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ZZ2
弗兰切斯卡一脸无辜的表情。
“……等等,这个称呼……你该不会在她本人面前也这么叫吧?”
慎二突然反应过来。
“这也不怪我吧?一听说只要在她本人面前叫她‘伤痛之赤’就会被她满脸微笑的抹杀这么好玩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去试试呢!”
弗兰切斯卡理所当然的说着活该被人干掉的言辞。
“这就是你身上气息杂乱的原因么。”
慎二仔细扫视她的身体,用魔力强化过的目力企图剖析其躯体之下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你所想,这不是我用过的第一具身体,具体换了多少次,我已经记不清了,杀死我的人太多了,多到数不过来,不过像基修亚和伤赤妹妹那样杀了我还能让我刻骨铭心,输得无言以对的人可没几个。”
提到自己的黑历史,弗兰切斯卡表现出强烈的诉说欲望,兴致勃勃掰着手指开始算起来。
“排除掉基修亚和伤赤妹妹,还有享乐主义的圣杰曼、存活于悠久的童话魔女……啊,现在已经是‘曾经存活’于悠久了吧?还有就是摩纳哥的有钱吸血种……在某所学校使用超级古老方言的老师……说到老师,再来就是我的魔术师父们了吧。”
“……”
慎二眉头抖动,强压下起身离去的冲动。
他的理性告诉他最好跟这个女人撇清干洗,否则迟早引火烧身。
看看吧,这家伙都招惹了些什么人。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光听描述就能大概猜出是谁。
“哦对,除了个体,集体的力量也值得夸耀。十几二十年前,去美利坚旅游的时候因为太小看他们,以至于被直属首脑的【秘密机关】消灭了两次。呀,人类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人失望的族群啊。”
明明被远不如自己,甚至连魔术师都算不上的普通人干掉了,弗兰切斯卡却没觉得这是‘奇耻大辱’,反而认为这是意外之喜。
“看来我得在你被彻底干掉之前,尽快榨干你的利用价值。”
对于弗兰切斯卡那顽强的生命力,慎二表示很淡定。
死不了的怪物,他不是没见过。
但凡事都有个限度。
像她这么作死,早晚有一天会撞到能彻底杀死她的人手上。
而那样的人。
光他知道的就有一掌之数。
“不愧是老师的义子,知道我有这么多仇家也不害怕,真是令人家感动不已。虽然你年纪还小,不过我还是答应等你长大之后做你的情妇好了。放心,哪怕换身体,我也会用女性的身体的,当然如果你喜欢,换成可爱的男孩子也没问题。”
弗兰切斯卡做出一副很感动的样子,还用手背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闭嘴,你这个话痨。关于你的委托,我打算先了解下内情。”
慎二稍微调整下坐姿,沉声道: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要杀苍崎橙子,她现在该不会就在冬木市吧?”
“为了方便观测圣杯战争,我特地在冬木市构筑了魔术工房。伤赤妹妹在上一次杀死我,搜刮工房里的战利品的时候凑巧得知了这一件事,然后就找了过来。”
弗兰切斯卡摊了摊手,无奈道。
“伤赤妹妹比你过分千百倍啊,阴险又难缠,追逐着我杀死一次又一次,虽说也有我时不时刺激她的原因在里头,不过我觉得更有可能是她把我当成恶龙了,我平时喜欢呆在工房里,而她似乎认为只要找到我,并杀死我,就能顺理成章获得恶龙的宝藏。”
“你就没尝试过反击吗?”
慎二诧异反问。
这很不正常,弗兰切斯卡作为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欺负来欺负去,毫无还手之力,哪怕对方是当代巅峰魔术师之一也不太现实。
“当然反击过了,但她跟我一样,怎么杀也杀不死啊。”
弗兰切斯卡喋喋不休地发起牢骚。
“每当我杀死她,她留在其他地方的人偶就会苏醒,继承记忆,然后吸取教训继续找上门来,我的很多手段就是这样被她蛮不讲理的破解掉的,这就好像一个出题者遇到天才一样,时间长了,根本拿她没辙啊。至少我到现在还没找到能够真正杀死她的办法,正如她也没办法真正杀死我一样,我们就这样互耗着,但实际上怎么看都是我最吃亏啊!”
“那你还让我去杀她,难不成你认为我能真正杀死她?”
慎二眯起眼睛,刻意顺着她的话提出质疑。
他在试探弗兰切斯卡的真实意图。
自己到底能不能杀死苍崎橙子。
关于这点,他也不好断言。
毕竟没有尝试过。
但并非绝对不可能。
他想知道,弗兰切斯卡是否在知晓这点的基础上提出委托。
如果是的话,那对这个女人的警惕性就得拉满了。
因为那关乎到他‘重生’的核心秘密。
“不,我从来没这么说过。”
弗兰切斯卡很干脆的摆了摆手,示意这是慎二单方面的误会。
“我只是想夺回我的工房罢了。那可是我为数不多的值得重视的工房之一,虽然昨天才被她夺走所有权并杀死了一次,但凭她一个人一时半会肯定没办法将工房搬空,哪怕顾忌我卷土重来对工房进行临时性的改动,也程度有限,你好歹是老师的义子,有着妖精的加护,如果我们俩联手,还是很大胜算的。”
“你当我很好骗吗?”
什么完成委托就支付大圣杯的情报。
无非是在空手套白狼。
这就好像有人找你做生意,提供点子并找你借钱入股,答应赚了钱以后还。
虽说前景远大,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改变不了其近乎诈骗的恶劣性质。
“那你说怎么办嘛,我现在身上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如果你想要定金的话,我也只能口头上答应你,结果还是一样的。”
弗兰切斯卡耸了耸肩,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没那个必要。”
慎二从椅子上站起身,虽然还是没坐在高脚凳上的少女来得高,但他的目光却充满着一种俯视的意味。
“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就没必要跟你联手了。杀了苍崎橙子,你的工房还有我需要的情报,都是我的。”
“……”
弗兰切斯卡闻言一呆。
“你就没想过我是故意诱导的吗?”
“诱导?是的话,那可太欢迎了。因为跟祂比起来,你还差得远呢。”
说罢,慎二便离开了酒吧。
独留下弗兰切斯卡一个人歪着头,嘴角拧成へ的形状。
“……似乎做了笔亏本买卖。”
这么嘀咕着,然后——
“不过算了,找到了比即将到来的圣杯战争更棒的素材,虽说有些心疼,但就当是前期投资了,精彩的电影总是少不了一个大方的赞助商,就像当初的吉尔一样。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身为从者的他,想必不是Saber就是Rider吧,抑或着Berserker?最好再把圣女大人叫出来,作为友情客串出演,说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个机制来着……不行不行,不能给师弟添麻烦,这么好的挡箭牌必须得保持良好关系才行,忍耐、忍耐……你是最棒的,弗兰酱……嗯,今晚吃什么好呢?”
第11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任意门?
自古以来,魔术师都会把工房建在地底或是高处,区别无非在于工房的主要魔力来源是代表天空的‘星象’还是代表大地的灵脉。
这么说也许不太符合逻辑,但事实上,慎二确实不太了解冬木市。
冬木市的地图板块比想象中更大,不仅只有深山町、新都两个市区,还包括了大部分圆藏山山脉。
爱因兹贝伦家为圣杯战争所准备的战略性据点也设立在荒郊。
那么,弗兰切斯卡的工房也会是如此吗?
慎二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那个人……不对,应该是‘东西’,尽管以魔术师自居,但感觉更像是她的业余爱好。
会魔术,却从不把魔术当成是自己人生的全部。
这种玩票性质的行为,比业界唾弃的将魔术视为道具的魔术使还要恶劣百倍。
被协会知道的话,肯定会派出‘猎犬’清缴。
弗兰切斯卡不是真正意义上把一切都献给魔道的求道者,那么拿求道者的固有常识来推断她的工房所在就有欠妥当。
“观测……能够从头到尾观测圣杯战争的最佳位置。”
冬日的冷风拂过面颊,慎二眼瞳中倒映着钢铁深林的丛影。
脚下,仅三公分不到。
就是虚空。
出于找东西从高处找成功概率较高的原因,他来到了新都最高建筑——凯悦酒店顶层之上的天台。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上来的。
人也好,监控器械也罢,都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犹如彷徨的幽灵一般。
慎二放眼眺望熟悉的故土,沉思着。
侦探的推理,对魔术师来说毫无意义。
手法、嫌疑、证据、身份……作为推理的关键信息,都可以用魔术肆意篡改。
但魔术师到底是人类。
是人类,就会有‘动机’。
弗兰切斯卡建立工房的目的在于观测圣杯战争,那么工房的位置当然要建在便于观测的地方。
就好比他所立足的这栋建筑。
从高处,能够清楚掌握附近一切风吹草动。
当然,也不排除弗兰切斯卡拥有能够观测整个冬木市的特殊手段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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