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与无限的战争 第174章

特里斯坦虽然控制住了绝但依然不敢轻敌的问道：“你在这个维度中谋划什么，还有之前犹格·索托斯的召选者，到底有多少星空邪神的使者来到了这个维度里？”

听到这些绝反而是大笑了起来，一副压根不想理会特里斯坦的态度。

“快说！你把女王怎么了？马上把女王交还给我！”站到了特里斯坦身边的帆风润子也是迫不及待的追问了起来。

“放心，LV4大能力者的帆风润子，食蜂操祈的情况很好，就像与那些被我捕捉过来的超能力者一样都很安全，我只是想要从她的身上抽点血，在做几次身体扫描和能力测试，完成后就会把她送还回来的。”

听到这些话帆风润子更是火大了起来，但此刻面对在音波压制下的绝却又无可奈何。

“可恶！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要来到学园都市里，为什么要伤害我们？”急躁焦虑和愤怒，对于女王安危的担忧让帆风润子都快哭了出来。

绝坚硬的摇了摇半破损的脑袋：“我没有伤害你们的意识，相信我，从一开始你们包括这座学园都市以及这个维度所有的生命都连让我刻意去伤害的资格都没有，我只是想要做几个实验在多积累一点智慧，顺便驱逐一些麻烦的家伙。”

说道这里绝瞅了一眼一旁的特里斯坦：“从一开始被引诱过来的暗部和迎电部队都只是为了布置这个舞台的棋子，为的就是让某些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滚蛋。”

“你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异类，无限！”特里斯坦终于忍不住了说道：“你！还有那些效忠于你的邪神，每到一个世界你们就制造出无数的惨剧，带给那里的生灵无尽的痛苦和悲伤。”

“成长本来就不是事事如意的，想要赢得比赛胜利又不想吃一点苦，整个多元宇宙都没这种好事…”

两者的争吵逐渐偏离了正轨让帆风润子感到莫名其妙起来，无限、多元宇宙、邪神、似乎眼前的机器人所谓的第三势力的支配者从一开始就并非是源于地球上的某个组织和势力，而是一开始就是来自地球之外的外星文明。

特里斯坦没有动手消灭绝现在的身体，倒不是说特里斯坦手下留情，而是昔日的圆桌骑士很清楚毁了绝的身体是毫无意义的，作为‘无限’的概念随时都可以更换新的身体，顶多是不同身体强度上的差异让其能够使用的力量大小所不同。

多元宇宙中唯一能对付‘无限’的存在就只有与之并列的王一人而已！

而现在自己必须牵制主‘无限’的行动，至少要等到无辜的人们都安全返回地面为止。

“是吗？我那可憎的兄长赋予你们这些英灵的碎片确实可以阻挡来自更高维度的概念攻击，但是只要不去触发碎片的被动防御机制。”

“没用的，那些纳米机器人对作为英灵的我可没用，蒙受王的恩赐这具身体在强度上可比纯粹的魔力躯体要强的多。”

绝突然阴险的笑了起来：“对于你确实没用，但对普通人类的效果那就好的不能在好了。”

话音刚落原本站在一旁的帆风润子顿时身体发软的倒在了地上，几乎是一瞬间帆风润子就感到除了大脑能够思考外，自己就像是出车祸伤到了脊椎神情而全身瘫痪的人一样，自己无法在感知到身体的情况，就像整个身体与大脑的链接被切断了一样。

然而即使身边的帆风润子倒地不起，特里斯坦的神情也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演奏着琴弦的手都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停顿和犹豫，对特里斯坦而言继续压制绝是自己现在的首要工作，只要能够将作为‘无限’概念的绝排除这个维度，无论付出再大的代价都可以！

没错！一切代价！虽然可能会让一名少女牺牲在自己眼前让人感到悲伤和无奈，但这个维度其本身的特性，即使拯救少女她的存在也很快会被再度抹去并重置。

“还真是有够冷血的啊~不过确实是一名优秀的战士该做出的抉择，太过于计较得失，太过于感性的战士，通常在战场上都活不了太久。”

“垂死挣扎是毫无意义的，你也可以试着把当晚的魔偶都唤来。”御坂美琴等人完全对付不了的源计划指挥官在特里斯坦眼里却成了不值一提的存在，目睹了那晚战斗特里斯坦有信心在一边压制绝的同时一边消灭掉对方。

绝笑了笑：“自信是一件好事，但现在你有些自负了，英灵！”

“曾经的我确实自负过，但面对你…遗憾！连王都必须全神贯注战斗的敌人，我可不敢自负就能够战胜你，今天的胜利完全只是一个侥幸，我只是赢了一具没有力量的空壳而已。”

“不~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赢，而从一开始我面对的敌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兄长‘永恒’而不是圆桌骑士特里斯坦。”

绝的话音钢一落，炽热的激光束贯穿了一层又一层的墙壁和装甲板仿佛势不可挡一般从空间站另一端射向了特里斯坦，而位置直指了特里斯坦胸口偏右的位置，在光束贯穿特里斯坦胸口的瞬间连带着一点白色的碎片被带了出来。

飞舞在空中的银色碎片在被光束击中后完全没有任何破损的迹象，足足贯穿了几十层阻隔的光束甚至连一点刮痕都未能在碎片上留下。

受到这一突然袭击的特里斯坦有些措手不及，但见到从胸口处漂出了碎片，特里斯坦下意识般的猛伸出了手试图抓住碎片，那个神情看上去就像是试图抓住自己的命根子一样。

不过有人比特里斯坦反应更快，数条钢铁触须快速的从地面上延伸出来，在阻扰特里斯坦的同时一条触须抢先一步夹住了碎片，随后某种白色的光束从中央的发射器中射出直击着碎片，顷刻间冰霜遍布在了碎片上。

就在夺取碎片已某种方式将其冻结后，绝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笃定的笑容，而此刻也没有在掩饰的必要了，数百条钢铁触须密密麻麻的从地面，从墙壁中延伸出来向特里斯坦抽打了过去。

“居然是这样…无限你！！”在催动妖弓斩断了数十根钢铁触须后，面对压倒性的数量特里斯坦捂着胸口还在流血的伤口不得不选择了灵体化来逃避攻击。

倒在地上的帆风润子这时也发现了自己的身体恢复了行动能力，连忙站起来的帆风润子看着整个演唱会现场似乎都开始分解重组，一时间帆风润子心中已经升起了一个最不妙，让自己都害怕的快要挪动不了脚步的预感。

「我说过了一开始我的敌人就只有我的兄长‘永恒’，哪怕是这一块小小的碎片都我而言都是无法忽视的威胁，而你！圆桌骑士特里斯坦只不过是跑进了老鼠笼里的老鼠而已。」

解除灵体化来到了观众席上的特里斯坦感觉到了眼前某种巨大的事物，整个演唱会的舞台上一切都恢复了真实，舞台、灯具、乐器、座椅、从一开始都是由纳米机器人伪装的，在绝的命令下这些纳米机器人迅速为绝组装起了一个巨大的新身体。

宛若神话时代里泰坦一样，然而这名在科技下诞生的钢铁泰坦却说出着一个让空间站里所有人都更加绝望的事实。

「欢迎来到恩底弥翁，欢迎来到我的身体内！」

第二百九十五章 唯一的弱点

欢迎各位来到恩底弥翁……

而作为最初被‘欢迎’的对象，还有不少分散在空间站内的迎电部队武装人员在第一时间遭到了全灭，由纳米机器人构成的蜂群瞬间就卷席了他们，不过纳米机器人们并没有当场杀死这些武装人员而是选择了转化，啃食他们血肉的同时让自身在取代他们的身体部位，让这些武装人员从人类化为纯粹的机器形态。

当然这个过程将会是极度痛苦和漫长的，在以往用学园都市内那些无能力武装集团的小混混们进行转化的实验，其成功率受限于现有技术原因成功率依然极低！

等到第一批赶到车站的人才发现他们仿佛闯入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中一样，正在转化中的武装人员被纳米机器人侵蚀仿佛半人半鬼的样子，以及就在它们面前原本用于逃向地面的磁悬浮列出仿佛被赋予生命一样，扭曲转变成为了某种高效的杀人武器的这个残酷事实。

从一开始整个空间站就已经化为了怪物的身体！

演唱会现场里，跪坐在地上的御坂美琴看着那从舞台上升起的金属巨人只感到绝望笼罩在心头，一开始自己都是在怪物的身体内活动着，将整个空间站都化为了对方的身体，面对这样的敌人根本不可能战胜得了对方的吧。

“好了，没有了我那可憎兄长的碎片，现在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弱小的英灵了。”绝凝视着被冰冻起来放置在了某种容器中的银白色碎片，在确定这一小块碎片已经失去活力后才终于算是放心下来。

‘永恒’的身体碎片那怕只是一小块，但也完美的继承了其概念的特性，首先就如其称号一样坚不可摧，直到现在作为‘无限’的绝也没有找到能够毁了自己兄长身体的办法，那怕是现在手中的一块碎片也毁不了，但是毕竟彼此间互相交战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纪，这么漫长的岁月下来绝自然也是知道一些‘永恒’的弱点。

虽然毁不了其身体，但在绝对零度让分子间运动都停止下来的超低温状态下，虽然还是毁灭不了‘永恒’但至少能让它失去行动能力处于无力化状态，而这也是唯一能够限制住‘永恒’行动的办法。

不过这个手段也有缺陷，那就是只能在‘永恒’其质量较小的状态下使用，否则无法做到瞬间冰冻的话‘永恒’就可以利用转化物质的特性，不断让未被冻结的躯体重复转化被冰冻的躯体以此继续维持行动能力，而这也造成了一个最麻烦的情况，要想冻结其就必须分散其身体，但是作为永恒的概念又根本无法破坏其身体。

一个死循环！

即使这么漫长的岁月过去，绝也在各种机缘巧合下勉强收集到了不少碎片，但是研究到现在也没法办找到毁灭掉碎片的方法。

特里斯坦胸口上的伤势已经开始愈合，即使没有了碎片但一开始就被赋予了一具更强的身体，即使灵核受损但没有用被完全破坏的话也可以再生。

但是即使身体能恢复，但对特里斯坦而言局势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了：“竟然变成这个样子，太失策了！”

绝摇了摇手中放置着碎片的容器：“这样下来我也能安心解决你了。”

“安心？”虽然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但特里斯坦依然举起了妖弓似乎准备最后一搏：“不仅仅是面对王，甚至连王的一小块碎片你都如此畏惧，这可真叫人感到悲伤的。”

“我看你根本没搞清楚我那兄长把碎片植入你们体内的真正用意。”

带着不屑的神情绝看着容器里的碎片说道：“我的兄长虽然无法具备‘无限’概念的我一样可以创造无穷无尽的分身，但是上万个分身还是可以做到的，植入你们体内的碎片除了让你们免疫了来自更高维度的概念攻击外，更多的是作为一种应急手段，特别是在遭遇到我的情况下碎片的转化特性会立刻生效并迅速吞噬你们的身体将你们这些英灵化为他自己。”

“…………”

一时间特里斯坦沉默不语起来。

“或者在你们的身体受到重创时吞噬转化的机制也会立刻发动，毕竟已你们的实力这个维度中除了我以外能够重创你们的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存在，而到时候我就不得不直面‘永恒’本人了，所以布置了这么一个舞台陪你们演戏演了半天，我等的就是一个把碎片取出来的机会。”

现在碎片已经被完全冻结，转化机制不会在发生了，就算永恒要赶过来也要一些时间，这些时间已经足够收拾特里斯坦了。

“无所谓~本来我们圆桌就是侍奉王的骑士，为王而牺牲驱逐你这样的邪恶对我等而言是在大不过的荣耀了。”

“即使只是一个完整拷贝了亚瑟·潘德拉贡灵基的假冒者…”

“王就是王，对我等英灵而言追随的不仅是王本身，更追随的是他的信念和理想。”特里斯坦大喝了一声手中的妖弓激射出了猛烈的真空之失：“对于只是依靠恐惧来统治一切的怪物而言，你又怎能了解我等这些凡人的感受。”

舞台前段的观众席扭曲升起了数道屏障，层层叠叠的阻挡住了特里斯坦发射出来的箭失，连续贯穿了三道屏障后绝才指挥着巨大的身体用手接下了被削弱了不少的箭失。

“确实，我无法体会到你们人类的感受，所谓的信念和理想，在我看来只是一个生灵做了它自己想做的事而已，但是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你只是英灵，一个早已逝去的亡者，依靠着星球意志的力量勉强继续保存了下去，所谓的信念和理想对尔等而言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们…早已没有未来可言了！！”

握紧的双拳砸在了特里斯坦所在的平台上，整个空间站似乎都为这一拳震动了起来。

看着这宛若神魔交战一样的光景，御坂美琴和帆风润子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而撤离中的人群也是这么想的，求生的渴望让秩序失控混乱也随之而来，整个空间站的走廊里布满了逃跑的人群，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向车站跑去，殊不知在那里等待他们的也只有黑洞洞的枪口和无法返回地面的绝望。

钢铁闸门开始落下，很快在人群的尖叫声中人群被分割开来困在了狭小的空间内，而余下的就只有那仿佛巨大魔神一样的嘲弄声响起。

「继续保持灵体化逃跑啊！整个空间站都已经被封锁，在干扰磁场下即使维持灵体化状态你也逃不出去的，你所做的仅仅是把你的死期推迟那么一小会儿。」

聆听着这可怕的声音，御坂美琴拉着帆风润子终于在人群后跑出了演唱会现场，而就在门口不远处的就看到了向自己招手的上条当麻，不仅如此茵蒂克丝和鸣护艾丽莎都在，看上去大家都没有事。

“哈~哈~怎么样，能够去车站吗？”松了口气的御坂美琴一边喘息着一边问道。

“不行。”

上条当麻苦恼的摇着头：“道路都被封锁了，我们没办法在去车站了，况且现在这个情况就是去车站估计也没法回到地面了。”

“封锁？那么让我来试一试！”

得到这个情况的御坂美琴立刻对准一道闸门使用了电磁炮，闪耀着橘黄色的电磁炮很轻易的贯穿了闸门，但是还没等美琴来得及高兴无数纳米机器人立刻聚集起来在数十秒内就修复了受损的闸门，已修复速度来看即使再度破坏结果也是一样。

“唔~怎么办？我们现在可是被困在了宇宙空间里，进出空间站唯一的路线就是宇宙电梯了啊。”美琴一下也没了办法，自己的电磁炮使用数量有限不可能破坏一次过几个人就再重复使用电磁炮开道。

如果是地面还好，就算被困用电磁炮开出一条路就行了，但在宇宙空间里难道还能打破空间站的墙壁让所有人跳出去在穿过大气层返回地面不成？

当麻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才下定决心一样说道：“美琴，帮我照看一下茵蒂克丝…”

“这个时候你还想要做什么？”不知道当麻用意的美琴十分担心，因为当麻的神情就像是准备赴死的死士一样。

“我去找‘无限’谈谈。”

美琴惊讶的说道：“无限？那个第三势力的怪物！别开玩笑了，那种怪物怎么可能会和你谈。”

当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将埋藏在心中秘密说了出来：“它不是什么怪物，更不是什么第三势力的支配者，而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一种存在…”

多元宇宙的奥秘，永恒与无限的两位至高存在和彼此间延续至今的战争，以及……作为侍奉着立场位于无限一方的某位神灵所选中的招选者的阿比盖尔，所有的一切上条当麻都全部脱盘而出，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不能在容忍自己继续隐瞒下去了，面对这种超越了神灵的上位存在作为凡人的自己等人除了祈求生存外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或许‘永恒’多少算是站在了凡人的立场上采取不干涉政策对抗着‘永恒’，但是神仙打仗凡人遭殃这种事，如果永恒直接和无限在这个世界开战，到那个时候别说是空间站了，整个世界被双方给毁掉都有可能。

“事情就是这样的…很抱歉，我一直都隐瞒着大家，毕竟这种事就是说出来…”

“我能理解。”捂着额头的御坂美琴脸色难看的说道：“即使现在我都依然不怎么敢相信。”

“或者说…这种事根本不愿意去相信。”

一旁的帆风润子也是脸色阴沉的吓人。

最后最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的恐怕就是茵蒂克丝了，信仰也好，认知也好，世界观也罢，似乎一切都因为上条当麻所说的一切而崩溃，上条当麻知道对茵蒂克丝而言自己所说的一切都太严重了，但现在确实顾不得那么多了。

“等等！如果那个第三势力的无限真的是那种可怕的存在，它怎么可能会听你的话，这种事太危险了！”然而得知这一切后美琴反而更认为当麻的打算完全是犯险。

“我只是想要交涉让它放过其他无辜的人，它是至高无上的神，我们这些普通人在它的眼中只是随时都可以忽视的蝼蚁，一个正常的人类不会无缘无故去践踏蝼蚁的，更不会泛着与蝼蚁生气。”

当麻苦涩的回忆起了曾经面对阿比盖尔所信仰的父神时的光景，在于这些至高无上的存在而言，人类根本连挡道都算不上，甚至与人类认真计较似乎都是一种愚蠢的行为，而也只有利用这一点让无限放过这些的所有人，否则在被封锁的空间站里数万人根本不可能安全逃回地面里去。

「很遗憾，关于这一点我拒绝！」

就在这时令人绝望的声音响了起来。

第二百九十六章 已愤怒和痛苦所逼迫

拒绝的话语就像是死刑的判决一样敲响在了众人心里。

当麻神情错愕的呆滞了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多元宇宙中的至高存在‘无限’很直接的拒绝了自己的请求，几乎没有一点商谈的意思。

“为什么啊！！这些都是被卷入进来的无辜者，杀死他们对你这样的存在而言有什么好处？”当麻大声的喊道，自己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无限’要针对这些普通人，作为比阿比盖尔信仰的父神还要更高位阶的存在，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可以说是有辱身份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