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搭档是椎名真白 第226章

作者:三火君

“将来的某一天里,她们肯定会过上她们想要过的人生吧。”

“我不是问她们,我是问你。”,五河琴里把五河士织偏开了脸颊给掰了回来,“你就没考虑过自己未来的人生吗?”

“我的人生…”,五河士织低下了脑袋,“等到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以后,我就又会变回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高中生了,和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无非就是升学,工作,然后结婚生子嘛…”

“那生子的对象你有考虑过吗?”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现在就去考虑嘛…”

是不用考虑啊,你还想着那个男人自己来主动吗?

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自家老姐到底是个什么性格,五河琴里当然是知道的,说的好听点是温柔,说的难听点就是性格软弱了。指望她主动开口和刘森那家伙变白,还不如等着太阳从西边出来呢。

要是老姐一直拖下去,估计拖到刘森再一次离开这个世界也不会把想说的话说出口。谁知道刘森那家伙下次回来又会是什么时候,如果他一直不回来,那自己,啊呸,是老姐她不就得一直等下去?

眼看着五河士织还在犹豫,五河琴里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了,眼睛溜溜地转了一圈,心里面就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

月明星稀的夜晚,一男一女坐在一起,总会让人产生很多桃红色的联想。

不过身为当事人的刘森和鸢一折纸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也是刘森想从鸢一折纸的嘴里了解到一些什么。

“折纸,能和我说说你以前的故事吗?”

“以前的故事?”

鸢一折纸的表情僵住了,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才回过了神,看到刘森那张微笑的脸,她轻轻地叹了一起口气,然后才慢慢地说道。

“我讨厌精灵,因为是她们把我的父母害死的。”,鸢一折纸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自从我遇到了士织后,我就把笑容和感情都寄托在她的身上了。”

很有鸢一折纸风格的回答,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个字。

“所以说你痛恨精灵的理由,就是因为她们害死了你的父母,所以你要去报仇?”

鸢一折纸轻轻点了点头。

“那如果我说,我只是说如果…”,刘森斟酌着自己的语句,“如果我说害死你父母的并不是精灵,你相信吗?”

“...刘老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尽管脸上还是没有多余的表情,鸢一折纸的整个人都是在颤抖的,显然她并不相信刘森所说的话,只是觉得他是在故意和稀泥。

“我是说真的,但我办法证明给你看。”,刘森说道,“而且我也不想证明给你看。”

因为事情的结果,你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算了,不聊这个了,还是来聊聊你的身体情况吧。”,刘森转移了话题,“身体应该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没有。”,鸢一折纸脱口而出,“我觉得我已经适应了‘白色彼岸花’的作战模式了,以后都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要不是我和吉尔伽美什及时赶到,你都在医院里躺着了好吗…

无力吐槽鸢一折纸这种倔强到近乎于固执的性格,她明显就没打算好好地回自己聊天。无论聊天的内容是关乎于哪个方面的,她都会用十分冰冷的语气来回答,虽然没有一言不发,但却一言不发没有什么区别。

“那么,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好了。”,刘森再一次提问道,“如果我说我能让你快速变强,而且还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那么你愿意去尝试吗?”

这一次的提问很有效果,最起码刘森注意到白发少女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精光。

“刘老师,你是说真的吗?”,鸢一折纸迫不及待地提问道,“真的有办法能让我拥有保护士织的力量吗。”

“如果有的话,无论付出何种的代价,我都想要得到它!”

第三百二十四章

如果说有人想向你拜师,而且这个人还是个超级美少女,除了经常性面瘫之外能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包括各种姿势),那么作为当事人的你又会有什么感受呢?

是欣喜若狂的答应,还是毫不留情的拒绝,这些个想法刘森通通都没有,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要收鸢一折纸为徒弟的意思。

道理很简单,虽然刘森本人的实力很强,但问题是他的一身实力都不是靠修炼二来的,而且他本人最为擅长的无声杀人术,怎么看都不适合鸢一折纸。

作为哈桑.巴萨赫组织而且也是最后一位末代哈桑,刘森实在是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又收了一个徒弟,让鸢一折纸成为一名女哈桑,王哈桑他老人家会不会跨越次元也要把自己的脑袋给砍掉。

所以说刘森压根就没办法答应鸢一折纸的请求,而且就算是真的答应了,自己也没啥可以教给她的。

他实在是无法想像鸢一折纸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女,手拿巨剑敲响晚钟的样子,因为那真的是太过于违和了。

“我没办法交教你什么,你也别想着喊我师傅了。”,刘森把作势想要跪地拜师的鸢一折纸给按了下来,“我也没有让你向我拜师的意思。”

“...刘老师,那就是你在和我开玩笑?”

“也不算是开玩笑吧。”

刘森的话说到这里,表情有些唏嘘,颇有一种绝学失传的落寞。

“没人变强的道路都是不同的,就算是我想教你也没法学。”,刘森摇着头说道,“我可以给你一条变强的路,但问题是我担心你接受不了。”

“刘老师,我可以的。”,握紧了拳头坐的笔直,鸢一折纸的语气十分坚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好,我都想要留在士织的身边。”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这就是你的回答?”,刘森瞥了鸢一折纸一眼,“那如果我让你放弃为你父母复仇呢?”

鸢一折纸的表情怔住了。

“刘老师,你是认真的吗?”,鸢一折纸的语气开始颤抖了,显然是她的决心也在动摇之中,“一定要那样做才能获得保护士织的力量?”

“对你而言,必须要这样做。”,刘森点了点头,“而且那样做是你唯一能变强的办法。”

得到了刘森的肯定回答,鸢一折纸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白发少女把感情和笑容都寄托在五河士织的身上,除了因为蓝发少女是她最重要的人之外,还有就是告诉自己五河士织是她最后的亲人这一层意思在里面。

父母的死因鸢一折纸至今没忘,理所当然的也从未忘记过复仇这一件事,她加入AST部队的原因就是为了获得对抗精灵的力量,但如果放弃掉复仇的话,那么她之前的人又是因为什么而活着的呢?

越想就越是纠结,一向都是面无表情的脸浮现出挣扎的神色,鸢一折纸的内心深处正进行着天人交战,而在这时,刘森的声音又响起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双手交叠在脑后,刘森依靠着梯形的屋顶,抬头仰望着夏夜的繁星,“你是在犹豫士织和父母的仇恨,这两者到底谁比较重要吧?”

“嗯,是这样没错。”,鸢一折纸点了点头,犹豫了几秒,有样学样的学着刘森的样子,也躺在了他的边上,“这个可以借我一下么?”

这一次轮到刘森的表情怔住了。

“…你随意,我无所谓的,你喜欢就好。”,刘森故作轻松,佯装镇定,“不过…你喜欢的人不是士织吗?”

“喜欢的人可以有很多吧?”,鸢一折纸盯着刘森的侧脸,只是不知为他觉得白发少女的眸子里有一种狡黠的味道,“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挨着的身体贴得更近了,鸢一折纸把自己的小脑袋靠在了刘森的胸膛上。

“和士织不一样的感觉。”,白发少女搂着刘森的腰,用着空灵的声线说道,“有一种安心的味道。”

“安心?”

“待在士织身边的时候整个人会很放松,会有一种心情愉悦的感觉,因为士织她总是很温柔呢。”

“等等…你真的是鸢一折纸?”

刘森狐疑地盯着白发少女的脸,但却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精致如人偶的脸蛋还是那么地缺乏表情,唯一奇怪的地方在于,她今天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我家折纸可没有那么话痨…”

“这应该算是闷骚吧?”,歪着脑袋想了想,鸢一折纸回答道,“其实以前的我可是很活泼的,现在只不过是重拾原来的自我罢了。”

“那这么说你是已经决定好要放弃什么了?”

“没,还没决定好呢。”,鸢一折纸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想让刘老师看见我最为真实的一面。”

看完以后继续自我放逐吗…?

“不是我说你啊,难道你就打算一辈子为别人而活着吗?”

刘森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要像当初的我一样,因为某些不可挽回的事物而自暴自弃,到头来只会让身边的人不停地对你担心。”

“可是仇恨是没有那么轻易化解的。”,小脑袋埋在了刘森的肩窝上,鸢一折纸的表情有点儿闷闷的,“我举个例子,刘老师不要生气哦。”

“你说吧,我会视情况选择生不生气的。”

“如果有人伤害了真白,刘老师你会做些什么?”

“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刘森脱口而出,“除非我死,不然那个人就别想活。”

“那么我也一样…”

“我当然知道你也一样,所以我才让你做出选择。”,搂着鸢一折纸的手紧了紧,刘森接着说道,“我很讨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

“很多人告诉我仇恨只会引起更大的仇恨,我就觉得说这些话的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相比起化解仇恨,我更新换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所以啊…”

“所以就是事情的真相我是真的不想告诉你。”,刘森把鸢一折纸的脸掰了回来,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老实说他现在的心情也是有点复杂,他不知道该不该把所有的一切通通告诉鸢一折纸。刘森无法保证白发少女了解到当初的真像以后,会不会又像原剧情那样心态崩坏,进而引起许许多多糟糕的后果。

“你能保证你相信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吗?”

鸢一折纸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我不能保证,但是我相信刘老师。”

“行吧,有你这句话也差不多了。”,刘森深吸了一口气,“你父母的死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和精灵们更是没有任何关系。”

鸢一折纸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父母的死只和你自己有关。”,刘森沉默了片刻,还是把话给说了出来。

“是你亲手害死了你的父母。”

……

房间内,鸢一折纸缩在了刘森的怀里不断地啜泣着,白发少女的泪腺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停过。

感情恢复了本该是一件好事,但问题是恢复了感情之后她又该如何自处。

“刘老师,快告诉我你是在和我开玩笑…”,眼泪像是决堤的大坝喷涌而出,打湿了白发少女的衣衫和被褥,“快告诉我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很想照着鸢一折纸的吩咐去做,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真话更为伤人了。只可惜他不能,既然已经想过有可能会发生的后果,那就更加不应该徘徊和犹豫。

“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刘森轻轻地拍打着鸢一折纸的背脊,开口说道,“没有什么比眼泪更能发泄情绪了。”

“可是你要记住一点,眼泪是可以流的,无论何时都是可以的。”,刘森继续说道,“但是眼泪流干以后,你又能做些什么呢,如果你想一辈子都沉浸在悲伤和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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