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ZZ2
“我虽然不觉得自己是最强的,但既然要并肩作战,比起战力,信任度和配合才是优先度最高的考量。Saber是综合评价最好的职介,理性上我不仅不抗拒,甚至欢迎之至,可是就不能换个没那么多讲究的搭档吗?”
“……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毕竟是骑士的信仰,最理想的英雄,若是没有达到那种程度才显得奇怪。让骑士王作为Saber降临,绝对是王牌中的王牌,老爷爷将这个圣遗物交付给切嗣,也是相信你能够完美活用这份力量,不是吗?”
“对此我深感荣幸,但可惜的是我不是那种很少品尝失败的滋味所以会十分自信的男人。过来看看吧爱丽,这次的战争恕我直言,即使抽到了骑士王这张好牌,似乎也没多少优势可言。”
被自己丈夫的言语吸引,爱丽丝菲尔合上长柜,一脸好奇的走到他身后,双臂轻轻环抱着所爱之人的脖颈,目光投向桌上电脑屏幕的文档。
非手写的电子文本对生来就没出过城的爱丽丝菲尔来说阅读比较困难。
切嗣知道这点,他开始为妻子转述大致的内容。
“我在调查本届圣杯战争参与者这件事你是知道的,截至目前,仅仅确定三名御主的身份,分别是来自时钟塔的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波卢德,以及同组织的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圣堂教会的原代行者,现监督者之子言峰绮礼。”
他边说,边调出了各人的照片。
爱丽丝菲尔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埃尔梅罗还有阿尼姆斯菲亚,这俩个姓氏好像都是时钟塔十二君主家系?”
“对,不仅如此。这两人还都是当代在位的君主。前者是时钟塔首屈一指的神童,年仅二十多岁就继任【矿石科】君主,是降灵术和炼金术的专家,后者执掌【天体科】已有数十年之久,因为其一族久居山林,情报甚少,擅长的应该是偏向大仪式的天体运行类型的术式,不过也不好说,他们都是当代仅次于冠位的超一流魔术师,以我这种半吊子的水平去揣测他们的深度实在太狂妄了。”
卫宫切嗣眉头紧锁,语气和神态都出奇严肃。
“Lord(君主)……”
爱丽丝菲尔也陷入沉默。
她不曾接触过城堡外的魔术师,对于所谓的‘君主’的实力很难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但连切嗣都感到这么棘手,对方绝不是泛泛之辈。
“虽说圣杯战争的主力不是御主,但时钟塔的君主家系都是历史底蕴深厚的魔道大族,作为其领袖,身家和眼界都注定他们不会召唤普通的英灵,尤其是双方互相知道有君主参赛的情况下,即使只是为了面子,他们也会拿出十足的干劲吧?”
切嗣继续分析道。
时钟塔也不是铁板一块,不如说内部斗争之激烈简直不像个学府该有的氛围。
埃尔梅罗和阿尼姆斯菲亚虽然同属贵族派,但越是这样,越不能输。
这不仅仅是关乎尊严,更关乎利益。
“这件事都用不着调查,稍微竖起耳朵就能听到时钟塔内部的流言,说是那位神童早在几个月前就再认真备战,收集到手的圣遗物没有五十也是三十,但始终没有一个满意的,后来好像是从【天体科】得到了什么情报,直到半个月前才偃旗息鼓,想必是找到了自认为足以匹敌甚至超越【天体科】君主的圣遗物吧。”
“但最令我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有报告称马里斯比利已经召唤出了从者。三天前的伦敦机场,有人看到他身边跟着一个褐肤、东亚人种的年轻男性,浑身缠绕着奇怪的气息,我完全有理由怀疑这就是他召唤出的从者,只可惜没有拍下照片。”
“……东亚人种加上褐色皮肤,看来是中东、埃及、印度的英雄。”
爱丽丝菲尔沉吟道。
“我也是这么推测的,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变成这样,或者伪装的宝具,在未正式接触前不能轻易做出断言,不然会影响战术思想,任何可能性都要考虑进去。”
切嗣眼中闪烁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冷酷。
这个时候的他不再是谁的丈夫,而是一名战士。
排除一切不利因素,计算出通往胜利的最快途径。
然后,将圣杯拿到手,到时自己的愿望就能……
“诶对了,这个言峰绮礼是什么人?”
爱丽丝菲尔看着这样的切嗣无奈的露出苦笑,但又不能出言指责什么,于是聪明地转移话题,用手指指了指其中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的男性。
肉眼可见的锻炼有素的体格身板,干练的短发和严肃的表情。
但是,错觉吗。
她总感觉这个人的眼神,很空洞。
与切嗣有时候很像。
“言峰绮礼,明明是神职人员却转投魔术协会,三年前拜入远坂时臣门下学习魔术,后被证实拥有令咒,与其师分道扬镳。虽然涉猎魔术领域很多,但值得称道的只有治愈魔术,整体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
切嗣语气顿了顿,用阴郁的目光凝视着屏幕上某张照片上的神父。
“这是个不比阿奇波卢德、阿尼姆斯菲亚逊色甚至某种意义上更危险的敌人,我有着这种预感。”
谁都好,绝对不能让这个人得到圣杯。
否则,圣杯一定会被其错误的生存方式引导到人们所不希望发生的方向。
……没错。
这个人也许力量上不及那两位地位显赫的君主。
在他们眼里,言峰绮礼可能只是一个稍微有些本事的对手。
但对于他而言,这是一个特殊的敌人。
一个必须要阻止、打倒的敌人。
(因为是周末,就多加一更吧_(:з」∠)_)
第25章.身披苍银的女王
就结果而言,韦伯·维尔维特已经成功了一半。
将那个瞧不起自己的导师辛辛苦苦收集的圣遗物之一盗走不说,还非常顺利地抵达战场一角潜伏于暗中。
虽然召唤用的仪式阵简陋得不像样,连祭礼之血都是取自家禽,导致附近流传起不利于自己名誉的谣言,不过这都是次要的,既然已被圣杯认可,赋予了令咒,召唤就不可能失败。
更何况还有重中之重的圣遗物在手。
夜色笼罩的深山小镇林间。
与常人印象中发育过快的十九岁欧洲白人完全相反,韦伯那既纤细又矮小的身影绕着空地边缘行走。
足迹、烧瓶里的家禽之血构筑起魔术阵。
嘴里喃喃念叨着,仿佛对万象之诅咒、对自身之祝词般的祷文。
感受着随着情绪膨胀开来的某种力量在体内不可视的魔术回路中激荡,韦伯强忍着恶寒与痛苦,露出少年人特有的自信笑脸。
“成功了!”
剩下的一半,将在此刻达成。
虽是借助大圣杯之力,但连时钟塔高高在上的精英导师们都不曾办到的事情,如此显现于己手。
韦伯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
尤其当那个壮阔,宛如山一般,散发着压倒性存在感的人影随着风暴辉光一头撞入现实世界的霸者映入眼帘那一瞬间,他不但加深了对魔术的向往,更是有一种三观粉碎的震撼。
这就是英灵。
不,从者吗?
只要对上视线就能明白。
英灵。
从者。
根本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那是人类绝对没办法应对,凌驾于幻想之上的尊贵之物。
“小子,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几近实质化的气魄以言语形式迎面压来。
韦伯一边暗叹导师错过了一张好牌,一边努力维持御主的形象,深吸了口气,张口——
……
凯悦酒店最高层。
可说是冬木市最豪华的房间,无处不彰显着凡人眼中恶俗的金钱价值观。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合适的落脚处,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波卢德实在不想委屈自己。
但,这种贵族式思想,在那个出现的时候便被无情击碎。
从落地窗洒落的夜空的月光,仿佛都染上一层光辉之色。
仅仅只是存在于此就改变了空间的氛围。
咔嚓、咔嚓……
纤薄的黄金之甲发出宛如宝石般华美之音。
白发的男人走出仪式阵。
尖锐眼神扫了一圈,定格于肯尼斯身上。
“Lancer,迦尔纳。遵从召唤而来,虽说多余,不过出于谨慎还是问一下,你是我的Master吗?”
清泉般冷冽的嗓音让肯尼斯迅速调整好了情绪,瞟了眼身侧仍未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的娇艳美人。
他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负责魔力供应不在作为令咒持有者的自己身上,而是连接着未婚妻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
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将不可能扭转成可能,乃至化作事实,这才是天才存在的意义。
尤其是当得知某位同阶层的前辈也要参战的情况下,做再多的准备都不过分。
真要说的话,眼前的从者也是其中之一。
“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波卢德,这是你接下来所效忠的御主之名。好好向特地将你召唤出来的我展现你的力量吧,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足以配得上你我身份,值得全力以赴的强敌,向我起誓Lancer,你会为我夺下圣杯。”
肯尼斯眼瞳中充斥着强烈的力量。
自被冠以神童之日起,他的人生便不存在败北的可能。
成功、荣耀、欢呼——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无需喜悦,无需满足。
平淡接受即可。
但。
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可能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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