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律承基
他们转出这片山坡,就是个开阔地.守在此处的京营兵马上发他们.领头的将军是京营右三营的总兵官姚宇,望见旗帜上的金字,又只区区两百人200,便放松了警备,笑道:“是王爷传令的来了.估计那边成,咱们封侯拜相不远!”
他身边的副将游击们都轻松大笑.于是贾链他们越过京的守备,径直冲向了姚宇的中军眼看就要到达中军.,一个副将瞧出不对,“将军,他们没有减速,立刻.戒备!”
姚宇皱眉,实在想不出王爷要对付他的理由.“将军,他们冲锋了!末将等上前迎敌!”
中军.匆促间集合起百十名骑兵,试图阻挡贾链.很快已经到了百步之内,贾链等拿起长枪弯刀,直接对撞了过去.贾链身在最前头.原本贾链是在正中间,但一冲锋起来,他便不由自主的打了头阵.没有吆喝咒骂,只有刀枪扎在身体上的声音.京营骑兵一个照面便被突破了.贾链丝毫没有停顿,纵马直取姚宇.姚宇左右的:护兵急忙上前拦截.贾链左挑右刺,很快打落马下.离姚宇还有五十步.姚宇这才有些慌了,赶紧命令旁边的步卒结阵抵御.可是他身边全部是弓箭手,没有盾牌长枪,在贾链的骑兵面前毫无抵抗能力.一路只有惨叫和飞溅的鲜血以及残肢.姚大将军急忙抽出佩刀,“大胆,竟然冲撞京营大军,莫非是要造反不成!”
说完这句话,贾链已经冲到了他跟前.“受死吧!”
贾链长枪突刺,正中姚宇心口.枪尖从他背后穿出.姚宇手中的刀跌在地上,嘴里吐着血沫,“贾链怎么会是你”
贾链笑着对他说道:“姚兄,借你的头颅一用!”
抽出腰刀,在数千京营兵面前剁下了姚宇首级.从贾链破阵到斩首,不到一刻钟时间.京营兵都蒙了,为什么幸存的副将就要召集士兵围攻贾链.于是贾链高举着姚宇的首级,大声道:“京营弟兄们,老子是一等荣阳侯贾链,姚宇造反,今已伏诛.你们要是愿意跟我勤王,右袒,要是想要助逆杀我,左袒!”
那副将还在:大声呵斥,但京营兵迟疑了.正如先前张楷麾下的虎贲军内讧一样,个别高级将领的意识终究不能代表全体将士的意志.王朝还在:鼎盛,皇帝也未失德,搞得天怒人怨,刚开始进展顺利时,被人裹挟,一旦受到挫折,军心必定动荡.贾链也是考虑道此节,才肯冒险一搏.“左袒还是右袒”
贾链再次大声喊道.过不多久,很多士兵都开始脱了号服上衣,什么左袒右袒分不清,都齐声叫起来:“勤王,勤王!”
贾链不知不觉在这个时候掉了书袋,也立刻.改弦更张,脱了上衣,“老子们赤胆忠心,只为勤王救驾!”
数千兵马倒戈,高声呼喊:“赤胆忠心,勤王救驾!”
林子外面的动静早就传到了林子里面.特别是勤王救驾的声音传出来,皇帝百感交集,怎么偏偏是他来自己百般信任的背叛了,自己决心提防的却来救驾,难道自己真的错了么于是,贾链亲自进了树林子,终于看见了面色苍白,虽然强撑着,但摇摇欲坠的皇帝.这是货真价实的皇帝.贾链磕头过后,皇帝艰难的叫他过去,抓着他的手,“贾链,朕命你即刻都护京营,护送朕返回大帐,不得有误!”
贾链肃然道:“臣领命!”
皇帝两眼一翻,又倒在担架上面.贾链忙为他查探一翻,还有得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到了一些粉末在皇帝伤口.残存的羽林军与京营合兵,也褪去了上衣.一路上抬着皇帝,一股悲壮又肃杀之气渐渐弥漫.贾链一直骑马走在最前面,身后一杆勤王大旗猎猎作响.沿途兵马无不跪在两旁,看到皇帝的担架,立刻.也褪去上衣,加入贾链的队伍.眼看就要到大帐,忽然传来钟响.皇帝在昏迷中惊醒,他挣扎着坐起,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太上皇复辟了么”
第二十九章这是直接不承认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北静王水溶匆匆赶至甘泉宫.这里是太上皇休养之所,平素绝少有人敢打扰,更何况是上千兵马疾驰而来宫中立刻.响起了警钟.到了一射之外,北静王才滚鞍下马,朗声喊道:“臣北静郡王水溶,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太上皇!”
门楼上的校尉手按住刀柄,笑道:“王爷你可以进来!”
于是水溶和两名护卫步行向前,那校尉才叫人打开了宫门.甘泉宫不是单个一座宫殿,而是覆盖广阔一系列宫殿的总称.进了宫门,到太上皇所在的太极殿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水溶已经等不及慢腾腾的走,一路拎起袍子狂奔.太极殿内,轻烟缭绕,太上皇头戴翼善冠,身着穿赭黄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正在双手抚琴.一曲乐声悠扬,意境辽远,正是《平沙落雁》.水溶急匆匆的赶进殿内,才走上两步,便跪倒磕头,“太上皇,皇上打围遇刺,至今下落不明.群臣惶恐不安,国朝社稷危在旦夕.臣等恳请太上皇摆驾大帐住持大局!”
可太上皇似乎没有听到,乐声更加高亢,极写鸿鹄之远志,逸士之心胸.水溶膝行几步,磕头呜咽不已.直到一曲已毕,太上皇才站起来,走到水溶跟前,缓缓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朕岂不知这都是你们闹起来的”
水溶不敢抬头,轻轻几句,便让他汗如雨下,“太上皇,臣一片忠心,天日可见!”
太上皇笑道:“你个小溶子,起来吧!几年没看住你,不留神你就给朕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出来”
水溶回道:“太上皇和太子的教诲,小溶子一日不敢忘.”
听了这句话,太上皇沉默了.他说的太子就是后来降封义忠亲王的嫡长子,明知其冤,却不得不如此.“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们怎么还记着连朕都记不清了.”
水溶再次磕头道:“太上皇,眼下事情紧急,臣等恳请您再次临朝,拨乱反正.”
“拨乱反正”
太上皇眼中放出精芒,“你们意欲何为”
水溶咬牙道:“臣等恳请太上皇复辟,立义忠王之子为皇太孙.”
“胡闹!”
太上皇怒道:“朕虽对皇帝有些不满,但这些年皇帝还算勤政,国泰民安,也堪称守成令主,岂能是你们想废便废了的”
水溶心中恐惧,要是太上皇不去,那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犯上作乱,多少人头落地“太上皇,眼下皇上生死不知,还请您回大帐主持大局.臣说句不该说的话,要是皇上驾崩,到底是立太子还是藩王,百官意见不一,只有太上皇才能决定.”
只要太上皇去了大帐,一切都顺理.太上皇冷哼一声,走过来了他一脚,“真是混账东,还学会给朕来这一套起来!这一幕与当年何其相似,十二年一个也该有个了结了.”
说着,他背着手往外,“小溶子,朕今天就陪你走上一遭.你们闹出的事儿太大,收不了场.要是你有你父亲一半才智,也不需要我出面,这会儿朕那长孙只怕都坐在金銮殿了!”
太上皇终究心里积压着一口气,当年几乎就是宗王政变,逼迫他禅位的.成了!水溶立刻.站了起来,跟在太上皇身后,笑道:“皇上说的对,臣哪里敢和父王想比.”
太上皇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等到了大帐,你不要说话!否则,朕也救不了你!”
水溶被他一眼看得心慌,不由得答应了.于是,太上皇由水溶护卫着,疾驰返回了大帐.此时大帐的御林军全部在牛继宗的掌控下.他原本是要阻止北静王和忠顺王,等贾链将皇帝带回,但当太上皇出现的时候,他除了跪迎没有任何办法.就这样,北静王引着太上皇顺利的进了大帐正殿.此时,殿内随驾群臣都在焦急的等待外面的消息,有的坐立不安,频频引颈眺望,有的唉声叹息,不知所为.只有林如海越发觉得不安.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皇帝当时的预想,这个时刻,皇帝早就应该返回大帐,发落那些不安分的诸王官僚.只是,现在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他打算出殿打探消息,链哥儿兴许消息灵通,他能知道些什么.可他刚要走出去,便被锦衣军挡了回来,“非常之时,任何人不得离开!”
他已经觉得不妙,这是软禁了.“你奉了何人旨意”
那锦衣军冷着脸,不说话.有同行的官员劝解他.过了许久,殿外终于响起小黄门的声音:“皇上驾到!”
林如海一颗1悬着的心,方才放下来,皇帝回了就大势已定.他和其他人一样,跪倒在宝座下面.等皇帝大步走上高台,似乎在站了一会儿,方才缓缓的坐下:.百官山呼万岁.可当他们起来的时候,纷纷大惊失色,那高台宝座之上的竟不是皇帝,而是许久不见踪影的太上皇.这里都是朝廷重臣,不用想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想不到前朝夺门之变,竟然会发生在本朝!他们一个个寒蝉若禁,不敢说,不敢问,更不敢质疑.生怕接下来,太上皇,不,是皇上,就要追究当年义忠亲王之事.中间有几个惴惴不安的,正是亲眼目睹皇上如何忍痛废太子禅让,今天恐怕这里真的要血流成河了.太上皇看着底下众臣,笑道:“朕来看看你们!”
群臣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答话.文渊阁大学士兼户部尚书徐震位在首辅,不得不躬身答道:“臣等能再见天颜,深感圣恩,未及远迎,不胜惶恐之至.”
太上皇笑道:“徐元朗还是这么会说话.”
接着,太上皇便和殿中几位老臣开始叙旧,点到一个,无不涕泗横流.眼看太上皇复辟已经成了定局.林如海只觉脑中嗡嗡作响,原来这都是一个阴谋!皇上被算计了!想到这里,林如海的忠直脾气,文人风骨发作,直挺挺的站出来,朗声道:“太上皇驾临大帐,臣等恭迎不及.只是皇上打围未回,臣等不敢打扰太上皇,请暂入后殿歇息.”
这是直接不承认了.就在他人唯恐表忠心还来不及的时刻,林如海这一句,着实需要莫大的勇气.“请太上皇暂入后殿歇息!”
林如海怡然不惧,再次敦请.荐
第三十章林如海撞柱显忠太上皇笑吟吟的看着林如海,“如海朕记得你,那一年,你的探花还是朕钦点的.你和荣公代善的女儿成婚,朕还送了礼.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林如海肃然道:“太上皇隆恩,臣没齿难忘.但事关朝廷安危,臣不敢半点徇私.”
太上皇点头,“如海的性子还是那么耿直,有什么说什么,不然,也不会在翰林院一直呆了:八年.”
这几句话说到林如海心底里,不能不让他感慨.“太上皇御极近四十年,国日以强,民日以富,天朝官军横行六合,使汉唐故土尽入版图,汉武唐宗不足为贵,宋祖明皇望尘莫及,实开一代伟业.”
太上皇捋须摇头:“如海谬赞了.朕也有昏庸的时候,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冤枉了承祯.”
承祯便是故太子,义忠亲王.林如海朗声道:“太上皇,当年之事尘封已久,义忠亲王也作古多时,皇上甚至要加谥他为义皇帝,还是太上皇反对才作罢.”
太上皇面露忧伤,“承祯是个有担当的好孩子.他原本应该是皇帝,只是被抢了,再去加封又有什么意思”
这几乎就是在指斥皇帝的不是.林如海挺直了腰道:“太上皇,皇帝自即位以来,宵衣旰食,夙夜匪懈,天下国泰民安,屡次下宽大之诏,真可堪仁慈英明之主.太上皇一旦废之,其奈天下百姓何”
太上皇笑道:“承熙这些年倒:干的不错.朕也是认可的.”
林如海继续劝道:“且容臣说句不该说的话,太上皇年逾古稀,即便复辟成功,万几孔繁,也实难以亲理国政,势必委托大臣,或有一二,奸佞,乱太上皇之法,戗民害政,惹得民怨沸腾,太上皇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
太上皇颔首道:“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朕自问还能做到任人唯贤.若是如海你愿意,朕可用你为左都御史.”
林如海摇摇头,“太上皇恩德,臣不敢承受.”
到了这个时候,林如海也知道自己的反对注定是徒劳无功的.他仿佛就是战场上最后一个还在:抗争的战士,放眼周围,全是弃甲归降的软骨头.罢了!事已至此,大厦已倾,独木难支.孤傲的站在一边.他想起皇帝拣他出任巡盐御史时的谆谆叮咛,招他回京时连发三道圣旨,还有大明宫诏对时君臣相得,共约创下太平盛世,青史留名.为人臣者,荣耀莫过于此.他环顾周围,“你们忘了是皇上拣拔你们于微末,不知报恩,反而忘恩负义.今日你们的选择,将来都跑不过二2臣二字!”
众臣都羞愧的低下头.太上皇只能轻叹一声.林如海接着拱手,大声道:敢问太上皇,皇上是不是已经驾崩了”
太上皇摇头:“朕与你一样,承熙境况如何,并不知情.”
这时,徐首辅劝道:“事已,皆是定数!皇上天命攸归,顺天应人,岂是人力可以阻挡”
他几次目视林如海,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凭借你一介文臣,如何翻得起大浪不如留着有用之身,为皇上效力,为百姓谋福.林如海拱手笑道:“恭贺徐大人再任新朝首辅!下官旧朝顽固,实不敢与新朝新贵同列!”
“你!”
徐大首辅顿时气得面上青紫色,本官想救你,你还如此羞辱于我任你自生自灭吧!林如海自嘲道:“自古以来,哪有善终:的废皇帝”
于是,他转过身去,面对大帐门口跪下,恭恭敬敬的三跪九磕,“皇上,您今日大事不成,反遭宵小陷害罹难,臣久受皇上知遇之恩,临难之时,竟不能施以援手,勤王不得,坐视废黜,臣有负皇上托付信任.若皇上在生,臣请一死赎罪,若皇上殡天,臣请戴罪于地下.不能使十二载天子无一二2忠臣!”
磕头已毕,林如海便长身而起,摘了乌纱,朝旁边的金殿圆柱撞过去.“快拦着他!”
太上皇眼看他就要行死谏,急命人挡住.但林如海死意决绝,后面扯坏了他的袖子,也没能拉住.只听砰的一声响,林如海的额头撞在柱子上,立刻.溅出鲜血.这一抹鲜血震惊了这些臣子.他们急忙上前扶着林如海,“林大人,林大人”
连连呼唤,他仍是闭目不言.太上皇立刻.叫太医诊治,可惜受创很重,渐渐的气息微弱,很快就要不行了.林如海的血,终于还是激励了几个和他一样倔强不通透的人,一口气涌上来,他们便齐齐的跪在殿门口,大声呼喊.“不能使十二载天子无一二2忠臣!”
眼看就要有样学样.旁边已有戒备的锦衣军们上前就将他们压在地上,有脾气不好的,狠狠的踢了两下,马上老实了.太上皇已经不悦.他事先并不知道北静王小溶子玩的这么大,现在再坐上了皇位,心中既有十二年来的积郁一散而空的畅快,也有一点为人蒙蔽的恼怒.复辟这件事,从来都不在他的设想之内.眼见林如海反对,又有人跟风,脸上渐渐没了太上皇的豁达慈善,变得:威严果决,正如当年君临天下,谁敢不服朕,回来了,哪容你们反对“送林如海下去好生调治.”
语气中已经只有冷淡.太上皇从宝座上站起来,“既然你们都认为朕应该出来收拾残局,那朕便勉为其难了.”
众臣再次山呼万岁.“小溶子,你去命人敲景阳钟吧!朕回来了.”
北静王水溶大功告成,走路都是飘的,“臣领命!”
随着钟声响起,底下最苦涩后悔心惊胆颤的,莫过于忠顺王.虽然忠顺王也是今日的始作俑者,但他的本意只是顺水推舟,甚至放任北静王暗害皇帝,并不介意帮他一把弄死皇帝,但他可不是…想拥立太上皇复位,而是自立.一旦他的后手被太上皇,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发现,一切都完了.这时候,大殿外有急报传来,“荣阳侯贾链已经领着数万勤王大军抵达大帐之外!”
“荣阳侯就是荣公代善的长孙”
太上皇问道.北静王笑道:“略有些小聪明,只需皇上一道旨意,便可让他束手就擒,只是安顺亲王”
安顺亲王正是大帐外皇帝即位前的封号.太上皇无喜无怒,“带他进来,不可伤了他.”
第三十一章贾链还有个后手大帐之外,皇帝一脸颓然,大势已去!他就这么两眼无神的跌倒在担架上.“皇上”
贾链靠的近,连忙扶着他,要是在这个时候一命呜呼了,自己忙活的这些岂不一场空他掐着皇帝人中,堪堪唤醒了.“皇上,现在不是绝望的时候.”
贾链劝道:“咱们还有数万人马,拼着打破大帐,未必不能翻盘.且无论里面是谁坐了宝座,自古以来,皇帝被废从来没有不枉死的.”
“朕不甘心.”
皇帝深深额看着贾链,“但太上皇已经复辟,你不如抓了朕去领赏,于你没有半分损害,反而会加官进爵.”
贾链立刻.笑道:“皇上莫要开玩笑,臣做不来那种…不要怕脸皮的事情.您不知道,我平日在家,偷偷摸一下丫头的手,都要脸红心跳半天.”
“就你”
皇帝一下被贾链逗笑了,“朕还不知你里外…就是一个纨绔模样”
贾链叫屈道:“皇上,您可是金科玉律,口出成宪.臣怎么是纨绔了臣一向以膏粱子弟自诩,梦想着哪一天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得自然醒,家里头个个天资绝色,莺歌燕舞,这就是臣最大的愿望.”
皇帝指着他,“你个混账小子,要是朕还有明天,朕就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贾链眉开眼笑,“就冲皇上您这句话,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甘之如饴啊!”
皇帝叹息道:“你有什么法子解现在之困”
太上皇复辟的消息传来,军心浮动,要是久拖不决,顷刻间就有大祸.贾链想了一会儿,笑道:“臣倒真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皇帝急问道.只见贾链转身朝数万大军大声喊道:“弟兄们,眼下大帐内趁着谋害皇上的时候,乱兵偷偷挟持了太上皇,企图让太上皇下诏令废天子另立新皇!手段之卑劣,简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如今,太上皇密令贴身小太监翻墙出来,带来血诏!”
刚才还算齐心的勤王军顿时大哗,议论纷纷.各个军头交头接耳,甚至在边上的就要悄悄开溜.他随即从旁边的小兵身上扯下一块白布,上面血迹犹在.“书致勤王诸君:朕身陷囹圄,不由自主.见诏即刻赴皇帝行在,万万勿以朕为念!若社稷转危为安,朕虽死尤生!切切此诏,凛遵勿违!”
皇帝见他当众宣读,顿时脸色大变,喝道:“贾链,你将太上皇旨意给朕看!”
贾链忙恭恭敬敬的交给皇帝.皇帝连呼吸都急促了,忙夺过来展开,却是白布一张.他紧紧攥着白布,咬牙低声对贾链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朕的面,捏造太上皇旨意.知不知道矫诏要满门抄斩”
贾链装作脸色苍白,“但非此不能凝聚军心.”
皇帝锋利的眼神看着贾链.皇权至上,并不因为贾链出于勤王救驾便可以宽恕放纵!在一瞬间,皇帝就做出了决定.“贾链,你先在杏林救驾,朕赐你不死金牌一面!”
贾链愣愣的跪下谢恩.还没起来,就听见皇帝又道:“但你矫太上皇诏,本该问斩,收回不死金牌.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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