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琏玉凤钗 第190章

晴雯眨着眼睛.贾链问:“要是晴雯不要二爷了,该怎么办”

晴雯笑道:“她敢!一准儿打断了腿,让她跑不了.”

贾链补上一句,“一天打断七八,,回去!”

“嗯七八,,回!”

第一百五十八章到底有什么条件今日有要事和薛姨妈谈谈.贾链安慰好自家不省心的几个丫头,直到午后方才回了荣府.东北角上薛姨妈暂住的小院儿,贾链施施然走进去,同喜同贵早上前迎接,“公爷里边请,知道您要来,我们太太准备的好酒菜,转等您入席呢!”

贾链笑道:“姨妈的消息很灵通啊!只是还请了旁人没有”

同喜摇头:“只有公爷一个儿,若是公爷还想请哪个,奴婢们这就去请.”

贾链因而过了垂花门,俩丫头掀起帘子,薛姨妈才从里间出来,面上慈善的紧,“链哥儿来得好,正要打发人去请你.”

贾链问:“不知姨妈有什么事今儿不巧路过院门外,便进来看看.也不知姨妈缺什么没有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姨妈海涵,不要外道才是.”

薛姨妈笑容更盛,“都好!索性吃穿用度都是自备,也不曾少.何况宝钗又去了你园子,我一个老婆子,所费也是有限.快进来吧!站门口小心风吹着!”

于是进了里间,果然有一个方桌,十几样精致小菜,另有一瓮好酒,两人分宾主坐了.贾链笑道:“姨妈太客气,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便自己倒了杯酒,又给薛姨妈满上,“只好借花献佛,恭祝姨妈青春常驻,幸福安康!”

薛姨妈饮了酒,“你这孩子,就是嘴甜!吃菜,这几样都是从金陵特意送过来,给你尝尝鲜,神京这儿轻易吃不到.看和你当日在我们家的时候是不是一个味儿”

贾链夹了几筷子,“竟都是我喜欢吃的.姨妈,那我就不客气了!”

薛姨妈殷勤夹菜,“你说了好几次,我都记着呢.喜欢就多吃些.”

贾链碗里都是平日他自己也舍不得吃的胭脂米,都留给凤姐她们姐妹了.好像记得薛姨妈家的胭脂米也是他送的贾链感叹道:“都说姨妈是个知惜福养生的,从这一顿酒饭就知道了.”

这一桌子,不下百两吧薛姨妈笑道:“今儿专为你准备的,平日我三两个素菜就打发了,岂是能天天如此的”

贾链略夹了几筷就停了,“姨妈有何事找我让宝钗妹妹或者同喜她们跟我说一声就好,哪有不能办的”

薛姨妈给他倒了一杯酒,“这事儿只能和你面谈才行.”

贾链仰头喝了,“姨妈请讲!”

薛姨妈又给贾链盛了一碗汤,“趁热才好喝!”

连连叮嘱了,才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为你宝钗妹妹打听了人家没有昨儿王家嫂嫂来了,特意提及一,我瞧着也中意,可惜岁数大些,不知链哥儿你这儿有消息如何”

她看看贾链,叹息一声:“毕竟宝钗年纪也不小,怕越难找了.”

贾链知道薛姨妈说的那家是谁,比薛姨妈自己还大四五,,岁的临昌伯,不久前死了原配.“姨妈,那临昌伯黄在脖子上了,您就舍得宝钗妹妹嫁过去就守寡”

薛姨妈啐道:“你这是咒我呢我也是四十开外了!”

贾链笑道:“姨妈今年二十,明年十八,怎么会有四十怎么能骗我”

薛姨妈笑容满面,“你也拿姨妈开玩笑!论理,我也不愿意宝钗嫁过去,但是没有好的,人家也在催促,过两天就要送彩礼过来.”

贾链心想,这是在试探他呢还是真有其事若试探就罢了,要是真有其事,自己一句话过去,他临昌伯要是还敢送彩礼过来,管保他的彩礼还没到这儿,他便魂归九天,怎么可能有这种好事等着他因此,他拈着空酒杯,“只怕临昌伯没这个胆量.”

薛姨妈越发眉开眼笑,“链哥儿你可不能害了你妹妹,要是嫁不上好人家,会毁了她一辈子,你就忍心”

贾链摇摇头:“要是宝钗嫁过去才是毁了她一辈子呢!姨妈,我不会让妹妹嫁给哪个临昌伯的.”

薛姨妈顺势追问,“那你有好人家没有”

贾链自斟自饮了一杯,“有啊!比临昌伯强过多了!位高权重,年少多金,有才有势,更难得温柔体贴,知疼知暖,没有更合适的了.”

薛姨妈笑呵呵的问:“你说的是何人”

贾链正襟危坐,“不是别人,正是我了,爵封荣国公,兵部侍郎兼提督京营戎政,贾链.”

薛姨妈笑盈盈的道:“别说笑了,怎么能是你你已经有妻室了,难不成想让你妹妹做你的妾室不行的.”

贾链为薛姨妈斟了一杯酒,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是真心喜欢宝钗妹妹的,还请姨妈成全.”

薛姨妈只是摇头,“你的心也太大了,我怎么能让宝钗给你做妾绝对不成!”

贾链继续说道:“姨妈,我和宝钗妹妹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能棒打鸳鸯,生生的拆散了我们!”

薛姨妈冷笑道:“住口,你还有脸说这些信不信我将你的话说给凤丫头听看她不和你闹”

贾链摇头:“凤儿再不会为这样的事闹的.”

薛姨妈愣了一下,冷哼道:“看来你是有恃无恐,吃定薛家了”

贾链好心劝道:“姨妈,万事都避不开一个理字,我是和您商议的.如我要和宝钗妹妹好,您要怎么着才能同意”

薛姨妈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同意你”

贾链叹道:“我不肯定姨妈会同意,但我已经骑虎难下,,心里有了宝钗妹妹,宝钗妹妹心里也有了我,我实在不能同意宝钗妹妹再嫁给别人了.”

薛姨妈指着贾链,“链哥儿啊链哥儿,姨妈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当初就不该同意她们姊妹去你的园子,这下好了,竟然和你有了私情,要是闹出去,我薛家的脸面还要不要这话儿该怎么说”

贾链看着薛姨妈:“姨妈,事已至此,我已决心一定要娶宝钗妹妹回家.咱们不如开诚布公的谈谈,到底有什么条件,您才能让我如愿”

薛姨妈似笑非笑,“链哥儿,你说的可是真心的”

贾链道:“今儿来姨妈这儿,就是为了宝钗妹妹,姨妈尽管开口.”

薛姨妈喜形于色,“你们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待要不同意,恐怕伤了你们两个的心.也罢了,链哥儿,你要为宝钗好,就答应我几件事!”

第一百五十九章信不过宝钗妹妹薛姨妈也坐直了,说道:“这头一条,宝钗应有封诰,与寻常妾室不同.”

贾链摇头道:“姨妈,我贾链的女人除凤儿以外,都是一样的,不可能再分个三六九等.再者,我哪里去讨那么多封诰是不是我一日不得,宝钗便一日不嫁我”

薛姨妈点拨道:“你不是有还有个国公夫人诰命的你给了你妹妹,岂不头角俱全哪有不妥帖的”

贾链笑道:“姨妈快别说了,为了这个,我家里都要打起来了.可卿,妙玉都无怨无悔的跟我好几年,无论给谁拉下另一个都不好,哎!”

说了好多为难,就是没说宝钗的事儿.薛姨妈心中叹了一声,果真如此,“可不知那个丫头有这样的幸运”

贾链想了一会儿,“不如姨妈先答应我娶了宝钗吧我一定好好儿待她的.”

“呸!”

薛姨妈啐道:“想的美!若是先嫁过去了,成了你的人,什么封诰赏赐,都是你们自己家的事儿,还轮得到我置喙半句你要是真舍不得宝钗嫁给那老头子,这是起码的条件.”

贾链低着头,“这么和姨妈说吧,临昌伯怕是没胆量娶宝钗妹妹,这也是我的底线.”

两人一开始就谈僵了.只听见贾链给自己倒酒的声音.薛姨妈浅笑道:“你就是这么急!若这都不同意,你总该给你妹妹承诺一点东西吧白白的给你做妾,纵然我同意,只怕薛家就此掩面丧尽,会说你妹妹攀附权贵,连最后的脸面也不要了.这对你也没有好处不是”

她和贾链饮了一杯,“再者,就是不嫁临昌伯,还会有其他世家大族合适的,你也不能一个个威胁了去”

贾链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坚决道:“即便皇上也不行.”

薛姨妈失笑道:“得,你这孩子还真是左犟,你既不肯,就看着你妹妹红颜老去,青灯古佛一辈子也为你妹妹考虑考虑,为姨妈考虑考虑,为薛家考虑考虑!”

贾链来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真个儿一个妾室名位,只怕挺难说服.只是国朝典制,除正妻以外皆为妾,妾例不得封赠.要是在唐宋时候就好了,权臣韩佗胃四宠妾皆受封为郡国夫人!说好的礼崩乐坏呢这么好的制度怎么反而丢了于是贾链只好含糊说道,“姨妈你也知道,朝廷只有制度,礼部也不是我家开的.我是极想的,但实在做不到.也不能骗了姨妈和宝钗.”

薛姨妈脸上冷了下来,“给宝钗什么”

贾链为薛姨妈斟酒,“姨妈不如问我能薛家做些什么”

薛姨妈面色稍霁,冷冷的.那你自己说!”

贾链斟酌着说道:“我能保证薛家的名号能继续存在,并可能发扬光大!”

薛姨妈恼道:“我薛家好好,不用你来操心.”

贾链失笑道:“姨妈不要唬我,薛家眼下的情况我如何不知只怕早就已经难以为继,勉为支撑,保住面子不倒罢了.”

薛姨妈冷脸呵斥,“我薛家的产业遍及天下,你就看着神京这块儿,就知道我们薛家不行了还早呢!”

贾链一本正经的给她算着:“天下十八省,薛家的商铺买卖多寡不一,或者仅数个在省府如云贵,或者广布各州县如金陵.通计下来共有三百七十处.然则又,有一百六十160处实际已经闲置,一百余处亏损,只神京几处并金陵二三十所店铺尚算良好.这么说来,除却支出,薛家早不是当年富甲天下的金陵薛家,再添上蟠哥儿这两年不断挥霍,与外债通计,只怕净资产所剩无几了.”

薛姨妈听得脸色顿时不好看,她自己每日算账,如何不知道薛家收支虽然贾链说的并不准确,比如买卖铺子上个月倒了八处,便没有那么多了.其余大致不差.“难为你一直关注着.是不是你早就打着这个主意,才知道的这么清楚”

贾链摆摆手,“姨妈错怪了,只因当初贾家借着薛家的网络往各处铺开,是以经营来往,到底知道些详情,通汇起来大致就是如此.何况当时交易的时候,与薛家也是有利的.只是后来姨妈做主,才逐渐分开,再加上蟠哥儿几桩大买卖都没赚到,还亏了不少.和我有什么关系”

薛姨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恨着薛蟠这个败家子,当初他在襄阳一次,就丢了荆襄中南数十处买卖.要是薛蟠这会儿在面前,真会狠心打他几下子出气.有了薛蟠这个助攻,薛家比原本衰败的还要早还要彻底.“既然你调查的这么清楚,那么你有什么法子”

薛姨妈也顾不得脸面,只问核心问题.贾链笑道:“姨妈,说句难听的话,薛家之所以会落到这个地步,两个最重要的原因,头一个薛家靠着皇商起家,自姨父过世以来,便很少再得到工部内务府采买,最大的一项仰仗已失.不过这时薛家若能及时转型,靠着本已有的资源条件,稍加变通,未必不能保持,只是又有了第二个原因,毫无管理,以致底下混乱,再加上挥霍无度,能撑到现在,姨妈也是苦心孤诣了.”

这些话说的薛姨妈伤感不已,眼下薛家剩下一个空壳,很快连这个空壳都快维持不住了.迫切需要有强援支持,才能存活下去.所以知道宝玉不能给薛家帮助,薛姨妈便立刻.断了金玉良缘的可能,甚至连之前说的临昌伯也从未考虑过,从始至终,薛姨妈就等着贾链说那番话,当初同意宝钗住进他的园子,也是存了心思的.至于宝钗的感受,薛姨妈只能长叹一声,世家的女儿哪个不是为了家族薛姨妈再给贾链倒了杯酒,“链哥儿,你可要好好为薛家筹算筹算.”

贾链笑容灿烂,“姨妈放心,我已经想好,咱们两家合作,薛家以地产现有货物入股,贾家以资金技术,还有官府批文入股,联合经营,结为一体.”

薛姨妈已在心中算计.贾链也不打扰她,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吃,又喝了汤.好一会儿,薛姨妈才认真问道:“那么咱们两家股份如何划分你要多少”

贾链笑道:“在商言商,咱们核算清楚薛家资产,贾家以等额注资,要占六成不为过.”

薛姨妈嗤之以鼻,夺了贾链的筷子,恼怒道:“亏你说得出!占了六成,还不如说你把薛家整个儿吞了原来不止一个宝钗!”

贾链笑道:“姨妈不要急啊!我占的这六成中,有两成是专门留给宝钗妹妹的.今后她就是贾薛联合商号的大掌柜,代我管理.难道姨妈还信不过宝钗妹妹”

第一百六十章你绝不能反悔的如果要问女人到底是为娘家多一些,还是为夫家多一些,这个问题其实很难回答.但女人要是生了孩子,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了.所谓为母则强,要是以后宝钗为贾链生下了子嗣,岂能会让薛家占了便宜去更何况薛家没有什么能人,要不然也不会败落成这个样子.但此刻似乎对薛姨妈要好些,薛家再加上宝钗的两成,就变成多数.薛家还能做主.至于以后,她相信薛家只要过了这个难关,以后再分开就是,总不能让贾家捆绑一辈子.权宜之计罢了!只可怜了宝钗!苦命的儿啊薛姨妈眼中含泪,“你妹妹也是名门嫡女,给你做妾本就是委屈了.如何只能给两成太少了些,也不像样子.”

贾链笑道:“不少了!要依着姨妈的意思,该多少才好”

薛姨妈只作拭泪,“宝钗这孩子从小懂事,论模样才学,少有比得上的.更难得相命的说她宜室宜家.我是舍不得的.”

贾链认真的听着,就是不接茬.薛姨妈只好接下去说道:“至少也该给她四成才算有情有义的.”

这一下就翻了一番去.贾链吃了一口酒,笑道:“不如咱们都让一步,宝钗妹妹占四成,贾家和薛家都只占三成.”

这就超越了薛姨妈的极限,算来不是贾家占了七成去薛姨妈劝道:“你就不让着点你妹妹”

贾链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那么就这样,宝钗妹妹占贾家那六成的一半儿.然后再代管薛家四成中的四分之一十年,这样就面面俱到了.”

薛姨妈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十年内,薛家应该能占了主动,十年以后,应该就能度过艰难了.于是薛姨妈展颜开怀,吩咐外面的丫头:“只顾着说话,饭菜都凉了,同喜同贵,快热了再端过来!”

两人都去了心中大石,一个热情,一个暖心,一团儿和气.贾链端着酒道:“姨妈,多承您开明,成全,我和宝钗感激不尽!”

薛姨妈笑道:“咱们这就算定下了婚约,虽然是妾,但你也该三媒六聘,轿子风风光光的娶回去,不能偷偷摸摸,跟见不得人似的.”

贾链保证道:“即便姨妈不说,我也会的.不会再委屈了她.”

商谈妥当了,薛姨妈拿出一个大红庚贴,交给贾链,“你妹妹的生辰八字,等你送了彩礼来,这就定了.其他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便免了吧!”

贾链接过来,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可是薛姨妈又说了,“只有一点,咱们这儿虽然定了,再无悔改,但我不久回了你家婶婶,不让宝钗嫁给宝玉,转头就送给你妾,连我也难以开口.我想至少要等宝玉的事儿定了,才好和老太太她们说.这之前,可不能泄露了出去,更重要的,你们可得规规矩矩的,不能没了顾忌的胡来,我一定不准的.你若不应了这一条,明儿我就让宝钗回来,在也不去你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