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暝天想睡觉
“因此在表达歉意匆匆告辞之后,他便又马不停蹄地向故土赶回。”
“所以,其与心爱的女子一起生活、作画的画面是不存在的。”
荒给出了和纸舞截然相反的答案。
这也是他在动身前来此地时,突然想到的一件事情。
“不,”
“不可能。”
“如果他回来了,我为什么再也没有见过他,又为什么再也没有听见过他的消息,为什么没有再见过他的画作!!”
听到这截然相反的后来,纸舞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那空荡荡地胸口再度变得揪心的疼痛。
就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禁锢住了她无形的心脏。
而那一连串的为什么,就是其最歇斯底里的情绪宣泄。
“除非,”
“除非他!”
在少许的停滞后,她猝然想到了什么,那对与人类少女无异的灵动眸子里也升起了清晰的惶恐之色。
“嗯,你应该是知道的。”
“他的身体并不好。”
“在离开这座城之前,就已经得了隐疾。”
“而在归途,这早已存在的病根彻底爆发,并夺走了他的生命。”
荒在意着纸舞脸上的情绪,从开始的躁动不安,变得茫然宁静,又到了现在了沉默空寂。
且其灵动的眸子也在这短短的时间泛起熏红、并进而落下泪水。
她是最不喜的悲,不喜泪水的,
因为由纸页幻化成型的她,会被泪水沾湿。
就像现在这样。
视野中,妖怪少女那温和、柔美的面颊上,猝然多了两行区别于肌肤的泪痕。
纸舞没有反驳阴阳师大人的讲诉。
因为,淳的身体情况她是知晓的。
并且在其离开很多年后,她也曾按捺住心中的悲伤,在城中日复一日的寻找对方的痕迹。
但最终只是城中捕捉到一些有关那人的只言片语。
【明明病入膏肓还非要远行,那画师怕是要折在路上。】
【听说临走前,可是对家丁千叮万嘱,说无论如何都会回来的,且看且等吧。】
【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女子,能够令之如此不顾性命地前往追寻?】
“画呢。”
“阴阳师大人,您知道他有作过一幅画吗?”
纸舞的声音充斥着悲戚与迫切,她很想要知晓对方最后拿走的那张画纸上究竟画了什么。
只是在开口询问之际,其就发现了言语中不妥。
身为画师,必然是作过很多幅画的,即便是阴阳师大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洞悉是那一幅?
所以在询问脱口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得不到答案的心理准备。
但心中的那份希冀,难以被轻易安抚。
“听说,他在前往异乡的时候,带了一副画作过去。”
入耳的回答令纸舞那逐渐黯淡的眸子绽放出了一抹‘生’的色彩,她顺着声音,目光怔怔地看向了身侧的阴阳师大人,一时有太多的情绪于之心中涌动。
“听说,他离世前手中一直紧紧抱着那副最宝贵的画。”
“而画中的少女,与你无差。”
听完,纸舞已经不由自主地将双手捂在了自己的嘴巴出,似是在压抑自身愈发汹涌的情绪。
但她不喜却又汩汩二流的泪水,已然将之真实心境完全描绘。
“已死之人,若是冤力太深是无法轻易步入轮回的。”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带你去见他。”
“这是,我与你的约定。”
荒神情平静地说着,而视线已然落在了正前方,那儿有一队身着甲胄的兵士正骑着高大的战马临近,为首的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倩丽女子。
第611章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突然出现于视野中的骑兵在距离荒不远处的地方停驻,并表现出了一定的戒备态势。
仅是经由气息就能够感受到这一行兵士的不凡,而通过写轮眼则能够更加清晰地看见流动在这些骑兵体内力的雄浑力量。
是要比铁之国的那帮武士强大得多。
纸舞没有在意这些突然抵近的兵士,此刻,于之心中积攒着大量复杂的情绪。
毕竟,阴阳师大人给了自己区别于过往认定的讯息。
这些讯息,使厌恶水渍的她全然哭成了泪人,就连具现出的身体也出现了软化的孱弱感。
“是,”
“阴阳师大人,”
“麻烦您了。”
最后她压抑着声音对着身侧的年轻阴阳师回应道,自身也重现幻化成了一张薄纸,重新落入荒的衣衿内。
只不过区别在于,这张薄纸已然被泪水浸染大半。
与此同时,一名骑兵亦驱动着坐下的高头大马从队列中脱离,并进一步抵近了视野中的陌生面孔。
“来自异乡的阴阳师大人,不知您今日至此是所谓何事?”
兵士的脸上显现出一分凝重与忌惮的神色,且虽然仍旧保持着骑乘式的居高临下,可言语中还是抱有着最基本的尊敬。
如是笼统的身份称呼不止是其听见了此前妖怪少女·纸舞的回应,亦是因为从这位年轻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隐晦且雄浑的气息。
这股气息,使之坐下训练有素的战马都出现了不安的躁动。
动物对于危险源的感官是要比人类更加敏感的,
而阴阳师与神社巫女相近,是远远超脱于常人的存在,传闻术力强大者甚至能够通达神界。
他们那流淌着太阳神血脉的卑弥呼女王,也可以称得上是跨越身份层面的特殊巫女。
也就是基于这两个原因,哪怕是身处本家地界,但出列询问的兵士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尊敬。
“听闻,卑弥呼女王不日大婚。”
“吾前来观礼、祝贺。”
荒神情平静地回应道,丝毫没有被身前的一行骑兵身上的铁血气势所威慑、恫吓的表现。
同时,其目光也直接掠过了出列问话的兵士,径直落在了那为英姿飒爽的女子身上。
浅紫色的长发被简单的头绳束成了单股马尾,清冷惊艳的面容宛若遥不可攀的高岭之花,不过于之手中紧握的月曜大戟却又表明着其不仅仅只是不可攀这么简单。
且从当下诸多骑兵拱卫的态度也能够轻易分辨出,这位年轻的女子才是这支队伍真正的核心人物。
传闻中,日轮城最强的兵种就是骑兵。
而于日轮城陷落成为鬼域之后,
堕身成为妖怪的泷夜叉姬更是承载这一系兵士的力量,将万千鬼灵骑士融于自身的月之奥义中,藉此守护这身后的故土以及坠落成鬼族的子民。
【曜姬。】
于四目相对之际,荒在心中默默念道。
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出列询问的兵士顿感有些棘手。
对于前来恭贺女王大婚的客人,己方必然是没有任何理由拒之门外的。
可从前者身上倾泻而出的危险气息,又无法让他们轻易做到就此放任。
不过,也恰恰是当前时间节点的特殊性,因此在感知到有特殊存在踏足了日轮城后,率队前来的是大将之女·曜姬!
她可是卑弥呼女王最信任亦是最亲近的贴近护卫。
当然,所具备的实力也丝毫不弱。
只是不等出列的兵士回禀,那面容清冷的女子便已兀自开口: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曜姬的声音很特别,
与荒接触过的很多女子以及妖怪少女都不同。
清冷中裹挟着一种兵戈交击的铿锵之感,且又没有身为统领的那么倨傲感,有的是一份区别于高岭之花的亲和态度。
见曜姬大人开口,出列的兵士顿时松了一口气,并随着驱动着战马的缰绳使之向后倒退,藉此给前者挪出可供直面的环境。
但同样,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不约而同地从这些日轮城的骑兵心中升起。
曜姬大人竟然询问来者是不是曾与自己见过,
若这句话是由对方说出的,那么他们必定会认为,这尚不知名字的阴阳师太过轻薄、搭讪的方式也十分庸俗。
可真当曜姬大人说出这样的话时,却着实令这些兵士感到了鲜明的诧异感。
而看着女子轻蹙黛眉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样,荒却摇了摇头说道:“在我的记忆中,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是吗?”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将过往的其他人当成了你,抱歉。”
得到否定回应的曜姬顿感有些不好意思,并毫无身份感的表达了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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