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与无限的战争 第137章

而永恒则是不喜无限对智慧生命过多的干扰，在永恒看来万物都应该保持一种循序渐进的和谐，就像维度内宇宙中诞生的无数智慧生命，他们的文明和发展应该顺其自然一步一步提升而不是被无限这样拔苗助长一般，让其失去了特点和多元性。

比起无限的竞争理念，永恒则认为文明之间的互助与学习更能有效提升彼此的文明等级，百家争鸣百花齐放才是正确的道路。

彼此理念的相反造成了不小的摩擦，随后摩擦变成了矛盾，而矛盾最终升级为了冲突！

两名至高存在终于在整个多元宇宙掀起了一场战争，一场人类根本无法想象的宏达战争，在无数的平行宇宙无数的维度中同步展开，而渐渐的被卷入了这场战争中智慧生命们也纷纷已自身的理念选择了阵营，将两名至高存在视为神灵。

这场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的战争到底进行了多久没人知道，但是就如同上条当麻所想的那样，永恒与无限两种概念的战争似乎根本无法分出胜负来。

无限调动着足以轻易焚毁星球震荡整个星系的能量也无法破坏永恒的身体，而永恒却永远也无法消灭完无限那仿佛无穷无尽的分身，双方的战斗完全陷入了僵局，彼此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然而无限却并不甘心，在无限看来相比起永恒自己要更加强大一些，多元宇宙的规则之一便是万物皆非永恒，万物在诞生之日就必定会有一天迎来灭亡，自己最大的敌人永恒也不会超越在这个规则之上。

更多更庞大的能量，庞大到能够贯穿永恒身体的能量！

自己是无限可以无论多少能量都可以从多元宇宙里调遣过来，但是调遣这些能量的前提是自己需要一个更加强大的身体用于支撑，但是在与永恒的战争中自己几乎用尽了多元宇宙里能找到的任何躯体，最终纵使是自称为‘神灵’‘不死不灭’‘全知全能’的愚者的躯体都在战斗中无法在继续承受负荷而崩溃。

似乎整个多元宇宙里已经找不到更强的躯壳了……

既然无法在找到更强的，那么自己就来制造一个最为强大的躯壳吧，材料的话在整个多元宇宙里要多少有多少，吞噬一颗又一颗的星球从中提取出足够的物质来，一点一点的强化，一点一点的修正缺陷，打造一具即使无法强过永恒但也不输其多少的躯体，剩下的差距已自己无限的特性来弥补，能量的话无论要多少有多少！

“呀啊啊！！”

一声惨叫，上条当麻惨叫了一声从幻境中清醒了过来，无限那强烈到仿佛连现实都要扭曲的执念让自己感觉连灵魂都要被压碎了一样。

深深喘息了好几口气，平静了一点的当麻这时才发现自己依然坐在半空中，而一旁阿比盖尔正坐在身边轻轻拍着自己的后背。

“你想要知道后面的故事吗？”

“后面…后面的话，无限和永恒的战斗最终结果是什么呢？”强烈的好奇心还是让当麻想要知道最终的结果。

阿比盖尔眨了眨眼后慢慢开口道：“输了，最终无限创造了一具可以摧毁多元宇宙一切事物的身躯，但还是输给了那位超越了一切事物的至高存在永恒。”

“到头来还是输了啊，哈哈哈~”当麻勉强笑了笑：“对我们这些凡人来说，还是永恒赢了会更好一些吧。”

阿比盖尔这时闭上了眼摇了摇头道：“所谓的输，在无限看来输掉的只是那一具具软弱的躯壳而已，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输给过永恒一次，即使今日无限依然在寻找着打败永恒的办法。”

第二百二十二章 你的世界不再平静

如果今天告诉自己这一切的是另外一个人，上条当麻觉得自己可能会把这个故事当做纯粹的故事来看，但是在眼前述说这个故事的人却是在这个世界中被几十亿人信仰的主，加上刚才那仿佛身临其境般的感觉都无疑的在告诉当麻，这个故事确实是真实的。

“总觉得很非常可怕啊，这种动不动就直接毁灭整个星球的战斗，对我们这些普通人而言简直是刺激过头了。”上条当麻用袖子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看着阿比说道。

老实说对于这个数万年可能是数百万年前的秘闻，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

这确实是一个宏达而可怕的故事，就故事特性来看有点善恶二元论的性质但也并非绝对，永恒也好无限也罢，两个故事主角说白了就是理念不同，一个抱持和谐发展的念头，一个抱持弱肉强食的态度，只是总觉的就像是两兄弟有了分歧在吵架，但这两兄弟的块头实在是太大了，最终让一场家暴演变成了波及整个多元宇宙的浩大战争，这完全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上条当麻有些不解的看着阿比盖尔，不知道寄宿在阿比盖尔体内的主为何要跟自己讲这个故事，但见到阿比盖尔看着自己似乎想要听听自己对这个故事的看法，当麻还是清了清嗓子说道：“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学生那么多的人生阅历，不过已我自己的个人看法，我觉得永恒的做法是最好的，至少对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和平与安宁的每一日才是最重要的。”

阿比盖尔看着当麻没有吭声，似乎是在等待当麻继续说下去。

…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面对这位主时，上条当麻觉得自己快要跟好友土御门元春平时碰到阿比盖尔时一样了，每说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的思索一番确定话语里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

等等~！！

如果说在自己眼前的是创造天地的主，那么故事里永恒和无限又算是什么等级的存在？

就故事描述它们似乎都已经是多元宇宙里已知的最强大存在了，它们都算最强了，那主在它们的面前又算是什么等级？莫非~！主难道和它们……不会吧！等等，这可是很亵渎的想法！

当麻嘴角有些抽搐了起来，有些心里话很想问出来但又怕问出事来。

毕竟自己还在千米高空，万一让主生气了，只要它老人家收回对自己的庇护自己就要玩自由落体运动了，而且还不带降落伞的。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这位明明应该是创造万物的主似乎早已洞悉了当麻心中所想的事情，没有任何掩饰的意味很直白的说道：“我并非是十字教里描述的那位‘全知全能’的主。”

“哎~！”

上条当麻顿时愣住了。

阿比盖尔看着当麻淡然的说道：“十字教的主本身就是人类已自己浅薄的看法而描述出来的偶像，一个全知全能却无限给予人类慈爱的神灵从一开始在设定上就是矛盾而可笑的，人类无法真正的理解全知全能意味着什么，也无法理解真正的至高者已截然不同的高度看待他们时的感受是什么。”

“那么当时您对土御门和神裂说的那些话…”

“他们仅仅是被力量所迷惑，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心中信仰的主外就不存在其它拥有这强大力量的存在了，而对我来说它们认为我是什么也无所谓，我仅仅是需要他们帮我处理一些事情。”

听到这里上条当麻觉得自己的衬衫已经快被冷汗浸湿了。

“上条当麻，你觉得我是怎么看待你们人类的呢？”

见到阿比盖尔突然把脑袋凑了过来，上条当麻有些紧张的说道：“可能…可能带着无所谓的…心态吧。”

“确实，在很久以前我就是这么看待你们人类的，软弱无力的物种，与我无关，与我无碍，就像是地上的蚂蚁一样从我身边爬过，而我从根本上就忽视了你们的存在。”

如果这些话传出去恐怕信仰十字教的信徒们都会信仰崩溃吧！

“上条当麻，你还记得这个孩子最初是怎么描述我的吗？”阿比盖尔指了指自己。

“描述？”当麻咽了咽唾液立刻努力回忆了起来：“好像说你是一个…大泡泡，呜~痛~！”

阿比盖尔一个手刀劈到了当麻的头上：“记忆力不错，但是以后都不准用泡泡这个称呼，这会让我联想到某个很烦人的家伙。”

“是…”

上条当麻捂着还在冒烟的脑袋纳闷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位性格不明的神灵，明明阿比盖尔也把你称呼成泡泡也没见你生气啊。

“一些你们人类觉得美丽的事物在我看来丑陋至极，一些我觉得正确的事情对人类而言则是绝对的错误，因为我的存在方式与血肉之躯的人类截然不同，人类通过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等原始器官来观察到的事物仅仅是真实的千分之一，有太多太多我能注意到的细节是人类无法看到也无法观测到的，为此我在看待事物的方式上也与人类完全不一样。”

“就像我选择依附在这个孩子的身上与你交谈除了我的本体无法来到此处外，更多的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上条当麻~如果你看见了我的本体你绝对不会把我跟神圣联想到一起，而也只需要在你看到我的一瞬间，大量对你来说完全无法理解和分析的信息就会涌入你的脑海后让你失去理智并彻底疯狂。”

忽然间当麻觉得眼前阿比盖尔每说的一句话和一个字都变得意义模糊起来，仿佛有种奇异的力量在混淆自己的思维将某种‘毒素’渗透了进来，当麻下意识的用右手捂住了耳朵，但是却没有任何用处，阿比盖尔的声音就像无视了耳膜的存在直接在脑海里继续响起。

`“这就是所在层次不同的差距，对凡人而言仅仅是凝视我等的真容都是极为危险的一件事。”

阿比盖尔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抚摸着当麻的额头，原本已经开始向哮喘病人一样喘息起来的当麻突然觉得灵台清明了起来，原本眼前逐渐变得朦胧的景象也重新恢复了清晰。

“刚…刚才的感觉是？”

即使现在那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依然残留在脑海里，只是这时上条当麻看向阿比盖尔的眼神却是大变。

“那么为什么要特意告诉我这些事呢？”

上条当麻之中鼓起了勇气询问道：“这些上古战争中神灵与神灵的战斗又与我何关？况且…我的幻想杀手也不可能对这样的存在有效的吧。”

“无限战败后一直在寻找着打败自己的兄长永恒的办法，但是正面迎战显然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胜过对方的，为此无限选择了别的方法从侧面试图比自己的兄长先一步挖掘出多元宇宙的奥秘，而不久后无限重新找到了一具拥有者稀罕能力的新躯壳并准备将其重新打造为自己的容器。”

当麻咽了咽唾液：“新的…容器？”

“一名人类女性，有着奇特能力的人类女性。”

多元宇宙最古老的两位至高存在之一，居然选择一名人类作为它的新容器？

上条当麻无法理解，无论怎么看人类绝对在多元宇宙里是算不上多强的吧，无限曾经还猎杀过一个维度中的神灵将他们血肉熔铸为了新的容器，但这强悍到可以挥手之间摧毁整个世界的身体依然无法支撑太久。

“而在这个过程中走漏了一点消息，秩序的联军们发动了攻击试图破坏容器让无限无法在重生过来，而侍奉无限将其视为混沌化身的古老种族们带着这具新的躯壳将其悄悄藏匿在了一个维度中，一个在无尽的轮回中不断重复并濒临死亡的维度。”

阿比盖尔突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当麻说道：“你知道那个维度是那里吗？”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等等！莫非那个维度是！？”

不祥的预感从心中涌出，然而上条当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比盖尔说出了一个最不愿接受的事实。

“那个维度就是你脚下的这个世界！”

上条当麻如同死机了一般的站在半空中发愣一般的看着阿比盖尔，自己的世界是藏匿着无限‘容器’的世界，那么也就意味着自己的世界将会卷入多元宇宙两名至高存在的战斗中，意味着在一瞬间自己的世界就会毁灭。

“阿比~不！你是站在无限那边的吗？”第一次上条当麻凝视阿比盖尔的目光带上了敌意，不忍的敌意。

阿比盖尔转过了头去看着学园都市的夜景淡淡的说道：“我本身的存在就注定与永恒为敌，与这个世间所谓的秩序为敌。”

“好奇怪啊。”上条当麻又重新的坐回了阿比盖尔身边幽幽的说道：“为什么要把这一切都告诉我呢，如果你真的是一位忠于无限的强大神灵，完全可以不让我知道这些就把一切都结束掉，为什么要特意对我说明呢？”

“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谢谢你这段时间对阿比盖尔的照顾，而另一个原因则是…”

阿比盖尔突然轻轻握住了当麻的脸颊将脑袋凑近了说道：“这些年来我突然对人类这个物种感到好奇，前所未有的好奇，而你是这个世界，这个维度中最为奇特的人类，所以我想要在多观察一下你，上条当麻！”

第二百二十三章 老好人上条当麻

上条当麻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个非常非常大的错误，不仅是自己，包括土御门元春，神裂火织和整个世界的十字教都犯错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已一个普通人过于浅肤的目光来看待了阿比盖尔作为神之女这件事。

阿比盖尔是个好孩子，与女孩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懂礼貌，也从不任性，还时不时的帮着自己一起做家务，明明有着高贵的身份但却没有一点架子就像一个寻常的邻家小妹妹一样，让任何见了她的人都能对她心生好感，也正是因为这仿佛无垢赤子般的气质让所有人下意识的都将阿比盖尔捧上了圣坛，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就是那位‘主’的女儿。

但从现在看来阿比盖尔是个好孩子无疑，但寄宿在阿比盖尔体内来自世界之外的……外星神灵恐怕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友好，至少这位未知的神灵绝不会像圣经里的那位主一样给予人类无限的宽容和爱，它对人类的态度更大程度上应该说仅仅是兴趣使然。

而且最糟糕的是，它的立场显然是站在那位有些已优胜劣汰弱肉强食为理念的‘无限’那边的！

“我是特殊的人类？”看着阿比盖尔的脸蛋几乎要跟自己贴在一起的距离，上条当麻下意识红着脸转过了头去：“因为我有幻想杀手的缘故吗？”

“并不是因为幻想杀手，你的右手中寄宿的力量对这个世界的凡人乃至神灵而言都是极为可怕的，但对我来说所谓的幻想杀手也并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能力，它的作用自始至终都无法超出这个世界本身。”

阿比盖尔再次捧起了当麻的右手抚摸着说道：“你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特异点，寄居在与人类相同的血肉躯壳中，从无开始诞生出了与人类相似的感情和人格…这个世界的命运之线都重重缠绕在你的身上，你即是终止轮回的希望钥匙，也是唤回毁灭的时钟指针，最终的结果将会因这个世界中依然渴求着权利的愚者们的选择来决定。”

上条当麻猛的抽回了手有些害怕的看着阿比盖尔：“我才没有那么伟大呢！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而已，而且还是一个背负了不幸体质的倒霉鬼。”

“那只是从你的眼里来看而已，就像你的老师小萌眼中的你只是一个学生，你的好友土御门元春眼中你是要好的死党，在御坂美琴眼中你是她唯一能依赖的英雄，在食蜂操祈眼中你是她最深爱的恋人，在茵蒂克丝眼中你是她喜欢的饲主，在阿比盖尔眼中你是友好的大哥哥…而在我的眼中你只是有着与人类相似外形与思维模式的异类。”

“你的意思是，我…我不是人类吗？”上条当麻浑身有些颤抖的看着阿比盖尔说着这些让人细思极恐的话。

阿比盖尔歪了歪头看着当麻说道：“那要看你如何看待所谓的‘人类’是什么了，如果是指DNA层面的构成那你百分之百是人类，如果要指思维观念那你有百分之九十九是人类，如果要指你拥有的幻想杀手那你就百分之百的就不是人类了。”

上条当麻捏了捏拳头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后问道：“那你可以告诉我这个世界的最终结果是什么吗？如果你真的是能够看到世间万物的过去与未来的神灵。”

“很遗憾，这点我办不到。”

阿比盖尔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所能做到的也是站在更高的维度和时间线上遥望那些屈于下方的存在，永恒与无限拥有着比我更加强大的力量，而且同为高纬度存在的它们都收束了自己的世界线，断绝了任何人窥视它们过去与未来的可能性，也断绝了任何人试图通过时间轴逆转过去已攻击它们的企图成为了多元宇宙里无法在被观察的盲点。”

当麻一时沉默了起来，片刻后才看着阿比盖尔最终还是不忍而又担心的问道：“那么阿比呢？阿比酱她也不是人类吗？”

“在这种时候你还担心阿比盖尔吗？”

阿比盖尔应该不是人类，至少这个观念是在得知阿比盖尔是神之女时就是自己和土御门得出的一个心照不宣的看法，能够被主如此宠爱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是凡人。

“阿比盖尔是人类，与你~上条当麻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类。”

这个答案让当麻有些出乎意料：“阿比是人类？也就是说阿比并非是你的女儿，只…只是你的信徒和容器？”

“我的存在方式与人类不一样，对我来说并不需要所谓的子嗣和后裔，这个孩子也并非是我的信徒，与这个世界中软弱无力的星球意志衍生物所不同的是我等并不是很需要所谓的信仰，超脱了维度枷锁的我等早已获得了自由不在被自身的世界所束缚，所谓的信徒在很多时候对我等来说仅仅是比较好用的工具而已。”

阿比盖尔语气平静的说着让当麻感到毛骨悚然的话，宇宙之外超脱了一切的外星神灵简直就像是没有了枷锁束缚的怪物一样，甚至凡人的虔诚信仰都无法在打动它们成为自己保命的护身符，一切生杀大权都在对方的手中。

真是可怕啊！

话说回来圣经中个的那位主应该也是这个样子的吧，让大地被洪水淹没时，掌握着绝对力量的主又怎么可能去考虑蝼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