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琏玉凤钗 第213章

小皇帝走累了,想要骑马.可是小皇帝从来没有骑过,马鞍上也坐不稳.贾链只好和小皇帝同骑一匹马.随着骏马跑起来,两边的万岁声让小皇帝手舞足蹈.元春在版舆上看着他们甥舅两人,贾链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小皇帝的影子,让元春有一种不安的错觉.

第二百一十九章凤漪园里还不够大明宫外,贾链和小皇帝下了马,杨继和迎了上来,给小皇帝作过揖,却和贾链道贺:“东翁,你什么时候请杨某喝酒”

贾链看小皇帝走进宫里,拉着杨继和笑道:“我听说御酒房又很多难得一喝的美酒,不如咱们顺几坛回去”

杨继和故意道:“这样不好吧”

贾链嘲笑道:“还在:我面前装呢!等会子我搬几车美酒回去的时候,你不要嘴馋!”

“别介啊!”

杨继和急道:“东翁,这要见者有份的!不然杨某天天在园子门口大吵大闹,让你不得安身!”

“好啊!”

贾链笑道:“你就拿住了我的短儿是吧放心,咱们连方子也带走,你就是每天想用它洗澡的都有.”

杨继和这才满意了,他低声对贾链道:“东翁,你如今立下大功,可想好要什么赏赐了没有”

贾链摇头:“还没呢!就让他们头疼去,反正也不会抹掉我的功劳.”

杨继和拈须劝道:“东翁,杨某说一句不中听的,你想不想听”

贾链催促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杨继和附耳道:“东翁,不可邀名而取其实.要是朝廷阁老们要给你封王,请东翁一定拒绝.”

“为什么”

贾链不悦道:“难道我再造朝廷的功劳还不够封王”

杨继和道:“够是足够了,但东翁现在就想成为众矢之的吗明太祖还知道高筑墙缓称王呢!为东翁计,莫过于执掌天下兵权,只需将东翁总督京营戎政中间去掉两个字,总督戎政,坐实天下兵马大元帅就好!”

贾链道:“原本我就是兵部尚书,有节制各地将领的权力,这么岂不是多此一举”

杨继和劝道:“兵部调兵,五军都督府统兵,一旦总督,则合二为一,是真元帅!”

贾链点点头,“这本就该我的,谁还敢和我抢我还是趁着这个机会多要些其他东西,不然,他们那些老头子就该疑心我想做王莽曹操了.”

杨继和笑道:“比如荣国公世袭罔替,与国同休又比如再得一个国公诰命”

“啊”

贾链听得眉开眼笑,“真知我者杨继和!好吧,你这次功劳不小,想做什么官即便是六部侍郎,我也给你争过来!”

杨继和哂笑道:“杨某学的屠龙技,那些是做不来的.”

贾链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想到什么,只管和我说!”

两人正聊着,元春坐着版舆才过来.于是贾链跟着她进去.大明宫内吵翻了天,有号哭的,有破口大骂的,捶胸顿足的.小皇帝战战兢兢的坐在上面,看见元春和贾链来了,眼泪都流出来了.“母后,舅舅!”

皇帝叫元春母后没问题,竟然叫贾链舅舅,群.贾链扶着元春和小皇帝坐在一起,向众臣,冷喝一声:“大家都是朝廷大臣,在皇上面前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群臣慑于贾链的威势,当不言.首辅张懋卿清了清嗓子,问道:“荣国公,忠顺王安国公谋反,到底详情如何”

贾链只简单三五,,句说明了,“如今首恶就擒伏诛,其余奸党正在缉拿.这是我的责任,已无需内阁操心.现在最重要的是太上皇和大行皇帝丧葬事宜,安抚人心,重振朝廷威仪,这是大人们的责任.”

张懋卿还想辩驳几句,谋反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三法司会审,小皇帝在上面赞同道:“是啊,乱党都被朕舅舅平了.你们忙正经事要紧!”

元春也道:“眼看到了时辰,百官及命妇都要到思善门哭临,诸位大人还需仔细安排!”

既然连娘娘和皇上都这么说了,张首辅也只能依从,不敢多问了.这个时候,小皇帝大声对元春说道:“母后,舅舅立了大功,该怎么赏赐他呢!”

元春看了众臣一眼,笑道:“皇上,眼下忙了大行皇帝的大事,再说其他吧!”

小皇帝点头,“朕一定个舅舅封个大官儿!”

元春道:“你舅舅不一定要大官的.”

本意是替贾链谦虚一番.小皇帝想起大行皇帝说给他的话,心有明悟,笑道:“舅舅,你等着,朕一定让你满意的!”

居然还卖起了关子!贾链矜持的说道:“这都是臣的本分,岂敢邀赏”

接下来,宫内重新哀声阵阵,白幡飘飘,一个个哀泣锥心,如丧考妣.贾链随班叩拜如仪.北静王不小心退到贾链身边,“你赢了!”

贾链头也不抬,“我赢了.”

北静王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我”

贾链五拜三叩头,完了才说:“为什么杀你”

北静王冷笑,“大行皇帝就没有给你留密旨,杀了本王以除后患”

贾链瞧了他一眼,“有臣盯着王爷,王爷不会成为祸患.”

北静王不甘心的道:“要是我还是不甘心呢”

贾链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若真的如此,只怕王爷会英年早逝,无疾而终.劝王爷从此消停些,能安度余生就是天幸了!”

“安度余生”

北静王看着贾链离去的背影,“本王又怎么能安度余生”

且说贾链安排好了宫内驻防守卫,便溜出来打听御酒房在哪儿早有小太监想巴结贾链的,领着他去了.什么荷花蕊,寒潭香,秋露白,竹叶青,金茎露,太禧白,每一样都搬了好几坛.还有许多宫样小点心,都悄悄的带了许多回去.御酒房和酒醋面局的管事恨不得贾链全部运走才好.将这些东西交给了杨继和,他才回到大明宫,和元春说了.元春颔首道:“几坛御酒赏赐功臣也是应有之意.不过你想要什么,先和姐姐说说只是绝不能提什么再来一个诰命这样的,你想咱们贾家从此在历史上留名吗”

贾链笑道:“姐姐你知道,我对当官儿不感兴趣.要是赏赐些田地珍宝美女,那便多多益善!”

元春打趣道:“难道你凤漪园里的美人儿还不够吗”

贾链认真的点头,“姐姐,我以后的人生目标就是阅尽人间绝色,赚尽天下金珠”

话还未说完,元春就伸手揪住贾链的耳朵,恼怒道:“好个阅尽人间绝色!我都替你害臊!”

贾链忍着疼争辩道:“有道是真名士自风流!大丈夫本该如此!”

元春嗔道:“只风流二字最贴切!”

第二百二十章好事就要帮到底贾链的京营兵虽然接管了皇宫九门防务,但宫内数千娇百媚的宫女佳丽在他们眼前来来往往,难免有管不住自己的要闹出事来.于是贾链严令各营约束军士,勿得擅自接近谈笑,违者立斩不赦.眼看将近戌正时分,皇宫内即将落锁.贾链安排好宫内巡逻守备,便打算出宫回家.但元春令抱琴出来传话,让贾链在大明宫外隆宗门内值房暂歇,一则今早才发生变乱,人心惶惶,元春和小皇帝心中不安,只有贾链在才能放心,二则守卫的京营兵也只有贾链才能压制的住,不会发生意外.况且这隆宗门值房在外朝,祖宗以来若亲信大臣御前奏对逾时,也曾让他们住过,因此不算特例.贾链从大明宫旁内右门出来,面前是小小的五间房舍,走进去,窗下排列长方小桌,桌面皆粘贴蓝布,点起白油蜡烛四五,,支,屋子里烟雾弥漫.北边炕上铺着半旧不新的被褥,其余一概也无.“难得皇宫里还有这样质朴的地方.”

贾链头一次在皇宫过夜,但这里的条件真是简陋之极,难不成这里是宫里小太监的住处抱琴见贾链眉头紧皱,忙笑道:“娘娘特意交代,二爷今儿暂且忍耐一晚,明儿再好好收拾吧!到底比不得家里的园子,雕梁画栋的.还有已经知会二奶奶她们了,二爷不必忧心.”

贾链惊讶道:“姐姐的意思,我还要在这儿长住”

抱琴掩嘴而笑:“二爷,这儿可是皇宫大内,娘娘的意思,等大行皇帝的事情过了,诸事妥当,再回去不迟.娘娘说,委屈二爷几天吧!旁的人她都不能相信的.”

贾链嫌弃的擦了擦木凳上的灰腻,哀叹道:“好吧!看来皇宫里也不都是好地方!”

随即,宫内东西,一长街更声响起,抱琴忙道:“宫门就要落锁了,二爷,奴婢回去了.”

说完出去,从内右门往右进月华门就是大明宫,相隔不远,却门禁重重.贾链推开窗户,让屋中的烟雾消散些,却吹进来阵阵凉风,蜡烛摇曳明灭,身上冷沁沁的.他只好又把窗户关上,“这算什么事儿平儿,更衣”

才记起身边一个丫头也没有,不知道她们都想着自己没有.很久没有自己穿衣,动作都有些笨拙了.他将丧服和官袍扔在一边,打着颤儿躺在炕上.要有个汤婆子也好啊!贾链独自偎着褥子,好半天都没有暖和起来.他看着窗外的高耸的宫墙和清冷如水的月光,口里念着一个个名字:“凤儿,可卿,妙玉,宝钗,平儿”

哪知越念越冷越睡不着,不禁想起一句诗,“深锁帘栊人寂寞,峭寒衾枕夜阑时.”

就在他怀疑自己会不会冻死在皇宫里的时候,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莫非出事了贾链一瞬间想到很多种情况,立刻.掀开被子把官袍披上了,匆匆打开门,“什么事”

门前是个宫女,低头一只手,另一只手提着个食盒,朝贾链屈膝道:“国公爷,娘娘命奴婢给您送吃的东西来了!”

“吃的”

贾链疑惑的看个宫女,上下打量了一,觉得娇娇弱弱不可能是刺客,便放了她进来.贾链小心的走到桌前.手边就是他的佩刀,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抬起头来!”

那宫女抬头,笑着对贾链说道:“贾大人,你不记得奴婢了吗”

“是你”

贾链惊讶的发现是那个…报信的宫女.贾链接过食盒和灯笼,不由关切的道:“你的手受伤了,怎么让你来”

那宫女站在一边,低头垂手道:“娘娘本来是让别的姐妹来给大人送吃的,是奴婢自己悄悄跟她换了,专门来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说着福了下去.贾链打开食盒,那宫女也上来帮忙.贾链笑道:“你小心些,伤口裂开就不好了.”

贾链就坐在方桌前,拈了几个点心吃了,“你可是皇上身边的人,早晚大富大贵,说不定不久以后,我还要给你磕头呢!”

窈娘小脸红彤彤的,双手将衣带拧在一起,“大人说笑了,皇上不过闹着玩儿罢了,奴婢可不敢奢望其他.”

贾链摇头,“算了,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窈娘,我问你,太上皇给你说了什么没有”

“太上皇”

窈娘疑惑的看着贾链:“他老人家从来没有和奴婢说过话的.”

贾链讶异的放下点心,“那你不知道太上皇怎么说你的”

窈娘摇摇头.贾链又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当时戴权可是要一网打尽的!只听窈娘道:“当时戴公公端了一壶酒进来,太上皇就让奴婢去含凉殿送方帕子.等到奴婢返回的时候,太极宫就已经被封了.是一个小公公拉着奴婢逃出来的.他和我说太上皇被毒死了,还让我逃到凤藻宫去.”

“原来是这样”

贾链笑道:“那你也是因祸得福!夜深了,你回去替我谢谢娘娘!我也要歇了.”

但窈娘只是站着不走.贾链好奇的问:“你还有要和我说:的吗”

窈娘忽然红着脸,“大人还记得在凤藻宫和戴公公说的话吗”

贾链自然记得,他略一想就知道这窈娘担心什么,笑道:“你不必担心,明天我会跟太医院的好好解释清楚,肯定不会有后患的.”

窈娘脸上更加慌乱,低声道:“大人,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贾链问道.窈娘扭捏了半天,才说道:“奴婢是因为大人说怀了皇上的孩子才能幸免殉葬,要是现在说没有怀孕,肯定会被赐死的.”

说道这里,她急的跪在贾链跟前,“这是大行皇帝的圣旨违拗不得.即便娘娘和大人可怜奴婢,可是人言可畏,到时候奴婢还是不能不死.”

贾链倒没有想到这一层,“难道娘娘和皇上赦免你都不能吗”

扶了她起来.窈娘颤抖着说:“大人,奴婢是唯一一个知道太上皇驾崩真相的,若没有子嗣,皇上终究要追究的.就是逃得了今日也难逃明日.”

贾链饶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你想出宫”

窈娘摇头,“大人,奴婢这副身子,是不可能再出去的.”

贾链索性坐直了问:“那你今天找我,到底想要什么”

窈娘羞涩道:“奴婢想请大人好事帮到底,给奴婢一个孩子”

什么贾链噌的站起来,恼怒道:“窈娘姑娘,你知道在说什么吗你刚才说的我既不知道,也没听见!请回去吧!”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