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末子·渡
虚无缥缈的声音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
握住手中的亚空之矛，西琳挑开了紧系着的锁链。
“永别了，人类。”
......
“西琳......”
眼睁睁地看着贝纳勒斯腾空而去，失去凭依的肉体只能被重力拉扯着，直直的向下坠去。
高度已经无须计算，早已超越了人体的极限。
【失败了啊......】
四个字眼是莫墨脑海中最后的讯息。
在下坠的狂风中，莫墨失去了意识，早已到达极限的身体已经没办法负荷了。
【......】
从天际坠落的黑点逐渐变得清晰，已经离地面只有咫尺之遥。
但在即将撞上的时刻，失去意识的肉体却突兀在空中停滞，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抓住一般，从沉重的磐石变成了轻灵的羽毛，逐渐飘落到雪层上。
不远处，一个身影渐渐地接近了，然后，抱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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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昏迷主角，先到先得
【截止于目前的假面骑士momo！】
【“我不想看到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但我也同样不想放弃......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互相理解的！”】
【“什么收养，什么实验，什么为了人类，全都是谎言！”】
【“我不想再被欺骗了......”】
【“人类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永别了，人类。”】
【——破坏所有，连接一切！】
【......】莫墨苏醒的第一时刻听到的是系统莫名其妙的台词，【为什么这次突然变成前情提要了？】
而且为什么还是西琳的台词占了大多数？我这个主角不要面子的么？这样会显得主次不清的。
【只是闲的没事干而已......诶呀，你醒了啊。】
【是啊，醒了......】
虽然好像又梦到了什么东西，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留下任何印象。
莫墨撑起上半身，浑身都因为长时间的卧躺变得酸涩了起来。
微微低下头，率先入目的两颗柔软的凸起尤为明显。
【居然还没有解除变身吗......】垂落到床边的银发也同样验证了这一点。
不过这个时候更应该在意的是居然又一次活了下来吧。
从那么高的空中砸落至地面，居然不仅没有粉身碎骨，甚至都看不见什么明显的伤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不过这里又是哪里啊？
“您终于苏醒了，我的主人。”站在床边摇曳着的身影终于立定，将手中的书本合上放到一边，轻声细语的开口道，“如何？有哪里还有感觉到不适么？”
“是赛文哥啊......”莫墨靠着床扶着脑袋坐了起来，刚从昏迷苏醒的他脑袋还不怎么清醒。
倒是这次已经对奈非特·赛文的出现一点都不惊讶，大概是习惯了吧。
“那什么，这次我又昏迷了多久？”
干渴的喉咙和明显的饥饿感也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莫墨时间的流逝。
“原来你都是靠饱腹感来计时的吗？”
“别多嘴，我又没问你！”现在的莫墨就连和系统斗嘴都显得有气无力。
“呵，看到主人您这样，那在下也差不多放心了。”奈非特·赛文微微一笑，“至于您昏迷的时间，大概......已经过去了24小时吧。”
“一天？！”莫墨稍微调高了音调。
“准确上来说是23小时分......啊，现在已经50分了。”奈非特·赛文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
“能精确到分钟还真是难为你了啊......”
“主人昏迷的情况下身为合格的仆人自然要侍立左右以备不时之患。”奈非特·赛文又指了指放到一边的书，“不过在下自然还是需要一些事情来打发时间才行，不然未免有些太沉闷了，希望主人不要怪罪。”
书？莫墨朝那边瞄了一眼。
好像是叫帝什么的来着？因为角度的原因莫墨没有办法看到全名。
算了，重点不是这个。
“那么赛文哥......是你救了我吗？”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在下还是来迟了一步。”奈非特·赛文意味深长地看了莫墨一眼，但没有明说，“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将您救下的人并不是我。”
“不是你？”
那莫墨还真是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
总不会是瓦尔特吧？他自己都快扑街了啊。
“说出来主人您可能不信。”奈非特·赛文吊足了莫墨的胃口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是那位律者小姐救了您一命哦。”
“西琳？”
莫墨的脑海中又浮现了记忆中最后的片段，西琳冷漠地将自己从空中扔下的画面。
一边要杀了我，一边又救了我。
这是什么操作。
“赛文哥，你真的没在跟我开玩笑吗？”莫墨的目光半信半疑。
“我想我没有看错，那的确是空之律者的能力，我的主人，这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实么？”奈非特似乎并不了解莫墨为何惊讶，“那可是您啊，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我怎么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莫墨的嘴角抽了抽。
这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如果真的是西琳救了自己，那么她之前又为什么非要下杀手呢？
“也许人家精神分裂勒？没准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的看你蹦跶挺开心呢？不都有可能吗，这有什么好纠结的。”系统对这件事完全不上心。
“精神......分裂？”
分裂？
莫墨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你又咋了？”
“别吵吵，我好像想到什么了，让我捋一捋先。”
奈非特·赛文微笑不语，静静地站在旁边，记忆的篇章也翻回了24小时前的那一幕。
......
长靴踩在雪上的声音嘎吱作响，奈非特·赛文逐渐走近了倒在雪堆里昏迷不醒的莫墨。
左手划过腋下，右手穿过腿弯，奈非特·赛文轻松地抱起那并不算沉重的身躯，抬头望了一眼，数支纯白的手臂正在逐渐消散。
【你做了个正确的选择，不可爱的小小姐......】奈非特·赛文莫名的一笑，突然开口道，“躲在暗处的朋友，被我抢先一步的感觉如何？”
奈非特·赛文身后空无一物的雪地上，逐渐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白色的燕尾服，一朵湛蓝的蔷薇结在胸口，同样洁白的礼帽上系着两支羽毛。一面滴下泪珠的小丑面具将所有的面容挡住，只露出了金色的短发。
和纯黑色的奈非特·赛文在这片纯白的雪地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好，小丑先生。”奈非特·赛文转过身，脸上依然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把她......”小丑单手背在身后，伸出右手指了指奈非特·赛文怀中的莫墨，“给我。”
不容置否的口吻释放着淡淡地威压。即使是隔着一块面具奈非特·赛文也能清晰地感知到那露骨的敌意。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如果......”奈非特·赛文的眼睛也眯了起来，笑容也逐渐失去了温度，“我说不呢？”
冰天雪地之间，周遭的气温似乎又骤降了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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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小丑与执事
两人在寒风中对峙着，却始终没有一方打破这个平衡。
【喂，狗腿子，你行不行啊？需不需要我帮你把莫仔叫醒？】系统的声音突兀的在奈非特·赛文的脑海里响起。【这个人好像不好对付啊。】
之前莫仔跟自己科普的时候好像有说过会出现一个神秘的小丑，但是他的身份......
是谁来着？
没有用心听讲的系统陷入了沉思。
【无须担心，腰带先生。请不要打扰主人，她现在需要的是充分的休息。】
【行吧，那你加油，我会在精神上给予你支持的。狗腿子奥力给！】
【......你平时都是这么对待主人的么？】
“在下并不想与阁下为敌......若是阁下能够知难而退，想必会减轻不少麻烦。”小丑突然收起了敌意，意外的选择了谈判，“只要能将她交付于我，她很快就能受到最顶尖的治疗。”
“我的主人用不着那些低劣的技术。”虽然对莫墨身上的伤势心知肚明，奈非特·赛文却始终不慌不忙，“打消你那不切实际的妄想吧。”
“那也就是......没得谈了？”小丑的语气又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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