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次男
“因为矿石病本身是没有任何症状的，只是单纯的结晶，逐渐侵蚀人体，直到把人体彻底变成一块儿源石，之后在短时间内进入一种特殊的活性化状态，爆炸或者裂解扩散，如果周围有其他人，这一时期就会导致大面积的感染，这是矿石病患者被普通人惧怕的主要原因。”惊蛰如此解释道，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因为现在回头一想，这个“惧怕原因”产生的逻辑简直扯淡，因为一百个矿石病人中都未必有一个人能活到这个阶段。
而即便偶然碰到一个，在患者死亡之前，除非是因为某些极其特殊的原因，导致极短时间内融合率大幅上升到达临界点，否则病情自然发展的话，患者在死前很长一段时间就会因为身体严重结晶化而动弹不能，建立一个监控和隔离管理体系根本就不需要花费太多人力物力，甚至只要宣传到位，都可以依靠老百姓的自主管理，而就算是前者那种特殊情况，死者在成为感染源之前，也会留给其他人最少半小时的反应时间，哪怕什么都不管，闷着头撒丫子就跑，也足够跑出感染范围了。
如此说来，对感染者的恐惧简直可笑，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概率发生，发生之后也很难造成严重后果的事件，却吓得整个泰拉大地都惶惶不可终日。
移动的绝症感染源固然很可怕，但比绝症更可怕的，还是叵测的人心！
“老子不懂医学，你给我具体说说。”老李还是第一次系统地了解认知矿石病，之前他就一直当成天花啊、疟疾啊之类常见的传染性疾病来对待了。
“简单来说，咱们现在如果拿一颗源石来泡茶喝，虽然没人敢这么干，但理论上应该是什么事也没有的，因为这玩意儿无毒，但长在人身上就是两码事了，一块儿石头从肉里长出来，即便没有毒，也会压迫神经和内脏，就好比用刀子扎到肉里，哪怕刀子没毒，但只要人稍微动一动，伤口就会被割开，源石结晶在患者体内的生长是完全随机的，如果长在要害器官上，比如说堵塞了心脏冠状动脉，那么在因为感染而死之前，并发症就能直接要了患者的命。”
“哦，懂了。”老李点点头，惊蛰说得还算简单易懂，他琢磨了一下，又指向电视里的塔露拉，“那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里有一个很奇妙的现象，死于源石结晶并发症的患者，要远远多于死于矿石病本身的，而前者一旦死去，彻底失去生命迹象，矿石病的侵蚀就会立刻停止！”
“嗯？”
“这在目前来说还是个未解之谜，理论上源石只是一种矿物，它们不应该具备区分活人和新鲜尸体的能力，但事实如此，患者的生命活动一旦停止，矿石病对人体组织的侵蚀就会同时停止，没有一次例外。而【黑蛇】与【塔露拉】之间的关系与这很相似，【黑蛇】并非独立存在的，它是藉由吸收【塔露拉】的养分，才逐渐成长起来的寄生体，或者说是一块儿在逐渐扩大体积的源石结晶，这样一来，一旦【塔露拉】的人格彻底崩溃，那么【黑蛇】也就会随之被消灭。”
“有点儿意思。”老李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可是你怎么就能肯定自己的猜测都是对的？要是咱们收拾了【塔露拉】，反而帮了那个【黑蛇】一把，又该怎么办？”
“这都是阿米娅根据乌萨斯方面提供的资料所做出的推测，她在精神类源石法术上应该是泰拉的权威，地位大概等于凯尔希医生在医学界的地位，她用自己所掌握的法术构建了模拟程式，最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我只是以尽可能形象的方式进行转述。”惊蛰耸耸肩，表示就算玩儿脱了，责任也不在自己这边，“而我个人认为，即便这样依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准确，但也有值得一试的价值，就算最坏的结果，我们真的帮了【黑蛇】一把，也只需要继续执行原计划就可以了。”
“好像还真是？”老李想了想，发现确实如此，本来计划就是要和塔露拉硬碰硬干一场，了不起就干仗呗，“行，这次算我李云龙想多了，你们放手去干吧！”
“这也不用您说，那边儿不都干上了么？”惊蛰笑着指了指电视里，搞得塔露拉心绪大乱以后，龙警察也一脸狐疑地住了嘴，“我这个表姐啊，脾气简直比我都倔！”
“呵，感情你还记着这茬呢？”老李一听就乐了，他还记着惊蛰刚来时，就假装是龙警察的表妹来着。
“您还别笑，我之前查了下家谱，从血缘关系上讲，她还真是我远房表姐——从大炎到哥伦比亚这么远！”惊蛰有些调皮地比划了一下，看着倒是没那么严肃了。
“哈哈哈哈哈！”惊蛰的动作逗乐了老李，“来来来，不聊了不聊了，赶紧吃菜，聊这半天锅都快烧干了。”
“没事，我早有准备，慢慢吃，不着急！”年又反手拎出一个大号的铜壶，把炖成奶白色的高汤倒入干了一半的火锅里，翻涌不停的岩浆便立刻平静下来，然后女孩儿又掏出一个很精致的小瓷瓶来，看到这小瓷瓶的规格，老李略一猜测，顿时眼前一亮——这种一斤左右的瓷瓶，除了暴殄天物装酱油和醋之外，还能装什么？
“喝酒么？这可是我藏了三十年的好酒，皇室特供哦！”年小手一转，拧掉了瓷瓶的盖子，一股混着酒精味道的异香飘散而出，顿时就勾动了老李肚子里的酒虫。
“来来来，满上满上！”老李乐开了花，端着杯子就凑了上去，跟塔露拉厮混这两天，虽然吃好喝好，还有漂亮姑娘在一旁伺候，可惜一直精神紧绷，没敢喝酒，害怕误事儿，不然按他的脾气，不说整天喝得醉醺醺吧，每天小酌三两杯那是保留节目，年拿出来这瓶好酒又香得要命，肚子里的酒虫造起反来，哪还能压得住？
反正是在自己的地盘儿上，他李云龙一斤量，这一瓶酒俩人分着喝，一人半斤，还放不翻他，充其量就是反应慢点儿，不耽误事儿。
“小峨眉，你喝么？”年没有立刻倒酒，而是又关心起了自己看上的晚辈。
“去去去，别胡闹，人家一个出家人，你老让人家喝酒吃肉干嘛？赶紧的，先给老子满上，咱不讲究这个，陪你喝个痛快。”老李又把杯子往上凑了凑，急不可耐。
“虽然的确有酒戒，但吾尚未出家啊。”峨眉摸摸鼻尖苦笑道。
“差不多嘛，反正不能喝酒对不对？”老李一摆手，他不管这个，“还是你这姑娘像话，咱手下以前也有个和尚，好小子那是吃肉喝酒五毒俱全，整一个花和尚，还学会偷老子的酒喝了，他要是在这儿，咱非得让你好好给他讲讲清规戒律不可，那小子要是不听，你就往死里揍他，臭小子仗着自己会两手功夫，那是无法无天的。”
“那您的兄弟现在何处？”同是佛门中人，哪怕是个花和尚，峨眉也起了兴趣。
“走了，可惜了一个好兄弟，他救过老子的命。”年倒满酒，老李拿回杯子品了一口，咂摸咂摸嘴，触景生情，有感而发，他对峨眉那股没来由的好感和信任，其实真的大半都来自于魏和尚，“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儿，来，喝酒喝酒，你们喝不喝？不喝就都给老子留着，乖乖，老子长这么大，还真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皇室特供到底是皇室特供，他以前光听戏文里唱的，皇帝老儿这个贡品那个贡品，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好东西，光听人唱了，咱没尝过啊！今天一尝，果然名不虚传非同凡响，爱国者自酿的酒都算很不错了，但到底还是吃了材料亏，跟今儿这皇室特供一比，以前喝的那些洋河大曲鬼子清酒，那都成了马尿，地瓜烧就更甭提了。
“我不喝，我拿它出来干嘛？这酒我库存也不多，宝贝着呢！”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这两大杯下去，瓶子里的酒就下去了大半。
“给我也来点儿！”惊蛰也端起了杯子。
“我说监察使大人，你确定你自己真的能喝？可别糟蹋了好东西。”年一脸狐疑，惊蛰吃不了辣的样子她还记着呢，“酒这个东西，那得是懂的人，才能品出好来！”
“看不起人是不是？吃辣我确实不行，可论喝酒，你有本事就再弄几瓶出来，咱们三个就看看今天谁先钻到桌子底下去！”惊蛰小脑袋一扬，骄傲得很。
“哎哟，那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好了别胡闹，差不多喝一点儿就成了，这还有正事儿呢，咱们三个都喝到桌子底下算怎么回事儿？”老李板着脸呵斥道，事情轻重缓急他还是能分清的，“你酒多就都存着，今天就这一瓶，谁也不许多喝，等事情了结了，你出酒，我李云龙做东，咱们痛痛快快地喝一场庆功酒，到时候谁要是偷奸耍滑不敢喝，我可跟他不客气！”
“好说，这场酒我应下了！”年豪气干云的一挥手，她是个好凑热闹的人，痛痛快快闹一场正和她的心意，反手就把剩下的酒都倒给了惊蛰，“咱们先碰一个！”
“来！”三人碰了杯，仰头开始灌酒，一点儿辣吃不得的惊蛰还真就没吹牛，跟老李他们一样，脸不红气不喘，一仰脖就灌下去了半杯，留下半杯慢慢品。
看这熟稔程度，显然也是个久经沙场深藏不露的老酒蒙子了。
“不错，是这个味儿！”惊蛰咂咂嘴，一口起码下去二两白，人小脸蛋儿都不见红的，“二十岁那年我参加皇宫大宴，喝的就是这个酒。”
“好样的，以后咱老李就不怕找不到人一起喝酒了！”惊蛰这么能喝，老李很是开心，喝酒这事儿，还得是有人陪着才开心，凯婆娘酒量太差，根本喝不痛快。
第四百二十四章 你比驴长更流氓
老李和年这便就着火锅推杯换盏起来，惊蛰不吃辣，干脆就陪着他们两个干喝起来，到底是炎国官场上混出来的女人，喝酒的感觉比喝水都顺当，三两多一杯酒，而且度数还不低，要是给凯尔希，怕是早就撂趴下了，三个资深老酒蒙子可是撞在了一起，酒越喝越暖，人越交越深，没一会儿气氛就热络了起来，聊得热火朝天。
峨眉一个不吃肉不喝酒的佛系女青年，留在旁边颇有些尴尬，只道开心都是别人的，她只感觉吵闹，默念几句经，诚心把桌上的肉食都超度了一遍，便将视线转向了电视。
而这一转，就看到电视中僵持许久的情况起了变化。
“诸位快看！”峨眉连忙一声轻喝，用了点儿佛门降魔狮子吼的法门，把因情绪和酒精而微醺的三人都给吼醒，注意力引到了电视上。
四人这就看到，众目睽睽之下，一直捂着额头的塔露拉身子晃了两晃，随后反手抽出腰间的长剑，吓得围观者都是鼠躯一抖，还以为她要现场开片，立刻散开到了整个控制室，对塔露拉呈现围杀之势，然而女孩儿只是用长剑抵住地面，当作拐杖使用，试图支撑自己不要倒下，然而这份倔强并没什么卵用，最终她还是一头栽倒在地。
“当啷！”即便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乐观，龙警察还是一个大踏步上前，大脚踢飞了那把宛如源石打造的黑色长剑，然后才蹲下身，伸手扶上塔露拉的耳后位置。
“情况怎么样？”作为凯尔希的医生也匆匆赶来。
“脉搏很微弱，应该不是伪装的！”龙警察收回手，又叹了叹塔露拉的鼻息，然后把后者翻过来，俯身听了听心跳，“心跳也非常微弱，阿米娅……？”
“恐怕不行！”龙警察话不用说完，小兔子都知道她想干嘛，很干脆地摇摇头，“【黑蛇】的意志已经与【塔露拉】融合在了一起，虽然外在表现像是两个人在一个身体里打架，实际上他们早已不分彼此，我没办法将【黑蛇】剥离下来，精神法术做不到这么精细的操作，如果强行使用，塔露拉小姐很可能会变成失去所有记忆的孩童，比博士的失忆症状更为严重，想要摆脱【黑蛇】的诅咒，塔露拉小姐只能靠自己走出来。”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凯尔希心说想不到自己也有被谜语人输出的一天，也检查了一下塔露拉的状态，“来几个人帮把手，先送到特护病房去！”
“来了来了！！”华法琳最为积极，高举小手一路小跑就杀了过来，“我说凯喵，给她治疗的时候，能不能让我顺便……”
“不行，滚蛋！”凯尔希回绝得非常干脆。
“啧，好吧好吧，都听你的，谁叫你是老大呢，你！你！你们两个，过来帮忙抬人！”华法琳撇撇嘴，随手就点了两个壮丁，她可不负责抬人。
转播画面到这里就被切断了，只留下一片雪花屏。
“走，咱们也去看看！”老李一拍桌子，就要起身去凑个热闹。
“别啊，咱们这酒还没喝过瘾呢，正好那边儿也结束了，留下来接着喝！”年一抬手，Duang的一声，又拿出另一瓶皇家特供来，这就让老李纠结了。
去吧，肚子里的酒虫压不住；这不去吧，良心上感觉又有些过不去，这样的抉择，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艰难了——关键是他觉得自己去了貌似也没啥大用。
“不成不成，咱还是得去一趟！”老李纠结了一下，还是连连摇头，试图战胜自己的本能欲望，当领导的嘛，还是得做好模范带头的表率作用。
“我理解你的想法，可是你去了能干嘛，你懂医术么？不过是戳在医疗部当个路障而已，估计那边马上就要忙起来，凯老猫也没工夫搭理你，人还昏迷着呢，就算急着去搞情报也不是这个时候，帮不上忙还净添乱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年嬉皮笑脸的，每说一句话，老李那本就不太坚决的意志便会削弱一分，“你啊，就把心放肚子里，安安稳稳地留在这里喝酒，凯老猫又不是什么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她江湖经验丰富的恨，这种小问题随便就处理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是吧……反正最后老李的屁股还是没离开凳子，毕竟人年姑娘说的很有道理不是？要是事后凯婆娘问起来，就说是年拉着自己不让走。
死道友不死贫道呗！
“诸位慢用，吾去看一眼吧。”老李被年给劝住了，从根本上融入不了酒肉圈子的峨眉站了起来，“吾懂些粗浅医术，去了还是能帮上忙的。”
“成成成，那你就帮咱看看，要是有啥事儿了，也劳驾你帮衬着点儿。”老李连连赞成，跟下逐客令似的，吃吃不得，喝也喝不得，峨眉继续留在这儿明显是个大写的尴尬，继续挽留人家那不叫客气，只会显得自己特别没脑子没情商，而且三个人吃着喝着，人家看着，其他两人是什么感想不知道，老李这张厚脸皮有点儿被击穿的迹象。
“那就不送喽！”年也嬉笑着摆摆手，“这次算我准备不周，下次咱们两个单独吃一次素锅，算是赔罪，我这儿还有上好的贡茶，小峨眉可不要爽约哦！”
“前辈盛情相约，晚辈定当赴约！”峨眉微微欠身致歉，这便转身离去。
“来来来，咱们接着喝！”三个人的杯子都已经空了，年这便拧开酒瓶，又给三人全都满上了。
“咱先别急着喝，我有句话想问问，不是我李云龙多心，你拿出这么好的酒来，恐怕不只是为了和咱老李简单认识一下吧？”老李拿起酒杯，在手中慢慢摇晃着，并没有急着灌进肚子里，喝酒也是有讲究的，之前一阵鲸吞牛饮解了馋，剩下的就要慢慢品了，“你可别又拿贿赂老子那一套来说事儿，告诉你，老子打从一开始就不信！”
“看，我早说的吧，他就是长得憨厚，人鸡贼着呢，你心里那点儿小九九根本就瞒不过他！”惊蛰吐槽了一句，“赶紧老实交代吧，别玩儿那花里胡哨的了。”
“感情你们几个姑娘是商量好了，一起来忽悠咱老李的？”老李左右瞧了一下两个姑娘，喝了好酒，他心情正好，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也不生气。
“这话说的可就难听了啊，我要算计你，你现在就已经躺下了，凯老猫现在是老太太怀春，对你痴心一片，到时候她还不得找我拼命？”年拿起杯子，示意老李和自己碰一个，两人各自抿了一小口酒，年才咂咂嘴，接着说道，“其实吧，我就是想知道你和凯老猫在策划些什么，她做什么事儿都喜欢藏着掖着，三棍子敲不出一个响屁，与其跟她纠缠不清，我不如直接来问你，现在火锅也吃了，酒也喝了，你可得跟我说实话，我找到罗德岛这么好的住处可不容易，不能让你毁了。”
“嗨，我当怎么回事儿呢，害老子紧张半天！”老李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啊，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要是毁了罗德岛，那凯婆娘还不得过来跟老子拼命？”
“倒也是，凯老猫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可我怕你给她灌了迷魂汤，给罗德岛折腾得不成样子，那我也一样没法住了不是？”
“嘿你他娘的，这话说的比老子都难听，我把罗德岛折腾的不成样子？那你倒是说说，我能把罗德岛折腾成什么样子？”
“这个得你来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猜得到？”
“你看你这就不讲理了不是？这就好比行军打仗，哪些事儿能干，哪些事儿不能干，你得给我画出个清楚明白的道道儿来，你光说自己不满意，又不画道道儿，只让咱自己看着办，那咱就只能看着办了，过后你可别后悔。”年这种流氓态度老李见得多了，应付起来得心应手，你他娘的还能比咱大驴长更流氓不成？
“得嘞，老子活了一千年，你龟儿还是第一个敢威胁老子咧！”年甩了一句川普出来，“罢了，算你说得有道理，那你就看着办吧。”
“嘿呦，这会儿不怕老子把罗德岛折腾得不成样子了？”
“我就是吓唬吓唬你，你们不是还要搞那个什么乌萨斯第八集团军么，你到时候哪还有心思来折腾罗德岛？”
“这话倒说对了，咱到时候工作重心肯定在那边儿，至于罗德岛这里，给老子出一批军政干部，其他的事情，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老子懒得管，也没功夫管。”
“等会儿等会儿，什么乌萨斯第八集团军，什么情况？”惊蛰一脸懵逼，这事儿现在罗德岛就老李一家三口知道，其他人谁都没说，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事儿，马上就要和塔露拉开片，罗德岛派系众多，其中不乏和乌萨斯帝国有着深仇大恨之人，比如说临光，要是现在就捅出来，只会搞得人心不稳，完全没这个必要。
按照老李的想法，这件事就是全程秘密处理，只认他李云龙不认凯尔希的不必多说，肯定全都带走，补充到集团军干部队伍里去，比如说熊崽子凛冬，培养她就是为了将来领兵挂帅干大事儿的，放在罗德岛这个吊儿郎当的草台班子里，读再多军事理论书籍也屁用没有，纯属张飞绣花，还是得早早拉出去，多见见大场面才是。
凛冬要是留在罗德岛积累实战经验，哪怕凯尔希愿意放权，让这个和阿米娅一般大的熊崽子全权负责作战行动的指挥，她的最高成就充其量就是个特别小分队的指挥官，只能打羚羊挂角的小仗，应付不来堂堂正正的大场面，一旦形成思维惯性，好好一个苗子可就毁了，更别说凯尔希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心脏，熊崽子继续留下顶多就是当个干员，纯属浪费人才。
而除了铁杆“李云龙派”成员之外，其他的人，他老李要是看上，就只能私底下挨个儿去做思想工作了，总而言之，这件事不能公开，等到第八集团军组建好，新城建立完成，罗德岛方面再以“官方合作”的名义入驻，如此一来，干员们的抵触情绪就会小很多。
虽然乌萨斯对感染者的政策极其严苛，但以前罗德岛也有过与之进行商业合作的经历，只要打着这个幌子，就算是国仇家恨谨记在心的临光也不会有多大反应。
“哎哟，说漏嘴了！”年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不过看那一脸坏笑，明显是故意的。
“这到底是谁算计谁啊？”老李不满地嚷嚷起来，这要换自己手下的兵耍心眼儿，他肯定一巴掌就上去了，可惜年是个神明，就算不能呼风唤雨，他李云龙也肯定打不过，只能口头抗议，“那什么，惊蛰姑娘，你先别说话，先听咱解释，是这么一回事儿……”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老李尽可能简单准确的把事情经过概括简述了一遍，出乎他预料，惊蛰听了故事虽然有些思索，倒也没太大的反应，不过想想也正常，炎乌两国之间虽然没有多好的关系，但也说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像卡西米尔，人均视乌萨斯如洪水猛兽。
最关键的是，炎国的国力并不比乌萨斯差太多，就算真打起来，鹿死谁手也得两说，作为强国子民，惊蛰的底气就和临光不一样，卡西米尔人的愤怒，本质上其实就是一种无能狂怒。
要是能打赢，直接抡起拳头打回去就行了，哪有什么跳脚骂娘的必要？
“整编一支感染者军团……这倒是一个平衡社会矛盾的好主意，但如果操作不当，也很可能造成感染者的反噬。”说着，惊蛰斜了一眼老李，含义不言自明，她虽然不知道第八集团军，可也算是革命小团体的核心成员之一了，乌萨斯把第八集团军交到老李手里，除非乌萨斯皇帝关键时刻拱手来降，否则基本就是奔着自爆走的，“唉，要是我大炎的陛下也能如此开明就好了。”
“不着急，饭要一口一口吃，路也要一步一步走，该来的早晚都会来。”老李傻笑着安慰了一句，“咱这边儿就当成一场实验，先积累工作经验，等你学会了，就回老家去主持革命！”
第四百二十五章 小龙还乡
“我？我可不管这事儿！”老李对惊蛰寄予厚望，然而惊蛰听了这话，却是连连摇头，“我就是来查个案子而已，给你们帮帮忙可以，别对我有太高期待。”
“嘿你这个小同志，这我可得批评你两句了，你这思想觉悟怎么这么低呢？”被打脸的老李顿时不乐意了，“你难道就不想炎国的贫苦老百姓也过上好日子？”
“想啊！”正义感满满的惊蛰回答这种问题根本不需要考虑。
“那你怎么又不愿意跟咱一起闹革命了？”
“一码归一码，这是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我看就是一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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