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与无限的战争 第245章

第四百三十七章 军神的再次邀请

草薙护堂目瞪口呆的看着韦勒斯拉纳身后的光轮，就像是某种力量产生了共鸣一样，自己的身后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相同的光轮。

十面化身中，除了‘少年’的化身外，其余的九种化身都存在着。

“果然，吾的权能都被汝得到了啊。”韦勒斯拉纳看着草薙护堂身后那原本属于自己的权能，略带遗憾的叹息着。

虽然韦勒斯拉纳一副轻松无比的样子，但草薙护堂却是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一样，在这里的自己此刻就如同窃取了别人东西的小偷一般：“那个…其实当时攻击你并不是出于我的本意。”

虽然成为了弑神者还被艾丽卡特训了一番，不过草薙护堂到现在也没有培养出一些老牌弑神者该有的气势，毕竟草薙护堂之前都只过着普通寻常人的日子只是因为意外而成为了弑神者，而且成为弑神者的时间都太短，曾经作为常人时法律道德等精神枷锁也没有完全解开，面对正主那怕现在的韦勒斯拉纳比起草薙护堂他自己要弱上许多，但草薙护堂也没法鼓起勇气跟‘失主’大声说话。

“不用解释了吾知道，事后吾也做了一些调查，这一切都是那居住在萨丁岛的女魔术师构陷汝造成的，放心~吾曾经作为光之神密特拉的从属神，同时又是军神心中自然有着公正的标杆，吾的利刃只会对真正的罪人挥下。”

面对两仪式之外的人时，韦勒斯拉纳一如既往的带着高傲的姿态，那怕他现在甚至处于比年幼形态的雅典娜还要更加虚弱的状况，但军神也没有就为此低下自己额头的意思。

草薙护堂集中了精神让背后的光轮化身消失掉：“那么你来到日本是为了从我这里寻回权能吗？”

“哈哈哈~别太看得起自己了，少年！”

韦勒斯拉纳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凡人通过弑杀不从之身的吾等神灵可以靠魔女的仪式成为弑神者，但神灵可没法靠杀死凡人来抢夺权能，更何况对于吾等而言一具化身被毁顶多是有些心痛，但是自始至终汝等这些弑神的魔王可从来都未能伤害到吾等的本尊，被篡夺化身的权能并不代表吾等本尊就失去了权能，化身被毁也好权能被篡夺也罢，只要吾等的本尊依然存在只需要稍做修整失去的一切都可以慢慢恢复。”

众所周知神灵在神话时代结束后就被封困囚禁在世界内侧，而降临在大地上的不从之神都只是神灵本体凝聚出来的虚弱化身而已，千年来有不少不从之神被历代的弑神者所讨伐并篡夺了其权能，但是同样的不从之神若是再次降临的话，其被篡夺的权能又会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一直以来魔术世界里就不乏有研究不从之神与之权能的魔术师，漫长的岁月里魔术师们已经得到了一个看法，魔女的黑暗秘祭仅仅只能对神灵的化身起作用而无法影响到本尊，而只要神灵本尊不灭其失去或被篡夺的权能都会重新出现在新的不从化身上。

新的不从之神会重新恢复一切权能的运用，那么若是不从之神仅仅只是失去了部分权能而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话，其所受的伤势和被夺走的权能是否也能恢复呢？

长久以来这个问题从来就没有答案，毕竟篡夺权能的最大条件之一就是必须杀了不从之神，篡夺了权能也就意味着确确实实的杀了神灵，而不从之神就是想要再度凝聚化身降临也需要花费漫长的时间，而这些时间里弑神者借助篡夺的神灵的力量虽然很长寿，但自始至终其寿命也是有极限的，到现在位置世界上还没有出现过弑神者与被自己所篡夺了权能的神灵二度交手的情况。

但现在两仪式却实现了这种不可能事，已直死魔眼的力量在韦勒斯拉纳在濒死时斩断其与世界规则的部分链接，欺骗整个世界和魔女潘多拉让其误以为韦勒斯拉纳已经被杀，从而让看似最后捡漏的草薙护堂完成了一次不完整的权能篡夺。

对草薙护堂而言即使韦勒斯拉纳做出无所谓的表态，但依然有些忐忑不安。

韦勒斯拉纳到不在乎草薙护堂的看法，倒是收起了原本高傲的态度对两仪式行了一礼：“恭喜！两仪小姐，如今汝也站到了与吾等同等的高度，作为这个世界新生神系的神王，超脱了世界规则的是束缚行走于大地之上的真神。”

“别绕圈子了，直接说出你的来意吧。”两仪式无视了韦勒斯拉纳的恭维直接切入主题道。

也不管一边惊讶的张大了嘴的草薙护堂，韦勒斯拉纳单膝跪匐在了地上：“那吾便直说了，请问两仪小姐可否给予吾也加入汝神系中这一荣耀呢？吾也希望能与拉神一样侍奉于汝左右，在新的时代里书写下属于汝的新神话。”

拉神这时噗笑出声，似乎早已料到韦勒斯拉纳会说这话。

当然两仪式也是找猜到了韦勒斯拉纳的来意，毕竟最初就是他最先提出让自己成为他的神后这件事：“加入我的神系然后借机从世界内侧脱困对吧？”

“吾不可否认，但对吾来说从世界内侧脱困也仅仅是加入神系的副产物，真正的还是希望能见证一个新的时代，一个属于汝的新神话。”

韦勒斯拉纳的语气诚恳没有丝毫做作的样子，那双碧绿的眸子注视着两仪式时透露着崇敬与爱慕。

“基本上我组建的这个神系其最终目地~跟你想像中的相差甚远。”两仪式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一时间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拉。

自己的神系没可没有征服世界的打算，基本上只是作为能够把太阳神拉一起从这个世界带走的工具而已，甚至从最初开始除了拉以外两仪式压根就没有考虑过扩编这种事，但是对于韦勒斯拉纳的请求还是让两仪式有些迟疑，虽然自己与他有过冲突，但最后面对被催眠的草薙护堂的偷袭韦勒斯拉纳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不顾一切的试图保全自己，老实说确实让自己有点感到意外。

但至少自己并不是因为韦勒斯拉纳舍身相救而感动才斩断了他与世界规则的链接，仅仅是觉得他还算是一位有趣的神灵，而且就本性来说算不上是恶。

太阳神拉知道两仪式希望由自己来说明情况，但见到草薙护堂后终究觉得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

“有些事情不是现在一时半会说的清楚的，吾等先离开这里吧，路上吾会告诉汝一些事情的。”说罢拉走向了雅典娜准备把没有做完的工作解决掉。

“请等等，至高的太阳神。”

韦勒斯拉纳却在这时阻止了拉神，面对太阳神疑惑的目光说道：“虽然吾不知道为何尔等发生了战斗，但可否给吾一些时间，有些事情吾想要询问一下雅典娜女神。”

拉皱了皱眉头，但见到一旁的两仪式点了点头后也只好把时间留给韦勒斯拉纳。

“原来如此，这次汝果然是已更古老的本源降临于人世，舍弃了曾经身为智慧与战争女神的荣光，化为了古老的大地与冥府的女神吗？真遗憾，吾以为还能在目睹一次战争女神的英姿而不是湮灭光明的夜之女神。”

“如果你还有事想要询问妾身就快说吧，你身后的太阳神还正急着将妾身送回世界牢笼里。”

面对着有些沮丧的女神，见此韦勒斯拉纳也是直切主题的说道：“汝从世界内侧返回大地，除了寻回古老的本源外自然也渴望打破神话的枷锁能够再一次降临大地，没错吧？”

雅典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那么地中海的女王，雅典城的最高神，既然试图回归本源不在受到神话的束缚，那么为何一定要与两仪小姐汝为敌呢？成为已经升华为新神的两仪小姐神系的一员，这样一来不是一样可以斩断世界规则的束缚，在未来的时日里与吾等共享这片大地。”

太阳神拉的脸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对拉而言成为两仪式的从属神是与自己的过去进行切断的最好办法，这个新的神系应该汲取过去的错误教训而变得完美才对，不能在让黑暗与蛇给神系带来污染。

“住口韦勒斯拉纳，作为光之神密特拉的从属神，汝是失心疯了吗？竟然要让黑暗再次玷污神系的纯净。”终于拉忍不住呵斥了起来。

“哈哈哈~原来你想要对妾身说的就是这个啊，波斯的军神韦勒斯拉纳！你是否把这一切想的太简单了，还是说你认为妾身为了从世界内侧挣脱出来已经与你一样连所有尊严都可以舍弃了吗？”

而另一边雅典娜发出一阵轻笑后，显然也没有对韦勒斯拉纳的好意领情。

直接被双方都拒绝的韦勒斯拉纳也没有感到难堪的样子，反而是耐心的劝说道：“至高的太阳神，汝这样可就是太过于固执了，吾现在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两仪小姐的神系所考虑。”

第四百三十八章 巧言！军神的口才

作为因为两仪式的刻意行动而继续残喘在这个世间的韦勒斯拉纳，此刻无疑是众人中最为弱小的存在。

别说与两仪式和太阳神拉相比较，在权能仅仅恢复到了三个化身程度的韦勒斯拉纳基本上比不完整形态的雅典娜还要弱的多，但是弱小并不代表就会改变韦勒斯拉纳孤高的性格，那怕是现在急需要成为两仪式神系的一份子，而面对基本上已经是神系一份子的太阳神拉时也依然毫不客气的表达着自己的看法。

“曾经吾侍奉过伟大的光之神密特拉，吾憎恨黑暗和罪恶，但吾也知道这个世界不存在绝对的纯净，有光就有暗，有善就有恶，有生就有死，就像是这个世界的日落月升的规则一样，一件事总是存在正反两个面。”

韦勒斯拉纳注视着拉神没有一点畏惧的说道：“吾对汝的看法感到遗憾，赫里奥波里斯的九柱神之首照耀大地的太阳神，竟然会如此的不理智试图构建一个单一如同死水一般的神系，难道汝真的想要新的世界里太阳永远升起，亡者永不在存在吗？”

这样失去了循环的世界注定不会长久存在！

被怼了的拉神用着黄金权杖重重的敲击了一下地面，然而愤怒的神情却又迅速变得平静下来：“吾明白汝的意思~东方的军神，但汝等都不知道在面对无尽的黑暗时，那种让人心力交瘁的痛苦又多么的难受，吾不想让新的时代里再重蹈赫里奥波里斯的覆辙，吾不能坐视任何造成危险的因素而无动于衷。”

“吾能理解，作为军神无论是吾还是雅典娜都直面过无数可怕的敌人，但吾等在获得胜利后好歹还可以得到休息和放纵的时间，但汝数千年里无时无刻的在与那黑暗战斗着，没有一日可以休息，没有一刻可以松懈，直到神话时代的结束众神都被封困在世界内侧后，汝的使命才终究得以结束。”

太阳神拉与黑暗之蛇阿佩普的战斗在众神中也是人尽皆知的，每日都复活而再度袭来的黑蛇，日复一日的枯燥战斗，就是众神中诸多的军神们面对这种无休止的战斗，也没有人敢妄言自己有太阳神拉那如同太阳一般永不熄灭的坚韧精神。

两仪式注意到太阳神拉的神情稍微变得柔和了一些，虽然也说不上是消气，但韦勒斯拉纳的一番话显然是触动到了拉的内心。

“两仪小姐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神系，而汝则是渴望在这个新神系和新时代里创造出自己心目中梦寐以求的完美世界，但是这个‘完美’的代价则是会已损害作为神系中枢的两仪小姐的利益为代价，一个没有循环机制一个被固定好的神系就如同一具不会成长的尸体一样，对两仪小姐作为未来的神王和天后的成长会造成严重的阻碍。”

韦勒斯拉纳目光如炬的注视着太阳神拉高声的说道：“而吾想要的是新时代里神系能够长远的走下去，这样一来两仪小姐的作为中枢才能更快的成长随之带动整个神系和吾等众神加速成长，为了实现这一目的就绝对不能出现汝渴望的那种扭曲的完美，生死交替光暗善恶并存，吾可以直言吾等未来的新神能够汲取曾经的错误教训将危机管控起来，新的神系必定能够比曾经任何一个神系都走的更加长远。”

铿锵有力的声音，虽然是已年幼姿态的少年说出口的，但一时间却将拉的气势都压了下去。

“应该说不愧是曾经手持了黄金之剑的巧言之神，这嘴上的功夫倒是一点也不输给那北欧的恶作剧之神。”金发御姐姿态的太阳神拉的倒是露出了一个冷笑，刹那间身上那耀眼的金色流光似乎都变得冷冽下来。

作为正主的两仪式只是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争执，老实说自己的心情有些微妙。

第一次与韦勒斯拉纳见面时这位心高气傲又有些不太懂得察言观色的古波斯军神确实给自己留下了很糟的印象，也是导致在萨丁岛上跟他大打出手的主要原因之一，相比之下与太阳神拉见面就要好得多了，无论是在飞机上派遣鹰隼化身与自己接触，还是抵达日本后温文尔雅的见面和请求都给自己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除此之外太阳神拉几乎不做保留的为自己解读权能的运作，陪同自己对魔法的学习也是让自己一直将她留在身边的原因，说句实在话虽然韦勒斯拉纳在萨丁岛时的紧要关头不顾一切的试图保护自己，但是比起来自己对太阳神拉的信任要更胜于这位古波斯的军神。

但现在看来，不止是凡人，神灵彼此之间还是有私心的。

不希望并排除雅典娜加入自己的神系，除了厌恶蛇的缘故外太阳神拉对于黑暗这个神性也很讨厌，在拉看来自己的神系应该变成她自己心中梦寐以求的纯粹国度，虽然这可能导致让神系变得脆弱甚至可能减缓自己的成长，但是为此能驱逐一切不安和危险因素的话这一切也是值得的。

而韦勒斯拉纳则是相反，曾经作为侍奉光之神密特拉的他最终却选择了包容暗的存在，这一切的选择都是为了自己的成长和利益而着想，比起太阳神拉对自己愿望的渴望，韦勒斯拉纳显然更在乎自己的感受。

要说的话其实韦勒斯拉纳的看法并没有错误，在拉使用权能与雅典娜战斗时，以及部分与自己的神系链接上的拉神提供了最直接的信息和数据给自己，在对权能的领悟和感受上这些信息都可谓是无价之宝般重要，而且光是拉神一位神灵就能给自己带来这么有价值的信息，如果有更多的神灵链接上自己的神系恐怕会给自己带来超乎想像的好处。

除此之外，在点燃神火具备神性后随着精神能力的二次扩张，自己也明显感觉出来在感悟方面如果仅仅只有拉的权能的话，自己还是觉得有某种权限和阻碍和影响自己的思维。

这个所缺少的事物那就是自己需要一个参照物，一个与拉具备的权能所截然相反的参照物！

沉默了片刻看着争执声越来越大的双方，两仪式终于开口道：“好了，你们两位都别吵了。”

闻言太阳神拉和韦勒斯拉纳顿时都停止了下来。

“雅典娜的看法被你们忽视了吗？”两仪式笑了笑问道。

这时争执的两人才想起了第三者在场这个事实，韦勒斯拉纳倒是第一时间撇开了太阳神拉询问着雅典娜的看法，然而雅典娜还是与最初的态度一样，虽然渴望摆脱世界的束缚重新回到大地上，但却拒绝选择一条捷径来走，那怕她自己现在的选择可能会给她带来最糟糕的命运，被湮灭化身失去立足于现在世界的载体后，就不得不灰溜溜的回到世界内侧重新花费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间凝聚新的化身。

对于雅典娜同样的态度和固执，太阳神拉倒是巴不得雅典娜继续这样下去，这样一来的话自己也就有理由消灭这只‘蛇’了。

“汝不愿意在臣服任何神灵，希望回归地母神的本源后重新书写神话来获得真正的自由…”

“没错！妾身为了这个目的连曾经作为智慧与战争女神的荣耀都可以抛弃，自然不可能会在成为一个新神系的神灵，继续受制于那新神之王的约束。”

一直渴望恢复夕日地母神本质与荣光的女神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在女神看来成为两仪式新神系中的神灵，即使能够借此从世界内侧脱困也等于从一个监狱走向另一个监狱而已。

韦勒斯拉纳摇了摇头不赞同雅典娜的看法说道：“曾经授予了无数凡人的先贤智慧的汝，也在这漫长的岁月中迷失了吗？汝的所作所为比起太阳神拉的梦想还要更加糟糕。”

本来耐着性子还多少能好言与韦勒斯拉纳对话的雅典娜，在听到这番话后也是神情阴沉了下去：“妾身的执念和渴望用不着你的赞同，韦勒斯拉纳~”

“吾知道，但是在吾看来汝和拉神一样都太可笑了，吾等追寻着古老的过去试图打破人类构筑的神话枷锁从世界内侧脱困，然而尔等在一边试图抛弃枷锁的同时又给自身佩戴上新的枷锁，发生在过去的恩怨就让尔等如此念念不忘吗？”

韦勒斯拉纳张开了双手扫视着拉和雅典娜说道：“在新的时代里，吾等正好可以将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掉，在场的诸位过去都并非是绝对的恶神，吾等的理念也并没有太大的分歧，都渴望着回归世界重新铸造信仰创造一个属于吾等的繁荣时代。”

“伟大的太阳神拉啊~汝就算冻结了神系，但是能够改变这个世界日夜交替生死循环的规则吗？人类的善与恶永远都是共存的，那闪米特的唯一神过去的种种作为就已经告诉吾等了，靠恐吓与皮鞭造成的结果就是把有着逆反心理的人类更多的推到其对立面去，汝建立的新时代只会演变成充满反抗与暴力的时代。”

“曾经的智慧与战争女神雅典娜~即使汝成功恢复夕日地母神的身份后，汝难道准备靠一人之力来支撑整个地母神系吗？纵使是那闪米特自称的唯一神的神灵其麾下也有着无数的有翼使者，汝难道要去仿效其做法不成，而这样一来的话誓言不愿在屈于人下的汝难道想要的就是别人对自己卑躬屈膝吗？”

拉和雅典娜都沉默了起来，两仪式第一次发现自己似乎小瞧了韦勒斯拉纳的口才。

只可惜第一与他相见时，把自己视为了有着神之胚胎特性的他语气可没有现在这么好，否则的话若是他能在礼貌一点在懂得察言观色一些，或许就不会出现萨丁岛上那么多的事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来晚一步的侯爵

太阳神拉不喜欢如今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雅典娜，在见到戈尔贡之石的那一刻起，拉神就知道了追寻着这枚石头的雅典娜在渴望着什么。

如果说‘黑暗’‘蛇’这两个神性是自己反感雅典娜的主要因素之一，那么还有一个主要因素就是雅典娜的行为愧对了她曾经作为智慧女神的这个头衔，一点也不智慧一点也不理智，甚至可以说是彻头彻尾的愚蠢。

失去了曾经高贵的地母神的身份而被世人所遗忘，最终在时间的推动下演变成了如今的智慧与战争女神，奥林匹斯的十二主神之一，那掌握雷霆力量的好色神王宙斯的女儿，即使神话时代结束后，凡人们对她的了解和信仰，以至于为其创作的故事和形象都要远远高于作为埃及最高神的自己。

然而面对这一切雅典娜依然十分不满，在神话时代结束后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恢复曾经高贵的身份，不受凡人们构筑的神话束缚，甚至不想受到作为同胞的神灵们的束缚。

倒不是不可以理解她的心情，毕竟从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地母神，被迫成为了一位不得不在有着神王和父亲双重身份的宙斯面前卑躬屈膝的女儿，这种耻辱和痛苦真的是非笔墨来形容，而且神灵还有着漫长的生命，这些屈辱在日积月累下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就真的是世事难料了。

但是雅典娜却没有考虑到，即使自己能恢复地母神的身份又能怎样？

地母神被世人遗忘输给了新神，诸多的地母神都在演化中从古老的原始神灵成为了新神的一份子，然而这份遗忘也是证明地母神系的信仰已经无法跟上时代潮流了，就算雅典娜逆潮流而上恢复身份重新在大地上书写神话，但是如今人类的文明中，敢问谁会在去崇拜作为地母与冥府女神的雅典娜？

人类会去崇拜的神灵大多都是与自身利益相关的神，人类会把财神、爱神、武神乃至生育之神放在神庙中参拜供奉，但绝对不会把死神和冥神拿出来给人供奉，毕竟崇拜死神和冥神能够得到什么，祈求自己或者是别人能够早点死吗？

…后者的话或许会有一点，但忌讳死亡已经是人类的一种本能了。

过去地母神与冥神的神性对现代的人类文明而言已经脱节了，是早已被淘汰的存在，而雅典娜却如同一个咽不下怨气而耿耿于怀的负气孩子一样，知道今日还在试图追寻过去的身份试图再一次的重温旧梦，那怕只是一次无比短暂并随时都会醒来的梦，而到那个时候迎来的则是彻底破灭的结局。

拉对雅典娜这种愚昧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悦，事实上那怕雅典娜没有背负黑暗与蛇的神性，但若是做出这种如同孩子一般不成熟的举动，自己依然会拒绝这种还抱持着如同小孩子一般冲动和不理智想法的女神融入新的神系中来。

“够了！波斯的军神韦勒斯拉纳~汝根本就不了解吾的用意，还抱持着在大地上重新书写神话的汝与那雅典娜一样都是幼稚而可笑的。”知道世界的真相的拉神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与韦勒斯拉纳有过多争执，毕竟从一开始离开这个世界才是自己的最渴望的一件事。

相对的雅典娜则是沉默着，韦勒斯拉纳的一番话也让雅典娜触动不已。

韦勒斯拉纳转过了身来直视着拉神说道：“至少吾不会为过去的一些事耿耿于怀，伟大的太阳，那么汝可以包容寂静夜晚的存在吗？”

“吾当然可以，但是代表黑暗的神性需要重新挑选，无论是谁但那绝对不会属于现在这位愧对了‘智慧’这一称号的女神，昔日的战争女神与处女神，汝幼稚的行为只会给吾等带来巨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