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琏玉凤钗 第230章

贾链随口一说,顺水的人情.只是金彩想得多,二爷这么说,是不是还有其他别样的意思在里头听说咱们这位爷,跟前的了几十个还嫌少的!这么说,究竟是鸳鸯的造化来了回去和她量,只要女儿过得好,也知足了.金彩的心思,贾链没功夫关心,明儿还有多少人来拜访,更想着临近几省,还有多少官儿人也没来,东西,也没来的!都需要他一个个审查,若是有那刺头,比如海瑞之类的,本地知县升做云贵知府,再不就是西陲州同,也就是了.一直忙到子夜,贾链才浑身疲累的回了房里歇息.才进去,猛地瞧见里头站着一个人,身形衣着绝类探春!“三妹妹你怎么来了”

贾链惊喜的走进去,笑问:“你也不说一声,是你一个人来的,还是和姊妹们一起二妹妹和四妹妹呢还有黛玉她们呢”

不知不觉说了很长一串儿.等到走近了,贾链才发现面前的不是探春.模样儿秀丽,似乎和三妹妹有几分相似,眼神中有些惊慌,两只手绞着.见贾链过来,忙欠身行礼,“公爷,奴婢甄清猗.”

甄家的女儿贾链戒备的看着她,身上这会儿也没有趁手的兵器,冷声道:“你是甄应嘉的女儿”

甄清猗点点头,“回公爷的话,奴婢正是,家中排行第三.”

“你来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贾链悄悄的退开一些.甄清猗轻声道:“是金管家让奴婢来的!”

“金彩搞什么鬼”

贾链不快,便对她道:“你不用怕.无论他对你说了些什么,都不是我的本意,你只管回去,要是金彩对你不利,我打断他的腿!晚了,我这就叫人送你回去.”

说着,就要推门出去.“二爷,别!”

不想甄清猗焦急的叫住贾链,央求道:“不要怪金管家,这是奴婢自愿的!”

贾链问:“你们到底搞什么鬼先告诉你,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这话说的甄清猗脸上红彤彤的.好半天她才说道:“傍晚,金管家到我们家,说是想借两个丫鬟服侍二爷.”

贾链脸上无光,贾家还去甄家借丫头使也不能怪金彩,金陵老宅没有主子常住,只有像金彩这样的老人看守,要不就是精壮小厮,可惜二爷又不好那一口,剩下都是粗苯丑陋丫头,一时哪里找标致合意的甄家现在败落了,但还有几个家生丫鬟,和自己女儿也差不多.金彩也是一片好心.只是甄家却有了另外的打算.甄清猗俏脸越说越红,偏她自己只当没事一般,“我们家虽然也有几个丫鬟,但我母亲怕她们侍候不周,反而让二爷不开心.于是奴婢自己请缨,奴婢虽然蒲柳之姿,但自觉也比一般女孩儿要好,一则让二爷看着舒心,二则也谢过二爷这些年一直的关照,.若不是二爷,只怕咱们这一家子老弱妇孺,,不在教坊就在青楼画舫了.”

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三则,奴婢还是处子”

再也…说不下去了.贾链听到这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金彩真的只是想借几个丫头,但他只要几个眼神,甄家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贾链看着这甄清猗就像看见自己三妹妹探春,怎么都觉得尴尬.“这个甄三姑娘,我不需要人侍候,我送你回去!”

甄清猗坚定的摇头,“二爷,这么晚了,奴婢侍候你歇息吧!”

一步一步走过来,伸出两只手就要给贾链解腰带.吓得贾链连连退后,“我说,甄三姑娘,别看我是个正人君子,可是你别逼我,一旦你逼我,我很容易不是人的!”

甄清猗又羞恼又觉得好笑,“公爷放心,奴婢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儿.”

“三妹妹,我也有一个你这样的妹妹,性子爽利,最爱好玩的精致小玩意儿,诗词也做的好”

贾链只管说着探春的好,让自己清醒一些.但甄清猗步步紧逼,一个劲儿的点头,“奴婢也是的!”

只说到没得说了,贾链哀叹一声,“三妹妹,对不住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手指头也没动过第二天,自然什么也没发生.甄清猗在边上的小榻上睡着还没醒.贾链不想吵醒她,悄悄的走出去,在门口打了一个哈欠,眼睛里满是血丝.金彩忙上前候着,“二爷昨晚上还歇息的好”

贾链冷冷的对他说道:“你可是胆子很大啊!连甄家的人你都敢随便放进来你赶紧给我送回去!要迟疑半点,仔细你的皮!”

金彩躬身道:“二爷,老奴怎么敢只是甄三姑娘一片好心.”

还忍不住往里面看了看.贾链骂道:“你也是个老不正经的,看什么看以为我像你一样,抓在篮子里面的都是菜你二爷我可是正人君子!走了,今晚上你要是还捣鬼,你等着,等回京就向老太太求情,要了你家闺女!看你一张老脸怎么和鸳鸯说!”

骂了一通方才舒畅了许多.等贾链出了门,据说要去守备府商议大事,他也不敢问.只在门口等了许久,忍不住走了进去,见甄三姑娘合衣睡着,便轻声唤醒了她,“三姑娘”

甄三姑娘睁开双眼,慌忙查看自己身上,衣裙好好儿的,似乎身子也没有不方便的地方.想到这,她不由羞赧,暗暗啐道:“你虽是柳下惠,奈何瓜田贾下,,我又怎么能说的清”

金彩问:“你没事儿吧”

甄三姑娘摇头:“没没事”

要有事才好了,偏偏没事.金彩不知道她想些什么,记着贾链的嘱咐,笑道:“既如此,我们爷吩咐,今儿便送姑娘回去.”

甄三姑娘臊红了脸,“等我梳洗完了,便回去了.”

金彩道:“我这就命人打水来.”

退了出来,叫两个粗苯丫头进去服侍.过不多久,金彩叫了马车,等候甄三姑娘.只是甄三姑娘出来的时候,却换掉了装饰,竟将头发纨,额前一点碎发也不留.金彩看的懵了,“甄三姑娘,你这是”

甄三姑娘笑道:“谢过金伯伯,妾这就回去了.”

眼见甄三姑娘离开,金彩觉得必须要和二爷说道说道了.贾链真是半点空闲也没有,眼见回京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他必须趁着这几个时机,将江南这一片都梳理安排清楚,明招暗手相互制衡,若以后有大事发生,可以保证不至于发生动荡.又是忙到夜里三更,方才转回后堂.金彩已经等候多时了.“二爷,老奴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

贾链不耐烦道:“不该问,我累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金彩被一句话堵住了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眼见贾链进房就要关门,才斗胆说道:“二爷,甄三姑娘府去的时候,不知为何却把头发纨起来了.”

贾链没在意,打着哈欠道:“你也是多管闲事,人家想梳什么头发就梳什么头发.”

砰的关上了门.金彩想说已经买了两个丫头在房里侍候也没机.贾链进来就见着了,笑道:“要像昨儿一样,非但…没人侍候,还要侍候别人.来来来,你替我揉揉肩膀,你替我打水洗脚.”

说着就坐在交椅上闭目养子里还在:一遍一遍的过着江南这块地界上的人名,关键的地方只能安排自己放心的人.不一会儿,两只软软的小手给贾链按着肩膀揉着两鬓,还有两只手搓着自己的脚,轻轻柔柔的.仿佛晴雯香菱在身边了.“爷,这样舒服吗”

一个声音问道.贾链哼道:“还行,比我家晴雯还差点儿.”

这个声音娇声道:“难道咱们不算我家的”

贾链笑道:“我只在金陵暂住,过几天回去,我便让金彩放你们回去.”

另一双小手停了下来,“难道二爷不要咱们了吗”

贾链不悦,“这些事不是你们能打听决定的.快干活!”

两个丫头不敢再问.直到贾链在交椅上睡着了.一个悄悄的问:“姐姐,咱们该怎么办”

另一个道:“我怎么知道要不要将他搬床上去”

“可是他这么重,怎么搬啊!要不叫金管家来”

“不行,金管家来了,岂不就露馅了”

“可是我怕,万一他醒来了该怎么办”

“呸,醒来了就醒来了,就当蚊子叮了一口!”

“可是听三姐说,这里的蚊子还很大的,咬一口疼死了.”

两个小丫头使出了全身的劲儿,好歹将贾链挪到床上,换了衣裳,几乎累死.次日早上,贾链才记起问她们叫什么,一个说叫清越,一个说叫清芷.见这两丫头并排站一起,怎么越看越像那甄清猗“你们不会都姓甄吧”

那清越道:“二爷怎么知道的”

果然!贾链盯着她们看,沉声道:“你们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清芷笑道:“咱们姊妹哪里敢只是想报答二爷的关爱罢了.”

贾链冷笑,“你们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信.说吧,你们想干什么最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我没有耐心和你们兜圈子.”

两姐妹对视一眼,清越道:“二爷容禀,我们姊妹也是迫不得已.自从家里遭难以后,虽然有二爷护着,但咱们姊妹到底有些颜色,声名在外,总有无赖子弟上门骚扰,要不是金伯伯几次及时赶到,我们姊妹差点让人给抢了去.”

清芷接着说道:“前几天金陵节度使的小儿子想纳三姐姐做妾,家里推脱不得,想当初他们家想娶三姐姐做正妻,咱们还瞧不上呢!现在要是让他得了去,不知道怎么折辱呢!恰好金伯伯来借丫头,三姐姐便主动请缨.”

清越笑道:“现在三妹成了二爷的人,想必金陵节度使再也不敢上门骚扰了.”

“慢着!”

贾链疑惑道:“甄清猗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我们一晚上都是规规矩矩的,什么也没干!”

清芷噗呲笑道:“那三姐姐为什么开了脸,绾了头发”

贾链这才想起金彩说的那句话的意思,沉声道,“我这个人最恨别人利用我,说罢,你们打算怎么谢我”

清芷眨着眼睛,“我三姐姐不是以身相许了吗连我们姐妹都来服侍你,还不够吗”

贾链冷笑,“你们问问她,我动过她一个手指头没有”

清越问:“难不成清猗骗我们还是二爷你”

以下的话不言自明.贾链看着她们:“难道我还要跟你们证明”

两人脸颊绯红.“金彩!”

贾链朝外面大喝一声.金彩应声进来.贾链喝问道:“你给老子解释明白了,你是不是和她们串通一气,想要将老子谋害了”

第二百六十章这个快进一下子金彩见二爷真的生气了,果断的跪在地下,“二爷,老奴只是念在贾家和甄家世交几十年,不忍心看着她们娘儿们受苦,遭人白眼欺负,随便帮了一帮.”

贾链坐下来,对他们冷冷的说道:“那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是谁去抄的甄家”

你们不也不知道是谁杀了甄应嘉甄家两姐妹身子一颤,那清越哽咽道:“总归是我父兄胆大妄为,触怒天威,罪有应得.要不是二爷来抄家,尽量护着,只怕早就家破人亡,不剩下一点儿了.二爷,甄家上下的爷们都已经死绝,再无依靠,也没了指望.要向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只能靠着二爷的怜悯.”

贾链道:“甄家虽然败了,以你们的模样人品还可以嫁个好郎君.”

清越叹道:“金陵节度使这还算好的,还有那什么镇海统制,茜香国节度使,外头垂涎咱们姊妹的不知凡几.纵然不顾脸面嫁了,一则只能配上小门小户的,贫苦一生不如不嫁.二则我们家盛时,得罪了不少人,都等着拿捏折辱咱们,嫁了也不得安身.因此便不连累别人了.想着一家子娘儿们守着一起,青灯古佛一辈子罢了.”

贾链皱眉,“你们怎么样是你们的事,我还有事要忙!”

随后的日子,甄家三姊妹就侍候着贾链,贾链也不再问,只当她们是寻常丫头罢了.匆匆又是一个月过去.终于到了回神京的日子.贾链穿戴,好了,正要出发.三位姑娘泪眼朦朦的,都问:“二爷什么时候再回来”

贾链笑道:“没事儿便不来了.放心,不会再有人找你们当丫鬟了.”

她们都哭得像泪人一般,不必细说.贾链安慰了一阵,“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若有缘,以后再见吧!”

说完,便大步出去.金彩牵过马,扶贾链上马,“二爷,一路平安,老奴恐怕不能再见二爷,就在这儿给二爷磕头了.”

他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求二爷给老太太大太太太太老爷们问好,老奴不能在他们跟前侍候了.”

贾链心中感动,笑着安慰道:“一定带到.你也保重,说不定我还会再来的,这边府里的大小事,还要你总管,我也不问.还替我送送那三位姑娘.”

交代完毕,领着护卫人马便出了金陵,乘船打马,十数日就回了神京.到了荣国府,贾链细细的给老太太她们说了金陵安葬的事,于甄家三姐妹的事儿自然一字也不提.老太太垂泪道:“你父亲在时,我总嫌他官也不好好做,身子也不好好保养,小老婆一个个的往屋子里拉.现在他走在我前头,我眼睛也哭干了.”

邢夫人收泪劝道:“他好阵子我也劝过,可他不听.还好链哥儿出息了,也没有遗憾.又追封了国公,就是见了太爷也.”

老太太叹气.邢夫人趁着这个话头,说起一件.“老太太,我们老爷走了,屋里头还有几个年轻的姨娘,也没有子嗣的.我想着,不如都放回家去,省的误了:人家.”

老太太道:“也好,问问愿意出去的,发给银子,也是服侍一场,不能省俭了也不像,若有不愿回去,愿意守着的,也不勉强，,一应供给万万不能少了.”

凤姐忙上前答应了,“老太太放心,我这就让人安排.”

从荣庆堂回到自家小院儿,贾链扶着凤姐坐下:,“你如今肚子也大了,凡事都要注意些.”

凤姐啐道:“不怕,又不是头一遭了.不过,宝二奶奶眼见就要生了,不知道是男是女.太太都去庙里送了好机会愿了.”

贾链笑问道:“宝玉还在房里读书”

凤姐道:“可不是…,宝钗说他是两耳什么书来着”

贾链笑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对,就是这个书.”

凤姐道:“大嫂子还拿宝玉的卷子回家给她父亲看,说是还行.已经轻轻过了县试府试,今年还要院试乡试,一气儿过去说不定咱们家又要出个举人进士呢!”

贾链不以为意,“咱们家也不靠着这个,只他将来好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