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次男
二来，这东西价格实在离谱，名家手工制作的限量款，前两年同款在拍卖行能卖个几千万，万一将来小金库东窗事发，老李也得吃个拿人手短的亏。
那时候俩人肯定已经结婚了，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只要老李不占据绝对优势，这件事情就好糊弄。
“礼物？什么礼物？”媳妇儿送礼在老李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小田那个小布尔乔亚家的小姐送了一首诗，老李倒也不是说不喜欢，但心里还是觉得你们文化人真会玩儿，他现在就很好奇凯尔希又能整出什么花活儿来。
“我那儿有块怀表，我看你一直缺个看时间的东西，干脆送你得了。”凯尔希故意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好像送出去的就是个几十块钱的街边玩具。
“怀表？行啊，你咋知道咱喜欢这个的？”老李顿时喜上眉梢，以前给师长当警卫员的时候，老总那儿就有块儿洋怀表，连师长都一直惦记着，后来老赵也有块儿罗马表，宝贝的跟什么一样，咱老李想借来使两天都不成，只能看着眼馋。
虽然后来日子好了，别说一块儿怀表，批发个十块儿八块儿的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在他李云龙心里，还就是当年老总那块儿怀表和老赵的罗马表最稀罕。
别人送的和自己买的，哪怕是同一种东西，价值也完全不一样。
“你还喜欢这个呢？”凯尔希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挑，就送到了老李的心坎里。
“你不知道，咱当年带兵打仗的时候，这可是金贵东西，战场上拿来对时间的，咱那个老战友有一块儿，咱老李摸一下，他都怕我给他碰脏了。”老李高兴地眉飞色舞，“唉，我问你，你送咱这块儿表，值钱不？”
“还……还成吧。”这下换凯尔希傻眼了，这到底该说值钱啊，还是说不值钱啊？
“还成就成，还成就成！”老李乐得合不拢嘴，他知道甭管老总的表还是老赵的表，其实都是洋人倒卖来的便宜货，在咱革命队伍里确实是稀罕物，可你带够了大洋去上海，想买多少就能买多少，非要说的话，老总那块儿表确实有很重大的纪念意义，其价值不决定于本身，可老赵那块儿就不行了，最大的纪念意义大概就是咱老李抢过。
凯尔希送的表具体多值钱，老李不在乎，只要比老赵那块儿破表值钱就行，叫你小子当成个宝贝，现在咱老李的媳妇儿送咱一块儿，还比你那块儿值钱，咱不稀罕你那命根子了！
“这你有什么可高兴的？”凯尔希完全理解不了老李的精神胜利法。
“老子当然高兴，媳妇儿送礼物，我能不高兴么？”老李这会儿情商爆表，情话甩起来都不带过脑子的，“你放心，我李云龙向你保证，这块儿表啊，咱一定保存得好好的，每天都给它擦得干干净净，揣在心口里，绝对不让别人乱碰。”
“行吧，那你就收好，可不许弄丢了！”凯尔希哭笑不得，心说这算什么，歪打正着？
这癖好也真是够稀奇古怪的。
总之凯尔希也算听明白了，老李其实不是喜欢怀表儿，而是想和过去的老战友攀比，哪怕已经见不着老战友了，他这颗好胜心也放不下，跟个小孩子一样，老猞猁心说就怕告诉你这块儿表的实际价格，能给你吓得整颗心都瓦凉瓦凉的。
两人离开“主墓室”，回到了小分队临时驻扎的地方，煌大喵第一时间迎上来，表情中也没有了嬉笑的成分：“报告，地面上出状况了，霜星星他们提前发动了总攻！”
第四百八十九章 提头来见
“怎么提前总攻了，确认过情况没有？”事出反常必有妖，老李立刻进入了状态。
“没有，上面也是刚开始行动，而且根据无人机传回的画面来看，应该只是投入了少量部队的佯攻。”煌也不再嘻嘻哈哈了，到底是凯尔希挑选的精英干员，该严肃的时候还是能绷住的，“刚才正准备去找你们呢，我觉得这事儿还是得等你们回来再拿主意。”
“怎么办？”煌把问题扔了过来，凯尔希一扭头，又把问题扔给了老李。
“有点儿意思嘿！”老李挠着下巴上的胡茬，“上面的战况怎么样了？”
“现在看着还挺顺利的，跟咱们预测的一样，其中有一部分人还稀里糊涂的，这些人都被摆在了外圈，稍微一碰就稀里哗啦地全垮了。”
“那就不着急，咱们继续看戏！”听说情况和自己预料的差不多，老李就一点儿也不慌了。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出发之前，老李就带着一拨人各抒己见，对总攻之后有可能发生的情况进行了模拟和预演，最后得出的战场模型就和现在一样。
已知被包围在中央塔下的部队不仅有潜伏的乌萨斯军，还有至少一半用来滥竽充数混淆视线的整合运动杂兵，那么换任何一个指挥官过来，做出的部署都只会是把稀里糊涂的杂兵摆在外圈，你就是让他李云龙过去，也不可能整出别的什么花活儿来，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战争模式是一定的，而这一项并不在那百分之十的意外当中。
要是塔露拉真搞出神仙操作，把杂兵和正规军混编在一起组成防线，那老李才高兴呢，找准薄弱位置一刀捅进去，再来回搅和搅和，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既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那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前期作战一定会非常顺利，后期不顺利了再说，虽然提前总攻的确是个意外状况，但也没必要因为这一丁点小事儿就大呼小叫的，他李云龙也不是奶爸带孩子，凡事儿都得给人照顾得舒舒服服细致明白，那是老猞猁的作风，咱老李带孩子就一个原则，两个字儿——放养！
泰拉的革命道路得泰拉人自己走，泰拉的革命政权得泰拉人自己建立，他李云龙提点一下可以，但不能变成拐杖，全程给人搀扶过去，本来不瘸的也得给人拐成瘸子。
“要不还是联系一下叶莲娜吧，他们提前总攻，可能会有什么意外状况。”凯尔希的老妈子毛病又犯了，“就算咱们帮不上忙，至少也能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
“你这不是废话么，要是没有意外，咱妹子能提前进攻？她多听话的一人儿啊，还能阴一套阳一套地背着老子乱来？”老李愈发老神在在了，甚至一屁股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要不是答应凯尔希把烟给戒了，这会儿非得快活似神仙不可，“你啊，就听我一句话，把心放在肚子里，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论军事指挥能力，你这婆娘说不定还不如咱妹子呢，咱们就顾好咱们的事儿，撒开手，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干，等出了事儿再说！”
“等出事儿那不就晚了？”一贯谋定而后动的凯尔希哪能接受这个，要不是周围一群围观党，非得拧两把老李的耳朵不可。
“那你现在急三火四的去联系咱妹子，就能保证不出事儿了？”
“至少咱们能提前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能做的准备咱老李可都做过了，咱妹子那边儿拿着好几套预备方案呢，还有赫拉格老同志在旁边给她把关，这要是还有什么应付不过来的麻烦，咱也别闹革命了，趁早回家种地编筐去，咱妹子又不是小屁孩儿了，有什么事儿她能做得了主，不需要你这婆娘跟在后面擦屁股，你就把心放宽吧。”
“你这心可是真宽！”凯尔希翻起了白眼儿，老李都这么说了，她又能怎么样？再唠叨几句，那就颇有点儿皇上不急太监……呸，皇后急的意思了，感觉有点儿丢人。
攻受问题乃是头等大事，好面子又死傲娇的老猞猁自然不愿意表现得像是个沉不住气的小女人，那也太露怯了。
“不是我心宽，咱这是在打仗，又不是奶孩子，还得小心看着怕他磕了碰了的，这地球离了我李云龙，还能不转了不成？”老李翘着二郎腿，拍了拍自己的裤管子，悠然自得的态度仿佛是在自家小院儿里晒太阳，“咱们就是真的奶孩子，该撒手的时候也一样得撒手，你能管他从小长大成人，还能管他一辈子生老病死不成？”
“就你歪理多，这和奶孩子能一样么？就算真一样，咱这孩子才刚出生，你就给扔地上不管了，也不给吃，也不给喝，还不给穿，这不得给孩子摔死饿死冻死？”
说到气急之处，凯尔希双手做了一个扔东西的动作，逗得在一旁看热闹的煌格格娇笑起来。
“笑什么笑？不许笑，再笑把你也给扔出去！”意识到自己没注意出了个丑，凯尔希面色微红地怒斥道。
煌吐吐舌头，缩到了老李身后：“博士，凯尔希医生今天好凶哦！”
“知道这婆娘脾气不好，你这丫头还跟这儿净添乱，她不凶你凶谁？”老李耸耸肩膀，把搁在自己肩上的猫头给赶到一边儿去，“这叫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你这不长眼的，以后记着点儿，长点儿眼色，再看见这婆娘发脾气，你就别往跟前凑了，有什么脾气让她都冲我来。”
“知道啦，还是博士你对我好，凯尔希医生整天就知道凶我！”煌两头横跳的本事已然炉火纯青了，这就又站在了老李这边儿，把凯尔希都给气乐了。
“凶你那是为你好，老大不小的人了，整天还疯疯癫癫的，知不知道我为你操多少心？阿米娅她们几个加起来都没有你让我这么操心的。”让煌这么一闹腾，凯尔希心里那股邪气也跟被针扎的轮胎一样放了出去，这便走上前，捏住煌的猫耳朵，照着脑袋就是一顿狠揉，也顺势坐到了老李身边，“以后要是不想让我凶你，那你出门在外就少给我惹点事儿，安分一些，有点儿大人的样子，好歹也是做姐姐的，就算不照顾一下我这颗心脏，你也多少做个榜样成不成？”
“不成！大人的样子是什么样，我完全不明白呢！”煌耍起了无赖，双手一张，把凯尔希和老李都揽进了怀里，抱着有段距离的两人强行贴贴到了一起。
“去去去，别胡闹！”凯尔希和老李一齐发力，把煌给扛开了。
“哈哈哈哈，我去看看监控那边的情况，你们慢慢聊！”煌摔了个屁股墩儿，一骨碌又爬了起来，拍拍屁股就大笑着跑走了。
“你就惯着她吧！”凯尔希狠剜了一眼老李，“你回来之前她还像点儿样子，这些个日子有你撑腰，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蹬鼻子上脸了。”
“嘿嘿，咱乐意惯着她，这丫头整天嬉皮笑脸挺好的，不能跟你似的，整天愁眉苦脸的，你看你看，这眉头又皱起来了！”老李表示孩子可不能随妈，抬起手轻轻抚平了老猞猁的抬头纹，“你这婆娘笑起来又不难看，也是个挺漂亮的女人，整天愁眉苦脸的算怎么回事儿，没事儿就不能多给咱几张笑脸？”
“美得你？就你这德行，我不骂你就不错了，还给你笑脸？”话是这么说，凯尔希还是被逗的笑了出来，不经常笑的女人，偶尔笑起来真是分外的好看。
“笑起来就对了，笑起来多好看啊，咱是手上没个镜子，不然非得让你照着镜子看看。”
“胡扯，我才没笑，现在这情况我能笑得出来么？”
想起地面上这会儿正打得热闹，凯尔希又连忙收敛起笑容，她觉得这时候笑出来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正在地面上拼命的革命同志。
“也是。”老李立马猜透了凯尔希的意思，虽说革命要保持乐观精神，但这时候笑出来确实有点儿没良心，“要不这样，你要实在放心不下，这块儿我先看着，你先带着你那宠物上去招呼一下，反正这块儿横竖也没什么大事儿了。”
“我上去？我上去有什么用，添乱么？”凯尔希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别说在老李面前了，有赫拉格这个老将在，她那半瓶子水都不好意思瞎晃荡。
“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我看着，你上去……算了，你上去估计也没什么用，这次就听你的，全都交给叶莲娜他们，不过先说好，一会儿咱们还是得联络一下上面，不能啥都不知道！”
“成，了不起最坏的情况，就是塔露拉从龙门跑回来了呗？现在的兵力对比是八比一，老子还真不信她能给我搞出什么新花样儿来。”
“这可说不准，你那位妹妹从来到现在，给咱们整出多少麻烦了？她再整出什么花活儿来我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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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的佯攻行动进行得非常顺利，目前来看，所有情况都在按照我们预定的计划上演着，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敌人比我们想象的更加不堪一击，用杨格先生的话来说，俘虏实在太多，有点儿抓不过来了。”地面上的临时指挥室中，副官早露把所有情报汇总以后，上报给了霜星，因为情况很乐观，所以她还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回电告诉他，不要得意忘形，这不过是开胃菜，真正的硬骨头还在后面，别飘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更不能贪功冒进，徐步推进，等待后方大部队跟上。”提前总攻的效果好得出乎预料，霜星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了一丝弧度，但她心中始终还搁着个塔露拉，时刻提醒她不要忘乎所以，“另外还有一句，让他不要太在意俘虏的事情，要抓俘虏以后有的是时间，当下最紧要的任务，是把推进阵线的工作给我做好，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让他提着脑袋来见我！！”
“我知道了，那个……就按原话回电么？”早露这个副官当得相当尽职尽责了。
“什么意思？”霜星还没反应过来。
“要是听到您说让他提头来见，杨格先生应该会很伤心的吧？”
“……”霜星以手捂脸，检讨了一下不自觉的嘴瓢行为，她可以对天发誓，刚才说的话虽然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她一开始绝对没想着这么说话，只能怪老李的驴化病毒太可怕了，“你有文化，看着润色一下吧，但是意思一定要传达到，别让那小子不当回事儿。”
“知道了。”操碎了心的早露松了口气，就抱着文件夹去一边忙乎了。
“指挥官稍微有威严一些，其实也未尝不可啊。”赫拉格坐在一边，乐呵呵地看着霜星大发雌威。
“您就别笑话我了，有威严是一码事，出口成脏那是另一码事，您说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嘴呢，以前也不这样啊？”
“因为以前你还不是指挥官，坐上了这个位置，出口成脏其实是难免的。”
“难道您也骂过人？”
“当然骂过，老头子我骂人厉害着呢，现在年纪大了，年轻时候的脾气才收敛下去。”
“可是我爸好像没怎么骂过人诶……”霜星回忆了一下，“确实，我爸从来不说脏话。”
“他不用说脏话，光是他那副尊荣就够吓人的了。”
“噗！”霜星顿时忍俊不禁，捂着小嘴，肩膀疯狂抖动，努力不笑出声来，虽然她心里很尊重自家老爹，但听着赫拉格这样花式损老战友，她还是很难忍住笑意，“将军您真是……哈哈哈哈哈！哎哟，不行了，要是让我爸知道你这样损他，他肯定也会很伤心的。”
“放心，我也不是第一次损他了，以前我们都还在军中时，我没少损他。”
“我爸能有您这样一个朋友，真好。”
感慨于两个老爷子之间奇妙的友情，霜星好笑地摇摇头，正要继续谋划下一步的行动，又见早露匆匆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通讯器，面带喜色：“霜星大人，来自小分队的通讯！”
“快，拿给我！”霜星顿时喜上眉梢，连忙抢过通讯器，“我的天啊，哥，你们可算是想起这边来了，出大事儿了！”
第四百九十章 这女人笑起来准没好事
“慌什么慌什么，能出什么事儿啊？”老李拿着通讯器，一脸的老神在在，霜星慌神儿的样子在他看来还挺可爱的，有种小白兔强行呲牙咧嘴吓唬人，好不容易找到靠山就立马蹦跳着往后缩的感觉，“让老子猜猜看，是不是我李云龙那位大妹子又跑回切城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霜星正要汇报呢，没想到被老李给截胡了，“难道是刚才早露提前跟你打过招呼了？”
“这还用她提前打招呼？老子用屁股想都能猜得着，咱之前说她非得插上翅膀才能飞回来，感情这是真插上俩小翅膀儿了？”
“哥，你说话能不能稍微文雅点儿，什么叫用屁股想？”有鉴于自己的嘴瓢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以前的雪怪小公主眼看着就要变成满嘴苏卡不列的毛子悍妇了，霜星觉得自己有必要先治本再治标，先纠正一下某个万恶之源的习惯再说。
“你哥我说话怎么就不文雅了？我就奇了怪了，这‘屁股’两个字儿，到底怎么就不文雅了，这谁还不长个屁股了，感情那文雅人脖子底下他就剩腿了？你这事儿简单得不需要用脑子想，这不用脑子想用哪儿想？用胳膊想？用大腿想？还是用脚丫子想？那这胳膊大腿脚丫子就文雅，屁股凭啥就不文雅了？”
老李这可就不乐意了，他就看不惯某些人愣充文化人儿，好好的“屁股”不叫“屁股”，那非得叫“臀部”，可这屁股改了名儿，它也还是个屁股，不能变成别的什么东西，不分男女老幼身上都有的东西，改个名就文雅，不改名就不文雅，这不是罔顾事实瞎扯淡么？教员同志可是教导过我们了，凡事儿就得讲个实事求是。
一天天儿个纠结这些的人，也不知道是真有文化，还是看了几本书就装着有文化，别人的事情老李说不好，自家妹子那是铁定没文化的，纯属矫情。
“拿来吧你！”老李搁这儿讨论屁股问题，讨论得正开心呢，就被凯尔希抢走了通讯器，“废话可真够多的，一个屁股你也能说半天，我是让你谈屁股问题的么？”
“诶诶诶？！你看你这婆娘，有话直说不就完了，干嘛用抢的啊？真是……”
“好了，叶莲娜，别理他，这混蛋没个正型，跟他认真你就输了！”凯尔希接着通话，听这口气，俨然快要和小姑子站到同一阵线了，“地下这里你不用担心，我们行动很顺利，随时可以策应你们的行动，你那边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看你们目前的战况似乎很顺利，塔露拉怎么会突然跑回去的，她回去以后有没有什么动作？”
“目前还没发现塔露拉有行动的迹象，或者说她的行动基本符合我们的预期，根据前敌观察哨传来的消息，中央塔下，乌萨斯军已经借助建筑废墟完成了那一片地区的堡垒化，街垒路障和火力点基本都已经架设完毕，以我们目前的装备，要是想强行攻破这道防线，怕是得付出不小的伤亡。”听到通话的是凯尔希，霜星也就拿出了公事公办的口吻，“另外，关于塔露拉是怎么回来的这件事，嫂子您见识多，我想请问一下，您知道【神孽】这种存在么？”
“【神孽】？！你从哪里知道这个词汇的？”凯尔希呼的一下站了起来，老李正跟她脸贴脸地在边上偷听呢，差点儿没被一脑袋顶在腮帮子上。
“是阿米娅告诉我的，听说在龙门发生了一场大战，贫民区似乎是保不住了……”霜星看了一眼龙门的方向，漆黑的夜幕笼罩之下，地平线的边缘有着一抹异常显眼的红光，有着微弱但明显的明暗跳动，有经验的都知道，那是大面积火灾才能造成的光芒，“现在从我这里，已经能看到那边的火光了。”
“居然还有这一手儿……”凯尔希的眉头又紧紧地锁成了一团，看得老李都想给她揉开。
“嫂子你都知道些什么？”
“具体的问题这里也说不太清，你们真的确定塔露拉成为了【神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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