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与无限的战争 第58章

作为在无数战场上征战无数的骑士王，除了练就的一身剑术外近战肉搏能力上亚瑟也不弱，毕竟在千变万化的战场上可不会是骑士之间的决斗那样会有规则限制，失去武器依靠拳头来解决对手这种事在战场上那实在是太常见了。

不过这次面对平行宇宙中已Berserker职阶降临的女儿，亚瑟却有些难以招架那野蛮至极的攻击方式。

那是仿佛要把整个身体都要用来当做武器的野蛮行径，只为了打到对手而不屑一切代价。

“停手莫德雷德！如果你还有一点理智的话…唔唔~就快点停手啊。”一时分心挨了几记重拳，亚瑟才终于找到机会调整身形一把抓住了莫德雷德的手对峙了起来。

“唔啊啊啊…父王…你不愿承认我…为什么啊啊…”

在听到亚瑟呼喊自己的名字时莫德雷德却是更加凶暴了起来，就连金属手套也被捏的咔咔作响起来。

巨力之下亚瑟也不由一度开始后退起来：“住手莫德雷德！听我说~我并不是你…唔唔。”

…你还是不愿承认我！

…你依然觉得我是你的耻辱吗？

…你依然觉得我不配为王吗？

感情洪流就像要淹没了莫德雷德，全身的神经肌肉都紧绷到极限的叛逆骑士已超乎想象的蛮力压的亚瑟节节后退，骑士王的声音变得缥缈起来，仿佛来自未知的虚空成为了定罪的话语，让叛逆骑士越加的疯狂起来。

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吗？

哪怕是Berserker职阶，但这狂化的程度似乎也超出了正常的范围值。

“抱歉了~莫德雷德！”

亚瑟用力一蹬地强行停住了身子，借着莫德雷德还在往前推进的状态抓着她的手一扭，借力打力的将莫德雷德丢了出去。

“唔啊啊啊…父王啊啊啊啊！！”

被丢出去的莫德雷德瞬间爬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和考量的冲向了亚瑟，显然对于失去理智仅仅是靠执念支撑着自我的叛逆骑士而言，此刻自己父王就是让自己行动下去的唯一理由，若是失去了这一点自己连存在都将没有必要。

被狂化后虽然各项数值都出现了不正常的增长让叛逆骑士如同一个力大无穷的怪物，但叛逆骑士也几乎遗忘了生前修行出来的剑术。

只会如同野兽一般，已极度野蛮的方式已伤换伤来战斗。

“很抱歉！这个世界的莫德雷德！”亚瑟嘴上说着抱歉但手上依然是不留情的揍在了莫德雷德的胸口上：“身为女儿之身却让你拿起武器奔波在战场上，这是另外一个我不应该犯的错误。”

“啊啊啊…唔唔…”莫德雷德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还了亚瑟一拳。

“就算是姐姐的阴谋造成了这一切，但身为王应该守护人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你这样的女孩子走上战场！很抱歉…莫德雷德这都是我的过错！”

抱歉的同时，亚瑟一把从背后锁住了莫德雷德的脖子。

“父王啊啊…父王啊啊啊啊…”

被压制的莫德雷德弯曲着身子，明明身体应该是很痛苦但依然不愿意让自己的双膝跪在地上，似乎只要在这么跪下去一次，自己的尊严、信念、自我、都会从此烟消云散。

“别挣扎了莫德雷德，认输把！”

认输！？

我还没有输！

“我没有…输给你…父王…”

狂化后莫德雷德第一次说出了清晰的字句：“曾经我…杀了你…这次我依然能…再杀死你！”

不顾快要窒息的情况，叛逆骑士一把抓住了亚瑟的手一点一点将之搬开，哪怕亚瑟用上了全力也无法阻挡，直到叛逆骑士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声，被搬开了手的亚瑟才感觉眼前顿时天旋地转起来，自己整个人都被莫德雷德已一个标准的过肩摔丢了出去

获得自由的莫德雷德第一时间再度吼叫着扑了上去。

“够了莫德雷德，你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迅速起身的亚瑟看着扑来的叛逆骑士也是握紧了拳头。

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摆脱狂化，很抱歉，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让你退出圣杯战争平息痛苦。

两拳相交，亚瑟的拳头狠狠的揍在了莫德雷德的头盔上，而叛逆骑士的拳头则是在闪避下一拳打在了亚瑟的胸口上，两人都倒飞了出去，若不是双方都失去了武器，否则恐怕又要再度上演如同卡姆兰之战中那样同归于尽的结局了。

‘我只是想要追随王的身影，崇拜着如此完美高洁的她，只是想要侍奉在她的左右而已！’

‘努力着，拼命努力磨炼着自己，斩杀敌人，消灭入侵者，为的仅仅是能离她更近一些！’

‘母后的命令也好，王位也好我从一开始就不想要，比起那所谓的王位我更希望得到她的承认！’

‘得到那位完美之王的承认！’

‘但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不贞之子，因为我是你的耻辱吗？所以你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不愿意认可我的体内也流淌着你的血吗？王啊！那么我就打到你毁灭这不列颠，毁灭你所守护的一切，让你明白我已经能跟上你的脚步了，我已经能替你分担重担了。’

‘看见了吧，王啊！这燃烧的城池这遍地的尸骸！我能做到的，一开始我就能做的到，因为我莫德雷德可是你唯一的后裔啊！’

睁开了双眼胸口处传来的疼痛让亚瑟吐出了一口鲜血，刚才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画面，自己看到了一位金发少女的一生，被自己的母亲蛊惑着灌输着叛逆的思想，但最终为那骑士王高洁的气质所折服，崇拜着她追随着她，渴望着她的承认。

为了她不惜戴上隐藏身份的头盔，舍弃了作为女孩该有的幸福和人生，终日奔波在战场上与鲜血和死亡为伍。

这是……这个世界的莫德雷德的记忆吗？

虽说英灵偶尔也会已梦境的形式让自己的记忆与御主链接在一起，这次英灵之间的记忆互相链接，是因为自己与莫德雷德之间血脉上的共鸣吗？看来哪怕是到了另外一个宇宙，血脉上的链接也是无法否定的。

看着胸口处凹下去一块的盔甲，亚瑟感觉自己的肋骨似乎断了一根插入了肺里，挣扎想要站起来时亚瑟忽然发现莫德雷德正在向自己这边走过来。

彻底狂化后的叛逆骑士完全感觉不到身体发出的悲鸣声，拖动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缓慢但坚定的向亚瑟走了过来。

咔~咔~

红色的牛角头盔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最终一块块碎片从红色的血雾中滑落下来，伴随着头盔的损坏，原本缠绕在莫德雷德的四周的血雾也逐渐消散让其真身显露了出来。

“莫德雷德…”

看着那件外形略有不同但大致都极为相似的盔甲，亚瑟不由的回想起了另一个平行宇宙中自己的孩子，同样背叛自己，同样试图篡夺王位的叛逆骑士。

“父王…你是父王吗？”

当血雾完全消失莫德雷德的狂化似乎也减少了一些，金发的少女骑士眼神有些涣散的看着亚瑟，似乎还无法分清眼前的亚瑟王是否就是自己曾经追寻的身影。

亚瑟惊讶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女，那确实是出现在梦见中追寻着王，与王有着相同脸庞的少女骑士，但是此刻少女的脸庞上多出来了许多诡异的红色结晶，看上去就像是寄生在船体上的藤壶一样，而在那些红色晶体之下一道道火红色的纹路在皮肤下流转着，仿佛少女骑士的体内流淌的不是鲜血而是炽热的岩浆。

似乎已经耗尽了最后一点力量，走到亚瑟面前举起了拳头的叛逆少女骑士径直的倒了下来，亚瑟一把将女孩抱在了怀里。

当触及到那些诡异的红色晶体时，感受着莫德雷德身体的异样时亚瑟不由的愤怒了起来。

这些晶体内蕴含着非常强烈但却极度不稳定的魔力，吸收了这些魔力的英灵能够获得极强的力量，但是灵基本身却无法承受这么沉重的魔力冲击，为了让英灵能够存在下去那么就必须调整其灵基，将原本的灵基强制扩张用于容纳这些魔力，而造成的结果就是必须舍弃英灵关于感情、记忆、经验和人格等大部分信息，从某种方面来说就是把英灵作成了一件威力强大的武器来使用，一件仅仅只能靠些许意识和执念维持运转的武器。

亚瑟痛苦的抱着怀中的少女，自己可以感觉到莫德雷德的自我意识非常薄弱，只能勉强保持着还不至于变成无序的野兽的程度。

一直以来女儿就是已这种模糊的意识在与自己战斗。

“父…父王…你依然…不承认…我吗…”

少女骑士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就连那些流动在她体内的暗红色光芒也逐渐黯淡下来。

即使是被调整了灵基最大限度的容纳了晶体中的魔力，但每一次使用宝具就等于让体内的力量已失控的方式运转从而对灵基造成破坏，如今叛逆骑士的灵基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程度，即使放任不管，灵基彻底毁坏返回英灵座已经是女孩唯一的结局了。

“我承认你莫德雷德，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的努力你的拼搏，你的理想和忠诚我都看在了眼里，谢谢你。”

是啊！这个世界的莫德雷德已经非常的努力了，她一直在努力的追寻着崇拜的王的身影，一次次的战斗，一次次的训练，为的仅仅是能够与王站到更近的距离，为自己有着王的血脉而无比的自豪。

比起另外一个宇宙里自己家的莫德雷德，那个性格阴暗成天自暴自弃的莫德雷德，女孩已经好太多了，如果命运能让她成为自己的女儿，那自己会守护这么努力的女儿，让那些会伤害她的事物远离她，让她已公主的身份平静但幸福的度过一生。

“父王…我…我…”

听到亚瑟的话，莫德雷德抬起了头来凝视着眼前来自另一个平行宇宙的父亲，充满怨恨的神情逐渐平静了下来，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却没能说出口就化为了金色的魔力流光消散开来。

第八十九章 选择原谅的战书

Berserker成为了圣杯战争中第一个退场的英灵，那回到爱丽丝菲尔心脏里的魔力已经说明了情况。

对此绝并不在意，本来召唤Berserker就只是做一个实验而已，修正灵基时舍弃了莫德雷德大量的记忆和人格包括自我意识都变得单薄起来，为的就是腾出更多的空间来容纳更多的魔力已提升其整体力量，当时因为怕引起世界线变动而没有进行精细调整，已那种仓促状态下调整出来的灵基，哪怕不使用宝具顶多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灵基本身就会被魔力撑破了。

不过也无所谓，几个平行宇宙里收集的数据已经足够了，在自己的新世界里已经可以将整个英灵座复制出来，到时候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创造出新的英灵来，属于自己世界的英灵。

大空洞中绝解开了魔力形成的躯壳，让位于这层保护壳内部的小樱显现了出来。

“樱？”

随着外壳的剥落被放置在了地上的远坂凛惊讶无比的看着眼前的大姐姐在一瞬间变成了朝思暮想的妹妹，难怪刚才总觉得大姐姐给自己很熟悉的感觉，因为她就是樱的缘故吗？

重新恢复了黑色影子形状的绝盘绕在小樱四周，那深邃的黑色甚至让人觉得脸一旁的黑暗之神尼约格达都会被吞噬掉一样。

旧日支配者尼约格达就像忠心耿耿的仆人一样躬身退到了一边。

“你是…樱？”

远坂时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以来名为无限的怪物所附身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小女儿，本应该过寄给了间桐家的女儿。

比起现在得到的力量，我所付出的代价让我一点也不感谢父亲的选择，相反我对他只有憎恨……

忽然间昔日BB说的话又在时辰的耳边浮现了起来，那时的表态自己以为只是名为BB的女魔术师自己的不满，然而BB其实就是樱，也就是说当时BB的看法其实也是樱的看法吗？

女孩紧闭的双眼颤抖了一下微微的睁开，当见到身边的姐姐时樱露出了希冀的神色，但是当注意到一旁的父亲时樱的神情显得畏惧和不喜。

“樱…樱为什么会在这里？”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妹妹似乎还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姐姐~”

樱也是看着一直渴望相见的姐姐，明明心中充满了喜悦但却不敢上前拥抱姐姐，因为自己被爸爸送走已经是别人家的孩子了。

最终迟迟无法下定决心的樱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边的绝。

“老师…我…那个我…”

绝随和的说道：“如果可爱的樱想要的话就去拥抱吧，我不介意的，毕竟樱现在可是我的御主。”

远坂凛的眼中从妹妹影子里衍生出来的简直是噩梦里才会出现的怪物，然而妹妹却带着信任的眼神注视着对方，凛不明白妹妹为什么会相信眼前这种怪物。

“御主！？你是英灵？”远坂时臣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绝。

“只是假借了一个身份进行伪装而进入了这个世界，已A-venger的身份降临于这个世界，不错吧！复仇者~与我最相配的一个职阶！”

绝说话的同时樱也举起了手，在女孩的手背上三道如同樱花花瓣一般的令咒仿佛在证明绝并没有说谎。

远坂时臣抿着嘴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原本女儿总是崇拜自己的眼神已经彻底变成了厌恶与不悦。

“时辰啊，看来你不仅作为一个魔术师很失败，就连当一个父亲也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一旁的吉尔伽美什在沉默了许久后似乎又恢复了一些活力：“你的女儿成为了圣杯战争…不~这种闹剧一样的战争已经没有在进行的必要了，但你的女儿这次确确实实站在了你的对面，而且那种眼神不是憎恨也不是愤怒，而是叛逆，那是非常渴望打到你把你套在她身上的枷锁卸下来的眼神，能让如此年幼的孩子露出这样的眼神，你也算是非常有本事了啊，时辰！”

远坂时辰无视了自己英灵的调侃只是看着樱说道：“你真的是樱吗？”

“间桐樱…现在这是我的名字。”樱迟疑了一下随后毫无感情的说道。

一旁的凛看着仿佛变得陌生起来的妹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那个平时总是跟在自己身后，总是与自己一同向父亲撒娇的妹妹，总是腼腆不爱说话的温柔妹妹居然会变成这样。

“无限！是你…是你蛊惑了樱对吗？”

绝笑了笑没理会远坂时臣。