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暝天想睡觉
就连一个还未能够从忍校中正式毕业,身上甚至还背负着强大封印的小家伙,都可以轻易盗走了这不绝不能外传的【封印之书】!
而且,还是那货真价实的【封印之书】!!
剩下的事件,就完全属于当局者的自由发挥了。
利益熏心、被大蛇丸信手蛊惑的水木;护犊心切,始终保持着一个善良、歉疚之心的海野伊鲁卡;以及什么都没做就置身于整个村子对立面的漩涡鸣人。
此次事件的最终结果,
心怀鬼胎的水木伏诛,鸣人与伊鲁卡的羁绊提升,普通忍者对于这头小九尾的厌恶感再度提升。
毕竟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什么理由。
漩涡鸣人盗走【封印之书】这件事情是毋庸争辩的事实,而【封印之书】对于整个木叶的重要性,所具备的恐怖能力是个忍者都十分地清楚。
因此,这个污点是洗不白了。
至少从深层次来看,大部分的忍者对于这小家伙的评价都将以危险、不确定为起始标签。
不要提这是由于水木的蛊惑,漩涡鸣人的年龄也尚小这样的辩解理由。
因为忍者必然是要有自己独立的判断能力,有大是大非精神的,更何况是早就被人们嫌弃排斥到骨子里的顽劣小九尾呢?
更何况这样的盖棺定论,在以前就有过先例。
昔日的木叶白牙,不就是为了救下同伴,选择放弃任务,最后在无尽的指责与漫骂中自我了结的吗?
所以,在舆论的重压之下,有时候过程真的不重要。
人们只想要看到自己想看见,或者自己所认定的结果。
事件之后,
在村子里并就没有什么认同感的漩涡鸣人,将会被敌视、排斥得愈发严重。
而他所能够依靠、依赖,能够找到一些难能可贵温柔体感的,也就只剩下燃着熊熊火之意志的海野伊鲁卡。
当然,
这一切也有破局的可能,且解决的方法十分简单。
只需要那个白发老人站出来出一句,漩涡鸣人并不是什么九尾妖狐的化身,他就只是个普通的孩子,此次的事件都是水木一手推动,一手蛊惑的即可。
但是,那头老狐狸会选择这么做,又能这么做吗?
不会!
不可能!
理由只有一个:晚了。
若从一开始他选择这么做,那么一切都还能够挽回,能够改变一切情况的可能。
相对的,其失去的就是成为漩涡鸣人唯一能够信任、依赖者的这一个身份。
可若现在再官宣这样的事情,
那么其失去将是所有居民的信任,以及来自小九尾的敌视。
所以,当下的他只能够选择将错就错下去!
至于那两名潜伏、监视在漩涡鸣人身边的暗部精英,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的理由也就呼之欲出:
是为了让这个没有剧本、没有彩排的真实师生感情戏码更加真切,更加深刻。
毕竟,那头老狐狸可是连【封印之书】这样的事物都能够拿出来当作诱饵了,让本家的忍者受一点苦肉小伤,又是什么无关痛痒的事情呢?
只可惜,这个本该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剧本出现了一点点的偏差:
他回来了。
所以三代目·猿飞日斩才如此过激地派遣出大量的暗部成员,想要在自己接触到对方的时候,将这场闹剧草草了结掉。
没有直接发出信号通知那两名留守在漩涡鸣人身边的那名暗部精英理由也很能够理解。
是担心被自己发现什么端倪,反而因操之过急,让这场蓄谋已久的闹剧虎头蛇尾的结束。
但是那个老狐狸终究还是低估了其所拥有的力量,以及当下做出的决断。
五年了,
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做什么事情都要瞻前顾后的那个畏缩族长,而是随时想要掀起反叛的复仇者!
.........
似晚风拂过,夹杂的沙尘卡了眼睛。
疯狂朝着某个既定方向逃离的漩涡鸣人只觉得视野一花,行进的路径便突兀的多出了一道清瘦的身影。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可供窥探的情绪,似平静无风的湖面;
他的衣衫一尘不染,藏蓝色的衣服与极具象征意义的代纹,碰撞出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独立于巨木之上,笔直的腰背像是苍劲的青松,负于背后的忍刀则为之平添了一抹冷傲不可轻近的姿态。
“宇,宇智波.........”
在看见那悄然立于视野中的那位少年后,漩涡鸣人骤然停住了逃亡的姿态,并非有些抑制不住地脱口呼唤。
没错,他妄图逃亡的地方,就是眼前那位所在族地。
因为其想要轻口问对方一句,为什么会没有再去过那间拉面店铺呢?
是拉面不好吃?
还是不想要再见到自己?
这样的疯狂执念,令之一时间都忘却了来自身后的威胁!
可是就在小家伙即将吐露视野中的那位名字的时候,那道狰狞的嘲弄,又清楚地又回响在他的耳畔。
【哪怕是你时常会挂在嘴边的宇智波荒,也都是在心中愤恨着你的!】
【因为,他的父母也是被你这头邪恶的妖狐葬送的!】
【会在初见的时候接纳你,大抵也只是因为你和那一族有着相近的命运与处境,才会心生如同对待阿猫阿狗的可怜心情罢了。】
宇智波一族的处境,是被整个村所排挤,所敌视的处境。
关于这一点,长大一些的鸣人也是知道的。
但是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也姓宇智波。
至少这样还能够有一处安宁的家,有可以说话的同类人,以及一位会无条件庇佑他们的族长。
可惜事实并不是这样,
自己只是,九尾妖狐的化身。
是害死了数不清木叶居民的灾祸。
水木的话终究还是对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伊鲁卡老师的不反驳、一昧的道歉也变相坐实了这个事情,那位慈祥的白发老爷爷亦没有在此间发出任何辟谣的声音。。
当然最为重要的证据,还是这里居民长此以往的厌恶态度。
他已经不是曾经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只不过,大多时候还是会将心事完全地放置在心底。
想到这里,漩涡鸣人那开合的嘴巴重新闭上,即将想要吐露的字眼被吞咽回了肚子里,迫切想要见面的心思也在这一刻变得没有了意义。
【我只是,】
【妖狐。】
有极度不甘,却又无能为力的声音在其心中响起。
最后,其选择低垂下眼帘,想要装作互相不认识,只是路过的行人一样就此离开。
但也就在这时,
一道略带轻快的声音落在了他的耳畔。
“呦,好久不见。”
“漩涡鸣人。”
一瞬间的感觉就像是极暗的世界迎来了开天辟地第一束光,就像是冰封万里的川河之地接触到了久违的春天。
小家伙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面颊,视线也重新落在了不远处的那位少年的身上。
【他,依旧喊的是我名字。】
【他,没有说我是妖狐。】
“我记得,当时和你一起吃面的时候,你才,嗯,你才这么一点点高。”
“坐个凳子都是需要两手并用,爬上去的。”
荒依着自己身子比划着,
可说到半途,其的声音陡然变得恍惚,变得微弱,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呦,好久不见,荒。】
【我记得当初前往东部边境的时候,你好像才这么高。】
那个人,
那个人也曾对自己说过相近的话。
不过,三年了。
跳跳哥哥还没有传过来一点像样的讯息过来。
打破荒短暂失神状态的是一阵应声的啜泣音。
“怎么了?”
“是我说错话了吗?你怎么哭了。”
看着那抬起袖口狠狠擦拭着眼睛的小家伙,其声音没来由地出现一丝慌乱。
“我,”
“我才没哭!”
听到如是话语的漩涡鸣人,借着衣袖擦拭眼睛的动作愈发迅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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