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博士就是老子李云龙 第37章

作者:白次男

“这不是威胁,只是阐述事实,只要知道了那些被你遗忘的事情,你一定会这么做的。”

“那你就他娘的先给老子把话说清楚。”

“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看看,这又绕回来了是不是?”老李一拍手掌,“反正老子就是一句话,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指望老子听那小兔崽子的命令,大不了老子就卷铺盖走人!”

“可以,我们暂时先不谈这个问题。”凯尔希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她是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来找老李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的,对于老李会有什么反应也早有设想,不然俩人肯定已经又吵起来了,“我们先谈你的军事问题,我也是一句话,军事指挥权我可以完全交给你,但我绝不能坐视你把罗德岛发展成一个军阀组织!”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要做军阀了?!”老李一听就急了,虽然上级经常批评他有军阀习气,老赵也这么说过,但天可怜见,他李云龙可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当年要不是国家准备保留常备军,咱老李可是已经准备好了打完仗就继续回家编筐的,说老子想当军阀,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你不想当军阀,你扩充部队做什么?”

“你这简直说的……说的简直就是屁话,手上没有部队,你拿什么东西去打仗?”

“我们罗德岛只是一家医药公司,至少目前来说,我们还没做好暴露在公开视野下的准备,不止是整合运动,有很多敌人盯着我们,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那你们什么时候能做好准备?就这么藏头露尾地躲着藏着,等敌人都死光了,才说自己准备好了?有你们这么办事儿的么?”老李背着一双手踱起了步子,“小兔崽子都跟老子说过了,你们的目标是什么,是拯救感染者,拿什么拯救?不能拿嘴皮子去拯救,要拿枪杆子,要去打!要把那些欺负你们的人都给打趴下,打怕了,打得他们永远都不敢再欺负你们,这才叫拯救!老子受着你的闲气,在这儿尽心尽力给你们帮忙,哦,到头来,倒成了我李云龙的不是了?”

“这绝不是那个人和阿米娅想看到的!”

“那关老子屁事?小兔崽子就算了,一个死人,也想对老子指手画脚?”

“嘶~!”凯尔希倒吸一股凉气,险些又跟老李杠起来,“总而言之,除了战术指挥之外,军事上的事情不能完全由你一个人说了算,这是底线,我不会让步的!”

“成成成,那就让你这婆娘来当老子的政委,来管着老子,这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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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有骂yj的意思,第六章剧情我一直是高度评价的。

这次的剧情得分两部分,填坑挖坑方面,除了赦罪师巴别塔双双逼格崩盘,其他地方都不错;然而主干剧情上,主要线索人物的特蕾西娅只有侧面烘托,缺少正面塑造,也是不能忽视的槽点,哪怕让她画个饼呢?也许鹰角想把她的丰功伟绩放在二十八号,但就目前来说,这种硬舔花瓶的剧本实难让人满意。

日式逻辑也没什么,一种艺术形式既然存在必然有其受众,有人喜欢有人讨厌,鹰角只是锁定了用户群体,在欣赏艺术时应当具有包容心,只是要有自己的价值判断,不要被艺术作品灌输的价值观洗脑了。

日式逻辑比较典型的桥段:

血统论,或者天命论,甭管之前做没做什么收服人心的事,只要登场时候高举“大义”的旗帜,就能立刻拉起一票忠心耿耿的队伍。

主角团往往结构松散,突出人物个性,下克上剧情反复出现,反派方则纪律严明。

喜欢少数人拯救世界,忽视基层力量。

主角方喜欢空谈真善美,只谈理想,不谈实际社会矛盾,反派往往有切实可行,但不符合“理想”要求的施政方略。

过分夸大人性光辉,而忽视客观因素。

第一百一十章 咱老李有条件

老李一向不喜欢“政委”这个职务,因为他觉得这帮酸书生只会摇笔杆子,不会玩儿枪杆子,他不会玩儿枪杆子也就罢了,还老爱摇着笔杆子来插手枪杆子的事儿,动不动就抬出组织的大旗来压人,总爱向上级打小报告,从第一次当上团长开始,他就没和政委搞好关系过,为此没少挨上级批评,要不是能打仗,早让人给逐出革命队伍了。

也就是老赵,能文能武,而且不太干涉枪杆子的事情,最多也就是提提意见,而且讲道理,不死守自己笔杆子那一套,这才得了老李的欢心,成了过命的兄弟。

不过老李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容易犯驴脾气,一没人管着那就容易出事儿,烦归烦,“政委”这个位置,还真得有。

之前他不想设政委,装作没这回事儿,现在既然凯尔希提出来,那也就只能这样了。

“政委?”凯尔希还从没听说过这个职务。

“你也先别说话,先听老子说完!让你当这个政委,也不是白当的,老子丑话先说在前头,咱有条件,第一,在军事指挥上,绝对不允许你来插手!”

“如果是太危险,会造成过大伤亡的战术,我必须阻止!”想到博士以前的所作所为,凯尔希连忙补充道。

“你少给老子扯淡!什么样的战术算是不危险?牺牲多少人算伤亡过大?老子当年为了掩护老百姓撤退,一个团打的剩下不到半个团,就连老子自己,都差点儿让人给烤熟了,这战术危险不危险?这伤亡大不大?可是这仗老子能不打么?那都是老子手把手带出来的兵,多好的战士啊,全都倒在了冲锋的路上,你以为老子不心疼么?”

“你哪来的这些经历?”凯尔希皱起了眉头,她和博士熟识已久,可不记得博士在萨卡兹内战之前有过带兵打仗的经验,可是老李这言之凿凿的模样,那双虎目中闪烁的愤恨和隐约的水光,在她看来又完全不像是作伪,虽然治不好自己的精神问题,但她依旧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权威,一个人是不是撒谎,看细节就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情绪和性格上的变化还能用失忆型人格崩坏来解释,可老李现在这样,分明又像是保留着明确的记忆……难道是当时留下的后遗症?

“你别给老子岔开话题!”老李一甩手,直接打断了凯尔希的疑问,“打仗,那是搏命的营生,能不危险么?能不牺牲么?滚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那不危险,那也不用牺牲,你要是这么想的,那就趁早说出来,我李云龙赶紧就卷铺盖滚蛋,整合运动那边儿还有个不怕危险,也不怕牺牲的女同志,等着老子去帮她主持革命工作呢!我把话放在这儿,需要牺牲的时候,我李云龙绝对会冲在第一线,因为老子是军人,可老子也不是拿手下士兵性命开玩笑的人!”

“不,你是!”凯尔希坚定地反驳道。

“……”

“那是你失忆之前做的事……”凯尔希沉吟片刻,脑海中经历了一番极为复杂的思想斗争,一方面,她无法信任过去那个把人命不当人命的博士,可另一方面,她又很希望看到老李带领罗德岛,帮助阿米娅走向光明的未来,正是这种复杂的心态,才让她在救援博士的计划案中投了弃权票,她想再进行一次理性的判断,就像以往无数次所进行的那样,可最终,却还是女人感性的那一面占了上风,“好吧,过去的事情揭过不提,毕竟你失忆了,但至少,执行计划之前,你必须要和我说一声。”

“这不就对了?不然你以为老子干嘛让你当这个政委?我李云龙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该找你商量的时候,我肯定会找你商量,但指挥权是绝对不能乱的,不能说老子刚派出去一支部队,你这边儿嚷嚷着危险啦,伤亡啦,就硬给老子撤下来,你这么一弄,老子的整个战略部署都得乱套,这样一来死掉的人只会更多,你明白这个道理没有?”

“你继续说吧,还有什么条件?”凯尔希皱着眉点点头,在老李面前做了一次纯凭感性的决策,这让她心中有些烦闷,精神病又有发作的迹象。

“关于部队扩充这事儿,你就别再管了,我自己有办法,让我帮忙可以,但你不能给我上紧箍咒,不能既不给我兵,又想让我打胜仗,你这叫不讲理!”最基本的问题解决了之后,老李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看着凯尔希脸色又有些不对,连忙拉起这婆娘的手,领着她到办公室待客的沙发上落座——反正之前都拉过好几次,也就无所谓拉拉扯扯了,“咱老李今天也跟你推心置腹地谈一谈,你藏着也没用,我能看得出来,罗德岛绝对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医药公司,对不对?”

凯尔希眨眨眼,没有说话,但被老李抓在手心的那只手,却无意识的弯曲了一下手指,似乎是想要抓点儿什么东西,老李心中这就有数了。

“那就是了,看来老子猜得没错。”老李双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嘴角咧起一抹憨厚中泛着坏水儿的笑,“论文化,我的确不如你,但是论打过的仗,还有政治斗争,你恐怕得叫咱老李一声师父,有些事情就算你不说,我李云龙闻着味儿都能找出线索来,你还真当自己把话全都憋在肚子里,咱老李就能稀里糊涂的听你们指挥了?”

凯尔希还是没说话,之前是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不敢说,老李的狡诈有点儿超出她的想象,她就感觉自己现在不管说点儿什么,老李都能立刻发展到第五层去。

“再让老子猜猜看,你口中的‘那个人’,是不是给阿米娅那小兔崽子留下了什么任务?而且他多半是个大人物,现在罗德岛是在为他的这个任务而行动,还有……”

“别猜了!”

“嘿嘿,看来老子全都猜中了,怎么样,服不服?我不知道他有什么能耐,死了这么好些年,还能让你们这些人奔波,但我李云龙必须得说几句你不爱听的话,他死了至少也得有三年了吧?三年!不是三个月!不是三天!三年啊,战局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三个小时之前的战术都未必管用,你们一直抱着三年前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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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我也是个游戏玩家啊,我发点儿评论剧情的东西,和那些UP没什么区别,怎么搞得跟我有什么罪过一样(黑人问号)?

我评论剧情也从来都是从写作手法和剧情结构上说的,我可从来没说过剧情内容怎么怎么样,第六章他写的好我照样吹,霜星我照样舔,指出剧情有让我不满的地方,就成我让自己难受恰烂钱了?

从小到大我妈没少拎着鞋底子抽我,我也没觉得我妈不爱我了啊(笑)!

还说我黑人设,从头到尾我有哪里黑过干员人设了?就算特蕾西娅,我也说的是塑造手法有问题,而不是人物本身有问题。

日式逻辑我也没说什么,阐述事实而已,写的好就行,很多章之前我就说过方舟吸引我的就是这股纯正的日式中二味,这方面我没Diss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咱老李教你当政委

“也许那个人的确有本事,可这都三年了,三年时间要改变多少东西?连我李云龙这个大老粗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你这么个大知识分子,就想不明白?”老李轻轻拍着凯尔希的手背,让这婆娘当政委,咱老李得先把她的思想给拧过来,不然那可就得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局势一直在变化,可你们却总是抱着这老一套的东西,这也不敢想那也不敢碰的,这叫什么呀?这在我们那儿,叫做教条主义,叫本本主义,是要纠正,要斗争的!你不变,敌人就要变,你变得慢了,那你就得挨揍!”

“别再说了……”凯尔希偏过头,抬手整理起了鬓边那一缕特别长的发丝——不仅仅是撒谎时,感到心慌和紧张时,这也是她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动作。

“我知道你他娘的不爱听,但老子必须要说!你知道‘政委’是干什么的么?一看你就不知道,政委政委,那主管的是政治思想工作,你的思想要是歪了,下面的战士就得跟着歪,这思想一歪,战斗力就要出问题,你既然非要插手,那行,老子就让你管!但既然老子让你当了这个政委,你就必须得把责任给老子负起来,咱们这支队伍里,谁都可以稀里糊涂的,唯独你这个政委不能,你必须要把问题看清楚,看明白,思想和态度必须端正!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老李已经不是当年晋西北那个山大王了,‘政委’这个位置,他交出去的不是权利,而是义务!是责任!!

当年,是老赵帮着咱老李一点一点认识到了这些,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轮到咱老李手把手培养一个合格的政委了,别说,还真有点儿爽。

“我不会后悔!”凯尔希也是个越有困难越要上的倔驴脾气,被老李这么一说,那肯定是绝对不会退缩的。

“那你就得听咱老李的,先把你这个思想问题给转变过来,咱再谈其他的。”

“你把权力给我,又让我听你的,那不还是全都你说了算?”

“那你还想怎么干,存心跟我李云龙对着干?”老李双手一合,把凯尔希冰凉的小手捂在手心,就像是要焐热一个冷冰冰的石头蛋子,“我李云龙脾气是不好,一点点小事儿就爱胡乱发火,这是咱老李的毛病,之前对你说了很多过分的话,我向你检讨,你是女同志,咱作为大老爷们儿,理当让着你点儿,你心里有脾气也是应该的,但是脾气归脾气,有再大的脾气,那都是私底下你跟我之间的事情,吵归吵闹归闹,咱不能把脾气带入到工作里,不能因为你对我老李有脾气,就在工作上也跟我对着干。”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凯尔希让老李这番话说得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我每件事全都顺着你,都按你的意思来办,那我这个‘政委’当得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说,你这婆娘就是疑心病太重,这个也不信那个也不信,谁你都看不上眼,事儿全让你一个人给办了,结果把自己累躺下了,这合算么?”

“如果不是你气我,我也不会倒下!”老李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凯尔希就来气,横眉竖眼的,连已经被老李焐热乎的手都抽了回去。

“得得得,你看你,这又生什么气啊?咱老李都不生气了,你这脾气比我李云龙还大?”老李腆着脸,伸手把凯尔希的另一只手拉过来,放在手心里继续焐着,“你要非这么说,那咱老李就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你要说你硬顶着,能把事儿给办好了,那也成,我李云龙也不会多说一个字,可是你把这个罗德岛管的……说句不好听的,那叫一个乌烟瘴气,我听那个叫煌的丫头说,之前还有过一次内乱来着?就这么百来号人,别说是‘那个人’留下的命令了,你们能办成什么事儿啊?”

“那……那也不能任由你胡闹!”凯尔希完全说不过老李,罕有的吞吞吐吐起来,老李话糙理不糙,可以说字字诛心,每句话都直击要害,她再怎么嘴硬,罗德岛这三年来几乎没什么发展也是事实,就像老李说的,就这么百来号人,别说是‘那个人’的托付,真的是什么事儿都干不成,这是自己的工作失误,自尊心极强的她没法否认。

表面上她隐身幕后,作为罗德岛的守护者,阿米娅的教导者,很不可一世的样子,逼格非常高,有时候甚至她自己都会被这种假象欺骗,觉得自己干得不错,然而实际上日子过得有多苦,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清楚,那些比较鲁莽冒进的策略,都是因为她急于想要改变这种上不上下不下的现状,才会选择铤而走险。

而老李的话就像是一柄锋利的手术刀,一层层地将这些表面光鲜亮丽的外衣剥开,将凯尔希最丑陋的一面暴露出来,虽不杀人,但是诛心。

表面坚强的凯尔希,其实也是个内心脆弱的女人,甚至比其他女人都还要脆弱很多。

“什么胡闹?胡闹什么?你把咱老李想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我李云龙打仗是为了自己打的,是为了作威作福打的?不是,咱老李也是苦出身,咱这仗,是为了所有苦命兄弟打的,是为了所有被压迫的人打的!感染者不是命苦么,那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谁欺负你们,就去打他,去推翻他!在这个事儿上,你得帮着咱老李,你这个当政委的要是给咱老李拖后腿,那这仗就没法打了,你这个政委最大的作用,就是在我李云龙要犯错误的时候,给咱老李提个醒,伸手拉咱一把!可话说回来,我李云龙也不会总是犯错误,我不犯错误的时候,你就得跟我互相配合,把仗给打漂亮了,所以你得先跟咱老李学习,先学会怎么当好这个政委,才能知道该怎么帮我,对不对?”

“打仗打仗,你就不能说一点打仗之外的事情么?”凯尔希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为什么你都已经失忆了,还是这么杀气腾腾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的大可爱突然出现

“不谈打仗?不谈打仗,那你又想让老子谈什么?”凯尔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是逗乐了老李,让他想起昨晚上欺负这婆娘的样子,“虽然我李云龙不知道你们这个身上长石头疙瘩的毛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说一千道一万,你们这些身上长石头的,被那些身上不长石头的欺负了,这总没错吧?咱老李也是苦出身,有时候穷得都快要饭了,被人欺负的感觉咱懂,被人欺负了,你就得揍他,不然他还得欺负你!你想不打仗,难道还让我李云龙挨个儿到他们门口,去下跪,去求爷爷告奶奶的求着他们,你们行行好吧,别再来欺负我们了,这不是扯淡么?不过这仗也不能乱打,甭管身上长不长石头,欺负贫苦老百姓这种事情,咱绝对不干,谁干了,我就枪毙谁!”

凯尔希也被老李挤眉弄眼的表情给逗乐了,忍不住笑了一下,两个人这一笑,有些冰冷的气氛便缓和下来,但很快的,凯尔希又再一次陷入失落:“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道路可以走了么?就是因为不想看到这一幕,她才选择了牺牲自己,可我们……”

“要真是这样,那我李云龙可就得说两句难听的话了,老子看不起这个人,一个真正心怀理想的革命战士,就算要死,也应该死在向敌人冲锋的路上,权利从来都是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压迫者施舍的,这种窝窝囊囊的死法,什么也改变不了,高兴的只有敌人!面对敌人,面对压迫者,我们要勇于亮剑,敢于亮剑,这就像两个剑客,狭路相逢,就算对方是天下第一剑客,明知是死,也必须亮出宝剑,败了不丢人,这叫虽败犹荣,可你要是不敢亮剑,那你就是孬种!没人会去记住一个孬种的。”

“但是这样做,牺牲未免太大了……”凯尔希紧紧攥住自己的白大褂,攥出一团杂乱无章的褶皱,仿佛昭示着她杂乱无章的心情,理性告诉她,老李说的才是对的,可是在感性上,作为‘那个人’意志的继承者,作为一个以救死扶伤为天职的医生,她实在很难接受这种必然会造成巨大伤亡的斗争路线。

难道,‘那个人’所期望的世界,真的就只是一个愚不可及的笑话么?

‘那个人’的理想是如此耀眼,激励着罗德岛在泥泞中艰难前行,可是越前行,残酷的现实就越是沉重地打击着这份理想,让其显得是那么一文不值。

凯尔希有些动摇了。

“得得得,咱老李要实在说不动你,那你就趁早回家抱孩子去吧,别出来折腾了,要是连亮剑的勇气都没有,那也就别当剑客了。”老李站起了身,以表明态度,“我李云龙这就收拾收拾东西,去投奔整合运动,人家不怕流血,也不怕牺牲,你呀,就在家抱着孩子,等咱老李把敌人都给打倒了,再出来享受太平日子,也挺好!”

“朗格里格朗……”说完,老李哼着不成旋律的大别山小调儿,就假装要离开。

“你别走!”凯尔希这会儿心乱如麻,根本顾不上判断老李是真情还是假意,“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砰!”

老李被身后传来的碰撞声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瞧,只见凯婆娘已经抱着脑袋躺在了地上,旁边跌坐着一个身穿红风衣的少女,再一抬头,就看见了敞开的通风管道。

“红……下次……下次别走通风管道……”凯尔希捂着头顶,很艰难地坐了起来。

“凯尔希,很疼?”红衣少女摸摸头,表情懵懂,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对凯尔希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伸手帮后者揉起了脑袋,“红,帮凯尔希揉揉,不疼了。”

“你啊……”凯尔希缓过了劲儿,无奈又宠溺地笑了起来,也伸手隔着兜帽抓了抓红衣少女的脑袋。

“红,一点儿也不疼,不用揉。”

“下次不要再走通风管道了,要好好走门,知道么?”

“哦。”

此时此刻,凯尔希身上所展现的温柔和母性,简直闪瞎了老李的一双狗眼,这就好比看到老赵那小子不摆文化人的架子了,也开始一口一个“他娘的”,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凯婆娘和从屋顶钻下来的小丫头互相摸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顺势离开好呢,还是落井下石笑话两句撞到脑袋的凯婆娘。

两个女人互相搓了一会儿脑袋,红衣少女皱了皱鼻翼,突然把视线转向了边缘ob的老李,金色的眼瞳中写满了好奇:“你是谁?红,不认识你,凯尔希的熟人?”

“红,他就是博士,不可以攻击他。”凯尔希很温柔地说着,伸手握住红衣少女的小手,把袖子中已经隐露锋芒的匕首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