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打肿眼充熊猫
沉默了一下的雁夜也不在多想的坐在了地上，连植入刻印虫自己都愿意接受，剃个光头又算的了什么！
很快伴随着剪刀发出的咔咔声黑色的头发不断的掉落到地上，站到雁夜的背后兼职了理发师的脏砚一边进行着手中的工作一边与雁夜闲聊了起来：“雁夜啊，老朽有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闭着眼的雁夜语气很冷的说道。
“如果间桐家的虫魔术不是那么的可怕和怪异，那么你会放弃成为后继者的身份吗？你还会如此痛恨成为魔术师吗？”
这个问题让雁夜喉头蠕动了一下，有些话似乎想要说但又说不出口。
“或者比方说间桐家从最初传承的就如远坂家那样看上去是极为华丽优雅的魔术，那么你┉”
“间桐家的虫魔术是一个原因，如果是另外一种魔术那么我或许也会愿意接下家主的位置，站到与时辰同样的位置上去竞争葵。”终于间桐雁夜打断道说：“但更大的原因是我本身就痛恨魔术师这个身份。”
间桐脏砚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为什么？拥有着比普通人强得多的力量，不仅是财富和权利，甚至是历史上无数帝王最渴望的永生对魔术师而言也未必不是不可能的事，你对此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雁夜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想要变成无情的怪物，就像你一样~臭老头！”
“哦~不想要变成怪物，你认为魔术师是怪物吗？”间桐脏砚笑了一下饶有兴趣般的问道。
“魔术师都是有着非人类价值观的怪物，明明是人类但却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在人类之上，将最求神秘和根源放在首位的你们在心中没有所谓的亲情与爱情，只要是能到达根源对你们而言那怕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也可以随时舍弃牺牲，就像是时辰一样！”
雁夜紧握着拳头表情有些狰狞起来：“时辰那家伙┉他根本就不爱葵，之所以选择葵也仅仅是因为葵体内潜藏着极高的魔术因子能够生下凛和樱这样有着极高资质的子女，如果葵没有这份资质，如果凛和樱并没有继承魔术天赋，那么时辰会立刻对她们母女弃之不顾！这种事我已经看到过了，在我离开间桐家的那些日子里我已经看到过了，看到了一些所谓的正统魔术师抛弃杀害自己的妻子和子女的行为，原因都在于对方未能为自己生下一个资质好的后裔。”
“不仅如此我还看到更多让人作呕的行为！如果当时我没有放弃葵，如果我不是间桐家的继承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葵也最终选择了我，那么远坂时臣最有可能做的就是用魔术对我进行催眠暗示让我主动放弃葵，或者对葵使用同样手段来得到她┉”
间桐脏砚的表情明显愉悦了起来：“呵呵~已远坂家家主的性格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或许做不出来，也不屑于这么做。”
“但你做的出来，还有许多和你一样价值观扭曲的魔术师都做的出来！”
被绝操纵着的间桐脏砚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轻声道：“你说的没错，老朽确实会这么做，为了继续延续间桐家的血脉，比这更加肮脏的事老朽都会做。”
“为了追求根源，为了得到资质更好的后裔，我看到过一些魔术师是如何已卑劣的手段拆散相爱之人，是怎么毫无人性的掠走他人的妻女，只要对方不是身份显赫，只要能把罪行掩盖，在那些魔术师眼里普通人就跟他们饲养的家畜一样可以随心所欲的宰杀！就算时辰不那么做，葵蕴含着魔术因子的消息扩散出去那些魔术师们迟早也会找上门来的，践踏别人的幸福，践踏别人的人生，践踏别人的生命来为自己铺就前往根源的道路，你┉你们这些魔术师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畸形怪物！”
魔术工坊里充斥着雁夜仿佛发泄般的咆哮声，伴随着的依然是规律的推子与剪刀发出的咔咔声。
然而在场的第三人，被禁锢在自己身体里的意识却因为雁夜的话微微颤抖着，仿佛产生共鸣般一些记忆从自己的脑海中急窜而过，明明是那么的触手可及一般但却怎么也无法抓住对方。
“你想要杀死这些魔术师吗？你口中所谓畸形扭曲的怪物。”停下了剪刀的间桐脏砚带着‘微笑’问道。
雁夜没有吭声，只是摸了摸已经被剃掉头发的光头。
“我察觉的出来，雁夜~愤怒在你的心中涌动，你渴望成为英雄，就像那本《黑暗的魔剑士卡利亚》里的主人公一样成为行走在黑暗中的英雄，去拯救去守护那些被恶魔威胁的人。”脏砚突然带着恶趣味的戏弄语调说道：“就是不知道那位美丽的光明公主现在到底是樱还是葵了~哈哈哈！”
“臭老头！你居然乱翻我的房间。”被人暴出最羞耻的黑历史，雁夜顿时涨红了脸。
间桐脏砚也不管雁夜自顾自的说道：“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没有力量支撑的愤怒和正义根本是苍白无力，就像你一样~除了发几声唠叨外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遭受痛苦，最终也不得不选择走回你最厌恶的道路来，为的还是得到能够与时辰站到同一个舞台上竞争的资格。”
雁夜神情有些复杂，就如同脏砚所说的那样厌恶魔术师的自己最终却又不得不走回原路来，否则得不到力量的自己根本没有资格站到远坂时臣的面前。
无视了被禁锢在体内的意识那微不足道的躁动，走到了实验台前的间桐脏砚取出了一瓶浅蓝色的药水递到了雁夜的面前：“来吧，饮下这瓶药，老朽给你这个机会，给你一个成为英雄的机会。”
第十二章 手术与幽灵洋馆
麻醉药，用于刻印虫植入过程中避免痛苦造成精神崩溃。
老实说间桐雁夜对于眼前的老怪物会有这么好心表示怀疑，照常理来说这个已他人的痛苦为快乐的臭老头应该会巴不得自己更加痛苦一些才对吧，今天他是那根筋不对了？
不过怀疑归怀疑，不过对于这份‘好意’雁夜也没打算拒绝，反正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老怪物给自己递过来的是一杯毒药，也轮不到自己说不这个字了。
雁夜也不在多想的将药剂一口饮尽，抹了抹嘴后按照老怪物的要求脱掉了上衣躺在了实验台上，药剂的效果比预想中的更快一些，伴随着药效的发挥雁夜很快就察觉意识变得模糊起来肢体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要说的话这种感觉就像是假寐时处于那种半梦半醒的浅睡状态，听得见一些嘈杂的声音，模模糊糊看得见一些事物，思维似乎也可以运转，但大脑却无法驱动身体行动，就像沉寂在现实与虚幻中的感觉一样。
瞳孔逐渐涣散起来的雁夜试图移动一下手臂，但发现身体怎么也动弹不了。
猫咪！？绝┉┉
恍惚间雁夜模模糊糊的看到了眼熟的事物，那只陪伴着樱的黑色小猫咪就像是黑暗中的诡异精灵一般从角落里跑了出来跳到了实验台上。
‘开始吧，中枢司令塔虫已经调整好了，接下来是一个大工程了。’
黑猫张开嘴一只看上去扁平如同三叶虫一般的小虫子慢慢从中爬了出来，这只看上去像似三叶虫但却更加修长布满了触须的虫子，其黄褐色的身上均匀的生长着一些仿佛宝石一般夺目动人的鳞片，仔细看的话一些仿佛电流一般的光晕不时的从中划过充满了异类的美感，而在离开黑猫的身体后就如同一个听话的乖宝宝一样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脑中枢植入司令塔，身体上总计23个部位需要植入神经虫并全部结合，这点小工程要是以前只要放到乙太源海里几秒就可以完成，现在只能通过原始手术来完成。”间桐脏砚看了看自己枯萎的双手摇了摇头：“靠这具脆弱的身体恐怕没那个能耐完成。”
‘还要考虑间桐雁夜在植入过程中身体是否能承受得住。’
“所以说，找一个最好的外科手术专家来吧。”
‘门的开放倒是可以绕开监视者和抑制力，不过时间恐怕无法维持太久。’
“世界线变动率尚在安全变动范围内，可以进行。”
耳边一些模糊不清的声音让雁夜无法理解，大脑就像被掐断了一部分功能一般，听见的看见的在下一秒就瞬间遗忘了，唯一有连贯性的只有那仿佛扩散开来的黑色影子，原本如同黑洞一般深邃的黑影逐渐多出了一些星空的色彩，一种扭曲巨大的事物就像要突破什么一般慢慢从黑影中隆起。
这是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雁夜只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微微的按着自己的额头划了一下，然后一些奇怪的声音传了过来，碎纸自己就感觉脑袋似乎变的很冷，就像有一股寒风从脑袋顶上吹过一般，而接下来意识变得更加模糊起来，就好像睡神正在向自己招手一般。
好困~好想睡觉~好想就这么直接睡下去！
双眼开始慢慢的闭上，在意识完全归于黑暗前间桐雁夜挣扎着移动眼珠向上望去想要看看某个在触碰自己脑袋的到底是什么，应该不是脏砚那个老怪物，那个老怪物正站在自己旁边，到底是谁在触碰自己的脑袋？
很快一些画面反馈到了雁夜的视觉里，一些足以撕裂感官和理智的事物！
就像是昆虫一般带着红色甲壳的怪物，在原本应该是头部的位置却长着一些不规则的漩涡状椭圆瘤块，这些瘤块证不时的变换着颜色，而这仿佛从噩梦中探出的怪物正轻轻的挪动着四肢，虽然无法看清但用磕膝盖来思考都很清楚，对方正在做什么。
这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来不及思考，甚至来不及被眼前的事物震惊而失去某些东西，雁夜的五感就已经完全归于黑暗中了。
见到雁夜完全睡过去后，旁边的小黑猫瞅了他一眼也不在顾忌的直接开口对一旁足以让人常理崩溃的怪物说道：“取代其体内所有神经和魔术回路，必须全部与‘司令塔’产生连接不得出现差错，顺便将一些旧伤修复好，内脏方面也让量子神经虫驻扎进去进行异化。”
绚丽的色彩流动在瘤块上，专注于工作的异类生物在记下要求的同时不敢怠慢的继续着手头的工作，在熟练的无伤取出雁夜的大脑后迅速拾起寄生虫让其依附在大脑中枢并与之同化，而同时一些触须如同最锋利的剃刀一般干净利落的抛开了雁夜的四肢将主要神经暴露出来，随后一些量子神经虫也开始有条不紊的植入其中，接着已从体内分泌的一种绿色粘液将伤口迅速粘合，被粘合的伤口已极快的速度恢复如初就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就当做是对你的勇气与那无数平行宇宙中可悲可叹的命运的奖励！感到荣幸吧，作为能够享受到这种手术待遇的人类整个多元宇宙里也没有几个。”小黑猫趴到雁夜的耳边悄悄的说道，也不管此刻昏迷过去的雁夜是否能够听到。
当异类生物接下来将目标放在雁夜的内脏时，小黑猫也不在奉陪的跳下了实验台重新融入了黑暗中，只留下了‘间桐脏砚’与脏砚共同监督这场史无前例的手术。
被禁锢着的脏砚几乎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眼前被从黑影中呼唤出的异类生物，以及对方在对间桐雁夜进行的那可谓是匪夷所思般的手术，取下颅骨，切开四肢，刨开腹部这种对人类而言可以说是大伤的手术下雁夜的身体机能一直维持的很平稳，对方甚至连输血都没有进行，而雁夜的身体也反常规的没有大失血。
太不可思议了！
自己并不是医生，但500年的岁月也让脏砚学到了不少东西，因为虫魔术的缘故脏砚在人体构造上非常熟悉，也正是因为如此脏砚看得出来眼前的怪物在切割雁夜的身体时已超乎想象的精准判断避开了所有可能造成大出血的血管和重要部位，将雁夜的身体受损程度降到了最低点，这是人类绝对望尘莫及的手术技术！
为何！为何一个来自未知领域的怪物会对人类的身体构造如此熟悉，还是说它只是用如此短的时间就解析出了人类身体的一切主要构造。
脏砚完全不明白，唯一知道的就是能把这种怪物如同奴仆一般随意使唤的存在，才是更加可怕的怪物，远坂家的小女儿可真是招来了一个难以想象的东西，或许是一个让魔术师协会┉不！应该是让整个人类都无法对抗的怪物。
与此同时！
被派遣出来的间桐鹤野正忙着通过自己结识的一些三道九流将黄金变现，然后前往不动产中心购下了位于市郊区新都附近一栋看上去至少有60年以上房龄的老式洋馆，老实说间桐鹤野真不知道家里的老怪物为什么要买下这栋几乎跟废墟没什么两样的房子，就是去请工程队来负责修缮时在得知是这栋传闻闹鬼的房子时几乎没有那家公司愿意接手，花了好半天功夫至少付出了两倍的价钱才终于找到人。
“哥特式风格装修，用不着省钱，只要尽全力把这栋房子变成一栋宫殿即可。”间桐鹤野读着清单上的要求有些不爽但也只能无奈的继续执行命令。
资金方面这次倒是很宽裕不用自己烦恼，就算买下房子在进行大装修后也有不少结余足够自己和儿子过完下半生了。
负责监工的鹤野看着施工方在自己付出一笔不菲的费用后迅速给出的装修方案走进了房子里，里面已经有不少工人在清理房间并将一些破烂的家具给搬出来，虽然长时间没有居住的缘故导致房间里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但整体看来曾经建造这栋洋馆的主人恐怕也是一位品味奢华的有钱主，不过从房内的一些布局和装修来看似乎是女性居住的。
“冬木市里有名的双子幽灵洋馆，真没想到居然会轮到我要来这里搞装修工作啊。”负责施工的工程队负责人一位看上去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带着安全帽走了进来，看着房子有些感叹的说道。
“双子幽灵洋馆？这是什么意思？”间桐鹤野不解的问着负责人。
负责人有些感慨的述说起了一些黑历史来：“曾经这栋房子最初建立起时负责进行装修的就是我的爷爷，那时好像还是二战前夕吧，不止是新都还在深山町那边也修了一栋一模一样的房子，当时听我爷爷说似乎是一对来自国外的贵族姐妹要求建造的，建造好后她们在这里居住了一段时间但并没有住多久就消失了。”
“不过据说那时两姐妹中只有姐姐一人离开了日本，似乎有传闻说是姐姐杀害了自己妹妹并将妹妹的尸体藏在了这两栋洋馆里的某一栋中，从那时起这两栋房子就一直流传出了闹鬼的传闻，传闻中有人看到过曾经死去的妹妹的幽灵永不安息一般的来回徘徊在两栋房屋之间~一直寻找着自己被姐姐藏匿起来的身体。”
虽然是大白天旁边还有不少忙碌的工人，但这位似乎很擅长营造恐怖氛围的工程负责人还是成功的让间桐鹤野打了个寒颤，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又不是自己要在这里居住，闹鬼就闹鬼把，到时候让那个老怪物鬼咬鬼去把。
想到这里间桐鹤野又轻松起来了不少。
第十三章 风险与好处相伴
间桐雁夜做了一个怪异离奇的梦！
┉在梦中自己去时辰对峙着，亲手掐死了所爱的葵，最终于绝望中走向了黑暗的虫窖！
┉在梦中自己指挥着漆黑的骑士攻击了金色的从者，但最终却被高大威猛如同雄狮一般的从者斩下手腕，不光彩但却满足的带着樱逃离了战场！
┉在梦中间桐家已经被完全毁灭，自己依附着英灵的力量进行着最后的战斗，却在最后一击时被回旋过来的利刃刺穿了后背！
梦境中雁夜仿佛看见了无数未来的自己，最奇怪的是当第四次圣杯战争召开时，有许多看上去很年轻的少年魔术师总是会在第一时间袭击间桐家，从脏砚的手中夺走小樱或是帮助自己来夺走小樱，甚至有些梦境里自己召唤出了手持火焰双刃的光头大汉，被人利用夺走了从者的操纵权，在圣杯战争结束后看着对方收养小樱后默默的离开，还与自称是远坂时臣姐姐的魔术师对峙过，最荒廖的是一些梦境里自己居然与远坂时臣有了微妙的关系，居然会与他一起丢下葵和两姐妹去旅行！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忽然间间桐雁夜张开了双眼就像长时间未能呼吸的人一样剧烈的喘息着，在从梦境中完全清醒过来后雁夜才发现似乎刻印虫的移植已经完成了，自己被丢在了间桐家最里面的一栋空屋里，除了从窗帘空隙处射进来的一丝阴冷的阳光外就没有任何东西的空屋，寂静的甚至让人觉得全身发寒。
我还活着吗？
间桐雁夜动了动发现身上似乎被套了一件精神病院里用来限制病人自残用的拘束服，趴在地上的自己几乎连动的可能性都没有了，而头上似乎还缠着像是绷带一样的东西。
停止了挣扎后躺在地上的雁夜努力回想着发生的一切，不过记忆似乎除了一些偏差，貌似自己只记得喝下了老怪物拿来的药水，而此后躺在实验台上的一些事自己就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明明总觉得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人很在意的东西，但是脑子里的记忆有些模糊怎么也无法回想起来！
“醒过来了吗？看上去刻印虫植入的很成功，这么快身体机能就恢复了过来。”
间桐脏砚特有的阴冷声音响了起来，伴随着脚步声老者的身影走了过来。
“老头子，刻印虫已经移植好了吗？”雁夜躺在地上头也懒得抬的问道。
“放心移植的很成功，不过也最好别认为这样就算完了。”一边说间桐脏砚一边踢了下雁夜的右腿：“接下来才是重点，至少半年多的时间里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好好品尝一下地狱一般的痛苦滋味。”
雁夜被踢到的右腿顿时传来了一阵麻痛，不过很轻微让人并不在意，不过很快这股麻痛感就向前身扩散开来，身体每一处神经都仿佛在隐隐作痛一般。
虽说还不至于让人痛苦到叫喊的程度，但全身上下传来的麻痛依然让雁夜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一回事？老头子。”
间桐脏砚阴笑了一下背着双手居高临下的说道：“鉴于你这次表现出来的勇气，雁夜~老朽就直接给你说明一下吧。”
“植入你体内的虫子是老朽最新的杰作可以称呼为神经虫，比起之前需要吞噬受术者血肉来产生魔力的刻印虫，这种神经虫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如同真正的魔术回路一样从大源中直接汲取魔力，当然必要时也可以强行驱动神经虫如刻印虫一样用吞噬血肉的方法来快速补充魔力，而这种仿佛付出的代价也是很高昂的，所以什么时候该用你最好自己判断清楚。”
雁夜没有吭声，只是一味的忍耐着开始越来越痛的身体。
“现在你体内的神经虫才刚刚植入现在应该正在啃食你的原有神经和魔术回路进行繁殖，已让自己将被啃食的部位取而代之构成全新的神经系统和魔术回路。为了保证被神经虫取代的神经系统能够正常运转，大脑必须在清醒状态下与这些神经保持连接已确保不会出现机能失调的情况，所以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妄想服用什么止痛药和麻醉药之类的东西了。”
“神经虫在遍布你的全身将所有神经系统取代完后就会停止并安分下来，这个过程估计至少要半年左右的时间，而这期间最敏感的神经被一点点啃食这种痛苦绝对是已笔墨难以形容阿鼻地狱之痛，老朽可以向你保证那绝对足以让人精神失常甚至恨不得一死了之的痛苦，当然如果你真的能够成功支撑过去那么好处也是巨大的，遍布体内形成大量魔术回路的神经虫会让你从一个废物魔术师直接跃升到色位、典位甚至是冠位的魔术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尽量支撑下去哦~雁夜！如果你真的想要救远坂家的那个小女孩的话！”
说道这里间桐脏砚不住的冷笑了起来，就像是看到一个即将受尽苦难的人而愉悦不已一般：“对了，在这期间神经虫也会从你的身体上汲取并消耗大量的能量，所以乘着现在麻药还没完全褪去能够正常说话的情况下多吃一点吧。”
说罢脏砚如同变戏法一样端出了一盘食物放在了额雁夜的面前，随后也不在理会的向外走去，当道门口时雁夜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小看我老头子，我会撑过去的，更会获得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我一定会救樱┉唔唔┉唔啊啊！”
伴随着药效的褪去，痛苦逐渐增加让雁夜开始忍不住喊出了声来。
间桐脏砚回头望了一眼：“我拭目以待哦，雁夜！如果你实在无法忍受的话，就把这个咬在嘴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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