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暝天想睡觉
荒继续说道,猩红的眼芒则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湍流而过的三途川。
这样的举动不止是令大岳丸彻底确信了对方已经清醒,同时也让那耀眼女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凝滞、定格。
这个无比吸引她的猎物,
似乎,还有点棘手。
“去见她吧,我这里没事的。”
“是,我马上回来。”
阴阳师大人再一次的提及,也促使大岳丸无法再按纳心中躁动的心情。
他在回应并做出很快就会回来承诺后,便拔地而起朝着那愈发临近的强大气息迎去。
少顷,这片如火一般炽热的花海中就只留下荒和彼岸花两人。
“你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花丛中,可是有着毒蛇。”
二者之间的短暂沉默,在一阵阵悉悉索索中被打破。
在荒刚出声的同时,一具从花泥中凭空构造出的骷髅武士便狠狠地朝着那细小声音迸发之地投掷出了手中的骨刃。
“嘶!”
伴随着一道纤细的嘶鸣音,一条猝然昂起身子的毒蛇豁然出现于视觉感官中。
不过,在挣扎了少顷之后,这条诡异的毒蛇便丧失了生命,尸体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出了一朵鲜艳热烈的花朵。
“你到底是谁?”
“不,不管是谁,我可越来越想要得到你了。”
彼岸花浑然没有在意那条毒蛇,那双宛若会说话的魅惑眼睛,依旧直直地盯着视野中的陌生来客。
强大到疯狂的执念,
以及完全凌驾于一般妖怪的实力,
若是能够得到这样一抔花泥,那么她的力量或许将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
甚至,能够向阎魔那个不懂风情的老女人清一清此前的旧帐。
“得到我?”
荒在反问的同时,微弯的身子也顺势采取了一支正在盎然绽放的鲜红花朵。
“那你可是在玩火哦,女人。”
捻着花朵那纤细的花茎,一股庞大的精神能量便涌入了这朵特殊的花朵之中。
一时间,荒看见了,
看见了隐藏在这朵彼岸花当中的故事。
这是一位士兵的故事,
在战事结束后他回归故里娶妻生子,可不幸的是,他的妻子在生下孩子后便撒手人寰离开了人世。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愿意放过这个苦难的人儿。
他誓死想要守护的孩子,在不久之后也唤上了无法根治的重疾。
就在这时,这位兵士又看见了那个曾经多次徘徊于战场附近的女子。
她有着精致小巧的脸蛋,有着盈盈一握的曼妙腰肢,有着追逐死亡的特质。
她去往的地方总是伴随着死亡。
同时也伴随着奇迹发生!
所有陷入绝望、走投无路的人们向她祈愿,都会被实现各自的心愿,于是我再此见到了她.........
赤色之花在这位可怜父亲的身体上绽放了出来。
但也就是在这时,在其满是赤色花朵的视野中,一道身着湛蓝短衫的青年缓缓具现,他有着清俊的面容,有着刀削般凌厉的棱角,有着一双宛若会将旁人拉下地狱深渊的猩红眼睛!
“你说,我要是将之记忆更改了,那么他还会忠诚得成为你的花泥吗?”
荒靠近了这位愿意用生命换取孩子生存额的可怜父亲,口中更是说着不近人情的恶劣话语。
但真正的听者,并不是这位父亲,而是那同样具现于不远处的绝美女子。
因为,他所用的是查克拉能量作为传音。
这样的动作与威胁终究是令彼岸花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难看的神色。
花泥的执念是其力量的根源,更是其一次又一次能够复苏的秘密。
若是真的放任这个家伙将所有执念更改,那么她将坠入永劫不复的地步。
“开玩笑的,”
“毕竟,这可是你们双方的等价交换,我无缘无故可不会做些无良的事情。”
看到此前给自己设下套子的妖艳女子脸上泛出了一丝凝重的苍白,荒的嘴角也泛出了一抹看似亲和的笑意。
只是,这抹笑意很快就消散、泯没。
“所以可不要再使用什么小花招了。”
“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荒的声音骤然变冷,
而彼岸花也没有再继续摆出此前的魅惑态度,用以结束此间对话的,是一道极度傲娇的冷哼,随后其便消失在了这朵小小的花朵世界中。
当再次于冥土世界对视起不远处的人类来客后,她的脸上也同样没有了此前的娇媚态度。
哪怕其清楚地知道,这里繁花三千,对方想要一朵一朵更改掉自己耗费千百年来搜集到的花泥,穷尽此生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可她仍旧不敢赌。
这个特殊的人类阴阳师,给予了其一种异常棘手的感觉。
“既然你不是奉阎魔那个老女人的命令前来退治我,那么又是为了什么?”
彼岸花的态度变换得很快,
不止是脸上的娇媚态度消散,就连口中的奴家、妾身这样的词汇也是没有再使用了。
“嗯,最近的冥土有点混乱,冥主希望你可以消停一阵子。”
荒可不敢学着这家伙直接称呼阎魔为老女人,依旧是以较为尊敬的冥主一词来称呼。
“所以你就来欺负奴家?”
听到对方前来的意图,彼岸花在稍稍安下心之后,又恢复了那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娇媚模样。
然,视野中的青年仍旧不为所动,甚至就连做出回应的动态都没有半点。
这不免令之有些气馁。
“你难道不是阴阳师,”
“其实是代发修行的和尚?”
千百年来,她追逐死亡,追寻执念,去过人间很多地方,如果要说哪一种男人是会对美色产生不为所动的态度,那么或许只有那些得到修行的和尚。
那些另类苦行的人类,也拥有着某种特殊能力。
“不是。”
荒简单的回应。
可得到否定答案的彼岸花似乎仍旧无法理解对方的这番行为,若有所思的视线也随之是从对视的状态缓缓下潜。
这样的暗示,顿时令某人不由地咧了咧嘴角,很想要发作。
但令人意外的是,这个极具魅态的奇女子视线只是匆匆一瞥却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而是直接切入了正题:
“如果我答应你的请求,那么,你又能回报我什么呢?”
“你是知道的,想要将我种下的花泥完全剔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此垮节奏的转折顿时让荒的心态出现一丝波动,
尤其是从对方眼中流露出来的那抹惋惜感,就好像是在无声嘲笑什么一样。
其知道这善于洞察人心的彼岸花,在报复自己此前在梦境中的威胁,所以才会营造出这种泫然又止的情景。
若是他真的纠结下去,那才是更加难堪的事情。
于是,在狠狠抚平掉自己内心里的波动后,荒对着视野中的坏女人说道:
“我替你解决蛇灾的威胁。”
“你于往后的十年间,在这里安分一点。”
干净利落的回应让彼岸花眼中的戏谑眼芒微微一滞,她知道自己捉弄的小伎俩又失效了。
当然,其自然知道眼前的青年是正常的男子。
毕竟在初见时,对方可就在自己特殊的魅惑下出尽了洋相。
没有男人,能够顺利逃离自己容颜的诱惑!
只是,她却没有想过眼前的客人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快的清醒,甚至还在与自身交涉的过程中占上过上方。
“十年,这可是不短的一个时间呢。”
“无法汲取新鲜力量的妾身会变老的。”
“你,真的忍心吗?”
彼岸花满目惆怅的询问道,
此间的她根本不像是一位令冥主都感到头疼,甚至说曾动过杀机的可怖大妖怪,更像是一位无依无靠,只能顾影自怜的柔弱女子。
就连周遭的鲜红花儿,也在主人的情绪波动下有了低垂的姿态。
一时间的风情,就算是个傻子也都会心生怜意吧?
然而,荒却丝毫没有继续欣赏的意思。
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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