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律承基
林如海笑道:“你还是去赈灾是正经。淮北那边听说出了一点乱子,你可要小心不能波及到淮南来。特别是现在扬州人心浮动,你要特别注意。这些都够你忙的了。你姑母最近好了不少,你就不要担心了!”
贾琏见林如海一再拒绝,只怕此事真的牵涉甚深,或者已经猜到这幕后黑手是谁了,只是因为未知的原因,不能和自己明说。
贾琏沉吟了一会儿,既然林如海不能明说,那自己就暗做,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姑母就这么消玉殒于是,他也笑道:“姑父说的对,是我多虑了。”警惕的朝左右审视,似平旁边每一个人都是锦衣军的探子。
但皇帝并不要这么做?等贾链退出去以后,林如海迭坐在座位上,面上现出笑容,捏碎的盖盅瓷片扎到了手,也没有察觉。
贾琏在没有弄清事情的缘由前,不打算打草惊蛇,只是悄悄的从别的地方买来药材,亲自煎制。
等到贾夫人第二天喝药的时候,贾链便提着提盒过来了。
“姑母,今侄儿一早出去,给你带了灌汤包!”
贾夫人笑道:“多谢记挂着,我已经用了。不如让你妹妹吃吧!
贾琏笑道“妹妹身子弱,我给她带了馒头!”意真的丛提盒里拿出一个碟子。
黛玉啐道;“我才不要吃呢!”
早市上那么多好吃的,偏偏只买了几文钱馒头,亏他想得出!
就在贾夫人的疑惑当中,贾链又从盒子里面端出汤药,却将她面前的放进提盒。
“姑母,这可是好东西啊!他眨眨眼。
贾夫人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药碗,“净闹什么?”
贾琏笑道:“哪里敢在姑母面前胡闹?”
贾夫人这才端起碗气喝了。
贾放心道:“如果姑母爱吃以后每天侄儿都给您送。”
贾夫人也不点破,“你也太过小心了,这里又没有旁人,蟹蟹蛰蛰的做什么?”
贾琏笑而不语。
贾夫人恼道:“今早你姑父也说了奇怪的话,叫我不要多心,连哥儿也是好意。诸如此类!”
贾琏忙接道:“姑母,侄儿自然是好意,不然也不会大清早的从大东门给妹妹买馒头”
黛玉瞪着眼,羞道:“大东门好远呢,出门就是!”
贾琏坐在黛玉身边,打趣道:“妹妹哪里知道,这可是张麻子的馒头,大早上买它的人都排出去好几里地去!你以为很容易?”
黛玉微微感动,“那你还真的排那么远的队啊?”
“哪能呢?”贾链施施然翘着脚,笑道:“你哥哥我可是现在扬州城里最大的官儿,我要真去排队,什么人敢排在我前头?”
黛玉啐道“呸!原来你没有花功夫。”
“玉儿,不要胡说。”贾人此时了口道“你链二哥哥成日在外头又要筹银买粮,又要施粥,忙的脚不沾地儿,还能记着给你买馒头,花的功可不少。”
贾笑道:“还是姑母了解我!”
黛玉撒娇道:“母亲,你怎么帮着外人说人家?”
贾夫人道;“链哥儿又不是外人。”
笑闹了一阵,贾链才从房里出来,迎面遇到林如海。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林如海叹道:“链哥儿,有些事情你知道了没有好处,也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总之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你姑母的病,就拜托你费心了。”
求鲜花贾琏听了这样的话,愈加疑惑。
他见左右无人,径直问道:“姑父到底有何难言之隐?连说都不能说么?或者侄儿能帮上忙呢!”
林如海摇头,“姑父眼下处在一个关境地,多少人都在瞧着我。也许,过一段日子就好了!不用担心的!”
他越是遮遮掩掩,贾链就越不甘心“姑父,到底是谁在搞鬼?是那些盐商?还是朝廷?或者京里那个王爷?”
“慎言!”林如海一声轻喝道:“局势复杂,这种没有根据的揣测毫无意义。”
是啊,纵然猜到了又能如何?证据呢?还能板倒谁不成?贾琏问:“忠顺王?还是北静王?”
林如海瞠目道:“贾链,不要胡说!他们和你姑母的事情毫无关系。或者只是那家药铺的药受潮了,不要过多揣测!”
也许是过于严厉,林如海笑道:“宵小伎俩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以后只要咱们注意一些,便可无了!”
贾琏知道再劝也是白搭,不过,只要能护着姑母无事,旁的既然他不说,那也和他无关了毕意,他自己还有大事要忙这一日,淮北终于传来惊人的消息!
那群被人认为是乌合之众的桃源乱民,竟然果应外合袭取了宿迁,照例开仓放粮,裹挟饥民。
这还不算,匪首朱一贯号称兴明讨贼大元帅!他大封底下将相,还公然宣称重建大明,定都宿迁,废除当今年号,以洪德纪年。
如果说之前还是纤介之疾,现在便成了心腹大患。
这相当于直接否定了朝廷正统,指斥当年篡逆旧事犹如一巴掌打在皇帝和朝廷衮衮诸公的脸上举世哗然!
国朝百年,大小民乱数不胜数,但像今日这么嚣张胆大的,绝无仅有。
必须立刻扑灭,否则朝廷威严何在?假如群起效尤,只怕国将不国!
于是,这次洪灾受创最大的淮南如临大敌,第一时间封锁淮河贾琏迅速调运粮食安抚,各处施行以工代赈,变相的将他们看官起来,让他们没有机会鼓动串联最最关键的是,镇守总兵重伤,他这个兵备道需要担负起防守责任,一点儿也马虎不得。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他很快就不得不离开扬州了大。
第一百零六章其实我很想逃跑淮北的局势从来没有这样牵动全天下人的心。
当徐州的官军顺河而下,到达宁时,新鲜出炉的草台班子大元帅竟然立刻放弃了自己的都城,裹挟了十多万人转进,再次占领桃源乱贼做出要渡河南下的样子,淮安府一日三惊。
好在此时淮安猬集漕标、河标诸营官军一万余人,两岸船只已经全部拉回了南岸贾琏不得不亲率淮安、扬州及部分镇守营二千五百人应援。
可到达山阳县时,乱贼却突然拔营西去,过泗州不入,直取阳凤阳在国朝只不过一个穷地方,可对自诩朱明后裔的乱贼来说,意义重大!
故此皖省官军慌忙堵截,不料中伏大败,歼灭官军数千人。贼军士气大“六五三”振。
终包围了凤阳。
好在这些都与贾珠无关。
如今赈灾已经步入正轨,源源不断的钱粮从南边运过来,再加上有大军坐镇,出不了乱子凤阳城下的攻防异常惨烈,好在大部官军赶到及时,贼军才绕道别走,往西一头扎进了英霍山区贾琏看着朝廷邸报,不由感叹,“这贼军里面有聪明人啊!进了山,纵然有十万官军,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这下,迁延日久,只会让他们的声势越来越大。”
就这么一个月过去了,当大家以为贼军赖在大山,不肯出来的时候,一天夜里,趁官军疏忽,突然冲出包围圈。
贼军佯装兵分数路,主力星夜出舒城,过庐州,攻克六合,紧邻扬州。
此时扬州兵力空虚,无人主持,贾链不得己,纠合诸营并遭河官军八千人南下。
贼军青壮一万余人,渡江不成,只好向东攻打扬州。
两军在扬州城外三十里遭遇贾琏在战场上是不折不扣的新手,一听到敌人的兵力几乎是自己的两倍,就觉得头皮发麻。
“诸位将军,前边贼军虚实未知,咱们该如何行事?”
官军几部中,淮安营扬州营算是贾链嫡系,镇守营实力最强,漕河营其次镇守营参将梁波笑道:“区区一万贼军,只要咱们一个冲锋,便可以将他们歼灭。不能等了,否则他们就要跑了。”
漕河营暂时以漕标参将黄定统带,“不如咱们就地扎营,探探虚实再说?”
淮安营徐超勇道;“末将赞同梁将军的意见,管他是虚是实,先打他一下子再说!他们是贼,我们是官,岂有怕他们的道理?”
这时,前方来报,贼军大军压上。
他们主动进攻了,贾咬牙抽出佩刀,冷喝道:“既然他们丕怕死,那咱们就成全他们!”
两军相隔三里摆开阵势。
官军以镇守营为前锋,漕河分列左右贾链自领中军,押后。
战前,从敌方阵虫跑出一匹快马。大声吆喝,敦促贾链早隆,不失公侯之位。
贾琏笑道:“插标卖首,扬州城墙上有他们人头的雅座!”
官军大笑。
贼军几乎没有骑兵,前头还算齐整的几千人渐渐的压上来。
等到过了双方中线,这起贼军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冲锋,渐渐一窝蜂的吼叫着。
声势此起彼伏官军前三排火枪手,后两排长矛手,再往后就是轻步兵。
三百步,二百步,贼军还在逼近,贾链高举的手没有放下。
即便心中慌乱的要命,他也记得当年玩全战的经验,超过一百步火枪就只能听个响,杀伤力就是个笑话。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信号兵举起旗子,贾链方才命令开火三排火枪三轮齐射,立刻退后,长矛手向前将矛柄插在地上,斜上四十五度,形成一列尖锐的屏障。
如此近距离的齐射,对面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贼军攻势受挫,乱糟糟的就在阵里大喊大叫,有往前跑的,还有往后跑的。
等战场上的浓重的硝烟散尽,这场齐射真正打死的贼军并不多,但带来的恐慌,传遍了他们所有人。
毕意,他们在一个月前还都是泥腿子农民,好一点的也就是盐丁或者私盐贩子。
贾琏见他们还在冲锋的不足前锋人数的三分之一,更多的还在慌乱中,便当机立断,命令前锋出击,镇守营参将梁波抽出腰刀,大喝一声,“兄弟们,前头那个贼头是我的,谁都不准跟我抢!”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
他摩下的士兵一起涌了过去当官军打过来的时候,贼军大多数还没有丛火枪的击中缓过来一边如狼似虎,一边军心已丧贼军几乎是一触即溃“似乎真的是乌合之众啊!”贾链几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马上要命令全军出动,痛打落水狗当贼军败兵退回本阵时,贼军后队中忽然推出一排的佛郎机。
他们居然还有火炮?贾琏在心里呐喊,这到底谁是官军?贾琏的火炮都在扬州城头呢!
贼军的火炮都是缴获官军的贼首端的是个下得了狠心的人物,直接瞄准两阵中间混乱的一团,不分敌我,无差别轰击。
这时代的火炮都是前膛实心火炮,几斤重的铁球砸在哪里人都活不了,特别是人群密集中,一个铁球就可以砸伤一大片。
许多人断手断脚,在不断的哀嚎中被同伴或敌人踩踏致死。
几轮火炮下来,贼军生生抵挡住3.3了镇守营的攻势,他们两翼齐出,夹击已经陷入混乱的官军。
攻守异势,梁波左冲右突,渐渐被合围在核心好在官军毕训练有素,结成一个个鸳鸯阵,小阵结成大阵,互相配合,虽然被压在中心,但一时还不至于败落。
贾琏焦急万分,他仔细观察贼军,对面阵中只剩中军约三千红巾白袄兵,其余尽数陷在中央混战当中。
形势异常危机,一旦镇守营被灭,等待贾链的就只有败逃一条路。
怎么办?这可不是玩游戏,可以读档重来的!
贾琏强忍着转身逃跑的冲动,“命令梁参将给老子死死的钉在那里,老子很快就会去救他!”
只要他坚持的越久,官军才会有机会
第一百零七章在梦开始的地方贾琏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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