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末子·渡
4.看，我们发现了一只落单的河豚！
【莫仔，她lei了！看见了没？】
【我又没瞎，当然看得见！】
缩在角落的阴影中，莫墨小心翼翼地窥视着牢笼外发生的事情。
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手中都拎着一个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的小女孩，其中一位的紫色长发尤为惹眼，第一时间就吸引了莫墨的注意力。
这种标志性的特征，直接就指出了她的身份。
西琳，空之律者，拥有操控虚数空间的强大力量，本纪元序列第二的崩坏尖兵。
截止于目前为止，本纪元出现的律者中替崩坏做的实事最多的一个，带来了超大规模的破坏，堪称崩坏侧的琴酒。
这里悄咪·咪的补上一句，大概也要跳反了......
咳咳，无视上面那句话吧。理所当然，她应该可以算是这个篇章的第一主角（？）。
不过按她现在像一只无害的河豚一样任人宰割地被提在手里的样子来看，应该还算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吧？
说实话莫墨并不确定。
只见那三个男人逐渐散开，那个拎着西琳的男人径直朝莫墨这边的牢笼走来。
【哦豁，上上签哦，看来这是上天的安排。】系统不紧不慢的说道。
看样子他是完全没有认清问题的严重性。
【......】
莫墨只是紧紧盯着那个男人，没有回应系统。
随着男人的走近，周围的几个小女孩都蜷缩到了角落里，挤在一起，垂下头瑟瑟发抖，似乎接近的是一个无比可怕的怪物。
【要不要你也去凑个热闹？一个人孤零零的显得多尴尬。】
【我说你消停点，没见我办正事吗？】
莫墨终于忍不住怼了系统一句，这时那个男人终于来到了牢笼的门口。
在白大褂里摸索了片刻，男人掏出了钥匙。
“咔嚓。”
牢笼的铁门被打开了，那些小女孩们也颤抖得更加厉害。
那个男人并没有走进牢笼，只是站在门口望了望里面，似乎是在清点人数，只是眼神在莫墨身上多停留了一回，发出了一声“咦”的疑问。
不过很快他就把这微不足道的疑惑抛之脑后，手一挥，十分粗鲁的把手上的西琳像扔垃圾似的一丢，摔到了牢笼里冰冷的地板上。
“咕......”猝不及防的碰撞让一直一动不动的西琳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吟。
瘫倒在地上，西琳伸出手去触碰直撞上地面的脚踝，却马上像触电般缩了回来，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那个男人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冷哼了一声，关上了铁门，没有丝毫的怜悯，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
【啧，我要吐了。】
莫墨真切地体会到了系统嫌恶的感情，然后回了一句，【你哪来的嘴？】
【......】
撇下总算哑口无言的系统，莫墨朝着西琳走去。
西琳依然瘫坐在地上，双眼死死盯着那个男人离去的背影，冰冷的眼神好似要冻结一切。
在旁边看见这一切的莫墨稍微一顿。
那样怨毒择人而噬的眼神，真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拥有的吗？
但即便如此，莫墨也依然只能选择上前去面对这一切。
“你好......”莫墨尝试的问了声好，想要吸引西琳的注意力。
“！”西琳迅速地偏过头看向莫墨，冰冷的眼神中掺杂了一丝异样的神色，应该是在疑惑这里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家伙，但很快这抹疑惑就变成了警惕。
【叮，此时好感度，0％。】
【......】
“我看你好像受伤了，如果需要帮助的话......”莫墨依然用他那“最和善”的表情企图降低西琳的警戒。
“啪！”
西琳猛地拍开了莫墨伸出的手，呲起牙，摆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像是一只危险的幼兽，随时会暴起伤人。
“我没有恶意的......”莫墨摆了摆手，试图证明自己的无害。
然而这一切也只是徒劳。
“......”西琳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恶狠狠地瞪了莫墨一眼，然后扭过头，用双手狼狈地爬向牢笼里阴暗的角落。
她的右脚似乎扭伤了。
剧烈的痛苦没有让她流下一滴眼泪，只是把这份伤害囫囵咽下，咬牙切齿地等待着。
竖起周身的尖刺，将一切感到陌生的东西通通拒绝来作为自保。
“......”莫墨伸出的手也只能逐渐垂下。
【莫仔，怎么办，她完全不给你面子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哪里有经验......】
现在的西琳对人类的仇恨值应该已经快到抵达临界点，已经彻底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吧。
也许，那个空之律者马上就要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了。
【要不还是在等等吧？不然我感觉她会扑上来咬你。】
【那还真可怕......】
莫墨只能暂时打消了“搭讪”的想法，转而选择等待机会。
同样缩在角落里，莫墨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双手抱膝和周围所有人保持着距离的西琳。
“咔嚓。”
在漫长的等待中，牢笼的门口又传来了动静。
从打开的那道缝里，从外面丢进来了几块面包。
一共七块，和牢笼里的人数一模一样。
等到铁门再度关上，那个不知名的人走远之后，那群小女孩终于有了动作，从角落中爬了起来，挤向了地上干巴巴的冷面包。
莫墨也只能无言的看着这一切，顺便扭过头看了看西琳的反应。
西琳的目光也是第一时间被那几块面包给吸引，但很快她就垂下了渴望的眼神，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自己。
受伤的她根本没有去和其他人争夺的能力。
也不会有人愿意给予这些无谓的怜悯。
很快几块面包就被瓜分干净，其中一个看上去没那么瘦弱的小女孩抢先一步霸占了三块，无神的眼神中终于有了色彩，无声的喝退了周围企图上前的人。
“请问......”就在一切都尘埃落定，那个小女孩即将开始大快朵颐之时，莫墨终于朝着那个收获颇丰的小女孩出声了。
“！！！”那个小女孩畏惧地看了莫墨一眼，赶紧把多出的两块面包朝莫墨一丢，然后抱着属于自己的那块缩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
“......”莫墨接过空中飞来的两块面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间有些受伤。
【系统，我难道是个很可怕的人吗？】如此过激的反应伤到了莫墨。为何像是对待凶神恶煞一般地对待自己呢。
【嘛，至少在我的审美观来看......莫仔你还是很可爱的啦（大拇指）】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莫墨看了眼手上的两块面包，叹了口气。
把其中一块面包掰成6份，莫墨一个个把它们送到了那些小女孩的手上。
一开始都还有些迟疑，但还是很快就接过了莫墨递给她们的好意，狼吞虎咽起来。
“谢......谢......”
最后的那个小女孩咽下最后一口，吐着喑哑的声音，道出了几个细若蚊鸣的文字。
“......”莫墨沉默了片刻，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略带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呐，只有这么一点。”
【我说你呀，真是......】
对系统的话语视若罔闻，莫墨拿着最后的那块碎片和仅剩的面包走向了角落里的西琳。
蹲到西琳面前，莫墨把面包递向西琳，“你也饿了吧，拿去吃吧。”
“......”西琳面无表情地看了莫墨一眼，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面包，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视而不见一般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那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你们这群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西琳就是饿死！死实验台上，也不会吃你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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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河豚捕获计划，on！
“呜呜呜......”
西琳捧着那块面包，埋着头，看上去相当配合的进食着。耳边两丛紫色的头发像极了垂下的犬耳，随着西琳咀嚼的频率十分有节奏地抖动着。
坐在旁边看着的莫墨相当想要伸出手去揉搓一番，只是感觉如果这么做的话大概率会遭到攻击所以只能作罢。
不过如果能竖起来一点的话就更像是猫耳了呀。
虽然这样也很可爱就是了。
【没想到莫仔你居然还是个loli控，是我看错你了，你对柰子的信仰呢？】
【黑人问号.jpg，excuse me？你凭什么凭空污人清白？】
【现在证据确凿你有什么好狡辩的，你已经忘记大明湖畔的卡莲了吗？】
【我说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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