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ZZ2
慎二没有任何施虐的习惯。
虽然这个人在他‘看到’的未来里属于比较麻烦的家伙,但双方之间并不存在仇恨,也没有施虐的必要。
真要说,他只不过在满足对方的愿望罢了。
“回答我,你感受到生命的意义了吗?”
这个问题。
是这个青年对屋子里仅存的孩子提出的问题。
他凑巧听到了。
于是就演变成现在这样子。
虐杀者与受害者的立场颠倒。
变成了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将青年踩在脚下,用仿佛直入心扉般低沉尖锐的言语发问。
“呃呃呃……!”
胸腔受到重压,类似器官般不成样的肉块从嘴里喷出来。
有几滴血要溅到慎二脸上之前,直接被恍若实质化的怒气,实则为不经意间溢散出的魔力所蒸发。
“看样子你只是个稍微头脑发热的蠢货罢了,指望你说出像样的答案是我太天真了。”
慎二怜悯的眼神似乎比起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暴行更加令青年无法接受,**到极致的双眼流出鲜血和体液混杂的泪水,已经接近失去知觉的手,颤抖着抬起,好像想要抓住他的脚。
然后呢?
慎二对这个人完全失去了兴趣。
终究只是个普通的杀人鬼。
如果不是在众多结果中充当了将会给城市带来大范围灾害的角色,他甚至不会理会青年的举动。
让没多少时间的杀人鬼享受最后的煎熬。
慎二把目光投向墙角。
在这昏暗无光的房间里,墙角的阴影尤为浓郁。
像是寄宿着所有的怨恨与恐惧。
活生生的生灵,将自己封闭在死角。
那是一个看起来和现在的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当他投去视线,或者说,感受到了‘发现自己的目光’。
孩子那宛如死去般的身躯开始颤抖。
睁大的双眸,泪水止不住地流。
“喂,你叫什么名字?”
“……”
慎二试着跟对方搭话,但没有任何回应。
他能理解对方目前的状态。
但,既然无法沟通。
那继续留在这儿就没有意义了。
再者,危险源之一已排除,接下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得赶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将那些东西夺走。
昨天因为斯卡蒂那番话激发了他内心的危机感,不惜动用一划令咒也要窥探未来。
事实证明,不愧是神的判断,的确够精准的。
当然,他的决策也很正确。
否则任由这样发展下去,己方势必陷入被动,说不定连大圣杯都要保不住。
不过说起来,那个家伙还真敢啊。
慎二不由咧嘴一笑。
昨天在静室里,靠着从者化带来的力量扩张推进时间,浏览这场圣杯战争可能发生的结果。
看了超过五千万种。
如果‘认知即存在’这个道理行得通的话,现在已经诞生出少说五千万个平行世界。
尽管耗费大量精力,连从者化都保持不住,令咒也不可避免的消耗掉了一道,剩下的一道令咒,为了维系与斯卡蒂的契约存在,确保其存在的理由,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能用。
但不得不承认,主导权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况且,令咒而已。
托未来视的福,他知道某个人身上有大量无主令咒。
只要能将这些令咒拿到手里,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足以应对。
最后看了那个幸存者一眼。
将暗示性的魔术不由分说通过其眼睛打入大脑。
这样一来,警察就不会查到自己身上了。
至于杀人鬼青年的死因及幸存者能否自圆其说。
那与他无关。
不过以防万一,慎二离开前稍微看了眼门牌上的名字。
“……美缀么?”
将这个普通的姓氏放在记忆的角落。
或许,再过不久就会忘记。
但……
……
卫宫切嗣感觉全身很沉。
大脑也是。
昏沉的思绪再无往日清晰冷静。
就好像乱糟糟的棉絮,要么粗暴撇到一边去,要么耐心将其解开。
然而,他并没有那份余力。
这样糟糕的状态持续了很久。
在这个过程中,大概有人察觉到了他的意识在复苏,不断对他身体做些什么。
是魔术吗?
这个感觉……纱布?
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随着时间推移,状态逐渐好转。
尽管很勉强,但他还是睁开了双眸。
没有想象中那么刺眼。
空旷得过分的房间,巨大的双人床。
从欧式古风的窗户外射入地面的皎洁月光,驱散了房间一部分黑暗。
“……”
熟悉的天盖还有房间布置。
这里是爱因兹贝伦家为圣杯战争特地准备的‘前线据点’。
距离新都相当的远。
开车都要半个小时往上。
加上城堡外葱郁的密林及结界,即使遭到敌人攻打,一时半会也到不了这儿。
有足够的理由放下警惕,让身心松缓下来。
事实上,不这么也不行了。
卫宫切嗣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状态有多糟糕。
虽说人造人仆人的伤势处理技术堪比教科书,还会平均水准的医疗魔术,要不了几天就能恢复行动。
但这几天该怎么渡过?
现在可是圣杯战争期间。
几天时间能够做的事情太多。
难道就任由奇迹从手边溜走吗?
就在卫宫切嗣陷入煎熬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Saber吗?”
从者能够感受到御主的状态。
那位骑士大人一定是知道自己醒过来了吧。
卫宫切嗣心想着,挪动目光。
然后,他看到了。
门的确是开了。
半掩着的门缝里,娇小的身影歪着身体,像是古灵精怪的孩子拽着门把手胡闹一般。
微笑中带着瞧不起人的轻蔑。
妖艳又稚嫩的面庞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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