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ZZ2
从镜面映照出的景象,还有精致的造型可以看出这是一件魔术礼装。
以炼金术为基础,以世界各地关于魔女之镜的信仰为原型,通过降灵术的秘法‘召唤’远处的画面于镜面重现。
无论是构思还是制作技巧都堪称精妙。
扔到魔术师的市场上,被炒到百万美金都不奇怪。
虽说这只是Lord·埃尔梅罗这二十年来制作的诸多礼装之一。
微不足道的绩业。
但不得不承认,这份绩业为他带来了不少便利。
即使相隔几公里,也能通过Lancer的第三视角纵览全局。
要说缺点的话,就是无法传递声音。
然而,这一项也被肯尼斯用其他手段轻而易举的将其克服。
“古一?”
年轻的君主念叨着从现场传来的第三人口中吐露的名字。
毫无疑问,这是假名。
但,对方不可能随随便便背负一个与自己毫无因缘的假名。
名字,在神秘学里是具有魔力的。
远的不说,就说宝具。
想要解放宝具真正的力量,就得以言灵的方式激活。
英灵都是历史留名的传奇人物,当他们使用宝具时,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自曝身份。
同样的道理。
对方使用的虽说是假名,但不代表无法根据这个假名挖掘出他的真实身份。
……不过,肯尼斯似乎失算了。
或者说,Lancer过于高洁的品格让他多少产生了一些英灵都是不屑于撒谎之辈的印象。
不管他怎么想,脑海里那多得能写出百本辞海厚的书籍的浩瀚知识量都没有给予满意的答案。
身在现场的三骑士之二,辉煌的化身。
Saber、Lancer也都得出与肯尼斯一致的结论。
“Caster,交出爱丽丝菲尔!”
比起真名,Saber更在意自己需要守护的女性。
黄金之剑再度举起。
她身边的空气奔涌着凛冽的斗气。
飞行是魔女的特权,在现代已是近乎绝迹的高超技艺,便是活在过去的Saber也无法飞翔,可只要她愿意,她的剑锋便能斩裂天空。
不巧的是,现在的她就有这种决心。
“你说的是这个吗?”
端坐于天际,行使着极度偏离现实的神秘手段,自称‘古一’的神秘人仿若感觉不到Saber的敌意,轻松得打了个响指。
突然。
空间扭曲了。
在海面稍微上方的位置,张开一个相同的螺旋之门。
“啊!”
伴随着惊恐的尖叫声,银发的女人从中掉了出来。
那个坠落的势头,让人不禁觉得好像从消失的那一刻起就在持续这个过程。
“爱丽丝菲尔!”
Saber一惊。
显然没想到对方这么‘好说话’。
更没想到,对方会采取这样的方式。
她下意识就冲出去。
无愧于从者及剑之英灵的迅疾身,常人连肉眼捕捉都办不到。
但,还是来不及。
眼瞅着爱丽丝菲尔就要砸在海面上的时候。
又是一扇火花激射的门在水面徐徐打开。
爱丽丝菲尔掉了进去。
尽管回避了高空入水的惨烈结局,可却回到了原来的循环当中。
门里有什么,多长的距离,这些谁也不知道。
或者说,得取决于某人的意愿。
啪嗒。
踩着飞溅的水花,Saber掠至门边上,想要跟着跳进去追上爱丽丝菲尔,但‘门’快速闭合,不给她坠入深渊的机会。
“Caster……你到底想做什么!”
Saber对天空的身影投去愤怒的目光。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为你创造方便你全力战斗的良好环境。以那个半神的大英雄为对手,还要分出心思保护柔弱无力的第三者,即使你是大名鼎鼎的骑士王,也只有狼狈败亡一途,让王者以这种方式退场恐怕不光是我,被你和Lancer掀起的战火吸引来的家伙都会大感可惜吧。”
“故而,我不光是为了你,更多的是在满足大家的心愿啊。”
神秘人摊手道。
那理所当然的态度,还有异样的温和态度,让Saber的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不,若把那个东西叫做人,也未免太侮辱人类。
放开感知,试着一点点剥开对方的伪装。
……熟悉的气息愈发明显。
不会错的。
这是妖精的气息。
虽说被称为红龙的化身,可与妖精的因缘还在这之上。
直到闭上眼的前一刻,自己还在妖精徘徊之森,准备将那位贵妇人赠予的剑送还。
说到那位贵妇人,对方的气息与之非常相似。
“……”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Saber神情严峻。
即使是熟人,眼下也摆出了一副带刺的态度,交涉已成为不可能。
那么,只能先把救援爱丽丝菲尔作为第一优先事项。
这样打定主意的同时。
灼热的杀意骤然逼近!
“Lancer?!”
Saber架起黄金之剑,挡住突袭之枪,眼中满是惊诧。
对她出手的,是自神秘人出现后便一言不发仿若雕像般的Lancer。
为什么?
那个神秘人摆明了是在坐山观虎斗。
而且听他的意思,暗中还有不少人窥探。
眼下已经不适合决斗。
因为无论谁赢谁输,赢家都不是双方任一方。
Lancer和他的Master难道就这么自信吗?自信到认为暴露从者的实力情报也能赢下圣杯战争。
白发金甲的枪之英灵没有Saber被妖精赋予的在水面行走的恩惠,却有非凡的武艺和机动性,脚都不曾触碰水面,魔力具现的狂焰便从脚下奔涌而出,作为推进器推动着他如喷气式飞机般进行超音速突进。
以两人为中心的水平面凹陷了下去。
那是因为大量海水被无情蒸发。
Lancer的枪,分毫不差落在Saber的招势破绽上。
一击扩大破绽。
第二击,直指灵核所在。
所幸Saber的直感及时发动,快速调整好动作,堪堪挡住枪尖。
其中一侧的锋刃,距离她的脖颈只有三公分。
耳畔一缕鬓发,随着滑落的冷汗被海风吹走。
“了不起的直觉,本以为刚刚那一击能削掉你自颈部到有胸的部分。”
Lancer终于开口了。
既没有未曾得逞的遗憾,也没有突袭的惭愧。
那坦然的态度让Saber彻底意识到对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一言蔽之。
纯粹的武人。
恐怕还是十分忠诚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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