可能真的无法管好璃月那么大的一块土地,凝光身为文曲星,命之座为巩衡仪,七星里确实舍她无谁、能胜任并 收拾帝君留下来的这一重担。
刻晴收起心神,一把抓住钟离的左手按在自己的腰上,笑意盈盈的看向走上前来的凝光。
“在做什么,我当然是在和帝君做你所想的事啊。是吧,帝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